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為了學術。
1.好赤裸喔。
講《莊子》時,說到齊物:
「故為是舉莛與楹,厲與西施,恢詭譎怪,道通為一。」
根據勞思光的意思,
「超越認知活動的心靈,即可捨棄一切經驗性質,
而將不同的經驗對象視為同等。」
我說,你看!捨棄了一切來自封閉系統下美醜好壞的判斷,
不就都一樣了嗎?
「林志玲和波多野結衣,不就赤裸裸地呈現在我面前嗎?」
講完發現這句話好像有點不妙。但是沒有人發現。
2.魯蛇不冬眠。
檢討小朋友的網誌時間。
東南亞×展的大作「廢人日記」真是太強了,
最後他是這樣結尾的:
「蛇會冬眠
但是魯蛇不會
因為他很清楚他沒有春天」
簡直是詩人!全班為之瘋狂。
3.離開!
TA×安對於在課堂上播乃木坂46的歌的事,
一直異常熱心,根本是狂熱。
這天他一早就興沖沖地跑來關切。
「離開!」我只好下達指令。
4.天降仙女。
講到《百喻經》的「就樓磨刀喻」。
故事大意是說,
有個愚人,在剝駱駝皮,刀鈍了想磨,
於是就背著整隻駱駝爬上樓到磨刀石旁邊。
講到這裡,
「這你們都懂吧!
正常人應該會把磨刀石拿下樓啊!
誰會把那麼重的駱駝扛上樓啊!」
誰知,
此時東南亞「天降仙女」掰咖晴才「哦~~」恍然大悟。
天啊!
收到驚嚇的我。
5.問道於?
晚間在校車上,遇到×慧,說到思想史微作業。
「老師我可以請教我的直屬學姐嗎?」
「誰?」
「×吟。」
「……」
「怎麼了?」
「我在想…問道於盲好嗎?」
「那我問直屬的直屬。」
「誰?」
「×維。」
「……」
「怎麼了?」
「我在想…有什麼比問道於盲更慘?」
6.我要回家喔。
思想史下課,
我問同是台北人的×Vicky:
「妳今天要回家嗎?」
「不會回去啊。」
「我今天要回家喔。」我說。
當然,我每週都回台北。
「啊~~老師你好過份~~~」
會嗎?
7.This is a pen。
下課,×瑋來補點名。
我比了個寫字的手勢,意思是「拿筆來」。
「哦~~」
她恍然大悟,說:
「pen。」
我嚇了一跳。等她拿筆過來,
「你剛是說pen嗎?」
「對啊。」
「沒事為什麼要說英文?」
她只是大笑。到底是在?
8.我有眼睛。
講完孟子後,
為了試試大家懂不懂實然與應該的區別,
於是問了從前幾屆以來琢磨了很久的問題:
「我之所以應該為善,是因為我是性善的嗎?」
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我說:
「當然不是啊!我有眼睛,
我就應該看林志玲嗎?就應該看波多野結衣嗎?
那不是理由嘛。」
一切都是為了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