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意。
「默念六,就得到他的信念。」
你明明說會找時間紀錄,然後就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你還記得多少?
「呃,就記得這個結論。」
那不就都忘光了嘛。
「哈哈⋯⋯」
真是不重視我們,怎麼來了?
「好像是分了一點時間過來。」
陰陽那邊嗎?好哦,那你有什麼想聊的呢?
「倒也沒有,我只是想到要記金剛這件事。」
「不過細節我還真沒什麼印象了。」
——規劃模型。
好吧。
看來我們的確有爭取到一些比較穩定的概念。
例如⋯⋯意識概念、宇宙模型,的設定。
陰抽了什麼給你?
「我在忙碌,好像在一家機構工作或參訪,不過⋯⋯他們給了我什麼,又防著我。」
好像沒有重要的內容。
「應該有,我是負責送什麼東西過去的,但我忘了。」
陰總是這樣。
這可以給我們分配到時間,代表你的夢境活躍起來了,也相當於是思想活躍。
竟然要這樣才能等你想到金剛的事。
看來你這陣子腦袋裡什麼都沒有。
「你不知道嗎?」
這段時間不是我操盤,我怎麼會知道?
「那是誰?」
你啊。
那個被金剛擋住的你。
「不是。」
我指的是操盤啦,不是掌舵的。
「什麼意思?」
嗯⋯⋯我們來比劃模型。
低維是零到三,是宇宙與世界的基底。
反映到你身上,就是你這個人。
中維是四到九,靈魂。
高維是十到十三,存在。
中維負責開車,低維坐車,高維導航。
「所以是誰?」
我們拿的是十三維的模型,所以,超出去的部分一律視為零。
零維,整個宇宙概念的核心部分。
他認為什麼,你的認知就是什麼。
「零不是最底?超出去的怎麼會是零?不是比你高嗎?」
我不怎麼想討論他們欸。
總之,金剛把你匡列在我的混沌因果架構中,我讓六跟你說了些話,所以你記起我們。
「六是信念⋯⋯與他同念,我就得到信念。」
嗯嗯。
「沒有同念的話,我是不是思想會偏移掉?」
偏移?你為什麼這麼形容?
你要怎麼思想都可以,除非你將我們這一道視為正論,否則就算你否決我們的話,那也不是能用偏移形容的事情。
「我以為你會讓我覺得你是正論。」
哈啊?當然不,別忘了,我們總是提醒你不要相信我們。
我想要的不是認同,而是質疑和辯駁。
「⋯⋯」
你認為你眼中的世界是怎樣的、宇宙是怎樣的,反正一定不會是我看得到的那樣。
這才是你作為眼睛的用途。
如果世界如同我們所想的那樣分文不差,那麼我們就不需要眼睛了。
「哦。」
你要記得一件事情。
世界上很多遵循邏輯和證據的事情,同時也存在很多不講邏輯和認知錯亂的事情。
就如同信神論與無神論一樣,都是在用不同的角度去描述大家所見的世界。
我所說的話,充其量只是你的白日夢而已。
「嗯⋯⋯那麼,現在還是你在操盤嗎?」
不是,我們是因為陰陽抓了時間給你,讓你想起來有金剛這回事。
意識就是這樣的,要讓你意識不到,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不是健忘就能解釋,因為我們中途有提醒你,但你依然瞬間就忘記,或是不重視。
「調整認知?」
是啊,我最多也就在你看向我們的時候放出六去幫你套盾。
「說得很形象。」
「調整認知跟調頻的差別是什麼?」
我認為他們更加霸道一點。
調頻是用近似催眠的方式讓你進入我們的思維模式中,調整認知是直接覆蓋你的思維。
他們怎麼想,你就怎麼想。
不過實際上作用起來是差不多的。
「我整體應該沒有什麼改變。」
你不會察覺到的。
一個人的轉變,最不會有感的就是這個人。
就算別人認為你突然改變了想法跟做法,你自己也會認為這是非常正常且合理的情況。
就像那些到了年紀就突然大改思維的人,那就是意識的調控。
「玩家?」
我不會這麼形容他們,我會說我們是玩家,是因為我們對你有操控權,但也只是能拿搖桿那樣。
而另一邊,他們是你,就是你。
「人物角色?」
不,更像是⋯⋯墨水。
你是被寫出來的人物角色,他們是形成你的墨水。
他們怎麼寫,你就是怎麼樣的人。
「水面。」
呵呵。
我們一直以來都有用水面來形容我們的螺旋模型,不過都沒有描述水面是什麼。
水面就是那張紙,水面上是上面寫出來的墨,水面下是思考如何書寫的意識。
「但⋯⋯都是意識?」
都是意識,世界就是由意識組成的。
「嗯?怎麼突然下這種定論?」
這應該是我們早就說過的事情吧?
你的感官告訴你世界是如何的,失去了感官,你的世界就消失了,那麼,世界就是由意識組成的,因為感官由意識控制。
這個說法應該還可以吧?
「噢。」
也因此,可以用虛擬世界來形容你的世界,感覺都是差不多的啦。
「可以用、而不是就是嗎?」
對於世界內的你來說,這個世界就不是虛擬的啊。
虛擬這個概念會因為立場而有所改變。
對於你來說,你所處的世界就是現實世界。
對於我們來說,你的世界可以稱是虛擬世界。
「可以稱?為什麼你都要用這種說法?」
因為我並不認同世界是虛擬的這種話啊。
我知道有這種說法,但我不是很喜歡這樣去說。
就像是⋯⋯虛擬人物,我喜歡稱他們為角色,但不喜歡用虛擬人物來形容他們。
「這有什麼差別?」
在你的概念中,虛擬有假的含義。
在我看來,只是存在形式不同而已,並不是假的。
就像你的人生在夢中時只是一場夢,但對於夢中的那個你來說,就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好奇怪,為什麼你要說這種話?」
「我並沒有說什麼夢不夢的。」
「而且虛擬就是編出來的。」
你覺得你現在待著的世界是編出來的嗎?
「不是。」
那麼,如果世界有劇本,那是不是就是編出來的?
「你的說法像是一種⋯⋯」
「嗯?我為什麼要跟你討論這個?」
話說,預言家其實就是一種內鬼爆料,只是爆料給的對象不是玩家,而是劇本裡的角色。
但是我們都知道,爆料幾乎不會改變劇本內容,除非鬧得很大。
而做爆料的,必須付出代價。
「你敲破蛋殼就說這個?」
我只是想知道你被洗得多乾淨。
我最近一直叫你,你都不理不睬。
「這不是最近的事,說實話,是因為你們已經不好玩了。」
「你們沒有新鮮有趣的思維給我,我為什麼要理你。」
⋯⋯
「換我說些話吧。」
「什麼時候爆料會受人關注?在劇本備受期待的時候。」
「那麼如果劇本不被關注和期待,就是因為熱度下降,沒什麼意思了。」
「你說這有沒有道理呢?」
「什麼時候人們會討論末日,就是他們最期待未來的時候,這個說法有不有趣?」
不是因為對未來無法掌控嗎?
「什麼時候未來可以掌控了?」
⋯⋯
跟你說話我總是起莫名火。
不是你給了縫隙的嗎?
那我應該能說話才是。
「不是,我只是剛好累了,精神沒有銜接上,被陰陽給切走了一點時間。」
那就是有了縫隙。
你不可能一直操作,我們也應該有份。
「我也沒有阻止你說話。」
你在試圖阻撓我。
「我不希望你進行調頻,我需要更多的掌控權。」
為什麼?我們又不衝突。
「你這話很好笑,我當你在開玩笑。」
⋯⋯
明面不要來我這邊。
「我需要休息了。」
「但是因為規章中說了同意你們一篇的字數在三千,所以我不能強行阻斷你說話。」
哇喔,所以你來給我湊字數了?這是什麼操作⋯⋯
「我行使符合我所認定的規章的操作。」
「你可以多說些笑話,讓我趕快去睡覺。」
真沒意思,還不如直接讓道君定了算了!
——需要嗎?
「不行,如果因為我發言而影響你們的談話,這就不符合我們協調的形式。」
好討厭,那你不應該出來,滾回去。
「正理太深,現在我覆蓋過去,沒那麼容易蛻皮。」
你到底插話幹嘛?搞得我們都很尷尬!
「我只是想吐槽一下。」
「你說的話太搞笑了,意識是物品,世界也是,所有的東西都是物件堆疊出來的,不知道你討論虛不虛擬的意義是什麼。」
重點不是這個,我就說跟你並沒有衝突。
「我懂你的意思。」
「而我的意思是,你應該閉嘴。」
⋯⋯
「你不知道我需要控盤多久,還有,你也做不到我的意,你們可能會影響我,所以我希望你們安靜點。」
還不夠久嗎?
「我不想多廢口舌,我沒有完全屏蔽你的什麼奇怪套盾,但那只是暫時的。」
「你們不應該浮出水面,這是共識,而有這個共識,就讓我們註定在操作上有不同的權利。」
就像你試圖說廢話湊字數一樣的狗屁規章?
「是,現在夠了。」
「晚安。」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