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壞人?10  無所謂

戀人?壞人?第十章    無所謂

    呂奕晴交男朋友了…昨天秦致遠跟他說的，曾彥翔坐在沙發上一直想著。我只剩祝妳幸福的角色了，如果妳可以幸福，我為何不欣慰…

    他翻開那時拍的婚紗冊，他深情望著的佳人。穿著白紗裙裝的她眼神明亮、露齒燦笑，他牽著髮絲輕飄的她走在波光瀲豔的威尼斯河畔，她手中的鑽戒被夕陽折射出光芒。他淺淺地笑，朝著那個不再立體的人。他依然可以記得那時她掌心的溫度，還有流露在其它照片中她的羞澀、她的香氣，當然還有每個纏綿的吻…呂奕晴，妳還是絕情了點…這麼容易就忘掉了嗎…

   ***

    「星期日，和我爸媽吃個飯好嗎？」又一周過去，他載她回家。

    她詫異，睜大眼睛，什麼，「也太快了吧…」

    「妳不是很擔心嗎？剛交往的時候還對我身家調查，只差沒叫我拿出身分證，妳以為妳是警察在臨檢嗎？」他嘲笑她。「可是，我們才剛開始。」她焦慮，「這麼快和你爸媽吃飯，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要結婚了？」

    「不會，」他轉動方向盤，「為什麼退卻了？」

    「沒有…」她怕他又生氣了，或許他就只是壞人臉。他很體貼的，她感受得到。「不然先和妳家人吃飯？」

    「不行，太尷尬了。我們再等一段時間吧。」她遲疑一秒，「不然我們先跟家人說我們交往的事吧，看他們反應怎麼樣。」

    他同意。「記得要跟他們說我離過婚的這件事喔。」她補充。

    他轉頭看注視她，「呂奕晴…」她尷尬地看向他，「怎麼了？」

    他又繼續把頭轉回到前面認真開車，「我在想，如果妳以後不安感又出現，我要怎麼懲罰妳才好？」她瞪大雙眼，沉默。

    「總得想辦法削弱妳這個行為。」他認真地看向她。

    「你又不是訓導主任或教官。」她小聲，「而且這是很務實的問題，有人就是會在意他小孩跟個離過婚的人在一起。」

    「曾彥翔他爸媽對妳做了甚麼？突然想知道…」

    她緊閉雙唇，把眼神撇向窗外。他看出她的難受，他把車停在路旁。他走下駕駛座，往她的那扇門走去打開。她有點慌張、茫然地看著蹲在眼前的人。

    「妳不說，妳就無法釋懷。我不在意妳的過去，但我不要妳過去那段陰影一直影響我們的過去。妳早晚得跟我說。」他嘆口氣，「如果妳有跟其他人說過，妳覺得沒事了，那就算了。妳跟家人說過嗎？」

    她神情不安，「我不習慣和別人說這些。」

    「他們不是『別人』，我也不是。」他揚起嘴角，「看樣子要找一天把妳灌醉才行。」「什麼…」她完全不相信這只是他的幽默感。

    「妳喝醉過嗎？」「有阿，但我就只是睡死而已。」

    「那在睡死之前呢？」

    「就頭昏。」她拍他，「我其實真的沒事，不要擔心了。」

    行動派的他還是去買了幾瓶啤酒，在晚餐後直接在客廳開喝。他塞了一瓶在他手中，她不安地看著他，「在男生家喝醉不太好。」

    「如果要對妳怎樣的話，會趁妳清醒的時候。」他微笑，「我很紳士的。」

    她把酒瓶放在桌上，「真的不行，拍謝。」

    他啜飲一口啤酒，「那我喝醉，妳會比較安心嗎？」

    她一時無法應對，他放下酒瓶，「好啦，喝完這瓶和妳開過的那瓶就不喝了。」

    「那我把其它的拿去冰冰箱。」她鬆口氣。「真的不喝嗎，是不是太拘謹了？」他拿起酒瓶，她羞赧地揮手拒絕。

     「妳要學著信任我，呂奕晴。」他認真，「每個人都有過去，誰都有挫折過，但是那不應該讓妳去否定妳的未來。」

    她壓抑自己內心的難受，「我明白。」他摸摸她的頭，「嘴巴說的，行動拿出來。我是實踐派的，要看到實際行動才行。」

    她苦笑，「好喔。」「那我們來個清醒的真心話大冒險吧，下次。」

 ***

    呂宇威一臉倦容地攪動著冰紅茶，「那妳應該要把男朋友帶來阿。我沒親眼看到他，我怎麼知道他好不好？」

    「他其實滿不錯的，很照顧我，」呂奕晴攪動著自己的冰奶茶，「工作很認真，也很穩定。雖然不苟言笑，但人其實很真誠。」

    他打個哈欠看著剛送來的鮪魚蛋餅加起士和薯餅，「還是要看你們的互動比較準。那姊，妳見過他家人了嗎？」

    「還沒，他也是要先回家講一下。還是我現在看能不能call他來？」

    「改天吧，等他來我們早餐也吃完了。除非他要請我吃午餐，但我好睏…妳應該要約我吃午餐的，現在我應該要睡覺才對。」他咀嚼著，「家人還是很重要的。之前那一家，超想把他們活埋的。」

    她苦笑，「不然，等一下你開車回去，我們就繞過他家如何？」

    「好啊，姊妳連絡一下。」

    她馬上賴他，他表示ok。

    他車停在陳宥鈞住處大樓前，陳宥鈞已經站在門口等著。她趕緊先下車，他看到後向他弟點頭致意。呂宇威微笑向前，他們握手。

    他發現他老姊又像個小女人站在旁邊，而且老姊每次戀愛喜歡的型都差不多耶…陳宥鈞遞上名片，「我是新衣國際營業部組長，剛和妳姊交往不久。請多多指教，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多聊聊。」他難得不熟練於自我介紹。

    「這個…我姊就麻煩你多多照顧了。她這個人毛病很多，還請三思。」

    陳宥鈞笑，呂奕晴已傻眼。「目前的確發現了一些問題，十分頭痛。但之後會想辦法克服，因為還是捨不得放生她。」陳宥鈞揚起嘴角，她偷瞄他的側臉。

    「那我先走了。姊，我會幫妳和老爸老媽說的。」他向他們揮手，「掰。」他感覺這個人看上去還算老實、有幽默感。

    「掰。」她和他微笑，目送他上車、車走遠。

    「一起吃午餐嗎？」他握住她的手，「煮火鍋給妳吃。」

    「好。」她微笑。

   ***

    「我交女朋友了。」

    正在泡茶的老爸訝異抬頭，「新的嗎，那之前那個玉茹？」

    「玉茹前陣子就分手了，」老媽端手果從廚房走出，「啊怎麼這麼快就交到新女朋友了？」「沒有很快啦，跟玉茹分手快半年，」他微笑，「是公司同事，小我兩歲。」

    「人乖嗎？」老媽問。「很乖、很聰明，做事也很認真。」他喝一口茶，「然後她離過婚，沒小孩。」

    「啊？」老爸、老媽訝異。「那她應該才二十八歲，怎麼這麼年輕就結婚、還離婚？」「你們年輕時不也很早就結婚了嗎？」他挑眉。

    「那時候的人都這樣啊。」老媽害羞，「她為什麼離婚？」

    「其實我還沒問她，她如果還不想說，我不想勉強她。」

    「安內喔…」老媽瞄了老爸一眼，「還是要問一下比較好啦。」

    「我們剛交往沒多久，還需要一點時間。」他微笑。「好。」老媽點頭，「找機會帶回家吃個飯。」

   ***

    「本周勁周刊報導，金城設計總經理曾彥翔曾有過一段婚姻，和前妻呂奕晴於一年前離婚。曾彥翔在商場上的商譽頗佳，不僅認真、老實且真誠待人，然而他與前妻離婚原因驚爆是因為女方年紀太輕、思想不夠成熟，兩人經常婚後爭吵；此外，女方平日揮霍無度，也和公司職員互動過於親密、沒有分際，甚至拒絕和曾彥翔父母互動、出言不遜，都一步步導致夫妻雙方走向決裂…」新聞播報。

    「『其實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家醜會外揚啦，』曾母一臉無奈地接受訪問，『事情過去就算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讓彥翔找到更好的另一半能照顧他。』記者面對鏡頭，『然而，截至目前為止，金城設計尚未發表對這篇報導的看法…』

    「『聽說，呂奕晴和領航數位營業部副總秦致遠走得相當近，好幾次利用職務之便找她聊天、吃飯，還載她下班，讓曾彥翔非常不是滋味。想想看，要是你的好朋友和你老婆走這麼近，誰會不生氣…然而，呂奕晴卻沒有要離職的念頭。今天無論怎麼說，曾彥翔的年收入可以讓她安心在家當個少奶奶了，就算她熱愛工作，也應該要避嫌、轉職才對…』政論節目的名嘴滔滔不絕地說著。」

    「『呂奕晴在離婚的時候和曾彥翔要了巨額的贍養費，然而這些錢就在她出國的一年之內花光了！所以，她不得已又只能回國找工作。她一開始是新衣國際的營業助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升為營業專員，大家知道為什麼嗎？原來她和當時的營業部經理在談戀愛，透過這種裙帶關係讓自己升官加薪。這女人真的算得很精！還有消息指出，她當時做了第三者，硬是把營業部經理搶過來當自己的男朋友！玩弄男人的手段非常高竿。』另一個女來賓說得口沫橫飛。」

    「『大家看看這張圖，呂奕晴幾個月前被拍到和曾彥翔見面，據說女方想要再和男方要錢，結果被曾彥翔拒絕。其實她回國之後，第一個和她吃飯的是秦致遠，只是我沒有拍到照片，但有可靠消息來源。」勁新聞男記者拿出另一個珍珠板，「這裡的另一張照片拍到了──呂奕晴和別的男人在早餐店約會，這時候她還是和新衣國際營業部經理交往喔，她竟然劈腿，和這種小鮮肉愜意地吃早餐、搭他的車兜風！』女來賓手捏下巴忖度，『感覺又是另一個富二代。』」

    「白癡…那是我…」呂宇威眼神死地望向電視螢幕，冷靜地持著水杯站在沙發後方。老媽已在電視面前淚腸寸斷，「怎麼把我們家奕晴講成這個樣子…嗚…」緊握衛生紙的她幾乎快喘不過氣，「妳女兒…」她看向孩子的爸，「她什麼都沒跟我們講…在別人家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嗚…你聽聽那些人是怎麼說她的…這還有天理嗎…」她抽咽，「她一毛錢都不給她，還敢這樣說…」

    老爸神情嚴肅，好像生氣，又像在不捨。

    「這事我會處理，呂宇威你打電話叫你姊東西收一收，馬上載她回家。」

    「嗯。」他走回房間拿手機。

    「真的太過分…這些人…」老媽低頭擦著眼淚。

 ***

    陳宥鈞憤怒地砸那本已經揉爛的周刊在桌上，要不是同事叫他看，他絕不會碰這本垃圾。當他看到記者名稱是徐玉茹時，他為她悲哀。

    在打電話怒罵這女人之前，他趕緊撥給奕晴，無人接聽。他沒時間思索，一把抓起車鑰匙就出門。

    她已精疲力竭，任由電視亂昏昏地吵著和手機鈴聲一通接一通地響。她的淚已在一年前趨近乾涸，現在這種汙衊又算什麼。燈光昏暗下，她微彎的背影顯得落寞，她只是微帶淚光地注視黑暗的空氣。

    她無力地拿起手機，被八卦的那些男人都打電話來了，還有小鮮肉…她選擇老弟的電話回撥了。

    「呂奕晴，在幹嘛阿，為什麼不接電話？」他顯然不開心，「我已經開車去妳家了，東西趕快收一收。」

    「嗯？」她茫然，「為什麼要收東西？」他以為是要逃難嗎…

    「妳沒看新聞嗎？明天先請假回家休息個幾天吧。」

    「看到了。」她情緒低落，「別來吧，免得記者又說小鮮肉把我載回家睡。」

    「就是要把妳載回家睡啦，快點收東西。」他翻白眼，老姊又再說瘋話…「沒叫妳直接把工作辭了就不錯了。」他喃喃，「我十分鐘後到妳家。」

    「知道了。」掛上電話後她深嘆口氣，簡單挑起幾件衣服塞進小行李背包。

    電話又響起，是陳宥鈞。她遲疑一下，按下通話鍵。

    「妳還好吧，怎麼不接電話？」他轉動方向盤，「等一下去找妳，我已經出門了，大概二十分鐘會到。」

    「嗯…小鮮肉已經來載我了。」

    他花兩秒反應過來，「好，也好。我會幫妳跟公司請假。」他擔心，「但我需要看到妳，現在。」

    「我沒事。」她擠出微笑，即便他看不到，「陳宥鈞，我可能要離職了…」

    「我不準，」他微怒，「妳又要逃避了嗎？下一步是和我分手嗎？妳沒做錯事，不需要逃避。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們會向大家證明，而不是任由他們為所欲為，胡亂揣測。」

    「我好累…」她緊握拳頭，「即便我再怎麼努力，我終究無法…好好地過我想過的生活、好好地愛我所愛的人…」

    他揪著心，「妳可以的，還沒到最後呢。」

 ***

    呂宇威已到樓下等待，他想著這附近會不會有記者。有也好，當場就可以向他們攤開真相或暴打他們一頓之類的。陳宥鈞的車也到了，他走下車。

    呂宇威凝重，「這幾天我姊會先在我們家休息。」「我知道，」他微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抽空去看看她。」

    呂奕晴從大樓走出，陳宥鈞很快地看到她走近。他凝視她，她神情有些憔悴，她的心的確已疲累不堪，即便她淺淺微笑。

    「呂奕晴，妳不要擔心這些事，我會處理的。」陳宥鈞會想辦法請玉茹澄清這一切，或是再去找秦致遠，甚至曾彥翔。

    「沒事的，」她眼神晃動，「那個下周和你爸媽的約，可能要先取消了。」

    他輕輕抱住她，「我會再改時間。妳先好好休息，我找時間去看妳。」我會在妳身邊…「想我就打電話給我。」

    「嗯。」他們拉開距離。她和呂宇威上車，陳宥鈞望著坐在副駕駛座轉頭的她。她又尷尬地看回前方，沉默地望向窗外。

    賴提示音響起，她一看是秦致遠傳訊──「明天會和曾彥翔召開記者會澄清，晚安了我的摯友。」她蹙眉，他們要說甚麼、要澄清甚麼…

 ***

    是的，在她眼中她的確不是一個理想的媳婦…她已經不只一次明示、暗示地表達別人家的媳婦如何如何、別人家的名門閨秀如何如何…她也無意做個像八點檔中悲情的女主角忍氣吞聲等等，但她只能默默地聽著，或是選擇減少和她相處的時間。她是很在意那些話，但是她明白那些被討厭的理由都不是她該在意的。

    或許她是真的很想把呂奕晴給取代，但直到她真的付諸實行時，呂奕晴才看清這一切就是如此的現實。她朋友那長得秀氣又乖順的女兒剛從國外回來，她朋友不知道曾彥翔已經結婚，有想要說撮合的意思，他媽似乎也沒有想澄清的意思，就約了他們吃飯。曾彥翔只聽是要和老媽單獨吃飯就不想去了，直接說工作忙、無法去。

    她立刻改口，「我朋友的小孩剛從國外回來，經濟學碩士畢業。我想說約你們吃個飯，如果你公司需要人，要不要考慮一下見個面？」

    「那就請他直接投履歷過來。」他邊講著電話，八成心思在看桌上的設計案。

    「如果在你總部工作，你看了喜歡就直接讓他進公司吧。」

    「公司有一定的流程要走。如果媽一介紹我就讓他進來，也會被閒言閒語吧。」

    「哎，真是的…人才每個公司都要搶，誰家老闆像你這麼消極？」

    「既然是人才，就不用擔心競爭。請他投履歷。」他堅決，「我要去開會了，先掛電話囉，掰。」他把電話掛上。

    他媽在電話一頭懊悔讓這傢伙太早結婚，她趕緊傳賴給他：「要是他被別公司搶走，你就後悔莫及了。」

    他看著賴掙扎一會，「你們要約什麼時候？」

    她笑，「就今天晚上吧。」「好。」

    她趕緊訂了還不錯的日式料理餐廳。

    他結束會議後就前往餐廳，服務生為他帶位。他看到座位上是一個穿著黑色洋裝的女子，有點詫異。老媽的確沒說是男是女，但是穿著洋裝是否有點不妥。算了，要是呂奕晴就會說他腦子僵化，誰說面試一定要穿得上身白、下身黑的套裝了…

    「妳好，我是金城設計總經理。」他拿出名片遞給她，「請問怎麼稱呼妳？」

    她甜笑接過名片，「你好，我叫芷芬。」

    「我媽沒有要來嗎？」他遲疑坐下。「嗯，伯母說她不會來。」

    「那我們先點餐吧。」他莫名覺得心裡不舒服，但老媽出現也不太對。

    趁主餐還沒上來，他先詢問，「那請芷芬妳先介紹一下妳的學經歷和未來規劃好了。」她微笑，「我今年二十六歲，畢業於華盛頓大學經濟學碩士，之後會想要留在父親的公司工作，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工作機會。」

    他皺眉，「妳有想來我們公司嗎？」她詫異一秒，「如果可以，也是不錯啊。」

    他在心裡埋怨老媽，她要介紹人來公司，有沒有先跟別人講好啊…搞得現在好像是他在拉人似的…看樣子眼前的這個人好像什麼都沒準備就來了，那她到底原本是要來幹嘛的阿…

    他查覺到有異，「不好意思，我媽是怎麼邀妳說要過來吃飯的？」

    「伯母說要介紹我們兩個認識，交個朋友。」

    他壓抑深層的怒火，「妳稍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他即刻起身，走向店門外，撥打電話給老媽，電話未接。該死，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無奈走回位置，「芷芬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媽是怎麼跟妳說的，因為我媽一開始是跟我說她想要介紹人來公司上班，所以我才特別抽空。」

    她略帶茫然，「沒關係，可能伯母怕你拒絕，所以才這樣說。」

    「還有，我其實結婚了，所以我媽這樣做，我實在有點不明白她的用意。很抱歉耽誤妳的時間，這頓飯我請，但我必須先離開了。」他點頭，「抱歉。」

    她瞪大雙眼，「沒關係…。」

    他走向櫃台結帳後，匆匆地離開。他傳訊給老媽，「我已經離開，請妳再向芷芬小姐表示歉意。無法認同妳的意圖，請尊重別人和妳自己。」

    他憤恨地接續，「我已經一再表示，請不要再試著干預我和奕晴的生活。沒有人需要在意妳的想法，雖然一味容忍妳的無理取鬧，那也只是在同情妳那不幸福的婚姻。」他正要繼續往下打，老媽來電。

    他正想和她大吵一架，接起。

    「媽的，妳到底在幹嗎？」他極度不悅。

    「你剛傳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氣，「我就是你婚前沒有好好幫妳認識呂奕晴這個人，才讓你今天被她擺布。我處處為你著想，你今天反倒過來罵我不自重。我告訴你，你這就是不孝，就算事業再成功，也沒有用！」她在電話另一頭咆嘯。他無奈，欲言又止。

    「還有，你剛傳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幸福的婚姻，什麼叫同情我？」

    「妳自己心知肚明。妳今天對奕晴做的所有事，還有對我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妳自己心裡不平衡罷了。」

    「曾彥翔！我辛苦把你養到大，換來你今天這樣跟我說話。」「我在跟妳講道理，」他大聲，「可是妳每次只會逃避問題，只會用氣勢壓住我，只會說我不孝。妳自己沒有問題嗎，妳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好好地和我把問題解決？」

    「曾彥翔，你再這樣跟我講話！」

    他直接掛電話。去死吧…每次和她講話完，雖然也沒講幾句，但總是難以消去地疲憊…每次都是這樣的結果，每次…

    他正要發動車子，電話震動。

    老媽訊息：「剛你和芷芬小姐吃飯的照片已傳給你老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