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童年的一件小事

《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師》裡有一句︰「成年後的很多行為，都是從童年時期學來的。」

最近從母親那邊聽到一些說話，勾起了我童年的回憶。愉快不愉快、難堪不難堪，已經無關係了。只是，這讓我記得，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只是在舒服地做我自己。

很清晰的記憶畫面。

大概是五、六歲的時候。場景是家住大樓的電梯大堂，畫面中電梯裡的燈光偏白。小小的我，總是躲在母親身後。有時在電梯裡，有時在電梯外。

那並不是一次的記憶，而是發生過很多次的事。

那個年代人們的關係還不是那麼冷漠，而父母又喜歡和別人打交道。回家、外出，坐電梯出出入入。電梯門打開的瞬間，總是會遇到樓上樓下的鄰居。

作為小孩子，打招呼是必需的，是禮貌的行為。父母經常提起誰家的兒子們，很乖很聽話，會和長輩鞠躬打招呼。

我呢？我這個天生的內向者，總是躲在母親的身後，死也不走出來。無論母親說幾多遍「快叫人」，我還是死不開口。花了很長的時間，父母親試過打、試過罵，也試過哄，就是無論怎樣，我都開不了口，走不出來。打招呼，對我來說太難了。

到很多後的今天，我還是不習慣主動大聲打招呼，充其量還是點點頭。真的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