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2|閱讀時間 ‧ 約 6 分鐘

人生骰子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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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映庭,李建言笑了,靜靜地幫她蓋上被子,無聲的跟映庭說

:「辛苦妳了。」




兩人雖是社區裡從小玩到大的同伴,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生中的差距也開始逐漸顯現在兩個人之間。

 

小三的建言還在中庭玩樂時,國二的映庭已經開始了晚自習。

國一的建言剛踏入國中的校門時,高二的映庭已經開始準備考大學。

高一的建言好不容易通過高中聯考,大二的映庭已經是「由你玩四年」的第2年。

 

兩人再次的交集,發生在建言高一的寒假。

 

建言高中聯考的時候,「人生骰子樂」第一次骰到「6」,聯考成績出來時跌破一堆人的眼鏡,平時成績普普的他,破天荒地考上了高中第2志願,連一向跟他交情很好的湘紫都不敢相信,自己這麼辛苦,平時模擬考次次考贏建言,但居然在最後關頭輸給了建言!

 

正當周遭的人歡天喜地時,只有李爺爺和李爸爸率先回過神來,開始思考是不是不要讓建言去念第2志願,而是就近念社區附近的一般高中就好。他們思考的點比較現實,黑馬畢竟是黑馬,可高中生涯卻是另外一場,比賽時間是一樣、層級卻不相同的三年馬拉松,建言有沒有實力與能力可以跟上「第2志願」這個層級的比賽,這……還真的不好說。

李爺爺和李爸爸把這個議題在某天晚餐時提出,果不其然遭到了建言的大力反對,初生之犢不畏虎,建言相信他自己一定可以在這場比賽中活下去,既然建言都這樣說,李爺爺和李爸爸也就相信建言的拍胸脯保證。

可李爺爺和李爸爸的擔憂果然成真,建言高中第一次期中考,考了個全班最後一名,建言看到成績單時幾乎不敢相信,他看周遭的同學們考試前仍嘻嘻哈哈地在玩樂,一點也不把考試放在心上,但結果呢?跟他交情比較好的幾位都考進了班排前10。

建言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的關係,期末考前三週就閉關開始準備,很有自信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擠進班排的中段,但收到成績單的那一刻,建言幾乎不敢相信,成績的確是有比期中考還要好,但也不過是倒數第一進步到倒數第三罷了。

 

建言大崩潰。

 

為此,李爸爸決定要找家教來幫忙建言,原本一開始是找湘紫,但令月說湘紫在寒假要跟姊姊們去一趟日本,大概要開學前兩天才會回來,十分抱歉。之後又問了社區內幾個鄰居,但看來這個時期的小孩都深陷在升學地獄中,自顧已經不暇,無力幫助。

 

最後是黃家的大女兒映庭答應了這件事。

 

映庭對建言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的那個喜歡捉弄自家妹妹和湘紫湘嬪的小屁孩,建言對映庭的印象也還停留在這小姊姊每次都不知道在臭著什麼臉、跩個什麼二五八萬,一樣都比自己大,湘晴姊就溫柔多了。

 

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令月家的客廳,因為令月帶著湘緹三姐妹去日本、子相和湘嬪則是給住在附近社區、國小校護退休的趙奶奶一家人帶去澎湖玩,所以大方的出借自家客廳給映庭和建言使用。

 

:「臭小鬼,書呢?」

映庭不改以前叫建言的習慣,劈頭就是「臭小鬼」,建言超不爽的頂回去

:「什麼臭小鬼,我叫李建言!」

:「哼哼,要我叫你名字也可以,你要是高一下的開學時候的複習考,班排可以考到中段班,大概15-20名左右,我就叫你的名字,要是沒有,你就還是臭小鬼!」

映庭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不,是仰望著眼前比自己高一顆頭的建言。

 

整個寒假,令月家不時傳出這些對話

:「吼!臭小鬼,不是跟你說這個要用A公式嗎?我就教過你A公式的由來啊!」

:「吼!臭小鬼,複數要加S,你寫這什麼爛片語?」

:「吼!臭小鬼,宋朝為什麼強幹弱枝,是因為唐朝的方鎮割據,而方鎮割據怎麼來的?天寶十四年的安史之亂啊!」

:「吼!臭小鬼,黃河百害,為富一套指的是河套,你以為是保險套喔?還有河套在哪?寧夏啊!你寫那什麼湖北?」

 

建言不爽歸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映庭的教法對他十分地適合,很多在課堂不了解的內容,被映庭一教,頓時豁然開朗,而複習考的結果一出來的當天晚上,建言迫不急待把還在放寒假的映庭約在社區的涼亭,現寶似的給映庭看自己的成績單。

 

映庭看完成績單,心中很高興,但嘴上還是習慣不改

:「哎呦,不錯嘛,20名,剛好壓線,臭小鬼。」

:「欸欸,妳說考到班排中段,就…」

映庭揮揮手,打斷建言想要講的話

:「我只會直呼我老公的名字,而你,就從臭小鬼升級成小鬼頭,或是你自己取一個?」

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建言已經有些了解映庭的個性,他也不生氣,笑笑的說

:「小言子?」

映庭表情有些古怪,但還是順應建言的要求,順便把手機通訊錄也改了新的稱謂

「李家臭小鬼」

「李家小言子」

 

 

 

***小提醒***

前文有說

「8歲的湘晴很不能理解為什麼令月要訓練她體能、格鬥技巧這些東西。為什麼她不能像隔壁桌的黃映庭一樣」

「瑀恩的一對兒女,6歲的仁美和4歲的建言」

故本篇的男女主角相差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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