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４９－點水成雨更濛濛

上回說到，玉兒憤而離席，蓮末子則忍著淚水追了過去，元生正要起身，卻被無芳拉住，無芳同時示意猽吼、鬃哞跟上玉兒，隨後說到：「你也是真傻，你這樣表現出來，是會讓女生難堪的，對女孩子而言，甚是不妥。」艷妃也吱吱嗚嗚的附和到：「確．．確實，如果得知對方會因為自己的不喜歡而會鬆一口氣，那種感覺確實有點羞辱人，好像在嫌棄對方一樣。」元生這時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無心之舉竟是這般無理，好在蓮末子此時已經牽著玉兒跟其他人一起走了回來，玉兒甫坐下看到元生又忍不住站了起來，無芳則罕見的叫出玉兒全名「艷尚玉！」只見玉兒不甘不願的坐了下來，說到：「爹爹！你不能這樣寵著元生！他．．．」不等玉兒說完，艷妃就識趣地說到：「好了好了，菜都來了，先吃飯吧，來，玉兒，碗給我，我幫你盛飯。」玉兒看了眼艷妃，默默將碗遞了出去，這時無芳說到：「元生是有不對，我剛剛也說了他，就別生氣了。」元生也連忙道歉說到：「對．．對不起，我只是無心的，我沒想那麼多。」說完眾人也各自開始用膳，吃到一半，元生突然問到：「對了，我們接下來是要前往什麼地方？」艷妃回到：「再來估計是要去一趟大乘天鷲山了。」元生問到：「這又是什麼地方？聽起來很神聖阿。」艷妃回到：「那裏的靈丹妙藥眾多，也居住著許多高僧智者，據說許多疑難雜症都能在那找到解方。」元生聽完也明白了無芳的安排，但還是好奇的湊到無芳耳旁問到：「這種事為什麼不跟池姑娘說？」只見無芳夾起桌上青菜就塞進元生嘴中，說到：「好奇心會害死貓，多吃菜少說話。」這一幕也讓所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玉兒才說到：「天鷲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商賈貴族概不往來。」元生愣了一下說到：「那我們不就沒辦法帶池姑娘上山了？」玉兒說到：「重病傷患求醫雖不在此限，但也是要碰碰運氣了。」元生訝異問到：「碰運氣？此話怎講？」艷妃看著正在喝湯的玉兒補充到：「天鷲山上的修行者大部分都有一些靈通，並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這也是為甚麼會有商賈貴族概不往來這種不成文的規定。」話說完，玉兒也放下湯碗接著說到：「況且不巧的是，從此處到天鷲山，正好有三段路要過，分別是永夜修羅路、薪傳餓鬼棧、點燈地獄關．．．．」不等玉而說完，元生就說到：「聽這地名就知道路不好走，怪嚇人的。」玉兒看了一眼元生繼續說道：「天鷲山本就不是一般人會去的地方，上山的路也是為了避免閒雜人等而排佈的。」艷妃也說到：「畢竟山上有許多珍稀藥草，要是不多作防範，很快就會被有心人摘採一空的。」話說完，艷妃也拿碗起身，就要給池歡荷夫妻送飯，元生本也想一同前去，卻被無芳阻止到：「琉璃已經有安排了藥膳料理，不用擔心，反倒是夜門軍的動向需要多加留心。」元生聽完問到：「他們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無芳回到：「顏鎮這次回來，加上夜門的行動，我想他早已成為外定院的棄子了，若不是為了顧全某個人的面子，依照他的現況，外定院斷不可能繼續收留他。」元生聽完又問回到：「既然沒了顏鎮，哪現下這批軍隊現在又是由誰來指揮？」艷妃回到：「據傳院主長期抱病，看來副院主是最可能的人選了。」無芳聽完卻笑著說到：「外定院並沒有副院主一職，嚴格來說內、外、欽、律四處之主都是如此，顏鎮的位置最可能是由夜門四將其中一人替補。」艷妃聽完驚訝的問道：「可外定院除院主之外，不是還有另一人在主持嗎？」無芳則回到：「這就說來話長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說完就吩咐眾人早些休息，明日天明便要啟程，眾人聽完也隨後各自洗漱。就在元生洗漱回房時，元生就聞到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早一步回房的無芳身子也猛然一軟，險些癱倒在地，好在元生眼急手快，連忙抱住無芳，元生看著臉上毫無血色幾近昏厥的無芳，嚇得不知所措，連忙將無芳放到床上，就在元生要出去尋找協助時，無芳卻拉著元生說到：「不用緊張，我功元特殊，會定期汰血，只是一時忘了跟你說，四個時辰後我就會正常了，你就留在這陪我吧，我會舒服些。」元生一聽，雖是心慌但也只能點點頭陪在無芳身邊，就聽無芳虛弱的說到：「除了汰血，我的身體還會自發洗骨等等，這都是我最虛弱的時候，答應我，這些時候都會陪在我身邊，好嗎？」元生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無芳說出這種話，強忍激動說到：「小傻瓜，我任何時刻都會陪著你的，你放心吧。」無芳卻略顯不悅的說到：「那你就答應我呀。」元生輕柔的撫摸著無芳的頭，一臉溺愛的說到：「我不答應，但是，如果你改成每時每刻我就答應。」無芳聽完臉色也是由怒轉喜，伸出蒼白的手說到：「那就這樣說好了喔！」元生也握住無芳的手說到：「我一定會陪著你的。」無芳聽元生說完才慢慢將手收回，元生也拿過椅子坐在床邊看著無芳，不由得想起過去，這個十項全能的小姑娘，如今竟也有需要呵護的一面，想到此處元生不免開始傻笑，無芳看著元生傻笑，便問到：「你在笑甚麼呢？這麼開心？」元生回到：「我只是在想，沒想到我也有能讓你依賴的一天，以前總覺得你做任何事總是游刃有餘，這陣子也是事事依賴你操持．．．．」話還沒說完無芳回到：「想這麼多，還不如上床來讓我依靠，就知道坐在那裏傻笑。」元生則回到：「我是怕妨礙到你才坐在這裡的。」邊說邊把椅子放了回去，說到：「無芳，我幫你脫下外衣吧，這樣會舒服些。」無芳也回到：「那就麻煩妳了。」就在元生伸手抱起無芳時，濃烈的香氣頓時從被窩中竄出，元生驚恐的問到：「無芳！你是不是哪裡流血了？」無芳聽完卻哈哈大笑說到：「傻子，我汰血的時候香氣都會透過表皮散出，剛剛是被子悶著才會如此濃烈。」說話間，元生也將無芳外衣脫下，元生則仔細檢查著散發濃烈香氣的外衣，無芳看這著樣的元生是好氣又好笑，說到：「就說了沒事，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再說，要檢查不也應該是檢查我的身體嗎？看衣服是能看出甚麼？」元生聽完尷尬一笑，也脫去外衣，跟無芳相擁而眠，就在元生即將睡著時，元生猛然發現無芳的體溫正逐漸升高，甚至有些燙手，元生小聲問到：「無芳？無芳？妳睡著了嗎？」眼看無芳毫無反應，元生用手摸了摸無芳的額頭，卻沒感受到身體那樣的熱度，而無芳則被這個舉動給吵醒，說到：「怎麼了？睡不著嗎？還是作惡夢了？」元生回到：「不．．不是的，是你的身體很燙，我怕你發燒了。」無芳卻說到：「我沒有感覺到，也許是你的錯覺吧．．．．」話沒說完，無芳也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問到：「你剛才是摟著我的腰嗎？」元生愣了一下回到：「應該是．．．吧？」無芳隨後抓著元生的手，從腿向上摸去，元生自己也嚇了一跳，就只有自己剛才摟著的地方異常的燙，元生嚇得連忙鑽出被窩，無芳卻及時拉住說到：「你要做什麼？」元生回到：「我想說如果摟著會這樣發燙，那我睡旁邊應該就沒問題了。」無芳聽完卻一把將元生扯到懷中說到：「其實只有汰血完成的部位才會有這種異狀，而且這種異狀只有在汰血全部完成後才會消退，看來今夜你要好好抱著我了。」元生起初還半信半疑地說到：「這．．．是真的嗎？」只見無芳不做回答，只是緊緊貼著元生，元生也自然而然的抱住無芳，隨後兩人也沉沉睡去，直至深夜，元生又被無芳的體溫給燙醒，恍惚間元生看著自己一身的汗，無芳卻若無其事，這才真的放下心來，忍著略燙的溫度，將無芳緊緊摟入懷中，好在沒過多久，無芳的體溫也終於回到常態，元生也隱約感受到無芳的肢體逐漸放鬆，才起身換了件睡衣，重新回到夢鄉。一夜無話，直至次日清晨，元生被無芳從睡夢中叫醒，元生睡眼惺忪的看著面色紅潤的無芳，打著哈欠說到：「無．．．哈．．．無芳你醒了呀？」無芳看著元生醒來說到：「你看，我現在的體溫不就正常了？」說完就趴在元生身上，元生笑著說到：「昨天半夜我就知道喽！」隨後指了指掛在一旁的睡衣說到：「不然我也不用起來換衣服了。」無芳看了看一旁的衣服略帶驚訝的說到：「你有起床換衣服？」元生回到：「沒辦法，那件衣服都是汗水，不換身衣服實在睡不著。」無芳聽完也沒多說，拉著元生就起床更衣，只見兩人換完衣服收拾行囊，便動身來到前廳，與此同時琉璃、劉銘兩人早已在前廳等候，身後還跟著纏著繃帶的御物史跟評事史兩人，琉璃剛看到無芳，便馬上命人接過行囊，並說到：「這段時間琉璃招待不週，還讓恩人捲入不少風波．．．．」話沒說完，琉璃已是淚如雨下，隨後琉璃等人齊齊跪下，琉璃帶頭說到：「若非恩人在此，御物史跟評事史估計也是凶多吉少．．．．」話沒說完，玉兒等人也陸續走了出來，看到此等陣仗，幾人頓時不知所措，只見無芳略帶責備的說到：「琉璃快起來吧，你好歹還是這裡的主人，這樣做成何體統！把我教你的事都忘了嗎？」琉璃也立刻擦去淚水，眾人也緩緩站了起來，無芳也關心的問到：「不說這些了，事情都過去了，倒是你自己，已經能自由行走了嗎？」琉璃本想開口，但眼淚又止不住滑了下來，劉銘見狀連忙補充道：「托您的鴻福，琉璃現在能行走半日不成問題，唯獨觸地即燃仍是無法根治，但目前已經不妨礙日常生活了。您的大恩大德，劉銘沒齒難忘。」這時蓮末子卻突然說到：「這種狀況根本就不是病，是雙極功元對沖導或失衡導致。」蓮末子話剛說完，自己就錯愕的看著玉兒問到：「咦？為什麼我會知道？」玉兒看著蓮末子也算見怪不怪的說到：「可能是沾塵子老前輩教你的吧？」這時艷妃也驚呼到：「啊！以前就有聽說過沾塵子老人家是雙極功元，所過之處能夠化物為石，這情況不就跟觸地即燃類似嗎？」無芳聽完卻臉色凝重的說到：「唉，話雖如此，但琉璃最初便是因此而家破人亡，琉璃的雙極功元．．．．．是人為的，而另一半的功元也無法復原了。」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在場眾人無不震驚，唯獨元生與鬃哞猽吼三人仍是一頭霧水，三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無芳開口解釋到：「就好比把一個人對稱的切成兩半，再縫合上另一個人，而這兩人身上幾乎沒有雷同之處，甚至會互相排斥，當年為保下琉璃，我只能選擇廢掉琉璃身上一半的功元．．．．」只見無芳臉色隨著話語逐漸凝重，琉璃便打斷說到：「不過如今的生活我很滿意，如果沒有這種怪病，也許世界上就沒有足焰太后這號人物了，更不會有奇物會與這間客棧了。」無芳聽完也釋懷許多，便招呼眾人出發，走到半路元生悄悄湊到無芳耳邊問到：「那池姑娘他們呢？病人沒去能行嗎？」無芳卻偷偷捏了元生的腿悄悄回到：「人家丈夫都沒你擔心的多，我都快不知道誰才是你妻子了。」元生也立刻摟住無芳說到：「當然是你啊！這還要說嗎？」無芳微微一笑回到：「我早就讓它們啟程了，這件事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你就知道問。」後面的艷妃看這嬉鬧的兩人，轉頭問向玉兒到：「這樣問雖然很奇怪．．．但．．．．他們一路都是這樣打鬧過來的呀？」玉兒看了一眼艷妃又看了看前方兩人，沉默片刻後說到：「大概吧。」艷妃又問到：「你都不會羨慕嗎？」這時一旁的蓮末子突然問到：「你也想這樣跟父親互動嗎？」艷妃一聽，瞬間連紅說到：「多．．．多多少少．．．會想，但．．．元生好像也只會注意姐姐．．我看要等姐姐不在．．．阿不對！我在想什麼，真是的！」玉兒一臉無奈的看著艷妃說到：「等？我看你是等不到了，我看你直接跟爹爹說還比較實在。」話剛說完，玉兒貌似想到什麼，壞笑之後拉高音量說到：「爹爹！艷妃他想．．．．」話沒說完，艷妃連忙摀住玉兒的嘴喊到：「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想也沒有！」剛回頭的無芳聽到後也沒又多想繼續跟元生閒聊，艷妃看無芳回頭後就開始搔癢玉兒，說到：「沒想到你平常看著那麼嚴肅，竟然也是一肚子壞水。」玉兒卻尷尬的看著艷妃，說到：「你．．．．不知道我不怕癢嗎？」蓮末子聽完又說到：「玉兒姐姐不只不怕癢，還很會搔癢別人喔！」艷妃一聽，頓時停下手上動作，緊張的慢慢後退說到：「我．．．我只是開玩笑．．．我．．我也不怕癢．．．真的！」玉兒看著一臉心虛慢慢後退的艷妃說到：「不怕就好，我也不隨便搔癢別人的。」說完就繼續往前走，就在艷妃放下戒心的時候，一旁的蓮末子突然繞到艷妃身後，伸手戳了戳艷妃的腰，艷妃頓時怪叫的跳了出去，玉兒跟蓮末子看到也笑了起來，這時走在前面的元生跟艷妃才聽到動靜回頭，就看到艷妃臉色脹紅蹲在一旁，蓮末子跟玉兒在一旁大笑，後面的鬃哞跟猽吼則在戳著對方的腰，元生看這一幕心中也猜到一二，正要伸手，無芳就說到：「你該不會是想搔癢我吧？」元生尷尬的說到：「被你發現了阿？哈哈．．．」剛放下手，無芳就回頭對其他人說到：「你們覺得元生會不會怕養啊？」元生聽到連忙跟著說到：「怕！我怕癢！你們不用試了！我承認！」就在幾人嘻笑打鬧間盤山鎮的影子也逐漸消失，另一頭朝陽也緩緩出現，隨後就看見蓮末子指著地上問到：「好奇怪，為什麼父親的影子跟我們的不一樣？」此話一出，幾人也齊齊看向蓮末子手指方向，只見影子裡一輪金框若影若現，元生自己也是現在才注意到，眾人邊走邊研究，就看到無論元生怎麼動金邊就是能準確無誤的框出元生的輪廓，但隨著時間過去，看著元生都無異常，幾人也逐漸習慣，反到是見多識廣的無芳突然開口問元生到：「你是不是早就注意到了？」元生尷尬回到：「我是有注意到我貌似比別人多一個影子，但這金邊我也是剛剛才發現，而且這個影子不會隨著光源轉向，也不會投射到物體上。」無芳聽完又問到：「那你可有注意過你受傷的時候影子的變化？」只見元生搖搖頭，無芳又問到：「那你最早是甚麼時候注意到的？」元生思索後回答到：「是最後一次去古城的時候注意到的。」無芳聽完才鬆了一口氣說到：「也只有你會這麼好運。」後面的玉兒聽完也問到：「爹爹，所以元生這是什麼狀況？」無芳淡淡地說到：「姑且可以當成一種標記吧，元生至今沒有都不適的情況，就表示可以放心。」玉兒聽完仍是一臉疑惑，無芳便刻意放慢腳步，與元生拉開距離後解釋到：「古城是非文你應該不陌生吧？」玉兒思索後說到：「是說那種跟解刀岩上紋路相似的文字嗎？」話說到此，兩人也接近早已停下腳步的元生，無芳便吩咐艷妃到前頭帶元生先走，艷妃不敢怠慢，立刻小跑的前頭，挽著元生的手就要走，卻在回頭時看到無芳一閃而逝的表情瞬間鬆開手，無芳也等兩人走遠後繼續說到：「這些文字至近無法破譯的關鍵一部份是這些文字上都被施加了如同元生身上那金邊一樣的標記，所以常人無法閱讀，更無法精準拓印，過去便有人試圖抄寫，影子便出現了顏色各異的邊界，而這些人也開始舉止怪異，隨後便是依照影子顏色不同，而有不同的死法，斷肢、碎骨、裂體、灼肉、奪皮等等。」聽到這裡，玉兒又問到：「那至今只有元生例外嗎？」無芳搖搖頭說到：「據傳至少還有一個人，我想你也能猜到。」玉兒聽完立刻看向無芳的影子，無芳笑著說到：「當然不是我，據說是那個笑非厄。」玉兒聽完瞪大眼睛說到：「是他？那個說書人？」無芳接著說到：「你仔細回想看看，笑非厄可是沒有影子的，或是說他的影子非常淡薄，幾乎不可見。」話說完，無芳就看到艷妃正在扭捏的詢問元生能不能也摟著自己，元生則是頻頻向後看，不知所措，只見無芳點點頭，元生卻略顯尷尬用狐疑的眼神看著無芳，無芳再次點頭，元生才笨拙的慢慢伸手摟住無芳，可這屬實在艷妃的意料之外，艷妃隨後便高興的抱著元生，親了上去，元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連忙用眼神暗示，艷妃這才猛然想起無芳還在後面，害怕轉過頭，只見無芳嘆口氣說到：「你們也是夫妻，不用這麼拘謹，再說元生有先經過我的同意了，這段路你們就好好培養培養感情，我要陪陪我的寶貝女兒，到五濁泥黎前，你們就別再回頭了知道嗎？」說完艷妃才鬆了口氣，同時蓮末子也跑到另一邊牽著無芳的手，無芳詫異地看向蓮末子，只見蓮末子一臉幸福的哼著歌，無芳也不自覺笑了起來，玉兒也接著問到：「爹爹是怎麼知道的？」無芳則是看著天空說到：「機緣巧合吧。」玉兒也看出無芳不想多說，又說到：「爹爹，鬃哞猽吼兩人的反應愈來愈遲鈍了，這樣下去會不會有問題？」無芳聽完也回頭看了看，說到：「確實，他們的反應力確實遲鈍不少，或許．．．當初該讓他們留在盤山鎮陪著官塵逸，但我想他們勢必不願意，算了，且走且看吧，晚些再問問元生想法。」兩人說完沒多久，就看到元生跟艷妃不知道是看到了甚麼突然停下腳步，等到無芳走到時，艷妃指著不遠處的樹林說到：「那個方向從剛才就一直能隱約能感受到殺意，不知道是不是有埋伏。」玉兒聽完，隨手拿起一塊石頭射了過去卻是毫無動靜，玉兒隨後又朝附近射去五顆石頭也是毫無反應，就在幾人疑惑時，蓮末子突然指向一處驚呼到：「有人躲在樹上！」玉兒看著蓮末子手指方向，拿起碎石又射了過去，就在石塊接近瞬間，就聽到叮一聲，石塊便被一分為二，樹上的人也緩緩走出，沒想到來人竟是八臂閻捕，待看清來人面孔後，玉兒也警戒的將手按在刀上，元生則是默默站到無芳身前，無芳不耐的問到：「既然不動手，那就直說來意吧。」八臂閻捕環顧幾人後說到：「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又碰上你們。」元生聽完說到：「廢話少說，所以你埋伏在這邊是為了甚麼？」八臂閻捕不屑的掏了掏耳朵說到：「哪來的蟲子，吵死人了，大爺我是來抓人的，跟你們無關，要過快過，別壞了我的好事。」元生警戒的追問到：「你的手下呢？該不會是想趁機讓手下埋伏我們吧？」八臂閻捕一聽這話，吼到：「我已經耐著性子讓你們過去了，你還在這裡廢話連篇？哼！也好，當初殺我愛徒的這筆帳，今天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