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凡人之意，行斷路 27

「把你的手拿開。」

父親大人斜看我握著衣領的手後，面不改色地說道。

「我不，今天我就要聽到令我滿意的答覆，不然我不收手！」

「我再說一次，把手拿開。」

我筆直且堅定地凝視著父親大人。

而那睨視的眼神，向上移動和我對上了眼。

「我不要。」

「大眾面前，你就這麼想難堪嗎？」

「我經過訓練，相信應該可以稍...」

在那霎時間，我的手被推開後，身體中線的弱點暴露了出來。

父親大人以掌代拳，朝我胸口靠近。

我盡可能地閃避攻擊，可惜側身的速度不夠快，被推擊到了側邊。

「你的反應變得遲鈍了，真的有在維持狀態嗎？」

我因為上半身被碰擊到，些許失去了重心。

我利用現在側身的站姿，轉身向頭部踢出後旋踢。

「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父親大人蹲下身子預判了我的攻擊。

由於我的腿還在半空中，沒有辦法對他產生反應。

太扯了吧，我的速度應該沒有這麼慢才是啊！

我為了加快我的身體反應，使出了印能。

我的身體周圍，開始冒起橙金色的煙霧。

讓動作更快地結束後，我向上跳起。

將重心轉移到腹部，使整個人滯留在空中。

然而，他的目光始終跟著我。

在我眨眼睛的時候，他的身影從我眼前消失。

在那之後，我感覺到了頸部受到了強烈撞擊，目光漸漸變得黑暗。

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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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搖搖晃晃地出現在我眼前。

這熟悉的氣味和場景...我現在在家裡嗎？

我揉了揉腦袋，仔細回想起剛才的情境。

衝動之下直接和父親大人開戰了...我竟然做了跟自殺行為沒什麼兩樣的事。

我拉著沙發的椅背緩緩起身，喃喃自語道：

「我到底在幹嘛啊...」

正當我懊惱的時候，從餐桌傳來了聲音：

「你終於起來了嗎？」

「父...父親大人？」

我居然在放鬆的情況下，和父親大人對話了。

我還真是失禮啊...

「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坐這邊吧。」

父親大人用手點了兩下餐桌，示意著我坐到對面。

我一面往餐桌走著，一面回答道：

「好。」

「但是不包括那封信的內容，畢竟是國家機密。」

父親大人拿起紅酒瓶後，往高腳杯裡倒了些。

而我拉開木椅後坐下，聽著父親大人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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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顧右盼著其他場地的學生，有在擂台上互相歐拳的、在地上纏鬥著的。

每個人的表情是如此的認真，用盡全力在對練著。

因為實力的差距也不大，兩方是真的都在切磋著技藝。

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在這裡啊...我垂下頭來，駝著背繼續走著。

「雙方請準備。」

我預備起姿勢準備迎擊，等待裁判的指示：

「預備...開始！」

在剛開始一瞬間，我感受到頭部受到了踢擊。

我能感覺到，身體正在傾斜著。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

「得分有效！請紅方退開！」

原來是被約爾德的進攻得分了啊…我還以為...

嗯？我怎麼站不太起來？

我的雙腿正發軟，使不上力支撐我的體重。

「你還可以嗎？要繼續比賽嗎？」

「我還可以...可以請你扶我一下嗎？」

我在裁判的協助下，些微勉強地站了起來。

我看著場邊的記分器顯示著比分 - 5：0

我的呼吸變得有點混亂且急促，明明得趕快準備動作才行的說...

我試著放慢我的呼吸、站穩我的腳步。

可是緊張的狀況沒有絲毫改變，我依然短促地吸著空氣。

「預備...開始！」

我認為這樣更能夠看清楚他的動作，這次主動地拉開了距離。

而這回的進攻也確實讓我看到了，他抬起左腿準備朝我軀幹踢出旋踢。

我將右手往下放，剛好是他踢擊來的位置。

太好了，這回就可以防住了吧！

正當我這麼想時，他在我面前轉了一圈，一樣是後旋踢狠狠地擊中我的後腦杓。

我以臉正面朝地，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逞強著回答他，同時用力撐著地板，抬起頭來。

看到了時間停留在2:15，而比分變得更加地懸殊來到了10：0。

經過了他兩次的攻擊，只過了45秒嗎！？

「你真的沒事嗎？」

貼心的裁判面對處境尷尬的我，一臉同情地望著。

「我...沒事。」

我再度勉強著自己，說道。

我總覺得，我不能放棄這場比賽。

裁判返回了計時器旁，一臉憂心地說道：

「預備...開始！」

前兩回的攻擊都是後旋踢，我想是因為一次可以拿比較多分數吧？

那麼我只要多注意他的轉身，應該就可以擋住。

看著再次進攻的約爾德，我下意識地在頭部防禦。

這回他卻將拳頭從腰際間揮出，正要擊中我的胸口。

我的身體附近，冒起了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