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投島11 橘子美術課(上)紙塑初體驗 花果相見歡

藝術與農業可以激盪出什麼火花？我很好奇，不是請藝術家來創作，而是讓普羅大眾玩，玩的還是很常見的橘子，我看著課程名稱「『柑橘繪影』手繪創作」和「『柑橘的異想世界』紙漿創作」，推測前者應該是拿畫筆畫橘子，後者則是用紙漿做出一顆橘子，應該就簡單的兩堂課吧。

沒想到這橘子美術課忙了一整天還做不完，可謂柑橘也瘋狂。

首先我們認識了紙塑藝術，不只紙偶藝術品，還有實用的家用品如燈罩、碗等，甚至漆器裡面也有用紙胎的，大開眼界。現場的紙漿有一般衛生紙做的純白色、竹子衛生紙做的土黃色、和紙箱報紙等回收紙做的深灰色三種，老師已經做好前置作業，我們可直接拿來創作。

問題來了，要創作的是「一幅畫」，在框好的畫布上，像浮雕的概念，把半顆橘子做進畫好的草圖裡，光是草圖要畫什麼就很茫然啊，這可是人生的第一張畫布，眼看別人都用手機搜尋圖案參考，我也找了一張有橘子花的圖，試圖畫五顆橘子、一些綠葉、和一朵花。

半顆紙漿橘子內部其實是用錫箔紙揉實成形，再把壓平的紙漿包覆好，黏在畫布上，用沾水棉花棒一點一點處理接縫，因為紙漿本身有膠，壓一壓就會黏住。我的目標是把三種顏色紙漿都用上，橘子花本來就白色，直接拿白色紙漿做花瓣剛好，也不用上色，兩顆橘子分別用深灰色和土黃色，最後有空再加個兩片葉子，剩下的就用顏料直接畫。

一個早上過去，我們終於完成各自的粗胚，接下來需要的是「時間」，我大該知道這門藝術較少人推廣的原因，需要等塑形好的紙漿乾才能上色啊！

紙漿團裡面用實心錫箔紙團也是，如果整顆都紙漿就更難乾了啊！我們出動兩隻吹風機輪流先吹到紙漿不黏手，再找個冷氣的風吹得到的好位置放，等它乾。

所以，我們是下午課程的最後最後才給一大早做的這幅畫上色，我計劃深灰色紙漿這顆要畫成橘紅色，土黃色紙漿則畫成橘黃色，結果後者看起來還可以，前者完全像一塊塗滿番茄醬的漢堡肉。

而且兩天過去了，我想起老師的叮嚀，第一步驟在揉裡面的錫箔紙時，一定要揉成實心，否則紙漿乾了以後會縮一點，做的時候看起來是凸出來的果，風乾後恐怕會凹下去。

我的黃橘子很好，是圓凸的，我記得有在中間多墊進一小團紙漿，顏色也如預期；但我的怪怪紅橘子變成凹凸不平的果實了，它是我最先揉的紙漿，想來我在第一次揉錫箔紙的時候，就大意了，不夠扎實，紅橘中心凹陷、周邊凸起，就......，唉，就更像一片漢堡肉排。

但我還是簽了名簽上日期，劃下句點，希望自己不要再存有修改的企圖，免得越改越糟，第一次做總是有缺憾，記憶才會深刻吧。至少我堅持的小白花好好的。

因為我一直記得北投雲集合作社正在推動復育的草山柑有一個特色，是收成的時間比其他橘子晚一點，所以三月的時候會呈現樹上橘子花已經開了，但果實也都還在的奇妙景象。

花果相見歡，正是我的主題，有做出這個特色來，我已經心滿意足，不完美的作品，也可以跟朋友展示了。

由於我的白色紙漿只用在小白花上，還剩下很多，就揉了一顆錫箔紙球包上純白色，把一顆白球帶回家，老師讓我們自己把它做成一顆橘子娃娃。啊！我一開始以為要做的果然還是要做，我的圓球目前還是純白的狀態，放一兩天終於全乾，要準備顏料來「做」橘子了。

農人是用土地種果樹來生產紅通通圓滾滾的橘子，我們是用紙來捏出揉出壓出握出圓滾滾的橘子，不過紙也是樹木來的。農業與藝術的交集果然有趣，一樣需要人、需要手，一樣更需要有心，也許還有一樣強大的創造力。

＃北投雲集食農教育勞動合作社

＃柑橘的異想世界紙漿創作

＃草山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