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夫婦是前「烏茲別克」公務員,除了日常工作外,兩夫婦極喜愛研究花卉種植,1991年 8月,他們為了國家政局十分擔憂,兩位都是東正教徒,兩個月前有意大利佛羅倫斯教會到他們那邊交流,他們認識了教會宣教士兩夫婦,由於同是喜愛花卉的人,談得十分投機。
宣教士夫婦大談為了一種粉紅色爬藤紫藤蘿而顛狂,讓約翰留下了很深印像。當約翰聽過很多政局動盪的真實消息時,夫婦兩人決定辭職,離開烏茲別克到意大利佛羅倫斯暫避,後來蘇聯解體, 1991 年 8月31號「烏茲別克」宣佈獨立,兩人避過了那些風雨飄搖的日子。
在意大利一個月之後,約翰兩夫婦定意到稍為偏遠的「勒卡泰斯」半隱居,那裡位於佛羅倫斯市中心聖母百花聖殿北邊十三公里,道路交通也算得上方便,這個山麓是鄉郊之地,沒有甚麼民居,少見外人,宣教士夫婦送給他們粉紅色紫藤花的種子。
約翰夫婦找來一個古樸的莊園,十分享受退隱的世外桃園,按著宣教士的指教,把粉紅色爬藤紫藤蘿也種得生趣盎然,妻子快四十歲,仍未有所出,然而約翰卻開始夢見自己有女兒,亦常隱約夢到紫藤花,一個月後,妻子真的懷孕,後來誕下艾薇。一家三口平隱而清淡地,過著優遊自在的生活。
艾薇長大後,有時向父母述說一些奇怪的夢,老是跟紫藤花有關,父母亦有些驚訝,因為也同樣的常夢見紫藤花,只是眾人沒有一個夢境是清晰的。
艾薇從來沒有見過「烏茲別克」的表妹,她快要結婚了,這時的「烏茲別克」已脫離蘇聯廿多年,亦脫去適日經濟頹廢的光景,欣欣向榮,準新娘的哥哥羅力自告奮勇,代替家族親自將婚柬送往這個從未見過面的親戚家庭,他訝異於佛羅倫斯的文藝氣息。
羅力亦驚訝於「勒卡泰斯」跟熱烘烘的市中心居然有這麼大的差別,雖然不至於遺世獨居,但那鄉野之味實在濃厚,這是艾薇第一次見到這位表哥。
當羅力看到艾薇之後,簡直是一種震驚,震驚於艾薇的氣質,像不吃人間煙火的仙子。艾薇的一舉手一投足,是如許地灑逸和高貴,完全沒有城市的庸俗。
他在艾薇家住了三夜,但每晚竟然發了同一個夢,並且十分清晰,就是看見艾薇的手腳不知怎的,都長出了粉紅色紫藤花,最後整個人都被紫藤花所包裹,他從夢中驚懼而醒,這個夢是甚麼意思?
頭一天已經患了單思病,三天的相處更讓羅力不能自拔,為甚麼總希望看到艾薇,而艾薇亦很大方,甚至千依百順。只是差了那麼一點,想衝口而出,道盡那單戀之情:「我愛妳。」那個夢又是否不祥之夢?
由於要親自帶同護照確認回程機票,他獨個兒到佛羅倫斯市中心辦理,一路上心情鬱悶,不停想起夢中的艾薇跟紫藤花都很迷人,艾薇是紫藤花仙子嗎?是花的精靈嗎?愛上她是錯誤嗎?只是剛離開她不久,卻已經十分想念她!
路經酒吧喝了兩口,酒保問他:「年青人,為甚麼這麼苦惱?」羅力想一想,趁機問酒保:「紫藤花跟佛羅倫斯有甚麼關係嗎?」酒保笑著說:「當然有,每年四五月間,紫藤花在佛羅倫斯盛開如瀑布,是這個城市的奇景呢,吸引了無數遊客,你為這發愁嗎?」「我夢見一個女生被紫藤花所吞噬,不知道是否一個惡夢?」「你愛那個女生嗎?」「我愛她,但她不知道。」
酒保鄭重的說:「這裡的人都視紫藤花為戀愛的浪漫,夜裡花香讓人夢見「花」,讓人在夢中更喜樂,睡得更甜,但翌日醒來,卻無從記得夢境,只對紫藤花有一種淡然的印象。如果有人清晰記得夢境,就是催促這人去做一些事。」羅力聽得頗入神,酒保繼續說:「被花所吞噬意即被愛情所吞噬,你就是那紫藤花,去向她求婚吧。」羅力聽後,馬上雀躍地折返回表妹的家中。
晚餐的時候,羅力問他們,你們種的紫藤花很漂亮,這三個夜裡我就曾清晰地夢見這些花,聽聞花香讓人會夢見它們,你們曾夢見嗎?」約翰夫婦和艾薇十分驚訝,同聲說:「有,但只有印象,卻忘記了夢境。」羅力鼓起勇氣,說出與酒保曾經的對話,說完後:「原來我就是紫藤花,我向表妹求婚,表妹答應嗎?姑姑和姑丈會反對嗎?」
約翰夫婦只看著艾薇,而艾薇卻面紅耳赤,想了一下,終於說:「好哦!」
(筆者只是按有限的畫面內容去杜撰出一個虛構的故事,原來創作不易,謝謝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