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憶...雪崖秘境(2)

那東西一出現一股濃烈的味道便隨著空氣蔓延開來。

楊毅摀著肚子勉強忍住當場吐出來的衝動，卻驟然感到有什麼東西落在他的背上，那一股子酸臭味一下子便退的一乾二淨。他摸了摸後背，卻什麼也沒有。

是...錯覺嗎?

他默然抬頭，正好看到一美少女腳踩屍體猖狂大笑的場面--這類妖獸的嗅覺器官好像是嘴裡的雅克布森氏器?然後剛才那臭氣熏天的玩意好像進他嘴裡了?

正當他默默在心裏為此妖獸的悲慘死法感到同情時，一抹淡綠從他的視野之中飄過。

"誰?"

他大聲呵斥。畢竟作為一個才剛死裡逃生的人類，他的警惕心從未放下。他緊張地環顧四周。

只見一名練氣大圓滿的男孩正蹲在地上把玩著一枚奇怪的珠子，看起來不大，也就五六歲的樣子。楊毅在心裡默默嘆氣，這時候的自己好像還在纏著媽媽吧!可這孩子卻已經修練到這程度，再想想現在...唉，可真是小時候比不過人家，長大後直接被輾壓!

"那是什麼?"

楊毅自來熟的湊近，對於孩子他總有種奇怪的安心感。

"就剛剛那個很臭的東西。"

"那東西長這樣?"

"嗯。"

"你叫什麼名字?"

"燕楚。"

"你有同伴嗎?"

"沒有。"

小男孩興致缺缺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問題，可楊毅的警戒心卻悄悄拉起。

"我只有夥伴。"

"......。"

"我的夥伴就是那兩隻--他手指了指解剖屍體的兩人--長孫月和長孫明。"

他提到他們時，眼神含著些許的溫柔，他低頭微笑。

"小燕燕，快過來~~。"

遠處的長孫明這麼喊著。

"好~"

他將稚嫩與單純留給他們，用成熟來背對全世界。

楊毅的目光追隨著他看似單純的背影，長孫明靜靜的來到他的身邊。

"不好意思，那孩子他經歷過太多事情了。"

"我知道的，沒關係。"

他們凝視著遠方的身影久久未語。

"決定好了嗎?"

楊毅微微抿唇。和燕楚一樣，他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媽媽。可他卻不知道如今究竟是該前進亦或著後退。

"若失錢財，失去一點東西；若失名譽，失去很多東西；若失勇氣，一切東西便都失去了。"

長孫月平靜的聲音緩緩朗誦著歌德的句子，楊毅的內心卻思緒紛飛。

一切?他的一切是什麼?

他細細追尋著記憶，似乎是想在其中找到些許蛛絲馬跡，他的大腦開始隱隱作痛。

若無形的東西亦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他說的話都是對的。

他絕不應勇氣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失去媽媽!

"我要去。"

他堅定回答。

那句話哥德是真有說，只是有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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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錢財，失去一點東西；失去名譽，失去許多東西；失去勇氣，一切東西都失去了。--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