痾...現在是什麼情況?
環視著這般遼闊,每面牆、包括地板都是白色的,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天花板上有著內嵌式的燈,正照亮著整個房間。
「那個...請問一下,有人嗎?」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
經過一陣子的猶豫後,小心翼翼地發出聲音探詢了下,卻只聽的到自己的回音。
到底是怎麼樣啦...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又是來實驗設施什麼的,這邊一個人都沒有嘛!
感到無趣的我,恣意地仰躺在地上,一面用著右手捶著地板。
好無聊啊...不禁翻來覆去,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時,聽到了類似氣閥的聲響。
忽然左前方的白牆拆出一個門,兩三個小朋友陸陸續續從洞口裡走了出來。他們的年齡大約在 3 歲上下,懵懂無知的神情、天真爛漫的眼神好奇地朝我看來。
隨著人數慢慢增加大約到 100 人左右的時候,一位大人緊跟著他們走了進來。
在門關上後,地板上的方格以每兩個為一個單位,從地底推出一張張不一般的椅子。
椅背上方有一個黑色頭套,各種不同顏色的信號燈正亮著。而左右兩旁各有一條電線,連接著像是貼片的東西。
「好了,各位小朋友,請你們隨便找一張椅子坐喔。」
那位大人手裡拿著一個類似記分板的東西,揮舞著向他們說道。
同時不忘對我說著:「你在等我一下喔。」
我點了點頭,靜靜地站到一旁觀察起這些小朋友。
矮小的身姿搭配著緩慢的步伐,一步一腳印地前往對他們而言相當高大的儀器。
等到他們都差不多就坐後,令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在確定頭套戴進後,儀器旁出現幾隻機械手臂,夾帶著鮮豔顏色的針筒。
那綠色、藍色、紅色的不明液體,分別注射至他們的脖子和左右手臂。
兩旁像是貼片的東西,各自附著在他們的雙臂上。
頓時間充斥著哀號聲及哭聲,有的甚至經不起這般折磨早已失去了意識。
「喂!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深感不對的我,連忙跑到那名實驗人員旁指著他們說道。
不料他卻回道:「我不過是奉命令來到這裡協助實驗而已,這過程中間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也不甘我的事。」
惱怒地緊抓他拿著遙控器的那手,嚴肅地望向他說著:
「這樣他們就算能夠活下來,這樣的遭遇也會讓他生不如死吧?」
「如果他們能夠活下來,他們將不會有這段經歷的記憶。」
他一邊去一台台顯示器旁邊抄寫下數字,平淡地說著。
對於他說的話愈感奇妙的我,伸出雙臂擋在他面前問道:
「不會有這段經歷的記憶?什麼意思?」
「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啊!霍爾德∙安德森。」
他一手推開我後,一面瞥向我後說道:「難不成你對這個實驗,有任何印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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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來,他們兩人張開著手臂胡亂揮舞起甩棍,且一看就知道...根本沒學過怎麼用。
太早舉起的右手,暴露出了他腋下、肋骨的弱點,而左手就像是裝飾般,動也不動地放在左側。
兩人就這樣朝我衝了過來,你們的動作真是整齊啊!要說兩個人的動作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不為過。
好久沒有活動一下筋骨了,趁現在運動一下也不錯吧!
將身體的重心放低近乎於蹲在地上,用著掃堂腿向其中一人的小腿攻擊。
很快地,那人因為重心不穩的關係跌落至地上。
而另一人看到同伴倒下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露出那些微害怕的表情說著:
「那個...等一下...我...」
真是的,這樣就認輸了嗎?
我搖了搖頭,一臉不悅地說道:「所以呢?你們來找碴的原因是什麼?」
「是...是傑森說你和英文老師說課本的內容太簡單,要換難一點的。全班上次的考試成績就已經不太好了...所以,才會來找你的碴。」
「蛤!?你們就因為這個原因要打人喔?」
一時間由於傻眼的緣故,忍不住大聲地「蛤」了一聲。
實在是無言到了極致的地步了,這學校怎麼動不動就是這種事情啊...
「我們原本也沒有想要打人的,但因為傑森說他想幫伊菲特出一口氣...所以...」
「喂!誰叫你多嘴的!」
一陣粗獷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傑森一手扶著一旁的牆壁大喊道。
雖然說我剛剛有收了一點力,但竟然能夠忍著疼痛站起來...真是佩服他的毅力啊。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啦,如果你敢欺負伊菲特的話...你知道的。」
原來他真的喜歡伊菲特啊...那傳聞是真的啊...
看他那樣子,想必一定沒看過伊菲特那有如黑化般的樣子吧?
在這邊我就默默地,祝福你早日成功吧!
「不過你們所說的這個傳聞,是從哪裡聽來的啊?」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源頭是誰,但伊菲特拜託我...所以就...」
他一邊說著,自顧自地臉紅了起來。
原來如此,只是搭上了謠言的順風車是嗎?
從頭開始捏造起謊言...說實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是一次說太多的話,效力可能會大減,甚至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信譽也會減少吧?
「回去記得,多休息治療一下喔。」
背對著他們,輝了揮手道別說道。
同時在心中感嘆著,為什麼他們可以搞出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