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裴巫兒躺在地上翻滾來翻滾去,不斷哀號:「啊啊啊啊啊!我覺得全身都有螞蟻在爬!好癢好癢!」
珞碼縮在角落不停顫抖:「嘶嘶,好……好痛苦……嗯……」
兔兔推開病房門,大罵:「你們兩個下等人!!!」
珞碼「嗯!?」一聲,撇頭看一眼裴巫兒。
裴巫兒搖搖頭示意「不知道」。
琅兒鄙視瞧著二人,嫌棄道:「你們兩個咖小還真的在這裡,但你們怎麼變這麼難看,臉頰凹陷、面如枯槁、骨瘦如材……」
兔兔:「吸太多咯,原本就很難看,現在又更難看。」
裴巫兒:「我覺得你們才怎麼會來找我們?」
琅兒:「我是來……」
兔兔連忙打斷:「是棨搯幫主派我們來的!」
琅兒微微瞠大眼睛看向兔兔,視線緩緩往下凝去。
珞碼驚喊:「嗯?棨、搯、幫、主!?」
裴巫兒:「對呀,我覺得你們在講什麼棨搯幫主,他還在喔?有一陣子沒看到他我還以為他被淘汰了。」
珞碼:「為什麼要說是他派你們來?嗯哼。」
兔兔:「厚修死掉了呀,賤貨六人組現在是棨搯接管,我們也加入所以稱呼他為新的幫主,我們也是他的手下。」
裴巫兒驚恐「喔」一聲,轉頭看向珞碼,支吾:「我覺得不是說有詛咒就解散了嗎……」
珞碼搖搖頭。
小安疑道:「你們兩個很早就不在城堡,怎麼聽到厚修死掉沒有驚訝的反應。」
珞碼:「嗯……棨搯是有來看過我們幾次,他有說給我們聽。」
裴巫兒:「我覺得你怎麼會甘願成為他的手下?他這麼智障,老是出沒用的餿主意,唯一有用處就是來看我們而已。」
兔兔:「棨搯幫主現在要跟晏伶搶時尚帝都的位子,他緬懷你們也曾經是賤貨六人組的一員,破例饒你們一條賤命!」
珞碼:「嗯?可是你們為什麼會聽他的……」
琅兒:「噓……因為棨搯幫主知道是誰害了陽,但我必須先幫他完成事情,他才肯告訴我,我們現在是同一陣線了。」
裴巫兒:「我覺得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們阿?你們說是就是喔。」
珞碼嘟嘴,點點頭媚吟「嗯哼」一聲。
兔兔:「你們廢話真的很多,還是說兇手其實是你們?那你們這條賤命就不留惹,必須死!」
珞碼:「嗯!絕對不可能是我們!」
裴巫兒:「你覺得我們能幹出這種事嗎,真的不是我們!」
琅兒:「那你們知道什麼內幕消息?」
裴巫兒:「我覺得棨搯每次來也只是說一些概況而已,但他都是用一種很嘲笑的感覺在講誰誰誰死掉,還有說……你弒夫……就只知道這些而已……」
裴巫兒:「沒錯!他都一臉鄙視的來看我們,講一堆廢話然後就走了,嗯哼。」
琅兒看了兔兔一眼,兔兔笑說:「哎唷,想也知道不可能你們,你們那麼笨也沒那個本事。幫主說可以減輕你們的痛苦,但必須要聽話行事,你們跪下來膜拜我們,兔就給你們緩解戒斷症的藥水。」
鮪魚將一瓶藥水拿在手中,裴巫兒笑逐顏開,伸出顫抖的手去拿。
小安立刻大力拍掉裴巫兒伸來的手,怒斥:「放肆!」
兔兔:「還不下跪參拜!」
裴巫兒、珞碼立刻跪在地上膜拜:「謝幫主恩賜!」
琅兒:「幫主個屁!你們應該謝的是兔兔大人!」
裴巫兒、珞碼再次膜拜:「謝兔兔大人!」
珞碼磕頭道:「請兔兔大人息怒,原諒下等人的無禮。」
裴巫兒:「我覺得我們願意幹任何事,只要給我們緩解的藥水!」
兔兔:「那兔就賞你們咯。」將藥水隨便往地上一扔。
裴巫兒、珞碼兩人立刻爬了過去,爭先恐後飲用鮪魚特製的緩解戒斷症藥水。
琅兒笑道:「幫主說有新的任務要指派給你們,只要你們聽話就會給戒斷症的藥水,先好好休養,沒有失敗的餘地。」
兔兔:「記住!若有違逆之心,幫主就會讓你們死!」
兩人邊喝藥水邊喊:「是是是。」
琅兒道:「我們走吧。」
兔兔:「好。」
裴巫兒、珞碼再次膜拜:「恭送兔兔大人!!!」
「碰。」
裴巫兒抬起頭看見幾人都離開病房,轉頭說:「欸珞碼!我覺得你不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嗎?」
珞碼:「嗯?有哪裡奇怪?」
裴巫兒:「不知道,一時我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但我總覺得就是怪怪的。」
珞碼:「你想太多了啦,哪有很奇怪,棨搯不是又派他們來給我的藥水,之前棨搯來看我們不也是偷偷塞給我們毒品。乖,喝藥,嗯哼。」
裴巫兒喝藥邊深思,忽道:「我覺得那個棨搯真的沒安好心眼,難怪之前這麼頻繁來看我們。」
珞碼精神恍惚,搖搖晃晃,媚吟「嗯」一聲說:「人家不懂~」
裴巫兒:「我覺得原來他來探望我們是有目的!」
珞碼:「目的!」
裴巫兒:「我覺得我現在才明白棨搯真正的用意。」
珞碼皺眉輕斥:「嗯!?你是ㄎㄧㄤ了嗎,你到底在講什麼東西?」
裴巫兒:「棨搯當初是為了墓地而來,他知道之前活埋他是我出的點子。」
珞碼擦拭嘴角流出的藥水:「你說之前那件事喔?嗯哼,都過那麼久了。」
裴巫兒:「你以為他會這麼好心來看我們還偷偷送給我們毒品,幫我們緩解嗎,我覺得他給毒品是為了加重我們成癮更快致死,難怪剛才琅兒看到我們會說我們怎麼變成這麼難看。」
珞碼:「嗯!?他不說人家還真的沒注意,所以棨搯是想毒死我們!?」
裴巫兒:「我覺得是耶,然後現在想到我們還有用處,才派琅兒他們過來的吧。」
珞碼長嘆一聲:「嗯唉……人家以為脫離了紛爭,沒想到還是捲入其中。」
裴巫兒:「你覺得我們現在去寺廟找諒艾還有救嗎?」
珞碼:「嗯……還有救嗎,我們沒救了吧。」
裴巫兒眨眨眼睛,搖搖晃晃,輕聲說:「算了,至少戒斷症得到緩解,而且我覺得好像比之前還要舒服耶。」
珞碼緩緩躺在地上,媚吟「嗯哼~」一聲。
裴巫兒也緩緩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說:「你不覺得眼前的幻覺很美嗎?」
珞碼:「嗯哼~卜旻哥哥~」
醫院外。
走遠的幾人,琅兒噴笑說:「哈哈哈哈哈,我們剛剛隨便亂演,最後變成兔兔好像比棨搯還大咖!」
鮪魚輕笑「哈哈」一聲。
小安:「兔兔你真的超聰明耶,故意讓棨搯當幫主!」
兔兔:「當然拱他,難不成還要我們擔。」
琅兒讚道:「兔兔真的超強!不過棨搯不是會來看他們,不怕會被拆穿?」
兔兔:「拆穿就拆穿,依兔看,那個棨搯會來看他們兩個下等人應該是想要毒死他們,你沒看到他們兩個吸毒吸到快不成人樣。你剛剛又給他們吸那個花,他們等一下變白癡不會記得了啦。」
琅兒長嘆一口氣,說:「當初他們既已決意陷害我,又深陷毒癮,我再加上一點點花的毒也不過份吧。」
鮪魚:「怎麼會,是毒也是補。」
兔兔:「你還替下等人著想喔,他們當初那樣對你也該想到有今天,下等人就是棄子,死路一條。人只有在生死面前,才會變得乖巧聽話,這是不變的道理。」
琅兒:「是,美后兔說的沒錯。」
鮪魚:「看樣子他們確定不知道那件事。」
琅兒蹙了橫眉,輕斥:「棨搯真的滴水不露,很難對付,那就只剩下兩個人可以套話了。」
小安:「完如跟烷玲!」
兔兔:「兔看那兩個也蠻白癡的。」
小安大笑:「哇哈哈哈哈哈!」
琅兒:「哈哈哈哈哈哈。」
鮪魚冷笑「呵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