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凡人之意，行斷路 45

「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對這個實驗有印象嗎？」

一看他連忙摀住嘴巴的樣子，這之中一定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望著他們手臂上緩緩浮現出印痕，該不會...這些印記是智慧之印吧？

抓著他的肩膀大力搖了幾下，一面喊著：「喂！什麼意思啊！你說啊！」

他像是沒聽到一樣忽略著我的存在，輕輕地撥開後向一旁走去。

持續拿著紀錄板、對照著機台旁的數字抄寫著。

搞什麼啊...照他剛才的意思，我以前也曾經是這些人的一員嗎？

但是照老媽的說法，我還是嬰兒時，就被他從垃圾堆撿起來了...還是說在那之後，我被送到這裡來了？

不可能吧？老媽不可能會對我做這種事！

而且他們的位置是在雙臂上，我的則是在後頸上。

我之前也無事地生活了十幾年，他們被注射這麼多不明液體總不可能沒事吧？

但是，如果說智慧之印都是這樣產生的，那我的印記又算是什麼？

腦海中的思緒揪成一團，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我還在糾結時，他對著別在衣領上的麥克風說著：

「報告...報告，本期實驗...成功：21位，失敗：85位。」

「都已經做了調整，看來成功率還是沒有上升啊...」

從高處的喇叭中傳來了年邁的嗓音，如此繼續說道：

「你差不多可以回來了，準備開始β計畫的實驗。」

「是。」

他頭也不回地一路往進來的門口跑著，一手按著遙控器回覆道。

「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欸！」

在聽見氣閥聲後，只留下我的聲音獨自在空曠的場地中迴盪著。

同時間一台台儀器收回了地底，廣播器中說著：

「現在開始β計畫的實驗！士兵們，拿下目標吧！」

「蛤？這人在說什...」

剎那間就在我的頭的右側牆壁上，出現了黑色的燒焦痕。

循著方向回頭，眼前那成功的21人如失魂般地向我走了過來，其中一人手裡正閃耀著黃色的光芒。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一面躲避著他們的攻擊，朝廣播器的方向吼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吼的太用力的緣故，能感覺到現在的我格外的激動。

那脖子旁突起的肉塊彷彿著火一般，集中燃燒著一個點，並隨著它的溫度不斷地上升，漸漸失去了疼痛的知覺。

在能感覺到最後一絲痛覺之前，察覺到了身體突然間變得十分輕盈、渾身充滿著能量。

接著，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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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天的一大早，班上充斥著竊竊私語的說話聲。

將書包掛在一旁的掛鉤後，熟練地用著濕紙巾擦拭著椅子。

史帝夫將原本在小說上的視線移開，向我搭話道：「喔，你來了喔。」

「嗯。」

「那個...雖然可能不甘我的事，但你好像攤上了不小的事喔。」

「什麼意思？」

我一面將剛擦完了紙巾包起，拿起面紙擦乾著椅子回覆著他。

「聽說你跟...」

而就當他正說著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班導師從前門走了進來說著：

「大家先坐下，我有事情要宣布。」

包含我在內，同學們在聽聞後，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班導左右環視、確定了大家就坐便宣布道：

「首先要跟大家說的是，有幾個科目的老師將會產生變動。」

「包括大家已經上過一節課的國文、英文會話、行銷學、英文和財報分析。」

「老師，有些科目沒有考期中考，這樣會影響到我們的成績嗎？」

伊菲特舉起手來，用著高亢的語調蓋住了一片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不會，但具體的配分還是要看各科老師。」

「到時候，你們再去確認就行。」

「好~」

在伊菲特的回答下，結束了短暫的公告事項。

轉為更嚴肅和尖銳的話鋒，班導清了兩聲痰說道：

「咳咳...然後是關於萊斯∙尚恩，出手攻擊諾伍德∙傑森等三人的事情。」

「有人有目擊到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原本吵雜細碎變得更為躁動，就像是飛蛾群看到了營火，話題一口氣發酵開來。

唉...怎麼又是這種無聊的瑣碎事情啊...這些人這麼閒的嗎？

雖然說我本來就已經有料想到，那三個人回頭會給我搞這齣了。

莫名其妙地被誹謗之後，再加上誣告，我看這波是想直接把我從學校送走是吧？

老師站在講台上，提高了音量說道：

「咳！大家安靜！」

可大家議論紛紛，根本沒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眼看大家都不理會他，喝了口水後，無奈地說著：

「看大家討論的這麼熱烈...好吧，如果有任何目擊者再過來導師辦公室跟我說一下。」

「尚恩同學，你出來一下。」

「是。」

扶著桌子從椅子站起後，忽視著眾人的目光，逕直地朝教室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