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14|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王充的禿頭。



    想不到無聊的思想史也會引起大家的爭辯。

    週一講嵇康〈聲無哀樂論〉,
    問題:如果鍾子期演奏韶樂,
    請問孔子聽到的是子期的高山流水?
    還是舜的盡善盡美?
    結果引起大家的討論,
    不自覺的就講到詮釋學,有點欲罷不能。

    週二講王弼,
    特別解釋了形上、形下之別,
    以及「體用」概念的不即不離:

    猶如沒有海水就沒有波浪,
    但離卻海水則波浪亦不可見;
    猶如沒有手就沒有豎中指的形象,
    但離卻豎中指的樣子則手亦不可見;
    猶如沒有黃金就沒有金戒指、金條等等,
    但離卻金戒指、金條等等形式,黃金亦不可見。

    於是居然有人搶著舉手,
    下課竟然有近10位同學圍著講桌發問,
    甚至相互辯了起來。
    真是不可思議。

    有人說:
    「老師,可以說雞蛋是體,蛋餅是用嗎?」
    「…」

    也有人學我的黃金之例,舉了很好的例子:

    王充去愛德蘭絲植髮。
    店員拿捲髮出來,王充說:
    「我是要頭髮,不是要捲髮。」
    直髮也被打槍:
    「我是要頭髮,不是要直髮。」
    於是奧客王充一直抱怨:
    「我是要頭髮,不是要金髮、不是要黑髮、
    不是要短髮、不是要長髮…,我只要頭髮。」
    但是,
    離開了各種形式的「用」的孤懸的頭髮之「體」是不可見的。
    所以可憐的王充最後還是禿頭。

    很好的譬喻,
    只是他一時講錯了,是王弼,不是王充,
    可憐的王充,
    莫名其妙地變成奧客,兼禿頭。

    對了,情色也是體用關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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