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20|閱讀時間 ‧ 約 25 分鐘

如東看守所的生活

我大概是2022年12月10号到如东看守所的,有两天是在305,第一天就有人让我去“老大”那边登记(不是狱警),其实就是登记电话号码让警官给家里打电话要钱,说是最少1000元,我进来时给我的生活包,一大堆东西,结果进去,就有人开始围上来拿东西,说是帮我收起来,结果给到我喝水的杯子是旧的(用的很旧),两包纸、两瓶洗洁精、两条毛巾都收起来给了一个薄的毛巾,调到302的时候,只抽了一点纸给我,洗洁精、纸、毛巾都没让带走,因为看到监室朱伟抢别人开的香肠,第一次开账的时候我想再看看情况,就没开,结果一起调去302的朱伟做了1号之后,就不让我用纸,也不让别人给我纸,後来开了几次帐,可以用纸了,但是每天就给六、八张纸(也看他心情的)他自己上一次厕所就快半包纸了,好几张一起用都不叠的,後来从南通其他看守所调回了一些人,带回的有肥皂,他开始就用肥皂洗衣服,不让别人用洗洁精洗衣服了,说是洗洁精是用来洗碗的(也有反抗的,也有巴结的,有的可以用洗洁精有的不可以用)

因为洗澡有时间限制,而且热水只有一会儿,所以也存在纠纷,我所遇到的是,天气热起来的时候不废话争取是没有机会洗的,而且不去讨好他的人都会被排在最后面靠厕所那边。我去302的时候是一个人都没有的,那时候有很多盆放在那边,结果到最后都被霸占,有些人需要靠讨好才能用。我向石金泉反映过,好了些,过了几天也开始有争执,我说话大声点发点脾气就会有点效果(在看守所好多情况都能证实了大声、凶起来才会有效果)这个情况也和我刑初()的案子真实情形性质一样。

我开始在言语上有反抗了,他们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弄得我腰和脚踝很疼,两个多星期体操都不能做,我脖子进来的时候就被逮捕的弄的有些伤,在正月初的时候朱伟对我进行突然勒脖,我说脖子进来的时候就有伤,他就用套话说是闹着玩的,一开始没有管教负责,年后才知道有个叫石金泉的是302的管教,我跟他反映了这个情况,是和夜班轮值问题一起说的,当时他说不要再说了,要是他排也会给我排天天值班。

事实上朱伟(犯人)排班的时候都有给别人排一天两个班、三个班的,有一次因为上厕所的事惹他不高兴了,就给我晚上排了两个班,我反映了才没有让我值,但有变相让我值过中午一个班晚上还有一个班,而送东西给他讨好他的人一个星期只有一个班两个班的,也有很铁的跟他一样一直不值班(反映了会象征性地值一下,後来就开始还原了)。

上面说到不被他喜欢的人都会排到厕所那边睡,离厕所越远的睡觉空间很小有时都是前胸贴后背,我反映过,进来时代班的好像叫季管教说的好好的怎样分,结果执行的时候就不是这样。

来了一个穿尿不湿的老人,(朱伟)让我和他睡在一起,

这些问题我都有反映过,向石金泉说的时候,没说完,就让我不要继续说,後来几天我很郁闷,也写过这些问题,向门上的信箱所长的和驻检的都投过。

我动手也是这时候,是因为上厕所,我上厕所的次数可能会多一些,经常憋尿憋屎在看守所也是很多次晚上上厕所没有限制,但是白天我有好几次都拉到裤子里了,然后朱伟就领头嘲笑,因为长时间的精神内耗、压抑,那个经常被石金泉打的七十多岁的王咸贵,不按上厕所的秩序,对我出言不逊,我是正面向他脸上打了一拳,也没见肿胀。

好几天石金泉才来的,来了就各种侮辱我,说我连狗都不如,禁止别人跟我说话,并让朱伟等人监督,和时刻提醒别人,其他人动了手就会被调走,却不给我调,一开始说没几天就要下监狱,结果等了一个多月,十几天后我追问,说没有哪个号子接受我。

把我营造成一个人人厌恶的垃圾,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我从事的是平面、品牌方面的设计工作,我在无锡和上海都做过负责人和主管,同事对我的为人还是比较不错的,遇到问题就让我考虑自身问题,对监室的问题好像不死人,他就不来管似的,他还总结了“饿不死没逃跑”来阐述他的责任。

我在收到二审裁定书的四天左右就向他提交过向省高院申诉(上诉)书,他不给我提交,我就指着KT板上的权利,他说让我到监狱去提交,理由是在这里提交,高院有回复会找不到我人,我还说确定是这样吗?他说是确定,我在监狱了解到,不是这样的。记得还不让我用纸笔,上诉时留的笔,也在查监后不见了,但其他人有笔,能借得到。

我在一审判决后提交上诉书的时候,同时也提交了起诉书,对判决书上的三名“受害者”和肇事者徐守成还有不作为的村干部吴雷,起诉他们作伪证,徐守成当众对我侮辱和碰到我的鼻子、口水喷到我脸上的行为进行追究,现在一年多了没有结果,如果没有没有寄麻烦把诉状寄还给我,好吗?

在连云港监狱,就好很多,吃的好太多,听说国家补贴标准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存在贪污吗?

经过监狱过度现在刑满释放,对在看守所那段日子还是有阴影,不知从何说起,感觉好多没说,希望说出来后能有回应,是否看守所这样的三观才是对的?

如东看守所存在牢头狱霸,管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享受到国家提供的改造环境,致使我在肉体和精神上收到伤害,对我提交的起诉书一年多没有结果,在收到裁定的第一时间不让我在看守所提交申诉书,不让我用笔纸。

这个朱伟在监室里经常提到他给石金泉一万(有时竖着食指,别人说一万他肯定,有时就是说给了问别人给了多少,我当时不是很关注这一块,但想起时确定是有印象的)还有几条烟什么的,没听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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