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ain

火車上寫的札記
以打字方式轉記於此
簡單的理由是…價值

像是安眠藥的蘗效發作似的
心裡的疼痛也只是隱隱地悶著
南來北往，第幾回？
真的記不清了
始終烙印在心上的是離別的痛楚
往嘉義，離不開爹娘
往台北，放不下爺奶
兩者間的擺盪沒有我個人存在的餘地

就像是這次的臨時返台
草率地給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又回到台北
睜眼說瞎話，不過只想讓自己的心裡舒坦些
自從阿公中風後，家裡的氛圍低靡了許多
長期泡在當中，精神會不自覺地陣亡
所以我會企圖 逃離
可是逃離卻總是延伸出另一種罪惡感，令人不安
「不安」這玩意只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而且如同潛伏性的病毒那般，不定時爆炸的預測加深了無常的恐懼
對於我束手無策的事更是如此

插話…
本來打算去叔叔家投宿，因為不想在近十點還騎車經過交流道下
可是發生了一些事，我還是騎夜車回到阿媽家
阿媽星期五跌倒了，而且兇手還是我的車子
這讓我很過意不去
阿公上星期感冒後，咳嗽咳得厲害
這兩天聽說他又開始預知自己的死亡
聽完之後，我的心沉了
本來以為願意放手的
怎麼還是會如此掙扎？
怎麼眼眶又開始溼了？
不是講好的嗎？
如果離開會比較好
就不應該不捨地死拖著他
你怎麼能如此反覆不定？

握不住完整的你，怕再出力緊握會讓你更痛
可其實我也沒有把握能夠灑脫甘願地放你走
又是這樣，心理戰，還要再持續多久？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