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總有一些奇異的樹木,其中一棵由兩棵樹纏繞而成,樹之間的空隙形成了一個美麗的心形,讓人不禁驚嘆自然的鬼斧神工。
自從發現這棵樹後,白皎便喜歡在這裡與情郎一同玩耍、嬉戲。她在這棵樹下翩翩起舞,情郎吹奏著樂器,兩人在這裡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
那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不該出現在這的白皎,卻穿著樸素地站在樹下。那時的她沒有刻意打扮,比現在清麗一些,依然美麗動人。
像是在等什麼人,她青澀的臉上有些著急,焦躁的在樹下來回走動,嘴上還不停地喃喃自語。
「是不是被什麼事耽擱了?」
隨著時間流逝,沒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這讓她越發不安。
「難道他被發現了?」
放心不下的白皎,想要四處查探,甚至想到對方居住的地方去尋找。
但她又怕自己離開了,而對方卻恰巧來到......
神色間已經藏不住慌亂的白皎,腦海中的想法也開始向最壞的可能性傾斜。
「會不會,不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白皎心中六神無主,但她依舊不停地否定這個明顯的答案。
天微微亮,一夜沒睡的白皎,輕輕地倚在樹幹上。
突然,她看到身旁,樹幹上的刻字,本來潔白無瑕的臉上,頓時蒼白得毫無血色。
銀月靜靜地坐在樹上,悠揚的短笛聲從他手中飄出,桂芝閉上眼,輕輕搖晃著頭,沉醉在音樂之中。
但是,突然間,笛聲變得凌亂起來,銀月停了下來,桂芝也茫然地張開雙眼。
「怎麼了?」桂芝撲閃著大眼,關切地問。
銀月伸手撫摸她的頭髮,將她帶入懷中。
「沒什麼。」憂傷轉入眼底,銀月輕聲回答。
桂芝卻看出了銀月的口不對心,於是心中也跟著染上了幾分愁緒。
其實,桂芝並不想離開森林,她甚至沒把銀月的話告訴家人、朋友,還有褐雲。
每次和銀月在一起的時候,敏感的她總是能感受到銀月身上那股隱隱的不安,就像她自己一樣。
她一直在忍受這份心情,希望自己不要成為銀月的負擔,但她感覺這份情感越來越滯澀,彷彿要令她窒息。
她不禁用力抱緊了銀月。
「在想什麼?」銀月察覺到她的異樣,便也跟著抱緊了她,輕輕地問。
不擅掩飾的桂芝輕輕顫抖著,直到她能夠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才開口回答。
「在想我們離開森林後,會去什麼地方。」
銀月緩緩撫摸著她的背,想將她內心的忐忑撫去,他說:「我會在妳身邊,不用害怕。」
桂芝沒再說話,只是將頭埋得更深,抱得更緊。
就好像害怕,銀月會突然消失。
「玄魄離開了?」白皎口氣帶著些許驚訝,但臉上卻顯得相當冷靜,好像早有所料。
告訴白皎這件事的金煌,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
「那如果我有問題,玄魄能及時知道嗎?」白皎試探地問。
「白小姐可以告訴我,我會轉達給老闆。」金煌禮貌地回答。
聽到這句話,白皎臉上卻露出自在的微笑,看上去比平常更為自然。
「金煌大人。」她輕聲喚道。
金煌臉上出現一絲疑惑,對於白皎突然的轉變感到不解。
但他很快收起表情,臉色平靜地看著白皎,再次有禮貌的回答:「白小姐不需要這麼客氣。」
但白皎卻問道:「您沒有好奇過我來的目的嗎?」
金煌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白皎,半晌後才露出微笑:「白小姐不是來尋找愛情的嗎?」
白皎搖了搖頭,逕自走到旁邊的莊園酒櫃,仔細地挑了一支酒,並拿起兩個酒杯放在桌上。
一邊斟酒,她一邊朝金煌說:「您沒想過,我是銀月哥哥派來找您的嗎?」
金煌微微擰起眉頭,若有所思地盯著白皎。
白皎向金煌遞出酒杯,金煌接過來晃了晃,眼神卻始終盯著白皎。
他低頭抿了一口酒,然後問道:「妳如何證明?」
「身為銀月哥哥曾經的愛人,我需要證明什麼?」白皎朝金煌無辜地眨了眨眼。
金煌沉默了一會,然後問道:「妳不恨他?」
「恨?為什麼要呢?」白皎身姿婀娜地端著酒杯,款款走近金煌,露出不解的表情:「銀月哥哥不是殺死妻子向我贖罪了嗎?」
「哎呀!」
似乎是一個不小心,本來要跟金煌碰杯的白皎,卻不小心將酒灑在的金煌身上。
金煌瞇起雙眼,看著忙著幫自己擦拭的白皎,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白皎被掐住脖子,雙手胡亂地揮舞,試圖推開金煌,甚至在金煌臉上抓過一道血痕。
最後,金煌放開了白皎,自己整理了一下被潑濕的衣服,冷冷地道:「希望妳沒有撒謊。」
被掐得受不了的白皎,蹲在地上一邊喘息著,一邊痛苦地咳嗽。
「咳咳......金煌大人,您難道不想回到森林了嗎?!」
金煌看著蹲在地上的白皎,片刻後問:「他的計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