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3/04/04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不倫之戀,重拳出擊1

    我媽現在求錘得錘,徹底歇菜。
    對許建生和江梅梅來說,成爲了一步死棋。
    而江梅梅估計悔不當初,只恨自己調查不周吧。
    但我說過,我媽永遠是最好對付的一個,她就是被推到前面的一個小卒子。
    那些在背後興風作浪的人,看到我公司發展越來越好怎麼會服氣呢。
    畢竟一個是賠上了女兒,一個賠了自己的身子和孩子。
    可他們做的越多,我手上把柄也就越多。
    我把老同學的調查資料給了我老公,畢竟這是他爸,要拿出去點火還得看他的意願。
    老公皺眉看着我,「你想把這份資料給白家?」
    「怎麼,捨不得?」
    他無奈地看着我,「我是怕兩敗俱傷,我爸給他帶了綠帽子,他能放過我們。」
    我摸了摸下巴,這倒是。
    現在這關係混亂的,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但經過我們徹夜的商討,權衡,還是決定,發!
    就算我們要不到這個訂單,但也不能讓江白二家聯姻成功。
    11
    沒想到,第二天,江梅梅的未婚夫白久顏就上門拜訪。
    這位白總可是鮮少出現在人前,據說過的挺修身養性。
    我卻是不信的,一個修身養性的人能把白家發展的這麼野心勃勃?
    一份調查資料能讓他主動上門,我當然是樂意之至。
    江梅梅一直在後面出謀劃策,暗戳戳地害我,把我大後方的人物攻略了二個。
    現在也終於到我主動出擊,深入她的後方了。
    白久顏直接開門見山,「江梅梅和許建生的事,我不想曝出來。能否請黎總放她一馬?」
    我挑眉,和老公對視一眼,不得不說有些意外。
    白久顏這意思是要壓下這事,和江梅梅婚事照舊。
    見他嘴角含笑,好整以睱的樣子,明擺着老狐狸一個啊。
    我往他頭頂看了看,也笑着說,「還是白總大氣,只不過江梅梅這次觸到我底線了,以後她又有了更大的靠山,我瑟瑟發抖啊。」
    白久顏笑着指了指我,也不繞彎子,「不會讓你喫虧,江家給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那份讓你入股10%。」
    「至於江梅梅,嫁進了白家,她的手伸不了這麼長。」
    還有這樣的好事?
    看這白久顏也絕不是個傻的啊,就這麼賠上自己的一生,是不是有點虧本了。
    我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白久顏點了一支菸,打火機咔噠一聲放在桌面,無形中聽出冰冷,無情的金戈聲。
    「我還沒從沒被這麼算計過,爆出來,我丟了面子,又撤股,又放人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好欺負,好調侃?」
    我頓時失語,懂他的意思了。
    白久顏臨走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入股江氏,大有可爲。」
    我和老公對視一眼,統一地認定,幸好我們的對手不是白久產顏。
    這男人,擅殺人不見血啊。
    ...
    白江兩家的聯姻順利舉行,我繼父那天春光得意,站在了人生的巔峯。
    只有我和老公纔看懂其中的刀光劍影。
    江家父女
    入局了。
    從此江梅梅再也沒給我老公手機上發莫名其妙的短信,整個人就好像銷聲匿跡一樣。
    想到還在拘留所裏的許建生和我媽。
    我跟祕書交待,「可以了,放他們出來吧。」
    12
    兩人出來後,大概也知道了起訴後面的事。
    輿論,法律他們全不佔邊。
    許建生進不來小區,還在外面攔住我婆婆糾纏。
    當時他們的離婚辦的很快,我婆婆拿出了多年家暴的證據,又拿出他出軌的證據,還有賭博欠債種種。
    在我們的運作下,他幾乎是淨身出戶離婚的。
    他這麼多年靠吸血過活,能這麼痛快簽字,我們都感到挺意外的。
    離婚那天我媽還得意洋洋地說,我婆婆應該感謝她。
    我婆婆真心實意地朝她說了聲謝謝。
    可不要謝謝麼,沒有她上竄下跳這婚確實離不了這麼快。
    我跟老公分析,估計是江淮那邊給的籌碼夠高,許建生纔有勇氣的。
    至於現在嗎,除非江淮富養着許建生,不然就等着狗咬狗吧。
    我讓祕書關注着我媽他們的動向,實在是對這樣蠢媽不放心,怕她又出什麼幺蛾子。
    祕書告訴我,我媽和許建生搬家了,搬到了一個高檔的小區。
    我笑笑,就置之不理了。
    白久顏那邊下手很快,新婚蜜月回來就對江氏對了手,除去給白久顏入股的30%股份外,他又陸續賣出了不少去填公司的窟窿。
    聽業內人士八卦,說是江氏以爲有個靠山,步子邁的太大,扯着蛋了。
    資金鍊斷裂,幾個大單也出了問題,稅務又遭人舉報什麼的。
    總之屋漏偏逢連夜雨,白久顏也不是開慈善堂的,繼父只能拿股份來換。
    最後直接拱手讓出了董事長之位,成了一個小股東。
    ...
    果果已經三個多月了,按理說是要擺個百日宴,但我們思前想後還是算了。
    好不容易生活消停,過了點安生日子,不想再折騰了。
    主要是婆婆,對這種宴都有陰影了。
    總覺得一辦宴就是要開啓潘朵拉盒。
    最後我們一家商量着,天冷了,去雲南度個假,要不是疫情原因,肯定會走遠點出國了。
    誰知我們纔剛到酒店落腳,就接到了一個異國來電。
    說是我媽現在在某某國的賭場裏,被人抵押了,讓我拿錢去贖,不然就斷她雙手雙腳。
    「要不要給你們寄刀?」
    「別他媽挑釁我們,給我們五千萬,我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
    我冷笑,「既然查過我,就知道,我和她早就斷絕關係了。」
    "要不我跟你們出個主意?也別砍雙手雙腳了,直接撕票吧。"
    我乾脆利落掛了電話,甚至都沒要求驗證我媽是不是在他們手裏。
    低劣的手段。
    我婆婆卻是擔憂不已,「初啊,這電話沒見過,是不是真是國外的,建生這人賭上了頭,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媽,現在國外疫情肆虐,許建生這種貪生怕死之人,有這個膽嗎?」
    而且我媽五十來歲的人了,什麼賭場會同意用她抵債。
    國外的人會認我這個國內三線小城市的一家小企業老總的身份,別搞笑了。
    婆婆一臉驚愕,「你是說,這又是他們騙我們的手段?」
    我看她還是一臉不放心,輕輕拍拍她的手,「放心吧媽,我有派人盯着他們呢。」
    婆婆這才放下心。
    可是到晚上我就收到祕書的來電。
    「黎總,不好了,許建生和阮秋萍都不見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
    「就剛剛,我馬上打電話給你了。」
    我皺起了眉,不至於啊,許建生真有膽子綁架,還能躲開我安排的人?
    13
    半夜,我再度接到賭場來電。
    「怎麼樣,相信了吧。這次漲價到一個億,不然就等着收屍。」
    還不等我回話,對方就掛了。
    有恃無恐的樣子。
    我和老公商量了一下,果斷決定報警。
    這已經不是我們私人的家事了,也超過了我們的能力範圍。
    警方對綁架事件非常重視,馬上安排了警員跟進,我們匆匆買了最近的航班回家。
    怕漏過來電,我把來電轉接到祕書手機上。
    但這次綁匪很沉得住氣,一直到第三天才姍姍打來電話。
    「想好了沒有黎總,一億。這三天你也籌備的差不多了吧。」
    我的手機早已經連通了警方的監聽設備,我要做的是穩住他。
    儘量延長時間。
    「一億不是小數目,你說我媽在你那就在你那嗎?見不到人寧可相信她死了,省得人揪心。」
    對面沉默了一會,然後就傳來我媽哭哭啼啼的聲音,「初初,媽媽要被他們打死了,你快來救我。」
    她說的口齒不清,還伴隨有吐血的聲音,哭的格外悽慘。
    我淡笑了一聲,嘲諷地說,「現在一億這麼不值錢了嗎?隨便來個話都說不清,哭的神他媽都不認識的人出來跟我說是我媽,我就認?」
    我媽在電話裏破口大罵,「你個不孝女,你是嫌我被打的還不夠狠嗎?小兔崽子,你就這麼恨我,我是你媽!我生你時難產——」
    一聲慘叫,電話被人奪走。
    「黎總,少耍花樣,是不是你心裏有數。」
    綁匪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警告了一番就定下了時間地點,讓我把錢準備到位。
    我看向警察,他們朝我點點頭。
    我腳有些發軟,坐到椅子上,長吁了口氣。
    「黎總,難受,你就別忍着。」祕書給我倒了杯咖啡安慰我。
    我笑了笑,「難受什麼,我只是感慨,她的作戲,破口大罵,爲自己爭取了時間,也算是有點用處吧。」
    祕書馬上給我道歉,「對不起黎總,我有罪,我還以爲你那麼說,是故意讓綁匪多打打她呢。」
    「誰說不是呢。」我不置可否喝了口咖啡。
    14
    鑑於這次的綁架行動,不是非常專業的人士操刀。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突破點。
    根據定位的地點,將一幫人一網打盡,人質也成功救出。
    據祕書去警局打探的消息稱,抓獲現場我那前繼父和前公公狗咬狗,撕的很精彩。
    「江淮大罵許建生廢物,給錢給人都辦不成事,還問許建生是不是被黎總你策反了。」
    「許建生氣不過,拿起棍子拿了阮秋萍,說都是她勾引的,讓他沒了安生日子,還罵江淮說話不算數,說好的給他股份,現在連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阮秋萍也是撕咬前夫和情夫,說只是做戲了,爲什麼真打她——」
    我擺手制止了祕書的吐沫橫飛,這三角戀我真是聽着噁心。
    不過一下子能抓獲江淮和許建生,真的是讓人大鬆口氣。
    作吧,作吧,最終真把自己給作進去了。
    假綁架變成了真綁架,勒索金額也從五千萬到了一個億,這二個半截腿入土的老年罪犯,餘生怕是隻能去監獄裏跳廣場舞了。
    ...
    我媽現在還在醫院,剛從骨科手術室裏出來。
    「年紀本身就大,骨頭脆,那人下手又太重,我們盡力了。」
    醫生一臉同情地看着我。
    我看着雙腿打着石膏,臉上裹着紗布像木乃伊一樣的我媽,心裏是又酸又爽。
    被真愛打斷了雙腿,後半輩子得在輪椅上度過了。
    這下她總該清醒了吧。
    可是正如她所說,我是她難產生下來的,被人這麼作賤,心裏也燒的難受。
    我走近了,站到她面前。
    「你放心,江淮和許建生我會往死裏告,你的罪不會白受。」
    我見不得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安排好的護工照顧。
    ....
    接我媽出院,我帶上了最好的輪椅。
    從此,這就是她一輩子的歸宿了。
    抱她上車時,她忐忑地開口,「初初啊,又要麻煩親家母了。」
    我只看着她笑了笑,「我送你去另外的地方。」
    她滿臉委屈,「初初,你別嫌棄媽,我如今都這樣了,做不了什麼了。你們公司大了也忙,我去和親家母做個伴。說到底我們都是被許建生害的。」
    我神情淡漠,輕輕拍了拍她的膝蓋,「媽,你也該長進點了,你這表情,說辭,和你當初來求我時不說毫不相干,只能說一模一樣。」
    她被江淮打得鼻青臉腫,一瘸一拐,一臉痛悟地跟我說,女兒,我真的醒悟了,看透了那個男人,還是女兒靠得住,你懷孕了,正需要人照顧,媽給你作伴,讓媽好好彌補你。」
    那次我信了。
    人不能在一個地方摔二次不是?
    .....
    富康養老院。
    我今天特意來接我媽去看開庭。
    這一輩子傷她最深的兩個男人,要在今天公開審判了,她作爲當事人理因知道結局。
    也是給自己一個交待。
    看吧,我這女兒還挺孝順。
    法庭上,江淮許建生齊齊指控,說綁架是我媽自願,是他們自導自演。
    他們有罪,我媽也逃不脫。
    「這主意還是阮秋萍自己說的,說她女兒不可能真的不管她,後面加的五千萬,也是她說要加的,這錢到時我和江淮一人一半。」
    江淮也舉雙手贊同,「我那時資金鍊緊張,是受了阮秋萍的引誘,不然我堂堂大大企業家怎麼會幹這種事,結果被黎總識破,我們只能演的真一點!」
    「沒錯,我們都是受這個老孃們的引誘!」
    兩個男人,四隻手齊齊指向觀衆席上的我媽。
    「你們放屁,許建生,是你騙我,說只要我答應配合演一下,你就和我結婚,你看初初不相信,你自己又沒能力,就去找了江淮,你們一起綁架了我。真的綁架了我!」
    我媽受不了二個真愛甩鍋,恨不得她坐牢的狠毒,張牙舞爪的嘶吼起來。
    她抓着我的衣襬,哭着求我,「初初,媽錯了,我真是被這二個混蛋騙了,我不想看到他們,你帶我走,帶我走啊。」
    她一臉羞愧,絕望,整個人孤苦無依,像是突然老了十歲。
    我仔細一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她頭上的白髮都多了好多根。
    我默默帶着她離場,她在路上不停對我說,許建生和江淮都是亂說,只是爲了脫罪,她的沒有參與。
    我看了看她殘廢的雙腿,我想,這是是非非,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
    目前對來我說,這結局我已經無憾。
    我也無意追究。
    餘生,我會每月按時交錢給養老院。
    其它,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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