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0/10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雨還沒準備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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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又遇到那位在街上大聲唱歌的女孩。

依然戴著白色的耳罩式耳機,微微皺著眉,很用力、很用力的唱著,像是要把世上所有愛與恨都吞下去的狠勁。當下我耳機裡是seventeen的손오공 ,雖然沒有開很大聲,但那女孩的歌聲居然就這樣直勾勾的、絲毫沒受到阻攔的闖進來,比照亮我的男孩們還有力。
有點緩不過來之餘,突然有種將要落淚的感覺,很久沒在白晝時接收到過載的生命力。光亮的時候該怎麼樣才不會愈加寥落下去呢?那天天氣很晴朗,濕氣啃噬著空氣裡的懸浮微粒,呼吸之間讓人忍俊不住抽抽鼻子。

但雨還沒準備落下,那個女孩是這樣唱的。

(寫於9/2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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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進入另一個更密集繁忙的週期,無暇更無心維繫一些小而重要的事,某部分的自己在塌陷。
為了搭建以後這是必要的,我用冠冕堂皇的老生常談掩耳盜鈴,但卻依然被輕柔的鈴聲驚醒。

這樣的日子裡,我試著去喜歡那些不喜歡,(不是強迫自己愛上泡麵裡的乾燥胡蘿蔔的那種嘗試,那是罪惡)而是慢慢的、潛移默化的喜歡上乏味的味。聽起來很荒謬,實際上也一樣令人發噱。

向不喜歡去拋售我的喜歡,頓時每天都變得無價又廉價。於是這樣相信:喜歡會愈來愈厚實的裹住自己,成為日子的支架,在不喜歡的每一刻,在喜歡的每一刻。

(寫於1/2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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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冬季彷彿被丟進湯鍋沸煮,慢慢的移位,下一秒就忘記熟悉的模樣。傍晚任性的走在河堤吃冰,夕陽餘暉淡淡撒下,應該是溫潤暖和的,卻連冰棒棍都在掌心融化。我小心翼翼的捧著那灘水,想抓住一點記憶裡該有的寒冷,但其實是自己愚蠢的把夏天帶進了冬天。

想起自己慣常用荒涼形容世界、形容長長的一生。後來才知道自己把寥落推進豐盛裡,於是顯得無力。但誰不是這樣呢,眾人的世界都是反反覆覆的以偏概全,連神也不例外。沒有誰錯解。於是我的世界裡經常習慣一個人看海,而他的世界依然每天春暖花開。

(寫於7/17, 2020)


文字&手寫|wa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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