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愛情故事》第八章、刺蝟與鹿

鹿

　　「銀月哥哥沒說，他只是讓我先聯繫上您，再出去向他回報。」白皎說完，緩過氣，有些狼狽地站起來，一手摸著胸口。

　　金煌靜靜地看著她，用眼神判斷著她的話語是否可信。

　　「妳什麼時候要出莊園？」他問。

　　白皎快速回答道：「趁玄魄出去的這段時間，你能告訴我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金煌考慮了一下，回答道：「三天後。」

　　「那我能出去多久？」白皎問。

　　「妳下午就能走，但一天內必須回來。」金煌的回答簡短明確，沒有給予任何多餘的資訊。

　　桂芝獨自坐在河邊，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容，目光落在水面上，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風輕輕地吹過，吹動她的頭髮，卻無法吹散她心中的煩悶。

　　褐雲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桂芝沒有注意到褐雲，褐雲也沒有提醒桂芝。

　　就這樣，兩人坐到了中午，褐雲從懷裡拿出一顆蘋果，在衣服上擦一擦後，將手向右一伸，遞給桂芝。

　　蘋果碰到桂芝，桂芝如夢初醒，轉頭看見是褐雲，臉上連忙扯出了一個微笑。

　　「給妳的。」褐雲沒有轉過頭，也許是因為體貼，也許是因為不想看見桂芝憂愁的樣子。

　　「謝謝。」桂芝有禮貌地接過，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卻將蘋果放在懷中。

　　眼角餘光看見桂芝並沒有吃，褐雲克制住自己想轉過頭的慾望，開口說道：「我還有，妳別省。」

　　桂芝聽著褐雲的話語，笑容越來越明顯，但笑容中卻夾雜著淚水。

　　「我不是......我只是想到以後......」她說著話，眼淚又再一次奪眶而出。

　　桂芝急著伸手抹去眼淚，眼淚卻越抹越多。

　　褐雲慌張的轉過身，眼神中充滿擔憂，卻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桂芝看見褐雲轉身，索性用兩隻手摀住臉，哭了起來。

　　褐雲只能呆呆地伸著雙手，連拍拍桂芝的肩膀都不敢。

　　情緒緩解後，桂芝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哽咽著向褐雲說：「褐雲，我可能要離開了。」

　　聽見這句話的褐雲，呆住了。

　　他怔著一會，才開口問：「是因為棕狼嗎？」

　　不等桂芝回答，褐雲又說：「妳留在森林，我可以陪妳玩、陪妳學習，還可以一起摘蘋果，我們可以一起長大......」

　　但銀月不能陪妳做這些......這句話褐雲卻說不出口。

　　他知道銀月同樣能夠給桂芝自己不能給予的，他能夠保護桂芝，讓桂芝的未來更加順利。

　　而自己卻需要與桂芝一同成長、一同奮鬥。

　　和銀月走，對桂芝來說是最好的。

　　而且，桂芝也愛著銀月。

　　褐雲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有立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默默地低下頭，雙手緊緊的握住，胸悶得他快要無法呼吸。

　　下一刻，桂芝卻在他眼前，被一束紫光擊中！

　　褐雲瞪大眼睛，桂芝被擊中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朝河裡落去，他看見桂芝的眼睛同樣茫然地瞪大，然後又轉為失神，最後輕輕地閉上。

　　來不及看是誰動的手，褐雲的手腳已經自己動了起來，他撲向桂芝。

　　「撲通！」

　　褐雲抱著桂芝，兩人一起落入了湍湍急流。

　　白皎緩步走到桂芝吐出的鮮血旁，手上隱晦地拋下一小搓毛。

　　「嘖，居然失手了。」

　　遠處，隱約看見白皎舉動的金煌，臉色平靜，讓人無法窺探他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