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09|閱讀時間 ‧ 約 9 分鐘

時間與落葉22

回到家之後，First拿起手機才看見Khaotung的訊息。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拿手機起來看，看著Khaotung的訊息，他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個字：「嗯。」

他還不曉得該怎麼面對這個人，他知道他必須得要去看醫生了。

正想著，手機又傳來一個訊息，是Tay傳來的訊息，上頭是Gun之前去看醫生的聯絡方式和地址。

First點來聯絡訊息，發現可以線上預約，直接在線上預約個時間，他知道有病識感就不能拖下去。

預約完成後，他看見Khaotung傳來的訊息，上頭寫著：「回到家了？」

First點開訊息，正準備要回覆訊息的時候，忽然覺得打字很麻煩，乾脆打電話給對方好了。

「Fir……」電話撥過去不到兩聲，Khaotung很去就接電話了。

以前都要等到撥音聲結束，然後過個一段時間才會聽到Khaotung聲音，現在反而不用了。

心情有點微妙。

First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開口：「我剛回到家，今天跟P’Tay一起去吃飯了。」

知道Khaotung會問些什麼，First很快地說出剛剛跟誰在一起。

「真的？我記得你很喜歡P’Tay。」

「他是我的偶像啊。」First臉上掛著笑容，說著。

「Fir……我……」

「我知道，」First打斷Khaotung的話：「也不能全部怪你。但我會讓自己慢慢好起來的，現在這樣可以說說話不是也挺好嗎？」

「也是……」Khaotung說著。

First看著月曆上的時間，再過三個月他的生日就快到了。

不知不覺重生快三年了，要準備迎接他21歲的生日。

「你生日……有想怎麼過嗎？」First不自覺的說出口。

「應該……還是一樣吧。我們的生日不都是公司會替我們安排好，讓我們跟粉絲碰面嗎？」

「也是。」First點頭：「如果有CP的話，另外一個人不管有什麼事情，最後都一定得要出席才行。」

「對啊，為了滿足粉絲。」Khaotung回應。

「我們……不需要這些，你的生日我一定會去，不管多晚。」First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但有時候來是覺得……不能好好兩個人過生日，有點寂寞。」

「不然，我們自己定一個日期怎麼樣？」

「什麼意思？」

Khaotung的語調溫和，不疾不徐地說：「你的生日在9月3日，我的生日在10月13日，相差40天。我們在9月3日到10月13日之間，找一天一起過我們的生日。」

Khaotung用的詞是「我們」，不是單獨其中任何一個人。

First愣神地望著天花板，他想起上一世的Khaotung也有跟他說過，然後他們就一起這樣過生日好幾個年頭。

他都快要忘記了，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一起過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生日。

自己的生日給粉絲，屬於他們的生日只有給彼此。

「Fir？」

「我覺得很不錯。」First回應：「不然就……9月25日到10月5日這段時間好了，避免我們有工作不能一起過。」

「嗯……好，我記一下。」

First聽見Khaotung準備拿東西的聲音。

他們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些真的一起過生日的話，要不要準備蛋糕的事情，還有送對方的禮物要是什麼。

聊著聊著，時間晚了，First主動結束這段聊天，因為他累了。

掛上電話後，First覺得心情很奇異的很好，總覺得跟Khaotung似乎又回到出事情前的關係。

但他無法肯定，再見到Khaotung的時候，身體是不是一樣很排斥。

他不自覺的嘆口氣，起身去洗澡，接著睡覺。

＊

First依循著地址找到看診的地方，是間很新的大樓，明顯是商務大樓。

他走進大樓內，搭上通往21樓的電梯，走出電梯後，First看見一扇玻璃門，First小心翼翼地推開，來了一個女孩子上前來詢問是不是有預約。

First點頭，女孩領著First到一個桌子前去填寫一些基本資料，有幾個類似問答的部分，測驗自己的精神狀況。

填寫完畢，女孩帶他到等候室等待，走進去等候室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個人。

First沒有想到會在這邊遇到他……Bright。

他洋裝沒看見的找個位置坐下來，帶起藍牙耳機開始聽音樂，他強迫自己不要去在乎Bright的存在。

上一世他們兩個人有一起合作過綜藝節目，對First來說，Bright是個僅次於Khaotung的存在。

那擋節目他們很常一起出外景，因為年紀相近的關係，常常都會是睡在同一個房間，有過親密的曖昧關係，但誰都沒有開手說要往前邁進一步，關係停留在要好的哥哥與弟弟。

這一世他們沒有一起合作過，某一方面來說，他們只是個陌生人。

直到剛剛的女孩特地走到他面前揮舞雙手，First才回過神來，女孩帶他進去治療室裡頭。

治療師是一名有個及腰長髮的女人，她很溫和的跟First聊他的狀況，如果講到First很激動的時候，會適時的給予一些安慰。

他聽完First的描述之後，又額外的拋出一些問題。

First也都一一回答。

治療師把First的問題記錄下來後，建議他下週再找時間過來一趟，並且會開些藥給First。

「你先觀察一下自己這一週的狀況，我們再來看看要怎麼調整。」

「好。」First點頭。

走出治療室的時候，Bright還在，看起來似乎還在等看診。

兩個人視線對上的時候，First想假裝沒看見都有點難，他禮貌的跟Bright簡單的默語的打招呼之後，就快步離開。

接下來幾次治療，他都會遇見Bright。

First不曉得是巧合還是什麼，也許就是相見的次數漸漸變多，讓First猶豫是不是要主動上前去跟Bright搭話。

「First。」Bright的聲音傳來，First訝異的看向對方。

「嗨。」First尷尬的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畢竟也是同公司的人，雖然交集並不多。

「你……是因為那件事情來的嗎？」

「什麼？」

「Khaotung分化的事情。」Bright慢慢的吐出話語。

「……」First整個人愣住，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還以為頂多某些跟高層關係好的人會知道……

「抱歉。」Bright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開口道歉：「我……只是想不到你會來這裡，所以……」

「沒事。」First勉強自己臉色不要太難看，但還是控制不住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Bright抓了抓頭，在First身邊坐下來：「對不起，我真的只是想要跟你講講話，我沒有想到說了不該說的事情……」

「……」First沒有回應，他在努力壓抑住自己的身體反應，怕開口說出來的話語都會顫抖。

Bright不理會First的反應，自顧地說起來：「我現在……跟Khaotung同一個劇組。」

聽到這一句話，First原本顫抖的身體很快地停止了。

他才忽然間想起，Khaotung跟Bright都有參與的那部電視劇，讓Bright聲名大噪的那部劇。

「所以……」First緩緩地開口：「你才會知道……」

「嗯。」Bright點頭。

First忽然間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已經到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緩了緩神，對著坐在他身邊的Bright問：「那你……是什麼原因要來治療？」

Bright難得臉上露出微笑，輕道：「我來治療信息素排斥的部分。我不曉得為什麼對信息素的排斥感很高，也會讓我在工作的時候狀態不好。就……你也知道，狀態不好很難把戲演好。」

「很久了嗎？」First問：「感覺……你很像來這裡治療一段時間了。」

「有段時間沒錯。」Bright點頭：「你是誰介紹的？」

「P’Tay……」

「啊、我也是呢。」Bright說：「他真的是的挺暖心的大前輩。」

「是啊。」

兩個人簡單的聊幾句，First就被人請進治療室。

治療師詢問First最近的狀況怎樣，First把剛剛和Bright聊天遇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治療師大致了解的根First說了一些可以調整心態的方法，當然也強調這是需要花上許多時間才有辦法克服的事情。

治療師又看一下前幾次的紀錄，開口：「那有嘗試跟其他的Alpha接觸過嗎？」

「目前還沒有。」First說。

「要嘗試看看跟其他的Alpha交流看看嗎？我會開一些讓你情緒穩定的藥物，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不要太勉強……」

「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為了確定你是只針對某一個人，還是大部分的Alpha。」

「……」

治療師：「你可以先考慮一下，下週再給我答覆好了。」

「下週，可能不行，我剛好有工作。」First想到那天剛好跟Tim的碰面日期撞期了。

治療師看一下月曆上的時間：「不然就兩週後再過來，我多開些藥給你，另外也會另外開些信息素阻隔劑給你。多觀察一下自己的狀況喔。」

「好的。謝謝。」First點頭，走出治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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