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闊天空的另一端 EP3

海闊天空的另一端 EP3

"阿伯... 阿伯......"

“阿成醒了！"

依稀聽到很多人在周圍交談著 嗡嗡嗡～的低頻聲有夠阿雜

鼻子有很奇怪的感覺 還一直有消毒水的味道沖鼻

突然覺得非常口渴 咦 怎麼發不出聲音

試圖想睜開眼睛 但有種大腦網路連不上線的遲頓感

"程先生 程先生 聽的到我的聲音嗎？" 一個聲音輕盈有點日本聲優的女生聲音叫著我

"嗯...“ 感覺聲帶被橡皮筋勒住

"阿伯 阿伯 我是翔翔~“ 左手被一雙小手不斷的摩擦著

我試圖的想反握住 卻使不出力氣 怎麼手也被勒住的感覺

好多影子在眼前晃動著 好不容易視焦漸漸清楚

"X！好刺眼... 在幹嘛 把我眼皮撐開幹嘛...“

"程先生 聽的到嗎?"

吼 可以啦 喊個屁啊 怎麼就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已經用海豚音在發聲了！

我用右手反握一直掐住我的厚實的手掌

終於我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我想點頭 脖子怎麼也被勒住

才意識到我應該在醫院吧

啊！車禍...！翔翔呢...？！我試圖往左邊找尋剛剛的聲音

"阿伯 阿伯 我在這邊！“ 聽得出翔翔快哭出來

原來左手被紗布捆著 嗯 指尖還可以動 搔他一下

協理也在... 他站在翔翔後面 一臉著急卻喜悅的扭曲表情

突然全身像是通電般重新開機的感覺 五感都恢復

只是頭好重... 全身像被壓馬路機輾過緊繃著刺痛感

"我... 想... 喝水......！" 突然胸部一陣劇烈刺痛

原來我昏迷了三天

警察來做筆錄時 聽到醫生的診斷說明

因為撞擊力道過大 我從左胸到右腰有道被安全帶勒住的瘀青

左肋骨斷了兩根 左手臂與右上眼皮被玻璃割傷 還好沒傷到眼球

左大腿骨折 是被變形的控制台與方向盤壓斷的

頸椎也因為受到撞擊 有壓迫到神經 輕微腦震盪

車頭車尾受到嚴重撞擊 全毀

左邊車門卡在護欄 當時還動用到機具破壞才把我救出

右後座方的翔翔奇蹟般唯一沒有受到任何撞擊 只有手臂被窗戶玻璃碎片割了幾道傷痕

"如果當時後車沒有保持安全距離的話 恐怕..."

我看到事故現場照片整個後車廂被擠壓到完全緊貼著後座

真的哪怕再多0.1個重力加速度翔翔肯定被擠壓到 邊看邊雞皮疙瘩全身流竄

"我弟他......"

"很抱歉 程建功先生跟他的夫人 都罹難了...." 我的大腦浮現出白色休旅車整個被壓成鐵球的片段

"那翔翔知道嗎？！" 我慌張地問

"他知道... 當時從車子救出上救護車的時候 他有看到車子整個被護欄與聯結車頭擠壓成廢鐵的狀況..." 警員陳述著

"翔翔很勇敢 只有在你手術出來回到病房急著要看你時大哭了一場" 協理紅著眼框說

一時整個大腦塞進太多資訊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阿成你不用擔心 小梅已經跟建功還有弟妹公司的人資聯繫上了 他們的後事已經在處理了"

"跟聯結車事故處理的部分 您的保險員 欸 也是程建功夫婦的保險員 洪小姐是吧

她也已經在與對方保險公司處理中...

整件事故從您的行車記錄器與聯結車的 還有隧道監視器研判

應該是聯結車疲勞駕駛

加上剛好出隧道口的強光 駕駛一時方向盤沒抓穩切進內線所導致的" 員警接著說明

才知道這起車禍 造成了七輛車受波及 三死八傷 國三回堵了10公里的重大事故

"您好 我是急診室主任的簡醫師

程先生雖然手術很順利 復原的狀況也不錯

但因為有腦震盪的狀況 還需要兩個星期住院觀察看看" 我看到向員警說明的醫師是小簡吃了一驚

"那診斷報告再麻煩您了！“ 協理鞠躬向醫生致意

"查理叔叔 您醒啦！“ 小梅牽著翔翔走進病房

翔翔看到我開心的跑過來抱著我

"啊.... idai (好痛)...！"

翔翔緊張的看著我

"阿伯有沒有像被X組織抓去改造一樣？“ 我稍微低下頭小聲的問

"有 前幾天插了好多管子 然後身上有像龍紋身 然後好多地方都有綁繃帶..." 翔翔也小聲地神秘的說

"翔翔有綁安全帶又有變身腰帶保護 好棒 都沒有受傷耶" 我摸著他的頭

"可是我的腰帶斷掉了 阿伯的在車子裏沒有拿出來...“ 翔翔回頭看著旁邊看護床上的腰帶說

"沒關係 阿伯再上網買 過幾天就會寄到！" 我抱著翔翔說

"程先生那筆錄先這樣 我們先離開您好好休息" 員警整理著手上的資料說

"林隊長 後續有什麼需要聯繫的請您打給我 我這邊會幫程先生處理" 小梅說

小簡領著員警走出病房 看來他確實是不認識我的...

"來 這我剛打好的蘋果汁 補充些營養" 小梅插上吸管遞給我

"不好意思讓協理跟小梅經理費心了！"

"說什麼啊 應該的！弟兄們都自告奮勇說要晚上輪班來看護 昨天是阿輝 今天是好像是阿宏" 協理說

"翔翔這幾天...？" 我看著翔翔問

"我都跟阿伯睡 我都沒有亂動喔 怕把阿伯弄痛痛" 翔翔認真的說

"醫生說真的很幸運 只有一點皮肉割傷 本來擔心那麼大的撞擊會不會有內出血或腦震盪

洪小姐特別要求醫院好好做了CT一大堆檢查之類 昨天看了報告真的奇蹟般的沒有什麼問題"

協理鬆了口氣的說

"我有乖乖躺著進去那個機器耶 我假裝自己差點要被改造

阿伯你看 我也有跟你一樣喔 只是沒那麼深" 翔翔拉起他的T恤看到身上也有一道安全帶勒痕

"協理有跟醫生商量是不是可以帶翔翔回去 畢竟一個小孩自己在醫院不方便"

"我要照顧阿伯！" 翔翔發現自己太大聲不好意思的收小了音量的說

"洪小姐有安排夜間看護 護理長也說會看著 這幾天翔翔就都在醫院陪您 學校也交涉過“ 小梅接著說

"我都睡這邊" 翔翔拍著右病床邊的空間

"睡著了看護大哥就會把他抱到看護床啦...“ 小梅小聲的笑著說

"好棒喔 翔翔果然是正義騎士！" 我搔著他的頭

"總仔昨天有來 旁邊的蜆精是他帶來的 還說鬍鬚仔不喜歡也要逼他喝下去 對復原很好" 協理笑著說

"再幫我跟總經理謝謝...“ 我為難地苦笑 不懂為什麼全公司就只有我有綽號

"還有你那些資材啊秘書室的好姊妹們 都說白天要輪流來陪你呢..." 小梅曖昧的說

"那不就被看光了？！“ 我開心卻尷尬的說

"你放心你不是許光漢 他們沒有興趣... 嘻嘻"

"那...個劇的大結局怎麼樣了...？啊！別劇透！" 我急忙地問

"你自己再跟你的姊妹淘們討論去... 哈"

經過辦公室外的玻璃窗 看到弟兄們站起來興奮的相互告知著的模樣

從剛一進大門警衛大哥 產線領班 各部門同事 咖啡廳老闆娘 都親切的關心著我的狀況

出院後董事長要求我要好好在家休養 多待了一個月才被允許回來上班

"查理叔叔回來上班了！" 踏進辦公室坐我旁邊一手拉拔的小熊小承開心的站起來說

小梅幫我把背包與便當袋放在桌子上

"啊 對了 那個張志哲來報到了 座位安排在您前面" 小梅看到阿哲站起來說

"經理 歡迎歸隊" 阿哲靦腆的看著我

"有有 他也有來看護 我想說怎麼新人就派來出公差... 呵呵" 我拉開座位順手把桌上的筆電電源打開

"對喔 他好像也有在班表上" 小梅回想著說

"那天聊了很多 也算對阿哲(?)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了 對吧“ 我故意裝不熟然後笑著看著阿哲

"經理您不嫌棄... 希望沒造成您的麻煩" 阿哲紅著臉說

"光想就好害羞喔 哈哈哈...“ 我故意撩著阿哲說

"什麼什麼 什麼害羞的事？！“ 小承好奇的問著

阿哲的臉更紅了

那天傍晚我跟翔翔躺在病床上看著假面騎士影集

“呃... 經理......“ 我抬頭看到阿哲探出頭 嚇了我一跳

"啊... 張志哲 是吧... 怎麼會派你來？" 我驚訝著問

雖然協理有跟我說新人他核過了 但沒料到會在醫院見到他

"我有... 拜託達課也把我排進去..." 阿哲像是抱歉般的說著

"啊啊 不好意思 還佔用到你的休息時間...“

"不會不會 我也希望能幫上忙...“

"來來來 把東西放著先"

"我先去護理站打聲招呼" 阿哲放下背包慌張地往門外去

"翔翔 你認識剛剛那個大哥哥嗎？" 我低頭小聲問著翔翔

"嗯......... 有嗎？之前有一起去旅行過嗎？“ 翔翔若有所思的回想著

欸欸 小鬼頭 你以前跟他要好到我都吃醋了

住院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看來我真的是個直人

連這家醫院的急診室主任小簡 更是我二十年前剛回台灣沒有緣份交往的對象

以前朋友說我渣到用美色把剛進圈子的小白兔迷得團團轉 卻一口回絕人家的告白

既然我不是Gay 這段往事就有機會再說吧

總之 如果連翔翔都沒有記憶的話 也就只能先這樣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時阿哲拿著熱水瓶走進來

"你吃過飯了嗎？“ 我問著

"有 達課又囑咐說要先用過餐在趕緊過來 也有交代要做哪些事...“ 阿哲筆直地站著說

"那就好 他叫翔翔 我姪子

來 翔翔 這位是阿哲哥哥 叫你阿哲可以吧？" 我招呼著這兩個在另一個時空的小情侶

"阿哲叔叔好"

"叫人家哥哥啦...！“

"阿哲 我記得你們家住雲林對吧？” 我當然知道阿哲家住在北港

"對 我家在北港 爸媽是務農"

“大學怎麼會念資工？" 明明是個宅學霸

"就高中後來比較沉迷於日本動漫跟電玩 其實學測沒有考得太理想 加上我哥也有考上醫學系了

我想說接下來是網路時代 往資工也不錯 以後還想去日本唸書..." 阿哲說著

"日文沒上日文系光自學就考到N1也很厲害耶！" 我的阿哲考了三次都沒考過...

“就剛好對日本動漫電玩有興趣... 其實經理 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您兩年前有到我們學校好像發表一個跟我們模具實驗室共同開發的新技術成果發表會上

我死黨剛好是那個計畫的聯絡生 他那天就拉著我去聽說有個很懂日本電玩的大叔要來演講"

“嗯？啊 你說那個... 那個 小民 黃裕民？！" 我回憶著

"對 小民 他是我從高中時候的死黨

那天聽到您說 學習任何一件事情 都需要有kikkake (動機觸發)才能夠學好！

我聽得很感動 因為我好像也一直是這樣 卻不知道為什麼 那天聽您那麼說 我就完全懂了...“

"哈哈哈 我想起來了 那時候我在瞎扯玩電玩 好像有人提到曠野之息吧...“

“我也有玩喔 哇哈哈 我都全部找到了喔...“ 翔翔明明盯著在看假面騎士說

對耶 哇哈哈 翔翔那個暑假來台南住每天一直拉著阿哲在地圖上的狂找

"所以我就想把日文好好學好 也因為這樣才有機會被經理...看上錄用" 嗯？你紅著臉幹嘛

"我有很認真研究假面騎士 對吧 阿伯...！“ 噗 這小鬼...

“你說你大學有交了女朋友 後來分手了？“ 雖然我記得我的阿哲確實在大學時有個學妹死纏爛打

"啊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女朋友 因為都是學生會的幹部 常常一起處理事情 好像就很自然地走在一起

其實連手都沒牽過... 加上我也不知道...

總之後來我想來南科工作 他要到義大利留學 她們家是橄欖油代理商

反正她爸媽好像也沒很喜歡我 老是嫌我太宅太胖..."

"還好吧 我記得你170/88? 不算胖 不過我85怎麼看確實比我大一號" 對喔 直人看我們這樣就是胖

"可能骨架比較粗大吧..."

欸欸 這位先生你那裡粗我當然知道啊... 愛不釋口的勒 不行要硬了......！

"啊 經理 該是擦澡的時間了...“ 阿哲手上的手錶響起提醒通知

"喔 來翔翔 幫阿伯起來"

"經理我來" 阿哲一整個把頭靠在我的肩膀用手臂從腋下把我抱住毫不費力的撐起來

啊～ 阿哲身上還是那個牛奶沐浴乳的味道參雜著一點汗味 我老是說那是該死的行動春藥

好懷念喔 好想要..... 小成成已經不聽話的脹大了

左腳因為骨折術後還使不上力 一重心不穩我整個人直接往阿哲身上靠上去

小成成跟小哲哲這時整個靠在一起已經打招呼相見歡了

"來 經理我使力一下" 阿哲試著要把我的重心抬起 兩手臂使力把我架了起來

張先生～ 這樣來回磨蹭下去會出事的～ 心裡的惡魔查理邪惡的淫笑著吧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一直加速

到了浴室阿哲幫我把左手臂用橡膠手套戴好做防水防護 讓我抓好淋浴間的輔助架

轉過身要去開水龍頭

"等... 等一下" 我看到水龍頭是在蓮蓬頭狀態 而且我光溜溜的屁股靠在冰冷的磁磚上冷死了

還有我只是該擦澡而已

對 我話都還沒說完 水就從蓮蓬頭整個淋了阿哲一身下來

阿哲慌張的把水龍頭關上 全身整個都濕透

"翔～ 把櫃子裡的大毛巾拿來 趕快！“ 我大聲的呼喊

"啊 經理 有沒有弄濕你？" 阿哲也顧及不了自己已經濕透手忙腳亂的確認著我身上的傷口包扎處

只有頭髮稍微被噴到吧 低頭看身上已經也濕了一片

嗯？股間蓬蓬的 怎上面還有漬滲出來 它...槓起來著...

沒關係 阿哲知道我很會流... 靠北... 不是這個阿哲啊！

阿哲緊張的把我身上濕掉的褪下時停頓了0.5秒紅著臉把我頭上架上新的手術袍拿下來幫我穿上後

也趕緊把身上濕透的T恤脫掉 他的體毛濕潤的貼附在身體上

這個這幾晚不斷夢到的肉體竟然出現在眼前 這下手術袍下擺更蓬了...

欸 啊啊不可以～！

翔翔把大毛巾拿進來看到這狼狽 開心的笑著

"吼喔～ 等會護理師姐姐要生氣了 傷口弄濕的話... 啊 剛剛Amy伯母打來喔"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