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殷玄彬看著如雨點般落下的兵器以及不停穿梭的聖手,眼神裡盡是輕蔑,然而隨著時間逐漸過去,元生敏銳地察覺到本來漆黑如墨的兵器竟開始轉變,隱約透出琉璃光澤,元生也隨即轉頭向無芳確認,怎料元生一轉頭,就發現玉兒不知何時也已經扛著殷邵芳站在無芳身後的樹上,不等元生開口玉兒就率先對無芳說到:「看來聖手還在暖身啊。」無芳也說到:「是啊,現在就看殷玄彬能撐到甚麼程度了。」元生聽著兩人說完,悄悄地問到:「所以我沒有看錯吧?那些兵器的色澤在逐漸改變。」無芳點頭回到:「是阿,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據傳聖手獨創的策兵訣有五重天之分,不過也有人說是十二重天,總而言之,策兵訣會應對不同重天而出現對應型態的兵器,每提升一層,兵器的型態就會更加趨近真實,破壞力也會顯著增加。」無芳話剛說完,聖手就突然懸停幾人面前說到:「丫頭沒事別聽別人亂傳,才沒有什麼幾重天。」說完又化作殘影消失,元生驚訝地說到:「這種情況下,聖手還能偷聽我們說話啊?」無芳回到:「那當然,殷玄彬現在可是連專心防守都會感到吃力了。」元生這才轉頭看向戰場中的殷玄彬,怎料等元生再看去時,殷玄彬的身影已經快被密密麻麻的兵器給覆蓋住,元生也只能免強透過縫隙看到殷玄彬緊咬下唇,玉兒這時也說到:「聖手是故意消耗他的體力嗎?周遭已經有武器停下來了。」無芳聽完也只能聳聳肩表示不確定,這時聖手又突然出現在玉兒身旁說到:「喔!你對戰場變化的敏感度很高阿!說是消耗也沒錯,畢竟老夫還是要提防這小子會強行突破,這樣留一手,能最大程度的避免四周的士兵被波及。」說完就老神在在坐在樹枝上,元生看著悠悠哉哉的聖手問到:「眼下情況,是在等殷玄彬認敗投降嗎?」聖手聽完哈哈一笑說到:「小夥子,你怎麼會認為那隻瘋狗會投降啊?」元生回到:「我想這樣的持續消耗,殷玄彬也必然會氣力不濟,無法抗衡,到時不就會主動投降了嗎?」聖手繼續笑著說到:「呵呵呵,一聽就確定小夥子你肯定沒跟人交過手,這也難怪,畢竟你不具功元....老夫這麼比喻吧,當一般人在生死存亡之際,許多潛能都會被激發,但那些大多都是透支身體換來的,功元亦同,在真正逼命的時刻,不少人會選擇自催功元來達到這種功效,將自身功元在短時間內推至極限,只是....具體能提高多少、持續多久就因人而異了。」無芳也接著解釋到:「一般人沒有修練過,無法自由駕馭功元,所以危急時刻身體自己就會自發摧毀功元來換得體能的大幅提升,但從此過後,功元大損,體能自然也就大不如前,宛如透支,而有修練過的人,則是能將功元自由調動調節,所以能做到主動摧毀功元來換得短暫提升,這也是聖手想表達的,在與人對戰時,最須提防的一瞬間。」玉兒這時也說到:「段敘邁當年就險些因此喪命,對這點十分在意,時常告誡到打人最多七分力,三成應變莫嫌多,聽得我耳朵都快長繭了。」聖手聽完拍手說到:「這句話說得真好!未曾想老夫征戰沙場多年的心得,竟讓這句話給說個明白了。」元生也感嘆地說到:「怪不得人常說戰場上瞬息萬變,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改寫戰局。」元生話剛說完,聖手笑一笑就跳下樹梢,走向殷玄彬並說到:「瘋狗,玩累了沒啊?」元生也是這時才看回戰場上,只見此時的殷玄彬已經被閃著寒光的兵器給牢牢架住,全身上下還充滿了各種傷口,仔細一看,元生驚奇的發現,雖然每個傷口都只是淺淺的皮肉傷,但卻精準的傷在重要的穴位之上,儼然就是再警告對方不要輕舉妄動,看這聖手慢慢悠悠的走向自己,殷玄彬冷笑說到:「仗著年歲大,根基深,跟我打消耗戰,真是個噁心人的糟老頭。」眼看聖手毫不動搖,殷玄彬又接著說到:「你現在抓著我是想幹嘛?拿我試毒煉藥嗎?反正我是死囚,死了也沒人會追責對吧?」元生聽著殷玄彬的話說到:「當真是隻瘋狗,開始亂咬人了。」說完就打算爬下樹,可剛動作就被無芳攔住,無芳說到:「還沒結束,先別輕舉妄動,窮途末路難保殷玄彬不會想抓個人同歸於盡。」元生聽完這才乖乖坐了回去,此時動彈不得的殷玄彬也確實如無芳所說的一般,數次大放厥詞無果後就開始暗中續力,想等聖手走到近前時施展嶺海絕空斷,讓聖手連同周遭眾多士兵與自己陪葬,然而聖手早有預料,在關鍵距離前停了下來,並說到:「放棄吧,你就是真用了嶺海絕空斷,死的人也只會是你。」說完便看向天空,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口氣,殷玄彬也隨之看向天空,只見半空中,藏海園之主強勢現身,殷玄彬看著眼前手持長鞭,一身緊身皮衣的人影,譏諷到:「什麼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這打扮又是什麼玩意兒,耳骨、嘴唇、鼻翼、肚臍...那些鋼釘鐵環也太噁心了吧?你是家裡沒屋頂,把材料放身上了嗎?」只見那人聽完也沒反駁,臉上也出現詭異的笑容說到:「好..好棒...我就喜歡聽這個,多說點!快!再多說一點!我還想聽!」殷玄彬看著對方病態的笑容與渴求一般的眼神,反到被震住,一時語塞,對方見狀也瞬間變臉,手上鞭子也直接朝殷玄彬抽去說到:「怎麼?沒勁了啊?就這樣嗎?真叫人失望,我還以為能多享受一下呢。」殷玄彬吃痛後也開口吼到:「你這個男扮女裝的死人妖,你在動我一根寒毛試試!」只見殷玄彬狠話一出,對方又頓時表現得很是享受,撫摸著自己的重要部會回到:「啊!太對了,就是這樣,舒服!刺激!」說完就要當眾脫下衣褲,好在聖手及時出聲阻止說到:「咳咳...那個,沒事的話,這小子就交代給你了,阿對了!還有他姐姐。」說完聖手便對玉兒揮揮手,玉兒也立刻跳下樹梢,將殷邵芳放在地上,可誰知此時的藏海園之主卻直直看著玉兒,隨後一手抓向玉兒胸部說到:「是強者的味道呢!」說完還舔了下嘴唇,手更是順勢向下體摸去,玉兒連忙撥開手退後說到:「管好你的手,否則我可不保證他會不會意外地掉在哪裡了。」元生看著玉兒第一時間沒有閃躲,驚訝的對無芳問到:「這傢伙...是女的啊?」無芳點點頭說到:「怎麼?很奇怪嗎?」元生尷尬地回到:「是..是滿訝異的..要不是玉兒沒反應,我也會以為他是個男扮女裝的傢伙。」在元生兩人交談時,動彈不得殷玄彬也沒閒著,看著被調戲的玉兒興奮的說到:「唉唷!你害羞啦?怎麼..剛才摸胸就可以?讓我也摸摸吧!我告訴你,我的手巧得很,肯定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話沒說完藏海園之主又是一鞭子抽去,只見鞭子不偏不倚的抽在殷玄彬嘴巴上,殷玄彬嘴上瞬間血流如注,藏海園之主這時也開始跟玉兒自我介紹說到:「敝人藏海園之主藏羽蓉,不知姑娘芳名?」玉兒仔細地打量對方後說到:「叫我玉兒就可以了。」眼看對方又想動手動腳,聖手及時打岔說到:「人都在這裡了,你可以帶走了,剩下的事情老夫會處理。」藏羽蓉聽完也只能不甘心的收手說到:「您都發話了,小人豈敢不從,這兩個人就交給我吧,放心,我會看緊他們。」說完藏羽蓉還是忍不住伸手勾了下玉兒的下巴說到:「有興趣的話,藏海園隨時恭候。」不等對方說完,玉兒就拍開藏羽蓉的手說到:「沒興趣。」可藏羽蓉卻病態的舔著被打的地方說到:「你可別後悔喔!」說完就蹲下身將殷邵芳抱在腋下,而後另一只手用鞭子將殷玄彬捆住,緩緩向遠處走去,這時爬下樹的元生走上前問到:「奇怪,殷玄彬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聽話了?會不會有詐?」聖手搖搖頭說到:「不會的,藏羽蓉在囚禁困鎖的造詣奇高,瘋狗想擺脫她,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藏羽蓉當初就是仗著囚禁困鎖的本事,私下對犯人及戰俘做長時間的惡意虐待與逼供,要不是這件事被人撞見,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一點風聲傳出,將他被貶入藏海園也已經是很寬容了。」元生聽完問到:「很寬容?甚麼意思?」聖手解釋到:「當年被他凌虐致死的犯人不下百名,絕大多數還都是在發現自己逃生無望時,在絕望中自殺身亡,而那些犯人之中還有過半數都是罪不致死,甚至有不是罪人的人,發生這種事情,藏羽蓉本該被誅三族以敬效尤,但藏羽蓉高深的囚禁能力加上他數年來為皇城取得的種種機要訊息,皇城在權衡之下,最終決定將藏羽蓉一人貶至此處,順便制衡狹天尊。」元生聽完又問到:「藏海園到底是什麼地方?既然有這麼恐怖的主人在,又為何要將配合度高的犯人送往此處?」聖手無奈地嘆氣說到:「這是為了避免藏羽蓉又濫用職權對犯人隨意拷問的做法,犯人本身就沒有任何重要訊息會隱藏,藏與蓉自然也不會刁難,至於藏海園,則是專門培育藥草,煉製藥丹上貢皇城的地方,由她坐鎮自然也不愁丹藥會被私藏倒賣了。」說完,聖手也開始逐一巡視昏迷的人,玉兒則走向無芳問到:「奇怪,總感覺那個藏羽蓉不該是會乖乖聽話的人,怎麼聖手一說她就照做了?」無芳回到:「那是因為聖手就是她只被貶至藏海園的關鍵人物阿,某種程度上,聖手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還保住她三族不受牽連。」玉兒一聽又問到:「爹爹,天閣要員的權力真的有這麼大嗎?這種事情都能擋下?」無芳搖搖頭說到:「那時聖手早已辭官了,已經不是天閣要員了,聖手是聽聞此事後,特意入皇城為他求情,以身做保並說出剛才那些事情,才換得藏羽蓉輕判下放藏海園的,這也是為什麼聖手會從皇城搬回奇人籬。」元生聽完驚訝地說到:「原來聖手不是本地人啊?」無芳回到:「聖手是出自天鷲山沒錯,只是年輕時他征戰四方的卓越功績讓皇城特意賜地入住,後來聖手在替藏羽蓉求情的過程中,不慎被人陷害,被迫將封地繳回。」玉兒一聽反問到:「這種事情,應該沒人會插手才對...難道...事情另有隱情?」這時聖手也巡視完走了過來說到:「丫頭你是不是又在亂說話了啊?」玉兒聽到聖手聲音後連忙問到:「老人家,藏羽蓉一事,為何會有人陷害您?害您要繳回封地?」聖手搖搖頭說到:「哎呀,都過去了就別提了,老夫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嗎?閒雲野鶴的。」可玉兒顯然不接受這種說法,轉頭又看向無芳,聖手無奈也只能緩緩說道:「傻孩子,怎麼就這麼好奇,看這時間還早,老夫就說說吧,想當年聖王甫傳位,朝野就常有叛軍傳聞,彼時老夫手掌內外兵權,自然而然也被繼位的瑄王盯上,為打消瑄王疑慮,老夫便以年事漸增為由,主動讓出邊關兵權,可未曾想此時的瑄王對邊關大軍毫不在乎,反到對禁衛的動向十分在意,認為若要反叛,禁衛才是最好的棋子,而老夫主動放下邊關大權在瑄王眼中反倒成了緩兵之計,至此瑄王便徹底靠向意圖篡位許久的攝龍親,默許對方在暗地裡培植自己的派系,唉...瑄王自己也知道,當時老夫手下的禁衛可全都是聖王一手栽培提拔的,若非聖王或瑄王的命令,就算老夫手掌兵符也根本無法調動。」說到此元生忍不住問到:「攝龍親..是什麼人啊?也是瑄王的臣子嗎?」無芳回到:「攝龍親是瑄王的堂弟,也算是具有皇位繼承權的人,以他的身分來看,若真謀反篡位,我想當時朝野大臣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聖手點點頭說到:「話雖如此,但如老夫這般的開國元老是必定不會認同,畢竟攝龍親在我們眼中可是個真小人阿,有事沒事就給我們這種開國遠老戴高帽穿小鞋,話裡話外都在譏諷我們這些老骨頭已經毫無產值,要我們趕快捲舖蓋走人,當初也是他在瑄王身邊咬耳朵,才讓瑄王放著邊關大軍轉頭注意起禁衛的。」元生又問到:「既然如此,其他臣子又為何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芳解釋到:「你傻呀,做官的都恨不得能往上爬,像聖手這種身居要職的老臣就是擋著他們升官的人,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也不為過,而打算篡位的攝龍親正巧是主張讓老臣退位的人,你說你要是這些做臣子的,會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元生聽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聖手也繼續說到:「是阿,官場如戰場,一刻都不得閒啊,話說老夫剛才說到哪裡了?讓老夫想想...喔對!老夫剛才說到這攝龍親,是因為當時藏羽蓉就是為了叛軍一事,將攝龍親的數名親信給逼得自我了結,這件事攝龍親起初還沒察覺,但時間久了攝龍親也察覺不對,陸續派人追查,才得知此事,隨後更是設計瑄王親身駕臨,讓瑄王目睹藏羽蓉將自己的親信活活逼死,同時還提出許多犯人被逼死的線索,誘使瑄王徹查,這才有了要誅三族之事。」聽到這玉兒反問到:「奇怪,這時候聖手您不是早已辭官了嗎?」聖手笑了笑說到:「當時老夫的官是辭了沒錯,但老夫還在在皇城裡呀!再說了,老夫為官多年,還是有在提攜後進的,這種時候自然會有人來通風報信啊。」玉兒聽完又問到:「這麼說來,這藏羽蓉也是聖手提攜之人?」聖手點點頭說到:「是,也不是,老夫當年只是偶然間遇上了在聖陰司做低等雜役的藏羽蓉,向聖王提過罷了,後續之事老夫就沒再關注了。」聖手看元生一臉疑惑又說到:「當時會被送至聖陰司做低等雜役的人多為犯官、叛軍之後,畢竟聖陰司所做的事情,一般人難以負荷,加上聖陰司內幾乎沒任何政要機密可以洩漏,而皇城之所以把這些人送去聖陰司,美其名是宣稱照顧犯官後代,但實際上則是無本奴役,如同虐待一般,以儆效尤。當時藏羽蓉能在那環境中成長多年,老夫心想此子必然有過人之處才會像聖王提及,而事實也證明他在囚禁相關事項的天賦與造詣都遠超常人,年僅十歲就能以一己之力輕鬆困住禁衛半炷香的時間。」玉兒聽完說到:「原來如此,看來陷害聖手的八成也是這攝龍親了吧?」聖手點點頭略帶笑意地說到:「是啊,但誰知道他這舉動反倒救了老夫一命,讓老夫得以躲過瑄王之後對開國功臣的清算,老夫現在想到,都還是會忍不住想看看攝龍親當時的嘴臉,他那時候一定很後悔這麼早就給我穿小鞋,哈哈哈哈。」說完聖手又轉頭看了看天空說到:「都這麼晚了啊,我看也沒什麼事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在這看著。」元生聽完擔心的問到:「老神仙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們看著就好,我們晚一些睡沒問題的。」聖手聽完哈哈大笑回到:「小夥子你不知道啊,這人要老了,自然而然就睡不多了,反正老夫回去也只是躺著,不如在這看著,再說了,這些士兵要是有甚麼狀況,老夫還能應付,你呢?」無芳聽完也說到:「聖手的安排自有道理,人家可是曾經叱吒風雲的開國大臣,你可別忤逆他。」邊說邊拉著元生往回走,聖手聽完也笑著罵到:「說什麼呢!你這臭丫頭!快回去吧,喔對了!記得跟藥彌陀說一聲,我跟無缺晚點才回去,還有!別說太多,免得他胡思亂想,知道嗎?」無芳點點頭後就拉著元生跟玉兒離開了,幾人離開一段距離後,玉兒這才開口說到:「沒想到聖手以前還是開國功臣。」元生也附和到:「是阿,沒想到這一瘸一拐的身形,竟是如此深藏不漏。」無芳聽完笑著回到:「聖手年輕時據說可英俊了,身形也不像現在這樣一瘸一拐。」元生聽完疑惑地問到:「難道是後來受傷了?」無芳則是聳聳肩說到:「這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元生這時突然看這無芳,脫口而出說到:「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我總覺得你聽到的事情也太多了吧。」玉兒聽完回到:「爹爹開店做生意這麼多年,人來人往的本來就很容易聽到消息,反到是你這樣沒常識才讓人感到奇怪吧。」元生聽完,愣了一下後回到:「好像還真是這樣啊,這麼說應該是我的問題了。」無芳看著認真檢討自己的元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而此時的玉兒還不忘繼續教訓元生到:「就是!你就該跟爹爹多學學,不要總是狀況外。」元生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說到:「是是是,我知道了,我會多學習的。」說完就故意抱著無芳說到:「今晚我可要好好學習學習啊!」玉兒一看嫌棄地說到:「臭流氓,又在吃爹爹豆腐了。」無芳也回到:「就是,就知道吃我的豆腐,那你的豆漿我就沒收了!」玉兒聽完思考了一陣子後,崩潰的摀著耳朵喊到:「天啊!爹爹你怎麼也淪陷了!元生你真是個罪大惡極的傢伙!改天我一定要找機會把你就地正法了!」說完玉兒轉頭看著一臉笑意的兩人,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到:「你跟爹爹真的是天生一對,我當初在斗天城做的決定果然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