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首詩。 兩句話盤繞在我的腦海,雨落在傘上是如此嘈雜,我甚至聽不見口中的呢喃。 當我回過頭,才發現咖啡廳的座位都早就被訂滿了,而我是個從很遙遠的地方來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我的故事,我也不曾說起,他們看見我總是微笑著。 即便我根本不想笑,但卻無法控制。 事情從什麼時後開始出錯的? 我十五歲那年嗎?十五歲的那年暑假嗎? 還是更早呢? 我不知道我屬於哪裡,也不知道從何而去。 沒有太多想法,只知道我想活下來,但也期待著結局。這樣或許,這一齣鬧劇終能結束。 我知道這種方式會害死我,但是我停不下來。 我停不下來。像是看到火光的飛蛾,一輩子只追逐著光線的源頭,即使我想停止,但我的雙腿卻不聽使喚地,奔跑著。
「我無法著陸,我一生只有一次機會,而那次將是結束。」 而這不是愛,只是希望。 我希望我不曾來過,不曾待過,不曾到過,不曾存在過。我明白虛無的意義,而那就是我。 從我來的那天,我身上什麼都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帶來。那麼我什麼也不能帶走,那我什麼也不能擁有。 逆行的行星和他人是不同步的,他們只會短暫地,繞過。 我找不著我的聲音。 雨聲蓋過一切聲響,我從來沒有確認我是否還活著,我沒有聽見我的心跳聲。我該和誰說呢? 而即便說了又有誰能明白呢? 有時候我害怕我自己。 但我還是得愛她,否則就沒有人在這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但這雨不會帶來新生,此刻反而是即將步入嚴冬的時刻。那為什麼非得那晚下雨呢? 問題是出在我什麼都不想要嗎?是因為我沒有慾望嗎?那沒有慾望的我還算是活著嗎? 若不是慾望驅使我活下來,那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