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壞人?11  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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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壞人?第十一章  失敗了

    記憶的鬼魅再次出現。

她低頭看著照片,把手機放回桌上。她無奈地望向窗外高樓林立、大街小巷的燈火閃爍,夜空則顯出沒有星星的黯淡。她沒有心思去開房間的燈,她只想先稍作休息。

    彥翔假日常加班,她懂。他有多愛她,她也懂。

    他媽媽多麼不喜歡她,她懂。他媽媽的固執和他的忍讓,她都懂。

    一張照片也不足以動搖甚麼。只是她…她抱膝坐在沙發上,她仍舊無法因為這些明白而顯得豁達、淡然。她會無助、會難受、會心痛。

    她眼眶溫熱。彥翔啊…你又是如何度過那些歲月的呢?你還會憤怒嗎,還是你的心臟已經強而有力、無堅不摧了呢?

    她流下淚水。她不想再忍了,她要讓眼淚洗過她的臉,讓她毫無遮蔽地面對自己的情緒、自己的無能與軟弱,還有可能不斷重蹈覆轍的未來。

    「嗚…」她掩嘴嗚咽。不…她怎麼會變得毫無選擇…這幾個月來,那些事就像噩夢般輪迴。每當她幾乎快忘記那個沮喪時,它又再次浮現。因為這就是她現在的生活,她怎麼能切割任何一個她不喜愛的部分…只要選擇捨棄,就全部都不留了…也或許等到某個時候就會好轉,就如同她之前一直在想的。不可能一直都是這樣的,可是他都已經和他們相處三十年了…

    他煩躁地在車陣中穿梭,歸心似箭。偏偏這心煩的時刻,又是整個城市最堵車的時段。而她在此刻,所有的情緒嘎然而止。臉上的淚還沒乾,她眼神木然停在空氣中。她起身,走向房間…

    剛快步走出電梯的他看著門縫裡的燈是亮的,他猛然開啟家門。

    奕晴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轉頭,眼神望向他。他凝視著眼眶和鼻子微紅的她,身邊放著行李,他鎮靜,「奕晴,妳聽我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這是你媽故意的。」她起身,「我們來討論別的事吧。」

    「什麼…」

    「我們的未來…真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你的母親會善罷干休嗎?」

    他無奈,「我已經跟她說過很多遍,脾氣也發過了。但是她一直都是這樣,避重就輕。就算我去跟我爸說,他們根本沆瀣一氣。」

    她深嘆口氣,「我已經困擾很久,想很久了,這幾個月來…對我們不算長的時間…」她緊握拳頭,「真的很遺憾,在這麼短的時間…」

    「你媽這樣做,也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它不是主因,但它讓我明白我自己多麼微弱、多麼理想…」她眼眶泛紅,「這世界可不是這樣運作的。我完全相信你,但無法對抗我內心的糾結,我無法欺騙自己一切都若無其事、我可以繼續這樣這樣下去…」她激動,「我其實沒辦法…每個白天和深夜,那些情緒又會來煩惱著我。」

    他沉默,他懂那些情緒,在他成長過程中的每一刻都憂鬱著他。他也想成為一個理想的人,或許一部分的他成功,但一部分卻失敗了。直到他遇到她,她毫無疑問地填補了這個心靈的缺口。

    眼淚驟下的她呼吸紊亂,「你媽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曾彥翔…我不想再和你媽針鋒相對了…」她流淚,「不會是言語上的,也不會再是心理的。」她嘴唇顫抖,「我們離婚吧。」

    他被冰凍在原地,凝視她雖然泛淚卻認真的眼神。他甚至無法言語,他內心最深的恐懼終於在這一刻啃食他。

    「呂奕晴,」他吸氣,「妳確定妳現在是清楚地做這個決定嗎,為了我媽?」

    她咬牙,「這不是第一次,我有這個想法,你知道的。在過去的時間,從我無助,到我啜泣、痛哭,又再次在這個黑暗的空間沉默,我已經想清楚,並且選擇最後說出口。即便明天太陽升起,或是哪天我已經看盡人世滄桑,我仍舊會做出這個決定。」

    他開口,「妳已經不愛我了嗎?」

    「我愛你,無庸置疑。」她痛苦,「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與你相處。我過得很不開心…」她哽咽,無法接續。

    「你要說我不夠愛你也罷。我放棄了…」她的臉頰已被一行行淚溽濕,「我失敗了…」她的聲音微弱,掩嘴啜泣。

    他的心被狠狠掐住,無力反駁,淚水滑落。

    「對不起…」她一手碰向無名指上的戒指,將它緩緩拉出。曾彥翔握住她的雙手,阻止它脫離她。「對不起,」他用力抱住她,「我錯了…我錯了…」

    她難受哽咽,「彥翔…請你讓我走。」他的心如同被鐵鎚狠狠地搥打,他緊閉雙眼,流淌淚水後睜開雙眼,鬆開她。

Photo by Adrien Ledoux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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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拔出早已鬆脫的戒指,把它輕放在那個已經放著一副鑰匙的桌上。那瞬間,她竟然平靜下來、臉上淚水也已乾,他看著她背起那早已收拾好的大背包。

    她確信她再也不會踏進這裡,該帶走的她不會留,不該帶走的她不拿。剛才那段時間,她已經確認過了。即便在所有的物品前被美好的回憶試圖勸阻、試圖被打消念頭,即便對這一切再多的不捨,但是她的確該放下了…

    他們互相送的情人節禮物、她剛搬來同居時代用的木盒、他為她打造的書房、他們一起嘻笑的空間、一起相擁入睡的床、一起看的夜景…帶不走的,她會記得。

    「你找個時間,我們把手續辦一辦。我不要贍養費。還有,請好好照顧自己。」她低頭走過他佇立原地的身影,他沒有轉頭。他聽著她走離的腳步聲、穿鞋聲,以及大門被開啟又輕輕關上的聲響。

    當她關上那扇門,她往回望著它。它不會再被她開啟了,它也無法再被她開啟了。她眼眶泛淚,趕緊轉頭走向電梯。

    樓層逐漸往下,她強忍著眼下的肌肉。她走出電梯、走出大門,她向開來的計程車招手。她坐上車。

    「小姐,要去哪?」司機親切地問。她語塞,但她又能去哪呢?

    她唸出家裡的地址後,低頭準備撥打電話。她看著家裡的電話鼻頭微酸,雙唇發抖。她又繼續滑向老弟的電話,撥話。

    響了一陣子後他接起電話,「喂,幹嘛?」

    「在家嗎?」她要用最少的字結束這通電話。「在阿。」

    「我等一下回家…」她已忍不住哽咽,「你幫我開門的內鎖…」淚水又再次止不住滑落,她趕緊用手遮擋。

    他聽出異樣,「嗯…妳幹嘛?」

    「沒事。」她努力鎮定,「我先掛了。」

    呂宇威凝重地看著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從房間電腦桌前走向外面,爸媽房門的燈都已經關了。不管了,他敲門,「爸、媽!姊等一下要回來!」

    還沒睡沉的老媽詫異轉身,老爸好像也醒了。她趕緊從床上坐起,開啟房間燈後走出房門,「你說什麼,她等一下要回來?」

    「對,剛打電話給我,聲音怪怪的。」

    老爸從房裡走出,「都十一點了。」他又走向客廳開燈。

    「是不是發生甚麼事了?」呂宇威擔心。「你看她婆家那嘴臉,怎麼會沒事?」老媽憤恨不平地走向客廳,跟著老爸說,「上次聚餐還私下跟我說她家彥翔對奕晴多忍讓,嫁給他是我們家的福氣。又說奕晴不顧家、不生小孩啦,整天就只知道在外面玩,叫我勸勸她。我那時都快氣死掉了。」

    她著急,「她一定也沒對奕晴客氣過啦。」

    「現在也只能等奕晴回來怎麼說了,」老爸淡定開電視。

    「她哪會說。」呂宇威無奈,「會說早就說了。還有,我們一大群人在這裡,會嚇到她。」他走去打開內鎖。

    「現在也睡不著了,等她回來再說。」老爸說。呂宇威拿出手機,「她怎麼回來啊,坐捷運嗎?」

 ***

Photo by Charles Postiaux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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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後座擦拭眼淚,等待著紅綠燈的司機從後照鏡往後瞧,「小姐,妳還好吧…」她低頭,眼睛已紅腫,「嗯…」

    她終於在家前的公寓大廈門口下車,她不安地走進大門、走上樓梯,避開電梯。她舉步維艱,一直無法停止想像自己面對家人的場景,她要如何告訴她的家人她這次是做了正確的決定…她緩緩地蹲坐在階梯上,頭倚靠著牆落淚。她失敗了,她要如何告訴她的家人…她的婚姻失敗了…

    她其實比任何人害怕自己做錯了選擇,她比任何人更無法忍受…她往上看去家所在的那個樓層,眼睛濕潤。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繼續提起勇氣往上。

    門鎖轉開,大家往門口看去。她還在訝異客廳燈和內鎖已經開了,呂宇威和老媽朝門口走來。她低著頭走進,那一秒她後悔自己應該要先去超商買個口罩的。他看著她紅腫的眼皮,說不上話。

    「大家怎麼都在…快去睡覺阿…」她頭低低,頭也不回地朝房間走去,「我先回房睡囉。」老媽趕緊跟上去,「房間很久沒掃了,我來換被單。」

    「不用,我自己來。」她閃避老媽的眼光,準備要關上房門。

    「妳吃飽了沒阿?」老媽急問。「吃飽了…」她哽咽,關上房門。

    老媽紅著眼睛站在門外。「都幾點了,早就吃飽了啦。」呂宇威走近,「讓她一個人吧,有甚麼事明天再問。她等一下要洗澡、吃飯,會自己出來的。」

    老媽沒說什麼,繞回到自己房間,把門關上了。

    呂奕晴背倚靠房門,再次潰堤。

 ***

    陽光灑進窗戶,一旁的窗簾隨風飄動。她在朦朧中拿起手機,現在是十點半。昨晚趁著大家都回房間,她才跑出來洗澡的。整理一下房間,大概兩點多才入睡。

    抱著棉被的她看向自己的無名指,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她嘆口氣,就像一場夢一樣,她算是醒了吧。她起身照照鏡子,鏡子中的她眼睛腫腫的。她苦笑,這是要怎麼見人啊…太丟臉了,一離婚就是丟臉的開始阿…

    她走出去浴廁梳洗。在客廳的呂宇威往後一瞧,留意著她的動向。

Photo by MChe Lee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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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向廚房找著吃的,老媽正在準備弄午餐。老媽轉身一看,「妳要不要連午餐一起吃啊?」「早餐沒有剩囉。」

    老媽趕緊打開電鍋,「早餐是吐司、蛋餅,還有剩。我是怕妳午餐吃不下。」

    「先墊肚子吧。」她把它拿出來。老媽倒了一杯豆漿給她,也拉了張椅子坐下,「妳跟彥翔怎麼了?」

    她吃著蛋餅,「離婚了,會盡快找時間去辦手續。」

    「呀,好端端地為什麼就離婚了呢?」老媽一驚,「你們想清楚了沒有?是彥翔對妳不好,還是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她皺眉,抬起頭,「不是他的問題,是我的。」她哽咽泛淚。「妳有什麼問題,是不是他媽媽故意刁難妳?」

    「我的確跟他媽媽處的不好,但細節我不想再談了,就這樣吧。」她低頭停頓,「我之後會把工作辭了,可能會先休息一陣子。」

    老媽欲言又止,「彥翔早上才打來啊。」她困窘,「他說甚麼?」

    「說很對不起妳、沒照顧好妳之類的,就跟我們倆老道歉。他說還會再打電話給妳,就沒多說了。」

    她眼眶泛紅地塞著蛋餅。

    周一,她很快地向主任提出辭呈,即便主任慰留,她辭意甚堅。秦致遠剛聽到這消息還很錯愕,問曾彥翔才知道他們已經準備這周五去辦離婚手續。

    「呂奕晴,出來!」他敲敲她的OA板,心冷地看著她正在收拾東西。她凝視他,跟了出去。

    他的確很不高興,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誰都沒有跟他說,完全被置身事外。但是這種事,有誰會向外人說呢?直到現在她要從公司離開了…

    「這種事情不用跟我講嗎?」他在只有他們的會議室吼,「你們算是我介紹的,說要離婚有經過我同意嗎?」她無奈地看著他,正準備要講些甚麼。

    「為甚麼兩個人相愛卻要離婚,我不懂!」

    「婚姻,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她悠悠地說。他不悅,「你們兩個真是夠愚蠢的。到底有什麼難關無法克服,我不明白。」

    她累了,完全不想多講話,「我下禮拜就不會進公司了。」

    「我不準!我不準,呂奕晴。」他補充,「可以讓妳休長假,但不會讓妳走。」

    「我的辭呈,不是你批准的。」

    「我會叫妳家主任不要批的。」

    她淡定,「秦致遠,你怎麼還是這麼幼稚?」「什麼?」他簡直無言,「我幼稚都是為了你們兩個笨蛋…」

    「秦致遠,你就當我自私吧…」她嘆口氣,「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也知道公司給了我很多。我在公司很穩定,可是,我覺得是時候該去做不同的嘗試了。這是一個合適的時機點。不然,你覺得我一直待在這裡,對我好嗎?」

    「那我讓妳調部門,或是妳要調到分公司,我都可以。」「我要離職。」

    「該死…」他咬牙,「妳打算和我們都切斷關係嗎?」

    「是該切斷關係了。」

    「呂奕晴,不知道怎麼講妳了,去妳的。」他甩門離開。

    坦白說,她還是有一絲擔心辭呈批不下來。不知道是真的惹怒秦致遠還是怎麼樣,才兩天長官就批辭呈了。大家說要為她餞別,她婉拒。

    曾彥翔曾表示要把那棟房子留給她,但她堅持拒絕。他們相約在周五早上到戶政事務所,她內心坦承她看到他的那一刻仍會悸動,就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他的眼神依舊如此深情。或許多年之後,她仍會想念他、留戀他。她怎麼捨得拋棄他,如此慘忍…在內心飄過更多後悔之前,她蓋下印章。

    她看著他蓋下印章的側臉,心裡五味雜陳。他抬起頭,用清澈的瞳孔注視她,「妳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祝福妳找到更好的男人。」

    她鼻酸泛淚,微笑而沒有回應。你已經夠好了…

    她看向他的瞳孔,裡面有個男孩在哭泣。她看到了…

 ***

    同事送她到公司門口,呂宇威已經開車等在一旁。

    女同事跑過來打聽,「那是你哥嗎,好帥喔。」

    她笑,「他是我弟喔,還在念大學。」「太幼齒了,吃不下去。」她打消念頭。

    他們互相擁抱,主任也代表大家給予肯定與祝福。

    她走上車,秦致遠從大門快步走出,「喂,呂奕晴,要走不會先來把聲招呼阿,懂不懂禮貌?」她苦笑,她以為他在鬧彆扭不理她呢。

    她手插著口袋走下車,「不應該是你來送我嗎,怎麼會是我去你辦公室呢?」

    「我職位在妳之上,妳搞清楚。」他好久沒跟她吵嘴。她笑,「是我放肆了,對不起。之前,我當你是朋友呢。」

    他笑,「呂奕晴,以後要保持聯絡喔。有困難,可以找我聊聊。」

    「知道了。」她微笑,「長官,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秦致遠凝視她,好幾度想要說出口他也曾經為她動過心…只是他不行…

    「吃胖點吧,好好照顧自己。」

    「好。」她揮手,「掰了。」「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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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雀,筆名發想自烏鴉多變歧異的文化意象,期許以智慧和靈性,書寫出奇幻、浪漫、寫實、厭世、黑暗、荒誕各類創作。目前正在整理自己過往寫給自己看的私藏小說,分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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