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錯視

Nikita Tumbaev on Unsplash

在我從高鐵回來的路上，前面坐著三對不同的男女，我看得出來，其中有兩對是情侶，另外一對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觀察他們的互動，以及他們身上的「裝備」，大概可以略知一二。第一，這兩對男女的個性其實都相似，兩個女生都有戴眼鏡，一個是金邊，一個是黑邊，兩個女生都使用 iPhone，一個女生的包包是名牌包，一個則不是，一個有染髮，一個則沒有，兩個都是長髮。換男生，兩個男生都是使用 iPhone，兩個保護殼是黑色或是深色，女生則是淺色，一個男生有戴黑邊眼鏡，一個則沒有。兩個人的互動則是一對各自滑自己的手機，一對則是在討論什麼話題，我想不外乎就是關於旅行之間的趣事，或是下一次的出遊。兩個女生年紀看起來應該落在二十到三十歲左右，男生呢？其實都差不多，我為何這麼關心？因為這三對就分別在我的正前方。

前面的一對男女，由於沒有互動，我想只是各自的陌生人罷了，但是年紀與使用手機的方式都類似。如果在繼續環顧四周，甚至是我後方的男男女女，或是離這些位置有一大段的距離，你看得出一個就是我們各自的連結在每一個人之間來來去去，我們只是專注於自己的生活在某種巧妙的連結，只是某一的相對化。如果政治本身不重要，那麼性別要各自拆開來解讀，我們又憑著哪一點能夠真正去理解男女不是男女，看著四周，也只有「男女」，而不是人本身。男生應該是如何，女生應該是如何，已經成了既定化，如果性別不存在，請證明我是相對著錯誤。

但有嗎？我期待有一個女生能夠真正理解我，主動著去關心這個人，與我配對的那些女生，也是等著我去「發言」去問她相關的任何問題，性別這玩意，落在「男生」身上，變得我成了男生的「代言人」，而不是我本身，我又何苦呢？性別話題如果我可以持續寫下去，那麼不會有結果，相反地，我們只是在性別上依樣畫葫蘆，沒完沒了。

你還記得我是怎麼跟女生聊天的，我說哈囉，女生就……沒有任何回應，或者她在期待回應，連一句哈囉也不會回答，我不是真的想抱怨，但人之間的來來往往如果不是我們這樣的「拋磚引玉」，那麼我只是在跟一個「不存在」的人來聊天，期待著一個我有落差的回答方式，我還情願放棄這樣的互動方式，因為一點意義也沒有。不要告訴我「不熟」，不知道要聊什麼，我也是，不要告訴我很忙，也不要告訴我你很緊張或是很羞怯等等，我也是。如果我改變了我一部分個性，我想要期待男女平等，那麼我真的情願在夢中有一個「女友」比較實在，至少她可以實現我的「夢想」。現實生活中的「所有女生」——我真的不是願意這樣做，而是我面對各種女生的「總結心得」就是不願意去尊重，包容與了解，自己是不可能嫁出去。

這時候，一定會有女生跳出來反彈，那你有什麼？憑什麼資格？我的想法如此簡單，人與人之間不是一來一往的互動嗎？難道我們連這點也忘記了？人與人之間丟掉性別後，難道不是一來一往的「丟球」嗎？難道不是我說一句，你說一句，你問我，我理解你的個性，你了解我為人，這樣簡單嗎？如果我的理解是大錯特錯，那麼我又何必期待男女之間不是如此，別忘記，我也約過男生喔。

我們之間的來來往往的人情之間連結，好像只有落在自己身上，性別相對之間，幾乎只有「男生」看到什麼，女生看到什麼，男女成了性別的代名詞，甚至可以劃上等號，我是女生，難道我也要如此？我跟你配對成功，我也等你說哈囉，然後開始問我問題，我不會反問回去，因為跟我無關，每一個男生只會問你幹嘛？每一個男生不離「好奇」，如果一開始的配對不應該存在，那麼你為何不乾脆一併刪除配對資訊？包括對方的 LINE 帳號？

當一切變成泛意義化，拉出一個一撇意義之中的正確，我們自然就合理認為那是一個意義合理態度，然後無論如何去說服自己這的確可以？

如果我還是錯的，那麼男女之間就像電視電影演的男女角色一樣，男生要像男子漢，要誓言保護女人，要像男人一樣，要帥氣，要勇敢，要不怕壞人與各種怪物，還有各類的鬼怪等等，說到底就是要像個戰士與勇士一樣，無懼與無畏地保護家人，尤其是心愛的女人。而女人呢？要像個弱者，要柔情，要看到死亡與屍體感到害怕與尖叫，要柔弱，要男人的呵護，要向男人露出羨慕的眼光，並且說「我愛上你了」類似的心動瞬間。

如果這是很明顯的性別分類，那麼不好意思，我們不可能「男女平等」，我同樣也說過，把女生的範疇拉高到與男生同等級，這不叫性別男女平等（我說完整的字眼比較貼切），同樣的，把所有的財富拉高到一個同等級並不能有效解決貧富的問題，只會讓貧富問題更加嚴重。我再舉一個例子，對比食物的高檔等級，那些想要吃飽穿暖的阿富汗民眾只是凸顯出這個世界有多麼不公平與可笑，再者，對比想要更加平和或是平衡，那麼為了想要能夠在美國生活的經濟難民才顯得更加不公平對待。我不是說應該一併地讓他們「合法」留在美國，非法入侵美國是應該驅除出境，可是若是不以真正理性與公平的眼光，那麼難民只會更加難以化解，甚至還會更多。

現在阿富汗的婦女與兒童更加困苦，百分之九十的這些人無法有一個溫暖的窩，冬天的溫度把這些人凍到直發抖，還沒有煤炭可以燒，唯一能燒的只有塑膠垃圾，這個還會釋放出有毒物質，但為了保暖，你有更好的方法嗎？國際特赦組織說只要捐款新台幣五百元就可以援助他們，但塔利班的男人們禁止他們 NGO 雇用女性員工，相對上來說，如果真正要把錢活用在他們口袋，你覺得有多大的可能性，而塔利班的錢本身來自於地下的交易，而不是能夠真正的合法管道，就算有，貪污與圖利，難道就會進入這些人的口袋？

而其他的貧窮問題，還包括葉門，還包括非洲各種大大小小長期的貪污問題，當然還有天災帶來的危害，然後你再來看看一餐要價上千元新台幣以上的高級餐點，是多麽地諷刺。

我不管貧窮問題的根源是暴力，還是天災本身，或是政治的「遺傳」，當你吃下一口和牛時，你老實說根本不會想到這些，性別的問題也是如此，當我們口口說要男女平等，請問你是否依舊把女生的權利拉高與男生相同，然後告訴我這是「男女性別平等」？這根本就不是，因為我們依舊用男女的思維各自去揣摩男女該有的姿態，說這是男女平等，就像玻璃天花板的迷思，說女性的職位是越多越好，由女性來擔任首長，甚至是總統，還是一國元首，這終究是證明了女性可以勝任此資格，還是我們只是把玻璃天花板的職位拉成一個合理的水平，就像拉出玻璃的圓弧形狀？

貧富的問題，或是現代各位的問題，到底是把我們的意義拉出一個太平化態勢的泛意義水平，就像我過去所提的——當一切變成泛意義化，拉出一個一撇意義之中的正確，我們自然就合理認為那是一個意義合理態度，然後無論如何去說服自己這的確可以？之後把這個意義當成某種神明在寄託在心裡，去放大我們對於意義的想像，好讓社會，或者整個世界為之相信不已？

如果遲早的事不會發生，那麼軍備到頭來的意義應該變成泡沫化，我們又何必努力把砲台升高，對準鄰國的敵人，準備發射？別忘了烏俄戰爭持續開戰將近一年，影響著全球的經濟與能源危機，而且還沒有消失或是減緩的跡象，我們只是努力在克制通膨帶來的效應，不要努力擴大，但這種危機在解除之前，歐洲已經深受其害，不得不節電，不得不調整，不得不重新分配，不得不讓通膨不要變成連中產階級成了低下階級，但幾乎只會加難以收拾，英國人已經快要吃不起基本糧食，電費越來越高。

整個世界的危機只是差在我們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世界的真正問題？少子化的根源不是金錢本身，就算是，我想真正的影響是男女本身的問題還比較大一些，要存款幾百萬元，要有車有房，甚至幾乎沒有負債，就可以保證娶到老婆？我覺得男生乾脆一個人還比較自在，所謂的黃金單身漢，只缺一個懂你的人？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對方呢？

問題是相對我們應該各自去理解，但本身並沒有，因為我們活在意義的氛圍裡，要期待每天都有意義，只是無論如何要去創造那一回事而已，這不叫意義，生命本身沒有意義，但你的生命肯定也「沒有」，但我也不是叫你創造一個，而是要你去思考一個，而去理解，而去反思現在的生活，才有可能去「創造」，也就是說，如果你連生命本身都不了解我們其尊重的意義，空白給你的就是空白出的意義，你覺得那叫做生命的完結面貌？你只是活在邊緣。

想要拋開性別，拜託，如果你還在用「女性」思維，或是你本身的思維去困在女性身上，別期待這社會會如你所願。你只會更愛你自己，然後告訴你自己是最棒的，最美好的，其他的只會矮一截，就像性別平等的前提，把性別平等拉出一個不同的角度，然後說這有多完美，而不知道這只是你的錯視罷了——看過那種照片吧？然後看到遲早的事就是正確的事，然後就看到自己的這世界真美好，真進步，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