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30|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劇場04

緋紅的概念是從這個劇場開始的,當然也少不了前面的鋪陳,然後一點點開始建構。當然,所長的另一個意思是,現在的人們比起愛一個人,更愛浪漫化的概念以及對他人的愛的期待值,那個「對方」是否因此而被棄置了,誰知道呢?


〈劇場是畫室的房間畫室是房間的夢〉


一個彷彿無限大的房間

無限長的時間

闃黑襯托著

空無一物有她奧藍的長裙並且

迅速遞嬗她的面貌一如德米安的指引

自原初至歸墟

尋常是她

無常也是


詩人看著她走入畫室

手捧盛開的紅月

彷彿此生飛逝而過都在一輛夜班巴士裏靜謐

又似擁抱著予人滿足的一切精緻謊言

暗處顯得格外清晰

瑣碎的星塵在記憶的形上徘徊

拱門與歌德式結構

都進入永恆安寧


而詩人知曉自己並非莎士比亞

卻足夠認知

不論用什麼名字替換她

指涉她

始終能聞到不腐朽的露珠

於玫瑰上柔和了無膩的甜美

緋紅 無有刺眼的華彩

且此刻應當寂靜無聲


她漫延了走來的月光

負手輕舞

腳步聲婉轉升高又降調

帶點孩子氣地調皮與優雅

是浪漫的概念人格化啊詩人心想

戴起這想法的端莊禮帽

而她聽到了詩人

低吟自黑山的空無詠嘆調


是的 是這樣的

人們將我推上神壇她說

拉開畫室的灰色帷幕

站到小型劇場的高臺上

偏愛浪漫的概念勝於眼前之人

這祭壇的祭品無疑非常純粹

如苦艾酒卻苦澀

而妳本該單純詩人說

站在劇場的角落


黑夜眷顧著一切

也許這是一種詛咒

它會消散也會升起

與太陽一般被隱匿地曝曬

她失笑說你確實很需要獨處

更何況有著水仙般的浪漫

詩人說我把妳推的很高

幾乎和黑山等同


沉默安寧緩和了一陣

那樣不好且不是我的訴願

本來已經很不好了她說著便走下階梯

離開了劇場

詩人拿下禮帽並躬身一禮如雕塑

直到再次睜眼

棲身於有限的房間

熟悉的鈴響

不再轟鳴的冷氣

雀聲的日光


好似注射顯影劑後浮現的

只剩一襲奧藍左右擺盪

微風是狂熱的冰冷

時間讓她如鐘擺一樣更像時間

只待午夜的來臨

"Le sillage" 詩人形容她

"Le dépaysement" 她形容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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