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4-25|閱讀時間 ‧ 約 35 分鐘

MUL137-Dme09

  紫陽君略一擺頭,頂上數盞電燈及監視器當即爆開!二人趕忙躍下書櫃。


  「這個紫陽君,要嘛吵得整棟大樓都祂的聲音,要嘛靜得親像摸壁鬼……」廖穆斌驚魂未定。馮瑰逸則對麥克風道:「那句是字謎,謎底是電,剩下的麻煩你們,該我們忙了。」


  監視器壞了,看不到情況的周暮梓道:「十九樓的隱藏樓道有兩顆阻斷器!」


  廖穆斌聽了便說:「你掩護我,我上去拿阻斷器。」「好。」馮瑰逸點頭。


  她隨即關上頭盔,縱身前撲,身體飛過拱門時甩出迴旋鏢,迴旋鏢連過三門後,驀地九十度上斜!鈊鈦合金製的武器逼得神明縮頸矮頭,鏢刃猶是削過高帽,在撞到天花板前,霍地折返,又攀上書櫃頂部的主人左手一接,輕巧擭住。


  「呃……」文神的烏紗帽軟爛如泥,猶未復原,迴旋鏢二度迫至眉睫!


  紫陽君斜身閃開,迴旋鏢落空砍上腦後門框,怎料一片鋒刃緊接其後,猛劈面頰!神明後仰撞牆,下滑坐地。


  馮瑰逸手一揚,迴旋鏢及鋒刃嗡地回至掌中,她剛才擲鏢前拆下一片鋒刃,分次丟出,令紫陽君應變不及,稀巴爛的面部滴著液狀的能量。


  「小老鼠,你能囂張多久?」憤怒的紫陽君彎腰過門,步步進逼。


  人類微笑:「我不是小老鼠,我是雲外鴿。」話畢,神祇與凡軀再次較勁。


  國圖大樓外,「粹」仍在忙碌。


  「電?電甚麼呀?」周暮梓猜測:「是指小廟裡的電器嗎?」


  人在蟾學的李運喆環視周邊:「廟裡唯二的電子設備只有紫外燈和香爐。」


  西睛站的梁錦緋摸索廟前的天公爐,而後站上供桌,檢視燈管燈座,「我們這邊有電燈……」看向跪在神龕中的王冰穎,對方也是搖頭,「但就普通的電燈。」


  「唔……」達達克搓著蓄鬍的下巴,「難道要電紫陽君的神像?」隨後掏槍就射,那尊神像是石雕的,電擊彈射到它便彈開掉地,一點反應也無。


  「垂帷弄毫墨……」梁錦緋拾起小神像,也用電擊槍電神像手裡的小毛筆……同無變異。


  這一邊在腦力激盪,另一邊則戰得如火如荼。


  紫陽君伸手成爪,順時針一轉,強勁的旋風立刻將馮瑰逸吹落高櫃!


  馮瑰逸吃痛臥地,但見成排拱門的彼方,蹲低身的廖穆斌揣著兩顆圓球,急急招手要人趕快過來。


  於是她作勢要扔飛鏢,紫陽君下意識偏頭,其實是假動作,一刃脫離圓環,穿行拱門,擦過廖穆斌的髮鬢直入牆壁,接著黑色的五指一屈,一股力量即拉扯馮瑰逸,飛速移往同伴的方向。


  二次中計的紫陽君羞憤難當,巨掌拍向小人,卻給鏢刃斬去半邊!


  廖穆斌一手摟住撲入懷中的人,一手拋出阻斷器。阻斷器滾至紫陽君腳邊,旋即展開半球體,圍困神明。


  祂握住胸前的掛墜,又將寶石一分為二,扔向前去。


  寶石落至拱門前,廖穆斌尚自疑惑,馮瑰逸便揪著他的前襟躲到書櫃旁。於此同時,以寶石為中心,室內乍起龍捲風,颳得人衣袖撲簌、呼吸困難,原本男人拿的紗帷也脫手飄走,若非有書櫃擋身,又會被吹至攔截網內。


  龍捲風越來越大,收著上萬書本的重櫃亦搖搖晃晃!


  馮瑰逸側身躺地,背後是書櫃,前面貼著廖穆斌,她說:「用電擊槍的電能擾亂那塊鈊,或許可以停止風力。」「射子彈會被吹走,我有電擊甩棍。」他拉過腿間的安全繩,扣上女生腰際的鐵環,再摸出一根黑棍甩長,並將電壓調到最強的六十萬伏特。


  廖穆斌艱難地匍匐前行,寶石雖近在眼前,然則風勢之強遠超想像,身軀一爬至拱門邊緣,即不受自體控制,大風把他吹入拱門中,不讓人接近寶石。繩索彼端的馮瑰逸手腳傍著書櫃,反向移動,奈何風力實在強勁,撐不了太久!


  離地飛空的人直面強風,雙眼幾乎睜不開,左手抓著門框想拉回己身,在瞇得僅剩一縫的視野中,覷見左邊的牆壁,剛脫手的紗帷受強風影響,緊貼其上。紗帷並未完全平展,皺巴巴的有起有伏,地圖上的弄毫山脈與墨山尤為凸出。


  腦內靈光乍現:「瑰逸,我知道電是甚麼了!」廖穆斌喜不自勝,被喚名的人僅擠出幾個字:「你……快點……我要不……行了……」


  廖穆斌朝後瞧去,攔截網內的紫陽君冷眼旁觀,似在觀察這兩個凡人能掙扎到何時。怎料男子手探腰間,解開安全繩,沒有負重的肉軀立時飛來!


  紫陽君瞠目錯愕,不過更令祂驚訝的尚在後頭!攔截網突然消失,下一瞬,六十萬伏迸出的電流猛灌鈊墜!


  「呃啊啊──」紫陽君慘叫一聲,憤而揚手揮往腳下人,卻因能量不穩,沒有揮準,僅打爛書櫃。廖穆斌跳過毀壞的櫃子跑遠,神明探手要抓,卻遭快旋而至的飛鏢斷去右臂,緊接著阻斷器再開,三困紫陽君。


  被拆分的鈊寶石不再出風,馮瑰逸撿起那半塊寶石收入口袋。廖穆斌小跑而來,抱起落在牆邊的紗帷,「走。」徒留盡是疲態,難以維持形體的紫陽君。


  到十四樓後,他們從密道上至十六樓。十六樓也是紫陽觀的辦公室,現已人去樓空。


  「你說你知道甚麼?」馮瑰逸幫忙把紗帷鋪在地上,他則邊鋪邊答:「雨落青田鉤泥鰍,以及詩的第三句垂帷弄毫墨,意指要用這個……」舉起電擊甩棍,調降電壓,「電擊地圖的毫字和墨字。」


  電光閃爍的棍端觸及地圖上弄毫山脈的「毫」,竟見以該字為圓心,放射狀延伸出點點光亮,綿延成線,原來鑲於紗帷的數千粒珠玉不僅標示著古道,同為電致發光的燈泡!


  一向淡然的美眸明顯張大,廖穆斌猶自分析:「看來這幅刺繡不但用繡線,還用了可導電、延展性很好的材質,例如銀線或銅線,才能點亮燈泡……」不等人講完,馮瑰逸拔出男人配在腰帶的電擊槍,調好電壓,電上另一頭墨山的「墨」。


  墨字同樣亮起八方道路,但只一路和毫字的路線重疊,交會在一個名叫范家庄的所在,就其大略位置該在庠郡。


  「范家庄,下一個地點在庠郡的范家庄。」馮瑰逸朝麥克風報告,本在絞盡腦汁的眾人聞言歡呼,不過當地人隨即道:「庠郡的范家庄……我沒聽過這個地方。」


  周暮梓遂上網查詢,「范家庄是黃氏時期的雅人村落,在古氏統治時便已荒廢。」


  「荒廢了?」李運喆蹙眉:「那邊的小廟神像也都拆了吧,能解謎嗎?」「不會吧……」達達克拍額大嘆:「辛苦那麼久,竟然敗在這裡!」


  廖穆斌問:「查得出范家庄是現今的哪裡嗎?」「資料沒講,我比對看看古今的地圖。」周暮梓快速作業,後報:「大約在教治局。」


  「那附近有多少文小廟?」梁錦緋問。


  「……以五百公尺為方圓,有六間。」周暮梓眉頭緊鎖:「沒時間一家家查探,我想辦法縮小範圍……」「喔!」王冰穎突地高呼:「我小學曾去教治局參觀,記得大門口立著一尊紫陽君的雕像……姿勢是……是在讀書。」


  淳化開書人!


  「我跟達達克離教治局比較近,我們去!」李運喆跳上懸浮機車的後座,頭前的達達克早已上車發動,「瑰逸、阿斌,再撐一下!」


  夜幕低垂,飛車的大燈劃亮天際,馳騁星空。


  西睛站的梁錦緋和王冰穎正要離開,卻聽一人喊說:「小穎……你是小穎嗎?」一回頭,不遠處有對中年夫婦行來。王冰穎穿得一身黑又戴頭盔,那對夫婦仍可辨認她是誰,兩人的眉宇均和王冰穎有幾分相似。


  「快走!」被認出的人粗魯推搡隊友,匆匆跑至廟後,騎車升空。那對夫婦追趕不上,苦苦吶喊:「小穎,你去哪裡?」、「小穎,為甚麼不回家……」


  遠離地面後,梁錦緋才出聲:「就算沒空,好歹跟你爸媽打聲招呼啊。」「我和我爸媽感情沒那麼好,他們永遠只會嫌棄我,我也只會跟父母頂嘴吵架。」王冰穎環抱駕駛人的腰隻,頭倚在她背上,悶悶地說:「反正我哥我姐優秀又聽話,那樣就夠了,不需要我。」


  梁錦緋不再多言,繼續飛馳高樓霓光間,欲回周暮梓那處。


  國圖大樓內,馮瑰逸覺得口渴,便打開頭盔、脫去手套,踱至飲水機前點擊面板,「連續出水,請用冰開水。」以手接水送進嘴裡。


  廖穆斌也走來喝了幾口,但見人落坐一旁的階梯,肩背塌沉。他說:「要不要躺著休息?紫陽君被困在攔截網內,看祂的樣子,應該無法再分散寶墜。」


  忽然,女子褪去外套,裡面僅穿一件深色的細肩低胸背心。站著的男人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旋又被她右臂內側的異物吸引。


  「假如我累倒了,把這罐充能液注射到我的體內。」馮瑰逸捏著和食指差不多粗細長短的透明罐子,罐子裡裝著青色液體,「按下上面的開關,底部就會彈出注射針,這是針孔。」她張開右臂,指著嵌在手臂內側,一枚直徑約半公分的金屬圓片,「扳開針孔的蓋子,刺入充能罐注射,直到充能液沒了,就拔出罐子,關好針孔蓋。」她大致示範一遍,最末闔上針孔,放下臂膀。


  針孔蓋上的圖樣是一個類似流風飄過寫成的R字,廖穆斌恍然:「羅希德軍武公司……你是傭兵?」


  「不是,我只不過跟他們有合作關係。」馮瑰逸抬起頭來:「你怎麼曉得羅希德?」


  羅希德軍武公司是佛諾斯共和國的一家企業,本業是航空航太,也就是建造飛船及太空梭,其中軍用飛船尤為出名,許多國家的飛船都出自羅希德,近十幾年,羅希德開始研製其它軍事武器,技術品質皆非常出色,連五年榮登全球所有軍火商中,年銷售額最高的寶座。不過對於遠離戰爭軍備的普羅大眾來說,很少人聽聞羅希德的名號。


  「『粹』的裝備皆是從各家軍武公司買來,達達再加以改裝,十樣有六樣刻著羅希德的商標,他們家的東西安全、穩定、好用,沐隆的軍備也幾乎都向羅希德購買。」廖穆斌歪著頭:「既不是傭兵,也不是羅希德的員工,那你替誰做事?」


  馮瑰逸答得隱晦:「我沒替誰做事,簽了些保密合約而已。」「他們拿做你做實驗?到底是哪家公司……」而後男音忽昂:「雨盛科技!你的霈晶片、迴旋鏢、阻斷器和充能液,都是雨盛提供的!」


  「……這不是我講的,是你自己猜到的,不準聲張,不然我會被Fire掉,還要賠款。」馮瑰逸把充能罐塞給他,「記住,我累癱就打。」瞅著掌心那一小罐青色液體,男人擔憂:「這副作用很強吧?你上次當街昏倒欸!」


  馮瑰逸答:「除了體能耗盡會瞬間虛脫之外,目前沒甚麼事。」「那是還沒發現副作用。」廖穆斌搖著頭,想把充能罐還人,「我不會給你打這個。」


  「我這邊有一罐了。」但她不接手,口氣平平:「另一罐放你那,以備不時之須。」


  廖穆斌嘆氣:「都說我不會……」「嗶嗶嗶嗶嗶嗶……」左腕的T-slice忽響,物主低頭觀看:「咦?紫陽君呢?」馮瑰逸趕緊湊過去,螢幕僅顯現攔截網,網內的金色人影無蹤無影,接著她呼喚留守廂型車的人:「暮梓姐,監視畫面有看見紫陽君嗎?」


  「沙沙……十五樓是黑畫面沙……其餘樓層沒看到祂。」少了兩顆阻斷器,結界復又增強,致使音訊有些雜聲,但尚算清楚。


  「祂回正殿了。」廖穆斌道。馮瑰逸則撫著外套左邊,納悶口袋怎麼振動頻頻,隨後她臉色驟變,拋棄裡頭那半塊鈊寶石,「快回密道!」


  剛要舉步,巨震巨響威嚇耳膜及人心,辦公室的桌椅微微懸空,腳底踩踏的實地霎時碎成粉末,唯獨人類失足跌至下層的藏書室,然則觸地的前一刻,又被無形的神力托起,使人凌空不墜,四周也飄著好幾本書,凡人揮擺手足想要下地,卻只原位打轉。


  神明緩緩降臨,口不語、手不動,人臉便朝向祂。紫陽君現有兩層樓高,望著像是布偶般的人類:「玩夠了吧?該我了。」


  馮瑰逸抄過書本,奮力前擲!


  紫陽君和廖穆斌異口同聲:「哇啊啊啊啊啊啊!」她愕然偏頭:「又不是丟你,你叫甚麼?」


  廖穆斌說:「這裡的書全是古物,溫柔點好嗎?」「沒錯。」紫陽君浮起那本書,「這本《鍾氏的功績》是一百二十六年前出的再版,目前一版已經絕跡,此書是該部作品世上僅存的紙本。」


  「歌頌獨裁政權的書有甚麼好留的?」馮瑰逸嗤之以鼻,廖穆斌卻不以為然:「國家權力的更替伴隨民生起落,有人仰仗新興的政府起家發達,便有人因為倒台的政權沒落衰敗。《鍾氏的功績》出版於沐隆剛建國時,雖然立場極度偏頗,但可一窺當時遇到的經濟困境,那些不是單純靠民主或理想就能解決的。」


  紫陽君居然稱讚:「哦,很少人有這樣的概念……嘿!」話未完,馮瑰逸又往旁扔出一本厚厚的磚頭書,迫使神明迅身救物,她還想再丟第三本,旁人快手攔截。


  馮瑰逸氣問:「你是臥底嗎?」廖穆斌道:「能不能選個文明一點的方式?」但她不予採納,左腳擺腿一蹴,將某本書踹向窗邊,紫陽君隔空取書,迴旋鏢則趁隙插入牆角,馮瑰逸藉此快移而至,撬開牆上的消防箱,旋開水龍頭,自來水通過管線,大量噴湧!


  「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兩道男聲慘烈嚎叫,女子再扔迴旋鏢,鏢刃旋入十五樓的樓梯轉角,她隨之而去,途中順手拽住廖穆斌的後襟,一同逃離濕答答的現場。


  下到十四樓,這邊的密道是在廁所右側的牆下,她掀開門板,塞入仍有點失魂落魄的人,再進去關門。入道後,去至九樓十樓間,馮瑰逸詢問樓外的隊友:「阿喆他們到教治局了嗎?」


  「到了!」是達達克回話,他與李運喆分立於教治局正門旁,那尊一人高的紫陽君左右。


  如同王冰穎所述,這尊紫陽君亦為石雕,它眉目低垂,手捧一卷攤開的竹簡閱讀。


  保險起見,達達克順來蟾學文小廟的紫外燈,他持燈照射雕像,沒見任何墨跡。「唔……只剩一句提示嗎,有沒有別的?」


  周暮梓道:「會不會在那塊紗帷上?」「啊……」廖穆斌的嗓聲藉由身邊人的裝置傳話:「剛剛一團混亂,紗帷弄丟了。」


  梁王二人已回帷郡的廂型車,梁錦緋發問:「那尊紫陽君不是在看書嗎,祂看甚麼書?」


  李運喆扭頭而朗:「開卷有益,就這四個字。」「這算提示?太籠統了吧!」王冰穎撇嘴。


  馮瑰逸考慮:「要不回十五樓拿紗帷?」廖穆斌扁了扁唇:「你弄濕古書,搞不好祂還在清理,現在回去,我們會變得像十六樓的地板,碎得比沙粒還細。」


  周暮梓不禁問:「你們做了甚麼?」「做了該做的事。」馮瑰逸酷酷地答。


  教治局這處,達達克拿著燈東照西照,李運喆則蹲坐石像前,托腮思索,然後點弄T-slice,片刻後,他立身說道:「我好像……找到線索了。」


  「哪裡?」達達克連忙走近,李運喆答:「我查了淳這個字,『淳』古代通『醇』,乙醇的醇,那麼淳化府的淳化,就能變字成醇化反應的醇化。」


  濃眉一挑:「我們要對雕像做醇化反應?那不是石頭嗎?」


  「沒那麼複雜。」李運喆再續:「淳有另外一個少見的用法,是澆灌的意思。」


  「澆灌?」達達克瞄了瞄石像:「所以要拿乙醇澆它?」


  「試試看囉。地圖顯示這條路走下去,第一個路口左轉有一間化工材料行……喂,等等我!」瞧著霍然跑開的背影,李運喆急忙拔腿追去,「把頭盔拿下來!戴口罩啊!」


  五分鐘後,他們提著兩桶四公升的無水酒精,返回原處。


  轉開瓶蓋,達達克和李運喆各舉一桶,咕嚕嚕地澆淋石像,都倒完後,兩人重新審視石像,其正面水光滑潤,由於倒的是酒精,流淌而下便蒸發了,毫無改變,直到他們頭部抵牆,勉強檢查背面,才見石像的後背浮現斑斑白點,白點組成一行字:風月亭。


  「風月亭!」達達克和夥伴互擊一掌,「謎題全部解開了,玉佩在風月亭!」


  其他人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王冰穎則說:「風月亭在一川路,靠近墨山山腳。」


  梁錦緋旋即下車,「那邊離這裡很近,冰穎,我們走……」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突來異響,人們既奇怪又緊張,以為是地震,晃度卻不大,好一會兒才發覺,是國圖大樓在震動!


  隱身密道的二人感受最為劇烈,連跪趴爬行都前進不得,徬徨無措之際,足下再度一空,地板又碎了,然而這次不只九、十兩層的樓板,而是全數的樓層化為齎粉!二十層的高樓瞬時中空,無數書籍、手稿、桌椅、儀器設備飄飄紛飛。


  龐然的神祇將臉湊到凡軀面前:「看你們還能搞甚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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