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膀胱癌。」那天,父親把這個月的生活費給了我和妹妹後,坐在沙發上我和媽媽之間,拿起遙控器掐掉了政論節目的爭吵聲,平心靜氣的宣布了這個消息。
幾天後,開學了,我回到台北。電話中,母親說:「今天舅舅來家裡看貓咪,說他們可以養O……。」我呼吸位置突然變得好高好高。
O是家裡最小的貓咪,是隻母親從公園撿回來的小黑貓。愛撒嬌,家裡的人都很疼這隻老幺。也很聰明,會玩你丟我撿的遊戲,還會自己跳起來開門。但也因為如此,牠總會在一大早就自己開門進爸媽房間,開始一陣戲耍,搞得爸媽睡眠總被打擾。為了讓爸爸能好好休息,只得將牠托給舅舅。
「恩。」我回答。不要不可以我不想牠一定也不想為什麼一定要嗎牠會傷心吧全都雜揉成了一個字。我畢竟連把牠接來台北養都做不到。
「ありがとうと、ごめんねと、好きです。それがわたしの後悔。言えずにいた人たちに伝えたい。…….。『ごめんね』は小学校の頃飼っていた犬が産んだ子犬。うちでは飼えないって、母が近所の獣医さんのところに連れてっちゃったの。親と離れ離れにしちゃったこと、謝りたい。」
《餘命十年》開頭中有這麼一段話,大意約是:謝謝、抱歉、喜歡。我有這三個後悔沒講出口的話。……。抱歉,是想對小學時養的狗所生的小狗說的。想為了家裡沒辦法養,把牠送去了家裡附近的獸醫院,拆散了牠們母子而道歉。
而我那些說不出口的話,大概也會成為以後回想起來,後悔的遺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