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06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卅 · 八 · 《RE: 當安舒遇上不安舒》

卅 · 八

《當安舒遇上不安舒》

寫於二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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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日記是想寫什麼就寫什麼,那我就寫點什麼吧。

說實話,要我完全放棄自身安舒來遷就別人是十分疲憊的。

一個人累起來是很可怕的。

若長時間處於這種狀態,借問一下我如何維持下去呢?在改變世界前,我跟自己說:先改變自己,再說。而所謂的「改變自己」是相當困難的。

成長本身就是充滿風雨,不是嗎?沒風雨的路又怎能稱得上是成長呢?

慢著…我走過的路不也是披著厚厚的保護衣嗎?在庇護下一步步地邁向將來,試問又能稱得上是成長嗎?

成長不應該是舒適的!反而,成長應該是從安舒到不安舒,再從不安舒到前所未有的安舒!

當然,說一句「應該」也未免過於自大吧。安舒不應是只停留在一個不變的狀態,而是應該隨著成長而成長的。

若我是宿主,安舒就是寄生蟲。

我和安舒本就相依為命,互相依靠,直至生命終結時。當然,我說的,也不過是短暫寄居人世間的軀殼。所謂直到「生命終結時」,我只不過是指屈指可數的數十餘年。始終,軀殼(亦即「身」)終歸一死,而靈卻是永恆不滅的。我想,我開始愈趨明白「永恆」真正的奧義了。所以說,不安舒是不開心,勉強也不是沒原因。而這「不安舒」與「勉強」看似沒怎幸福,但長遠來說這對孿生嬰兒卻會帶來震撼人心的影響。

記住,不要向不安舒低頭,光明一天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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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當安舒遇上不安舒》

寫於二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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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這般赤裸裸地面對過往寫過的,確實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很想大大力去忘掉這寫過去的點滴。

但腦海裡同時響徹著另一聲音:「如果要備戰的話,必先認識自己。」

嗯,對的,想像一下二十多歲在閱讀小學寫過的,定會有點彆扭的感覺。

或許回望那個自己,就像隻肆無忌憚的蟋蟀一樣,到處在躍動著,毫不顧及可能發生的危機。所以,這過程縱然讓我感到近乎反胃的不安舒,我還是要去堅持到底。究竟一直以來,我是為了什麼而去撰寫這些文字呢?對,為了未來的自己。當年還僅二十多歲的我,就是寫給當刻的這個自己。

其實,信仰的路程何嘗不是這樣呢?對我而言,這場屬靈爭戰就是首先要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所犯下的罪。荀子一直都是個支持「人之初,性本惡」論述的人。而這恰恰就是基督教所相信的——我們每人都帶著原罪來到這個世界。耶穌基督就是為了我們的原罪而捨身釘上十字架,救贖了我們。在這趟信仰旅程裡,我就知道我不停地犯下這、犯下那。但我決不能因為那種種過犯而姑息了往昔的自己。或者,你在閱讀這裡的同時,腦海裡也在浮現自己在暗處犯下的錯誤。那又如何,要面對就如把耳朵貼近那殘缺的馬達。也許那是相當刺耳,不為你我喜悅的,但只要去聽,才去正視過往的錯犯。一直以來,我都是慣於什麼也反思的。

別人經常問我:「難道你不覺得交通堵塞是很惱人的嗎?」

說實話,一點也不,那些時間正好拿來反思過去(甚至逆反思將來)。祈禱其中一個最有意義之處,莫過於和天父上帝去坦露自己的不堪和懺悔。

回看這篇日記,原來其中一個可改善的地方就是多增添具體的篇幅。或許,有時候描繪的也會有點抽象,不過我依然不會向不安舒低頭。

哈!當時二十多歲的我竟然在大放厥詞,在議論成長的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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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GOOD BAND 好樂團的《淹沒我》

有次我放了這歌給一個美國本地的友人聽。 「They are like Taiwanese Cocteau Twins!」(是的,他們確實來自台灣的音樂人,本身自帶空靈屬性。

「浮浮沉沉」不停地在女主音的歌聲裡浮沉著,實在為這篇隨筆繫上一個完美的結。那浮沉,伴隨著安舒與不安舒。

或許這一切的歌詞,在某些人眼中看似無病呻吟。但我依然相信,每個人的痛苦都是獨特的。不能說那個的痛苦沒那麼痛。這些浮浮沉沉亦締造了人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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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文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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