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04|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摯友Erica

    四月底、五月初和老闆到中國出差,中途幾天的行程是在香港。趁此機會和好久沒見面的好友Erica約見面。Erica找了間韓式餐廳,我邀請老闆一起去晚餐,沒想到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竟毫無防備、無法克制地哭了起來,搞得Erica也跟我一起哭,一旁的老闆好生尷尬。

    和Erica是在英國認識的,我在Bicester的購物村工作了幾個月,Erica也來到同一間公司。記得是有一天Erica休假,我上早班下班後,天色尚早,心血來潮想到好像可以在外晚餐。那時跟她沒有很熟,只是Erica很奇妙地不讓向來慢熟的我害怕,好像可已邀請她,而她也爽快地答應了,就這樣我們有了第一次工作外的接觸,也是我們友誼的開端。從此之後,我們每天都會互傳訊息,也常常一起出去玩,聊很多事情,變成了好朋友。

    後來她決定搬到倫敦,我覺得自己繼續待在比斯特也沒意思,便跟隨她的腳步在兩個月後也搬到倫敦。接著,Covid爆發,我回了台灣,Erica待在封城的倫敦。我覺得自己好像拋棄了她,拋棄了我們的友誼,但Erica很溫柔地叫我不用擔心。分處兩地的四個月,我們依舊每天傳訊息,直到我又飛回倫敦,住進和她一處的share house。

    之後我們又一起經歷了再次封城、沒有工作,在寒冷的十二月,每天出門慢跑後回家,我待在房裡拼圖和畫了很多圖,和Erica一起吃飯,吃她做的麵包的日子。

    封城結束,開始上班,Erica突然有了坐骨神經痛,那段求醫無門、在急診室等五個小時、痛苦不堪的經驗,想起都還讓我不寒而慄,深深體悟到在這異地生活不能生病的現實。

    然後我和現在的伴侶登記,留在英國,Erica的簽證即將到期,她也想要回家了,我們就此分別。

    我想,睽違兩年,再見到她那時,所有這些過去的回憶全部攪在一起變成一股複雜的情緒,而眼淚就成了宣洩的方式吧。

    在隨著年紀增長,能夠和想要維持關係的朋友越來越少,有幸能有Erica這樣的朋友,這樣的友誼,我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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