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28|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遠來的禮物

在涵羽家住了一晚後,星期六早上,珣參加讀書會,下午一點半,則要學鋼琴,歡樂時光才結束,就面對繁忙的知性活動,珣顯得難以調適。「我想睡覺!」吃完中餐,珣嚷著,意思再明白不過。「這也是妳自己訂的時間啊!應該早有心理準備了!」爸爸說。「去啦!有禮物喔!」媽媽說,因為陳爺爺和曾奶奶去加拿大回來,根據經驗,一定會為珣和弟弟帶個小禮物。
兩點半,爸爸去接珣時,曾奶奶果真提了個袋子:「裡面小熊給亦珣、車子給弟弟,還有一盒貝殼巧克力!這是我們送的!另外一瓶冰酒和這長條的巧克力是啟栢託帶的。」啟栢就是陳伯伯,爸爸的學長和好朋友,法蘭克鄰居,由於陳爺爺也在辦加拿大移民,爸爸聯絡陳伯伯給他必要的幫助,陳爺爺最近兩次去,都和他見了面。「帶這些不簡單,酒怕碰破,巧克力又這麼長,只能一路拿在手上。」曾奶奶補充說明,真是「萬」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不管託人的或受託的都一樣。
陳伯伯還附了夾著三片楓葉的聖誕卡,除略述近況及問好外,主要表達了對台灣新政府的失望與擔憂:「連我老爸這位資深的執政黨支持者,都已『看破』...」身在異域、心繫故國,總是人情之常,但畢竟遠隔重洋,他可能難以體會爸爸此刻那種前途茫茫的感覺。移民的好處之一,就是可以徹底擺脫這「一個中國!」「統一?獨立?」「戰爭?和平?」等呶呶不休的是非之地,安心過自己的生活,其實人民這單純的願望,政客們心裡未嘗不瞭解,只是權力的迷戀與意識型態的執著,使他們寧願泯滅天良、睜眼說瞎話。
「媽媽!陳伯伯送我們的,妳看,好長喔!像金箍棒!」一回家,珣就揮舞著那長約一公尺的巧克力給媽媽看。「啊!我們怎麼沒想到託陳老師也帶點東西過去呢?」拆禮物時媽媽說。巧克力包裝上印著「Purdy’s」,應是店家的名字,冰酒的瓶子細長,紫黑色,十分美麗,瓶蓋上有Bayou的字樣,瓶身則貼了張冰山的圖片,令人興起美酒晶瑩的聯想。吃著巧克力,品嚐著友情的香甜,爸爸心裡盤算著該在什麼場合飲用那瓶冰酒,那些勞什子的金融痛苦指數、生活痛苦指數,就暫時拋到一邊去吧!
89.12.13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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