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19|閱讀時間 ‧ 約 16 分鐘

憶-48-一葉一舟水無恙

    上回說到,玉兒看著池歡荷的傷口,說到:「這個傷疤,好眼熟。」顏鎮聽完立刻停下腳步問到:「眼熟!?」玉兒看著傷口說到:「這種像是抓痕的撕裂傷,絕對不會是刀刃,就算是指力足夠的高手也不會有那麼銳利的切口。」玉兒才剛說完,顏鎮立刻惡狠狠的瞪向鬃哞猽吼,元生見狀略帶不悅的說到:「池姑娘當初受傷,鬃哞猽吼都在我們身邊,還幫忙療傷,你自己應該心裡有數。」顏鎮聽完才不情願的撇過頭去,轉身就要出門,這時池歡荷勉強伸手抓住顏鎮衣角,可顏鎮此時怒氣沖沖,絲毫沒注意到,元生也立刻追上前拉住顏鎮說道:「你...」可元生還沒說完,池歡荷呼吸猛然急促起來,大口的喘著氣,顏鎮聽到一把推開元生,焦急的跪到池歡荷身邊,池歡荷一邊喘著氣一邊勉強地說到:「不是..是.????..是...是...一..一個??女...」說完池歡荷才徹底昏厥過去,元生聽完說到:「玉兒那你怎麼會說眼熟呢?」玉兒看了一眼顏鎮,又看向無芳,無芳則微微搖頭示意玉兒,玉兒便選擇沉默,元生則默默走到無芳身邊,悄悄問到:「無芳你是不是知道甚麼。」無芳微微一笑後輕輕吻了元生後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元生也心領神會,也不追問,而顏鎮在將池歡荷安頓好後,便攔在玉兒面前說到:「我只想替池歡荷解除病症,請你給我這個機會,請你將所知道的線索都告訴我,我求你了。」說完伸手猛然抓住玉兒,玉兒立刻甩開顏鎮不悅的說到:「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剛說到這裡,玉兒又猛然停住了,看向無芳,顏鎮這才意識到是無芳不讓說,就在氣氛僵硬的時候,蓮末子突然抱住無芳,說到:「母親,歡荷姊姊看起來好痛苦,你可以幫幫他嗎?」無芳嘆口氣後摸著蓮末子的頭說到:「這可不是母親能輕鬆解決的事情。」蓮末子聽完拉著無芳的手對著元生說到:「父親...你幫幫歡荷姐姐好不好?」無芳一聽,無奈說到:「唉...你們如果有印象,猽吼身上最早的傷口...唉...。」此話一說,顏鎮頓時有了頭緒,而無芳早已示意玉兒跟艷妃雙雙擋住去路,顏鎮正要動手,無芳就說到:「你要是現在處去找碴,池小妹就真的沒救了。」不等顏鎮說話,元生率先問到:「為甚麼?」無芳回到:「因為這是攸關夜門的事情,現在的顏鎮更不能隨意插手這些事情,畢竟就某些角度而言他自己更是促成這些事情的原因。」元生又問到:「那我們現在要麼辦?讓池姑娘在這樣燒下去也不是辦法。」無芳這時卻抱起蓮末子說到:「你看看,你父親真是個花心大蘿蔔,只關心歡荷姊姊,都不關心母親我。」蓮末子則被這突然其來的一抱給逗樂了,不停地蹭著無芳撒嬌,元生聽完立刻說到:「畢竟一路上我們也確是因為池姑娘受了不少照顧,我們總不能忘恩負義吧?」話說到一半,元生看無芳臉上的表情變化,頓時心裡也有底,便繼續說道:「況且...博學多聞又溫柔賢良的無芳是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元生邊說邊靠到無芳身邊摟著無芳,可一旁顏鎮早已沒了耐性,怒斥道:「人命關天,以們兩人竟是這般態度,歡荷真是看錯人了!」說罷便要推門而去,但玉兒僅僅一爪便已牢牢鉗住顏鎮肩頸,顏鎮怒極心急,回身正要動手,玉兒雙指卻早已停在顏鎮眼前,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官塵逸卻湊到池歡荷身邊哼著輕快的小曲,說也神奇,隨著官塵逸的樂聲起伏,池歡荷的呼吸也逐漸恢復平穩,緊皺的眉頭也逐漸舒展開來,同時元生也發現官塵逸似乎有意無意地看向蓮末子,可蓮末子此時還在無芳懷中撒嬌,連歌聲都沒注意到,同一時間玉兒也鬆開顏鎮,就在眾人都鬆一口氣時,本應被劉銘抓出去的老人,竟然拖著滿頭是血的劉銘重重踹開房門,玉兒雖是反應迅速,但看到劉銘在老人手上,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就看老人張狂笑到:「就憑你們,當真以為可以這般輕鬆的解決我?」話剛說完,老人便將劉銘甩到艷妃面前說到:「剛才是你動的手吧?你這實力,在女流之中你的本事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了,」元生聽到此,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老人看元生噗哧一笑也不慣著,一個蹬步便朝元生踢來,只見艷妃手上飾品串聯如鞭,手一揮,便將老人纏住,無芳這時卻饒有興趣的看向玉兒問到:「今天怎麼換作艷妃出手了?」玉兒撇過頭去聳了聳肩說到:「這次可是有人被點名了。」老人聽著兩人談話,自覺受辱,左腿向後一踩,順勢勾住鞭子猛的一抽,將艷妃連人帶鞭扯了過去,只見艷妃離地瞬間,向地一踩,一個後翻掛上橫樑穩住身形,同時飾品各自散開,回到艷妃手上,與此同時老人趁勢出手,五根毒針連射而出,就在元生心頭一緊之時,艷妃卻首次露出一抹壞笑,看得元生不由得背脊發冷,隨後倒懸量上的艷妃右手一甩,銀色盒子直射而去,就在盒子離手瞬間,五根毒針如有感應,也同時調轉方向,老人只得旋身躲閃,可銀盒如有生命般,領著五根毒針也立刻轉向,元生好奇的問向無芳說到:「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艷妃主動出手,沒想到艷妃也是深藏不漏阿。」無芳也放下蓮末子說到:「我的眼光可從來沒差過,艷妃是太善良,才不出手罷了,這次這個殺手算是踢到鐵板了,艷妃對這種人是不會手軟的。」元生又好奇問道:「可上回艷妃....」話沒說完無芳就說到:「再怎麼說那時也是他們自家人,艷妃自然不會下手。」說完無芳便讓元生摟住自己,對艷妃說到:「時間也不早了,妹妹別玩過頭了。」只見還在狼狽躲閃的老人罵到:「一幫賤婊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們!」老人話剛說完,艷妃便已提起老人人頭甩出窗外,隨後艷妃拿起飛回手中的銀盒緩緩收拾,原來在銀盒拋出瞬間,老人早被肉眼難見的細絲斬首而不自知,艷妃也正是靠著細絲操縱飾品、銀盒與毒針,一邊收拾還一邊嘟嚷說道:「為甚麼總有人要針對池妹妹?還是請這種連黑市都進不去的殺手,也太低估池家了吧....」無芳也回到:「傻妹妹,就是因為池家他們才只能請這種不入流的殺手呀。」與此同時,蓮末子猛的抱住元生指著官塵逸說到:「明明就是他撞到我,還總說是我撞到他!」元生看著小臉氣得通紅的蓮末子問到:「發生什麼事了?跟父親說說好嗎?」就在蓮末子要開口時,官塵逸率先說道:「我...我只是站在他旁邊,我怎麼知道他會轉過來...我也不是故意的阿!」蓮末子卻生氣地說到:「那還不是因為你一直玩我的頭髮我才會轉過去啊!」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顏鎮卻厲聲說到:「你們兩個要吵去外面吵!這裡還有病人要休息!」元生聽完一股怒意油然而生,本向出聲理論,但看到池歡荷元生也只能忍下怒意,帶著其他人甩門離開,離開後無芳問到:「生氣啦?」元生嘴硬說道:「沒有。」無芳又笑著說到:「你看孩子們都不敢說話了,你還說你沒生氣。小孩子對情緒最敏感了。」元生看了一眼其他人,嘆口氣說到:「是有點生氣,但池姑娘現在確實需要靜養。」玉兒聽完不屑的說道:「哼,人家大將軍當習慣了,這樣算是很給面子了。」說完玉兒便帶蓮末子回房,隨後只見官塵逸瞪大眼睛看了看房號跟四周,一溜煙的跑走了,元生則被這一幕給逗樂了,頓時也不再氣憤,反而小聲問向無芳:「無芳,我們這一連耽擱了好幾天,處處被人針對,太不合理了,是不是...」話沒說完,無芳就回到:「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插手的。」說完揮揮手示意其他人散去,而後又說到:「雖不是本意,但這次停留也許未必全是壞事,在瘸兒取出鬃哞跟猽吼的精元後,他們的狀況本不樂觀,不過現在也許因為官塵逸的關係,他們倆人的情況已經好轉許多了,至於艷妃....她應該沒有嚇到你吧?」元生看著向前走去的艷妃愣了片刻後問到:「你是指艷妃的身手嗎?確實有點出乎意料,跟過往遇到危險時反應截然不同,但那刺客也太沒眼力了,怎麼會認為艷妃是你們之中身手最好的?」無芳向四周看了一眼,湊到元生耳旁說道:「不是刺客沒眼力,艷妃身手在女流之中確實已是數一數二了,可別當她真的是一介弱女子,要是哪天動起手來,玉兒也未必能穩占上風,不然我怎麼會找來給你做小妾呢?」說完順勢用雙手捏了捏元生的臉頰笑著說道:「看看你~艷福不淺呢!」元生則是抱住無芳說到:「我可不需要三妻四妾,有無芳你作妻子就滿足了。」就在兩人談笑時,店門口卻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夜門四將領軍而來,其中一人朗聲說道:「外定院院主有令,命我等清查客棧內有無異族藏身,閒雜人等速速迴避!」語畢,店內客人四散而走,琉璃也隨後動身門前說到:「軍爺,小店在此經營多時,偶有達官貴人住宿其中,這般唐突搜查恐有不妥,帶小女子入內通報一番如何?」此時另一名將領說到:「亨!我看你是拖延我等時間,讓外族伺機逃脫吧?來人阿!給我把店圍住,就是一隻蟲都不准出來。」說完更是作勢要闖入店中,琉璃回到:「既然已經命人將本店圍住,那有何妨讓小女入內通報一聲?小女素來聽聞夜門軍紀律嚴明、攻無不勝戰無不克,更不乏能人異士,想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溜走談何容易?小女子只是入內通報,不用一盞茶的時間,便可免得些許麻煩,畢竟要是真有人要怪罪下來,小店可擔當不起,您說是吧?」對方看琉璃說到這份上也只能點頭答應,琉璃也轉身入內吩咐下人去通知客人,自己則急匆匆的向元生房間而去,根本沒注意到擦身而過的兩人,只見無芳嚴肅的說了聲:「艷琉璃!」琉璃這才猛然回頭,無芳則雙手搭在輪椅上說到:「這種陣仗就把堂堂足焰太后給鎮住了嗎?」琉璃羞愧低頭說到:「想到跟您有關,一時心慌,不過我心中也早有對策,畢竟近日有一名客人身帶皇城通行令,身分定不簡單。」元生疑惑問到:「通行令?這是什麼?」無芳說到:「簡單來說就是皇親國戚才會有的東西。」元生又問:「那這人也未必會出面吧?」琉璃笑著說到:「如果是自己來那肯定不會出面,但若同行的不是夫人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果不其然,在幾人談話間,一人行色匆匆,邊走邊整理服裝的向大門走去,只見那人出現門前,一眾夜門大軍齊齊下跪說到:「參見郡王!」只見那人不耐煩地揮手說到:「去去去!你們是吃飽撐著嗎?來這裡搜查什麼?」這時一將領回答到:「稟郡主,是院主有令,要我等緝拿在逃外族,故而...」話沒說完那人就喝斥到:「故而勞師動眾,打擾別人做生意嗎?真是的,我在這活動也沒看到過甚麼外族,你們可以回去覆命了。」可四將是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人有動作,這是郡主怒斥到:「看?看什麼看!我說沒有就沒有!再說,我堂堂一個郡主住在這三天,難道會比你們那個病了幾十年都沒出現的院主還要搞不清狀況?」眼見其餘三將冷汗直流的看向同一人,郡主又說到:「哈!看來這命令不是院主下的,外定院內是頗有文章,也行,本郡主也不為難你們,你們就搜吧,郡主我也打算即刻動身回皇城,跟家父....」話沒說完,就聽見一聲「撤軍」,屋內的元生聽到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到:「還真的撤了,真可惜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琉璃回到:「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至麼八卦,人家說什麼都想知道?」元生尷尬回到:「我只是好奇為甚麼那男子回來後臉色就那麼難看,是說...這幾天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他啊?」琉璃回到:「這客人有特別囑咐過,來此期間不准外人打擾,飲食洗漱均在房內,且只准目盲之人入房服侍,這也是我篤定他會出面的原因。」元生又問道:「目盲之人要怎麼服侍?況且一般店內怎麼可能雇傭盲人做這種情?」琉璃回到:「那你可能想過奇物會是一介半殘女子主持?」元生聽完尷尬一笑,琉璃接著說到:「其實,這也是小店的一大特色,能滿足客人需求的同時,也照顧著那些需要的人們。」說完更是意味深遠的看著無芳,無芳聽完微微一笑說到:「今夜還是要麻煩你了,明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動身了。」琉璃聽完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元生則問到:「那池姑娘呢?」無芳回到:「能就走就,不能走讓人背著走。」說完就轉身走向房內,元生也追了上去說到:「玉兒他們知道嗎?我去通知他們?」只見無芳點了點頭,隨後又說到:「不用跟池小妹說,他們倆人自己想辦法。」元生正想追問,但無芳已經走入房中並關上房門,元生也只得照做,先後去了艷妃、玉兒的房間,回來途中,正巧碰上顏鎮,顏鎮看到元生,立馬拉著元生的手,把元生拉入房中說到:「元生,我顏鎮雖沒少得罪你們一群人,但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看著歡和她...」話沒說完顏鎮已經是淚如雨下,元生更是不知所措的回到:「你...你詪我說這些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看池姑娘難受,況且池姑娘為人和善,我也想不透會有誰不惜跟池家做對,也要加害於他。」顏鎮聽完彷彿豁然開朗,轉身便走出房門,元生看著直冒冷汗的池歡荷,於心不忍,便上前提池歡荷換上濕布,只見池歡荷夢中囈語到:「大...大哥...父..父親...我..我會...我不會讓..讓池家丟..丟臉..,元...元生..我..我丈夫...」元生聽到這裡心中一驚,一不留神,手上濕布掉在池歡荷臉上,池歡荷也因此醒來,只見池歡荷看著元生說到:「父親...已經答應...我們...可以在...在一起..」只見池歡荷話沒說完又昏睡過去,可聽完的元生卻無比震撼,慌忙的將濕布放好後,匆匆才開,卻沒想到在關上門後,池歡荷又接著說到:「跟大家...一..一起遊...遊歷。」而元生剛走回房中,無芳就發現不對,問到:「怎麼了?魂不守舍的?」元生也把事情說給無芳,無芳聽完卻一反常態的大笑說到:「你一定是聽漏了甚麼,別自作多情,人家池小妹對你可沒有男女之意,他對你是摯友一般的過命情誼,這些玉兒很早就探聽過了。」無芳看元生不信,就說到:「那我們來打賭如何?就賭讓蓮末子替我畫一幅畫如何?」元生聽完連連點頭說道:「怎麼個賭法?」無芳思索後說到:「這樣吧,如果玉兒跟我說的一樣,你就發誓一輩子不提想要我的畫像,如果不一樣,我就聽你的,穿上鳳冠霞披,讓蓮末子畫成畫像如何?」元生聽完立刻回到:「那還是不賭了,這種誓我可發不出來。」無芳又回到:「不行!你又不相信我說的,怎麼可以就這樣饒了你。」元生連忙說到:「我可沒說我不信阿!反正無芳你的畫像我是不會放棄的。」無芳聽完又打趣的說到:「人在眼前還要畫像做甚?難道我本人不比畫像嗎?」元生聽完立刻撲倒坐在床邊的無芳說到:「這是兩回事,誰讓你曾經不告而別,還躲著我。」說完也不讓無芳解釋,便親了上去,時間也在兩人戲鬧間不知不覺過去了,直到玉兒帶著蓮末子前來招呼眾人一同用晚膳,路上元生刻意問向玉兒說到:「聽說...你曾經跟池歡荷探聽過他對我的想法?」玉兒看了一眼無芳後說到:「與你何干?」元生尷尬的說到:「哈..哈哈..我就是問問,好奇而已。」玉兒回到:「確實有這麼回事,那你想知道什麼?」本來走在後頭的艷妃則好奇的拉了拉無芳的手小聲說到:「姊姊,元生這是在幹嘛?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無芳則是笑笑的回頭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艷妃也只得不再過問,只見一行人走到飯桌就座後,玉兒看了看元生先是撇過頭輕聲說到:「嘖...男人怎麼都是一個樣子,真噁心。」然後才轉頭說到:「池妹妹說他把你當作很重要的摯友,你是他這輩子的第一個朋友,唯一一個沒有圖謀而接近的朋友,所以她很重視你,你就別自作多情了,現在滿意了嗎?」元生通完長舒一口氣說到:「呼!好險,這下我就放心了。」可玉兒聽完卻將手上茶水撥向元生臉上,略帶憤怒的說到:「你這是什麼意思?」元生被潑的一頭霧水,蓮末子驚恐地問道:「玉兒姊姊!你怎麼這樣對父親?」玉兒看著蓮末子又看向無芳,重重拍下杯子後便轉身離去,只見那茶杯竟被拍入木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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