這是一個我國小寫的未完成作
過了十年,重新拾起筆,給她換了一身更符合現在的我的衣服。
初
有個人偶女孩。
她只聽從命令,她的夢被打破了,她的生命沒有價值了,她一無所有,任人擺佈,別人要她怎麼樣,他都說:「好,就照你說的做吧。」
她的淚水已乾枯,她的初衷己消失,完完全全的聽從別人的指令。
別人總罵她:「笨蛋,你怎麼都不會自己決定你的未來呢?」
她總是說:「因為我是人偶嘛。」
看不到未來的她,只是任人理怨,任人賤踏,起初還相信只要努力,一定能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什麼時候,他還有著反駁的能力?
又是什麼時候,讓她連這苟延殘喘的能力完全被摧毀?
她曾經會哭,會笑,但如今只剩空洞,一個空洞的靈魂,被空洞的驅體包覆著,也只是個空洞的靈體罷了。
她還能有什麼,還能剩下什麼,她並不知道,她只能聽從指令,似乎聽從久了,變成習慣,也覺得這沒什麼了。
僕
她是一個地方隨處可見的奴僕,因為上一個主人已經不知去向了,她又輾轉被放到了市場上,人潮來來去去,她不過也只是人潮的一部分罷了,大家都為了餬口飯而奔波。
有的人過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可以拿來奴役,有的則是揀了一兩個好看的回家養著做小老婆,人各有所需,何嘗不是如此?
早已看習慣的她,也只是當作家常便飯,她只要能夠有飯吃就夠了,無論飯鹹淡,能吃就好,哪有那麼多要求。
第一個人來看她了:太髒了,要乾淨點的,能不能看看別的?
第二個人看她了:這臉長得像不夠好看,要好看的。
第三個人來看她:要她展示個才藝展示不出來,以後怎麼幫人做事嘛?
人,一直來,一直看,一直來,一直看,一直來,一直看…
有點疲倦啊…要不然休息一下吧。
就這樣倒在牆邊就睡著了。
夢裡有熱熱的湯,好吃的白米飯,一群善待我的人,還有一個人,他牽著我的手,走遍了整個桃花源。我看著他,他有有眼睛、鼻子、嘴巴,卻拼湊不出一整張臉,他喊著我的名字,久了,聲音居然變成了淒厲的烏鴉叫聲,再來,變成了老闆在你耳邊的吼叫聲。
被老闆叫醒,她知道她又要被打了,客人在挑選時,又怎麼有睡覺的權利呢,她被拖到小房間,裡頭空蕩蕩的,有一些紅色的痕跡,臭味因為聞久了導致嗅覺遲鈍,她只有進來的時候聞到了一絲絲腥味,藤條放在那,老闆一拿起來就是抽著她的屁股,這樣打久了,甚至有了一絲絲的爽感,她叫了出來。
「要是被買走了,還會這樣抽我的屁股嗎?」
她不禁想,藤條的抽打聲持續著,她邊是叫,邊是喘,打得老闆也硬了,提起她的屁股就是操,操得她昏了過去,又是一段長夢,再次醒來,已是清晨五點的雞鳴,配上一碗清粥,還有其他等著被賣的女孩嘻笑聊天的聲音,她裹著一條大毯子出來,只是看著這群年輕女生。
其實這樣的日常也很安心對吧?
起碼一直都在同個地方,這邊就是我的舒適圈,過得就是我的日常,沒有一點區別,也不用擔心明天是否沒飯吃,為了好賣出去,體態一定也是保持在最佳狀態,髒了,洗洗就好,也沒這麼多問題吧?
為了看到明天的太陽,我今天不也是好好活著了嗎?
吃完,又是一天的工作,整理,等客人上門,等他們對你上下其手揉揉搓搓完之後再嫌棄的離你而去,屁股還是火辣辣的疼,卻又那麼撩人,她撫著屁股上一絲絲的痕,傷口很細、很小、卻又發紅得明顯,再嚴重些,有的已經滲出淡淡的紫以及瘀青常有的綠,看著也挺瘮人。
今天的客人來了個七七八八,有錢的也有,沒有錢的也有,沒錢的沒看上我,有錢的倒是看上了,起初是輕瞥一眼,再來是上下其手,最後是把我帶走,當然,錢是付了的,交易就是這麼簡單。他領著我上車,路挺遠的,上車前的衣服還是整齊的,上了車之後就亂糟糟的了,內褲被丟在了車縫,單片的連身裙理應及膝,此時早已跑到了胸上。
常態不是大眾說的常態是常態,是自己常經歷的,才叫常態,一般的女孩可能會慘叫、大哭、求救,但你知道嗎,麻痹的人是不會說話的,她們會不吭聲的看男人幫你把衣服扒的一乾二淨再順其自然的成為他身下的狗,一邊哼叫,一邊認份的舔著人家的東西。
大概這就是家養和野生的區別吧,認同了主人,並且成為主人的所有物。
車停了下來,車上人的動作也跟著停止。
「下車。」
司機一旁負責「照看」我的保鑣拎著我下車。
抬頭一看,那是一棟別墅,裏頭有個巨大的中庭配上一座雕著「魚躍龍門」噴水池。
失去氧氣的魚躍進了龍門,就能一飛沖天了嗎?
終究是得看魚有沒有本事。
路樹也修整的整整齊齊,沒有一處不透露著豪氣,「這裡就是豪門」彷彿是這樣寫著的。
花朵為了歡迎來著而滿開,到了門口,接著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燕尾服八字鬍,偏白的頭髮透露出了他的年齡不輕,我誤以為就是他,我的主人,我拙劣的行了禮「主人好。」
他揮手示意「不,不是我,我是這裡的管家,接下來的日子你歸我管,安排工作也是我負責。」
我一怔,想想也合理,就應了他「我這輩子見得到主人嗎?」
管家一瞥,嬌小的身軀卻也皮膚白皙,透著一絲絲紅潤的臉頰,管家從上到下也不過是視姦了一遍「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低下頭,眼睛能看見的只有自己不加一分修飾的三寸金蓮。「…我沒有名字,隨便您怎麼取吧。」
管家想了一下,看這女孩子進了門估計也不想出去了「就叫你漀吟吧。」
這勻稱的屁股,光站著就撅得高高的,越發誘人,四捨五入也算上等的好貨,可以調教一下,他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
「可以,今晚來見我一下吧。」我臉蛋一紅,低下頭應了聲好。
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了。
被分到的就是一些打掃工作,洗衣、擦地、洗碗,還有招待主人供餐,每個地方的主人習慣不一樣,餐具擺盤也不一樣,七天之內,我得把這邊的禮儀鉅細靡遺過一遍,桌布怎麼鋪,餐具怎麼擺,什麼時候上菜品、酒、飲料,都有講究,經典的英式擺法,毫不失一分禮貌,顯得如此的榮華富貴。
水晶吊燈吊掛在廳堂,大得可以砸死人,或許是一個地震,又或是小孩不小心丟玩具砸到,就能把人殺死了吧。
如果有一種死法,能夠不痛不癢,又不像安樂死那樣需要鉅額資產,是否,那個地方會大排長龍?
那麼華麗的將醜陋包裝,難道他就不醜陋了嗎?
他只是變成了華麗的醜陋罷了。
來的時候路也不短,到的時候已是黃昏,東西交代交代完也離晚上越來越近,待我打掃完今日份的工作後,他向我招了招手。
「過來。」他說,我跺著小步走向了他,我知道他要幹嘛,但我不願意,所以我走得很猶豫,但又不能不聽從。
有些人,想擺脫是擺脫不掉的,就像書上說過,你要愛上無聊一樣,這種說法有些瘋癲,但大多數時間,你又不能不說他是合理的,你只能妥協,妥協你的時間,妥協你的事情,妥協你的人生。
夜還長著。
他笑了笑的關上了房門,大概這個地方是他的臥房,一些斑駁的痕跡告訴我我不是第一個進來的人。
「楞著幹嘛,再靠近點。」
我離他大概五步的距離,又小小的往前走了三步,我們剩兩步了,我能夠直視他的眼睛,看見這位老先生的整張臉,打理乾淨的鬍鬚,還有一小部分剛長出來的渣,湊近了看令人噁心,睫毛不長也不短,正是一個正好能保護眼睛的長度,加上他眼周的魚尾紋,更顯現出了他的老,以及他的驕傲。
到了這個距離,他只是直勾勾的用他的眼睛盯著我,一秒、兩秒、三秒⋯我忍不住收回我的眼光
「請問需要做什麼呢?」我低下頭惶恐的問。
「把裙子掀起來,」一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說。
我卻只能乖乖的做,把裙子掀起來。
他也不發一語,很順手的解開了褲子,直接上手打了起來,大概所有新進的女僕都被他這樣幹過吧,我不知道,他一邊喘著大氣一邊只是看著我薄薄的內褲
「天阿,還是個白虎。」
呵,男人。
手槍越打越興奮,打了沒一回就鑽到我的腿間,我把眼睛都瞪直了,看著他把我翻身摁在牆邊隔著內褲摩擦,毛因為體液打濕了,隔個一兩下就能戳到內褲裏頭去。
這何止是羞辱我呢?
根本是想把我毀了,在主人之前,先成為他的所有物。
「不要,我不要這樣。」我著急,手往後甩想要打他,一把被他抓住「聽話,我會把你成為少爺最喜歡的玩具。」
「不要,我不要這樣,夠了。」我哭了出來。
他一把拉開我的內褲「怎麼和你名字一樣,下面都是水呀?」毫不猶豫的揉了下去。
「啊!」留著粗繭的手,只是單單的觸碰到,神經就開始緊張,像一根拉緊的弦,豆大的冷汗從頭髮直直落下,彷彿告訴我,快逃,離開這裡,無論手怎麼把他推開,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手無縛雞之力的漀吟,也只能揮得一場空。
「水多又會叫!不愧是你老子,取得那叫一個妙!」他壓著我,邊打著我的屁股,快感跟厭惡感同時襲來的感覺,那很微妙,既討厭自己,又覺得,很開心?
我再度放棄掙扎,只做盤中飧,任人刀俎,從小家境不好,爸爸媽媽每天都為了錢而苦惱,我,為了他們的幸福,放棄了我自己的幸福跟我自己,鼻子跟著眼睛留著淚,每一次的撞擊。都是我心中的一道痕。
他們說,過去的不要再看了,應該活在當下,過去的事情已經改變不了了,但是從來沒有人替我的過去撫平傷痕,他們累積久了。就成了恨,成了時不時會在我腦海裡面想起的叫聲。
夠了,我真的受夠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我是什麼?為什麼我要活著?天讓我今天活在這世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拜託,告訴我,為什麼我要活在這世上?
活著到底要幹嘛?
不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姿勢,今晚,和其他日子沒有區別。
有個人捧著花送給我。
「這是我們的紀念禮物,親愛的。」
我很高興的收下了,我跳到他的身上,他抱著我在花園裡頭旋轉,這美好得…就像夢一樣。
房間的陽光把我曬醒,原來昨晚我早就失去了意識,衣衫不整,胸前到腿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痕,他又是抓,又是咬,甚至滲出了血,起身只見一大灘的精液從下面流了出來,看了看顏色,竟是乳白不發一絲黃的「他老人家,精子倒是一點沒老。」趁人還沒醒,我抓著這段空擋善後,順手在衣服口袋掏出早就備好的事後藥找了桌邊有的一杯水喝下,再去廁所把剩下殘餘的精液盡可能的排出來。
管家,顧名思義是負責管理家中大小家務的人,薪水優渥,也享有僕人中最好的待遇,比起一般僕人的房間,他可以算是總統套房了,床也是雙人大床,辦公的地方也算寬敞,也有著一扇落地窗,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這種空間是我夢寐以求,努力一輩子都不一定辦得到的。
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生來就有錢的話,那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錦上添花?
不,別人根本看不到你的努力,甚至不理解你的立場,只有在你成功的時候,才開始對你讚美、對你羨慕、對你嫉妒。
羨慕你的外表,羨慕你的成就,而毫不採取一分行動。
人間的險惡是常態,人間的美好卻很少,他們認為美好是難得,是由低潮鋪陳出了來的,如果有,要珍惜,畢竟如果都是高潮的話,就沒有高潮了。
那如果,永遠都沒有高潮呢?那你的低潮鋪陳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其實我真的不不懂,我想不通,努力了很多,得來的還是挨罵、挨打、千千百百萬的批評指教,彷彿你不是人一樣,沒有心。
我多希望我能在他醒之前就開了門溜走,很可惜,在我去了廁所之後,他接著醒了。
果然所有事情都不符合我的預期。
我早就習慣了。
遇
「漀吟,去廁所幹嘛?」從門外聽見了他叫喊我的聲音。
「上廁所。」我不得不應。
「出來幫你大爺換衣服!」他是真好意思。「好的。」
用乾淨的手再伸進去掏過一遍之後,洗手擦乾出來,只見他披了件浴袍,裡面什麼都沒穿,也不多看第二眼,直直的往衣櫃門前走去,是一個老式的衣櫃,四個角花邊,大概是茉莉花吧,看起來就像小時候奶奶家裡會有的衣櫃,我看著有點出神。
還記得那時候奶奶回去公園揀幾朵小花,編織成花環帶在我頭上,肚子餓的時候,也會給我一點零用錢花,不管自己身上的錢夠不夠,都會掏出錢來給我買東西吃。
我好想她。
她去了很遠的地方,天堂。
「愣著幹嘛?趕快幫我換啊?白癡?」我便拿了其中一套幫他換上,令我意外的是,他每一件衣服都是同一套,一樣的花色,一樣的領帶,一樣的西裝褲。
「真該磨磨你這大小姐脾氣,床上愛做不做就算了,連做事都慢吞吞的。」
幫他換衣服的手一頓,心中一股莫名的火,卻無奈我只能把他壓下來。
早晚我會找你算帳的,等著,只是早晚而已。
淚水在眼眶打轉又有什麼用,收回去,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幫他繫完皮帶之後,他指了指著我亂糟糟的領口。
「把自己衣服穿好,整理整理,等等去幫夫人送早餐。」
「好的,我知道了。」眼淚被硬生生的眨了回去,邊走邊小聲鼓勵自己「你已經夠幸運了,別人來不了這種大房子,之前其他姐妹都不知道賣到哪去了,有的還去馬廄做粗工呢,知足,你要知足。」
知足常樂。
還不知道夫人是什麼樣的人,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偌大的房子,真的容得下我嗎?我不禁這麼想。
「你好,我是新來的,管家叫我來拿夫人的餐點。」
「嗯?」正在做事的盼良轉過頭來,一個看起來約莫20出頭的女孩子,豐腴的身材,配上細緻的臉蛋,叫人好不喜歡。
「在這邊,餐車在這裡推過去敲門就行了。」我點了點頭,拉了餐車就準備要走。
「對了,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好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我叫漀吟。」
「哪個ㄑㄧㄥˋ哪個ㄧㄣˊ啊?」她是無心的,卻偏偏戳中了我的心。
「你就記水多又會叫的那個女孩就好了!」
我講完推著餐車快步離開,現在的我只想逃,逃到一個沒有人知道我的地方。
「欸,喂!」
「小不點我還沒跟你說我的名字欸!」她想喊住漀吟,漀吟早就飛奔而去。
她愣了一下,撓了撓頭「看起來受的刺激還不小啊。」
管他少爺公主夫人還是誰,這跟我想要好的生活有什麼關係,一個個只會糟蹋我,有什麼好?
我好想回家,我有家可以回嗎?
這邊就是我的新家。
淚奔了出來,我在走廊上邊推著餐車邊哭得狼狽,裙擺被腳踢得飛起,我開始不顧餐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跑了起來。
結果果不其然的撞到人了。
碰的一聲,像車禍現場一樣,碗盤掉落在地,湯也灑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鞠躬道歉。
「我的管家教僕人,是這樣跑著做事的嗎?」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灑到的肉汁,身上因為撞擊產生的疼痛,眉頭皺了皺「痛死了。」
「您是…少爺?」我瞪大了眼,全身汗毛豎了起來,這何止是用大事不妙形容?
「這種問題,我需要回答你嗎?」少爺看著我,那種與生俱來的高傲感,肉眼可見,還能感受到一股寒風向我掃過。
「對不起少爺我馬上幫您擦!」一把抓了餐車上的小餐巾在他身上亂抹。
他見污漬根本沒有被妥善清理,一把把我的手拉開。
「夠了,你這樣擦有比較好嗎?」他瞪著我。
「這樣不是越擦越髒了嗎?」像看垃圾一樣。
「對不起,少爺真的很對不起。」本來就在哭的我眼淚更是止不住。
他指了指地上「這是給母親的餐?」那一灘撒在地板上的「廚餘」。
「是…」我無能為力的低著頭說,事情已經發生,挽救已經來不及了。
「再去拿一次,說你翻倒了,別說撞到我,不然你有得罵了。」他從我手裡拿過餐巾,把自己身上的顆粒去除「這個大概要送洗了吧。」
我沒有緩過來「誒?」我以為我聽錯了。
「不去拿嗎?」他看了看垃圾。
「去!馬上就去!」抓了餐車拔腿就走。
「Jack,幫我去叫其他傭人把地板處理了。」
「是。」
少爺,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差?
反而是那個管家,還更自以為是。
我走回廚房,路上只想著要怎麼解釋自己剛剛說的話。
「啊——好尷尬,真的是。」我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死了算了。
「那個…不好意思,剛剛路上不小心翻倒了,有多的份嗎?」這真的很難以啟齒。
我怎麼敢跟他說我剛剛撞到了少爺?!
撞到人就算了,少爺??!
「啊,那個水多又會叫的。」這句話再度造成我一記重傷。
完了,我的人生只能被冠上這種名號了嗎?
連在墓碑上都要被刻上的程度嗎?
看著小女孩一副要嚇尿的表情,盼良笑了出來。
「開玩笑的啦,怎麼可能這樣說女生啊。」她甩了甩手笑道。
「來,餐點在這裡,小心點,再灑可就沒有了。」她放在了推車上。
我呆呆的看著這些飯。
她居然沒有罵我。
還給我重新盛了新的。
心裡一股暖流湧上,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感動? 又有點些許害怕、羞恥。
害怕好景不長。
覺得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很羞恥。
但是儘管是片刻,也是要珍惜的吧?
「謝謝。」緩緩啟齒說出那句遲疑的道謝。
「快去吧,夫人等很久了,再不過去,餓了她的肚子可要生氣了。」盼良警告我「她生起氣來,蠻可怕的。」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為了不再浪費時間,我掉頭就走。
這次一定會小心,不要再犯錯了。
人都有底線的。
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踩到對方的底線。
到了夫人的臥房前,我敲了敲門,門應聲而開。
「怎麼這麼慢才送過來?」裏頭的女人傳來一句質疑。
紫色的牆紙,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既高雅又浪漫。
紫色是珍稀的代名詞,只有大戶人家用得起,在一般百姓的家是看不見紫色的,遍地的紫,讓人感到有點晃眼。
「報告夫人,路上出了點事。」我行了一個90度鞠躬禮,以示我的歉意。
「什麼事?」她轉過頭瞥了我一眼「你是誰?新來的?」她認不得我,愣是推了推眼鏡,想看清這小妮子到底是誰。
「不小心撞到人打翻了。」我仍然低著頭「我叫漀吟,請夫人多多關照。」
「你媽給你取這名字真難聽。」她雙手掛在沙發背上看著我。
「不是媽媽取的,是管家幫我取的。」眼淚回應得比話還要快,髒了地上的毯子,又要挨罵了是嗎?
「可憐的孩子,把眼淚擦擦。」她說「只允許你這次犯錯,下次別犯了,退下吧。」
「謝謝夫人。」
能不能不要再哭了?
你夠了沒有?
哭有什麼用?
可是我就想哭啊。
我很難過啊。
我很傷心啊。
為什麼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好難受。
好痛苦。
為什麼要這樣自己搞自己?
那裡就是窗,我可以爬過去逃離這裡。
大門就在那裡,我可以出去,我可以走。
可為什麼我不離開?
出去就自由了。
你為什麼不選擇自由?
這樣有比較好嗎?
有比較好受嗎?
有比較開心嗎?
捫心自問,沒有。
哪裡都沒有。
哪裡都找不到我的自由。
不自由的自由?真好笑。
「你明明可以走,而你選擇了不走,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心裡有好幾個聲音在跟我說話。
「你的名字真難聽。」
夠了,一切真的,都夠了。
我受夠了。
「局限性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sadhguru
回過神來,人已經回到了房間,怎麼回來的,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此刻當下我還活著,像極了笑話。
只見女孩敬了個禮,就這樣默默轉身離開。
「她新來的不跟她計較,怎麼連走的時候都這麼沒禮貌?」
旁邊的侍從端著餐點回夫人「畢竟是少爺自己選的人,還是多看看吧,總不能不相信少爺的眼光吧?」她跟著夫人多年,很少看見她對一個新人發脾氣。
這怕不是第一次?
這孩子,好景不長啊。
「好吧,就看看他這回怎麼搞。」懶懶得抓起湯匙。
「要是他沒眼光,我自有安排。」
在一旁的侍從,本低著的眼睛突然一抬。
見
好像來了之後我哭的頻率變高了。
好像自己有了感情一樣。
我坐在窗邊,外面的天氣很好。
鳥兒的鳴叫聲,樹枝和風交響起的沙沙聲,一切都是那麼愜意,那麼的美好。
除了我。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制服,一切都是如此的新,跟制服一樣新。
我抓了抓裙擺,看著上面的皺褶,一起,一落。
「要打起精神來才行。」不然日子怎麼過?
此時,有人敲了敲門,一打開,是盼良。
「換我們吃飯啦,趕快過來吧。」她在門前招了招手。
我跟著盼良去餐廳,看著眼前杯盤狼籍,大盆裡面還有一些馬鈴薯,其餘好吃的都被前梯的同事吃光了。
僕人很多,我們吃飯都是按梯次排,排得前面的吃得東西多,後面能吃得東西少,新來及低位較低的,都是排在最後一梯。
「呦,新來的小姑娘?看著不面熟啊。」旁邊有個大叔看著我來,打了個招呼。
「她叫漀吟來著,看著比我還小啊,你15歲?」盼良轉頭看我,手擺在了我旁邊。
「我13歲…」緊張得拉了拉裙擺。
「13?」有個女生驚訝得大叫。
「那你是我們全部裡面最小了啊!」
「算忙內了吧忙內! 哈哈哈哈哈哈!」
「我叫張晅,,也能叫我晅叔,之後多多指教啦。」
我握了我他的手,他反倒摳了摳我的手心,我嚇得收回了手。
他只是笑著,好像真的只是握手一樣。
「這邊的男的真的是,一個個心思跟海一樣深啊⋯⋯」我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了一下。
「你剛剛手在幹嘛呢你,色大叔~」剛剛驚訝的女生推了推他的手臂。
「我叫蘇諭凝,叫我芋泥就行,芋泥姊姊也可以哦~」說完她眨了眨眼,給人的感覺有種某森幼幼台姊姊的既視感。
「他是柏逞,我們這出了名的省話一哥,都不太愛說話,有需要的時候也能找他幫忙~」諭凝戳了戳他「新來的都來了,你就說個兩句嘛~」
「哦。」他眼神閃爍,看來不是一個擅長直視人眼睛的人。
「我叫洪柏逞,多多指教。」他撓了撓頭,一副很尷尬的樣子,氣氛也跟著降到了冰點。
「哎呀,怎麼突然這麼尷尬。」張晅先是打破了這個寧靜。
「哈哈哈哈哈哈,趕緊吃飯吧!飯都涼差不多可不能再更涼了。」諭凝附和道。
時間過去得很快,飯吃完了,幹活的時間也到了。
「漀吟,你等等跟著張暄去剪外面的樹枝,旁邊花圃最近枝葉又長了。」管家說。
點頭應了這個傲慢的死老頭,只見剛走不遠,他又對著別人來了句「欸,那邊的在幹嘛?偷懶啊?」感覺像在農場裡面趕雞鴨一樣。
「真是該死的春天,總不讓人省點事。」張暄和我各拿了個大剪子,走在路上,我們面前盡是百花綻放,美不勝收,但我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孤獨與冷漠,彷彿這些花朵只是無情的存在,沒有真正的生命力,一切都是那麼的無情。
第一次拿這麼大的剪刀,總有點不趁手,剪個樹葉手臂歪歪扭扭的,旁邊的暄叔也看不下去,一把從我手裡拿走我的剪刀,順便摸了摸我的手背。
「你這樣剪,樹葉還沒剪下來之前,就都被你剪爛了。」他在我身後。
「要像這樣剪,你看,像這樣。」他靠近我的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熱氣吹到我耳朵癢癢的,我下意識躲了開來,但是他還是抓著我的手跟我一起「剪樹葉」。
後面好像頂到了什麼東西,我動都不敢動。
「你自慰過嗎?」他的話語又像是一股熱風,吹得我整個人都發熱。
「什麼?!」我嚇得一身機靈,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喉嚨了。
「就是…」他一邊的手已經摸的不是手背,而是順著手背,摸到了肩膀「自慰啊。」
我聽得頭皮發麻,動都不敢動。
「你跟暄叔說,暄叔不會講出去的。」他溫柔的話語,讓我有了一絲能夠信任他的錯覺。
「會…」我小小聲的說了出來。
「那你弄給暄叔看,暄叔看你是不是真的會弄。」他摸了摸我的頭,示意要我在這裡自慰給他看。
「暄叔…現在還在工作,可以不要這樣嗎?」我努力擠出了這句話,我希望他能放我一條生路。
「如果我說不要呢?」他的手慢慢滑落到了我的背部,我可以感覺到他溫暖的手掌在我的皮膚上游走。
「嗯…不要…拜託…」身體一軟,像是掉進了他佈的網裡。
我就是那個等死的獵物。
「拜託?」他聽到這句話簡直異常的興奮。
「再跟你暄叔說一句,我就放過你,要不要?」右手丟掉了礙手的東西,它橫躺在花圃裡,像是壯烈犧牲了,左手忙著下面的事,右手忙著上面,張暄揉弄的技術可以說是出乎意料的好,磬吟幾乎是倒在了他身上。
「暄叔,拜託。」我紅著臉,抬頭看著他說,誰料到,在張暄眼裡,這是一個很特別的景色。
手往下一探,又會是什麼樣子?
我真的很好奇這個新來的小婊子,還會給我什麼驚喜。
她看起來誰都可以蹂躪她。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掀開了她的裙擺,不斷玩弄。
「你不是說,只要我拜託你,你就會放過我嗎?」我喘著氣,聲音在他耳邊顫抖著。
「不要怕,我會對你好的。」
「誰叫你要這樣誘惑我?」手上下不停的挪動。
「我沒有!」我開始掙扎
「來人啊!」
「這邊離屋內很遠,聽不到的。」
「乖,弄完就走了。」他拉起我的手,伸進嘴裡舔,又在我耳邊低語。
那觸感溫潤,仿佛能讓人忘卻一切。
我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黑暗的深淵,而他就是那個抓住我的魔鬼。
我不想要這樣的事情發生。
遠處,有其他人看見了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前後並排著。
「手把手教啊?太貼心了,是我我就辦不到。」打從心底的欽佩說。
盼良笑了笑「你可得好好學習,向我們未來的大管家看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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