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運作複雜且浪漫,人類很早就知道,只要有足夠的動力就可以讓物體飛上天空,而要讓物體飛得很遠就得減少飛行時的阻力。但一直到西元1903年,萊特兄弟才真正讓載人的飛行器在離地10英呎的高度飛行了一分鐘左右,從0到10英尺,我們花了超過1900年。
200多年後的現在,頭頂30000英呎以上的天空隨時都有人坐在飛機裡喝著咖啡、吃著餐點等著到達目的地。飛行還是一種需要用金錢買取的特權,不是社福基本人權;縱使我的飛行大多在工作,但打從心裡,我知道設法在社會求生的同時,這個工作是有那麼一點特別的成分在。
經歷過起飛降落密集的國內線航班、當天來回的國際航班、在外地過夜的國際航班,我飛行的目的,是為了把乘客好好地安全帶往目的地。就算現代飛機巡航時都是自動駕駛在維持航道、速度、高度,但載運人命的事實,會讓我強迫自己維持長時間注意力在飛機的運行狀況上,而對人類的腦來說這件事很耗費精神,也讓我每次上班都帶有某種程度的緊繃情緒。也因此,飛行本身對我來說,是某種程度的抽離,因為破雲之後前方的藍天總是那樣的無垠,時間的流逝會產生質變,我總覺得在飛機上的時間過得特別快,把飛機穩穩放回地面後,才體會到自己剛剛把不同國家的城市,壓縮成自己的工作生活圈。
「可以這樣隨便飛到國外喝杯啤酒,就是當飛行員很自由的感覺。」某年在曼谷的夜晚,我跟同事好友邊喝著Singha啤酒,邊感嘆的說。「是啊,其實國外過夜也不用特別去哪裡」他回。
某次的在日本的獨自飲食 @獨酌三四郎.Asahikawa
短時間內緯度跟經度的位移、天氣跟景色的不同、人文環境的差異,這些事物大量刺激感官,大多時候是讓我開心的,以飛行為業,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