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說我愛著這一切,我因為愛著這一切所以痛苦的,痛苦的......,你是知道的,我有那麼多想說的話、可以說的話,就如同這些令我難以負荷的人一樣,那一雙雙高舉的手。
如果我愛的是這一件事的本質,那從這些本質延伸出來的影子對我來說又有什麼重要的?
我明明愛著這些的,我正在經歷的這些,但最後它們像從屋頂上落下的雪,覆蓋了一切,那一切裡面甚至沒有我。而我無法無視自己的軟弱和有限,所以他說的對,勇氣是有限的。不!不是的,不是有限,只是會消失而已。
結果奪走了我的聲音,像蛆一樣啃食我的喉嚨。當我劃開喉嚨,只有看得見卻聽不見的吶喊。我應該知道的,我應該!我應該知道的...... 這裡多的是為了目的而來的人,我也一樣。可是如果一樣,那我的失落又從何而來呢?
你見過那個啞巴嗎?他八歲之後就不再能說話。
我愛著這一切,我是愛著這一切的,但愛讓一切變得醜陋。不!沒有,我愛著的這一切什麼都沒做,只是,只是我太過脆弱。
那隻禿鷹如期而至,每當我照著鏡子的時候。再過不久,我也一樣會和廢鐵融為一體。
每次當我在那些被知識裝填的空間裡時我總是感到孤獨,原來這才是原因嗎?但為什麼?我是說不出來不是不能說,是說不出不是看不見!
如果目的是一樣的,那為什麼我不一樣呢?我不能不去問為什麼,這個提問是萬物的源頭,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她已經分辨不清楚,早就分辨不清楚了,自己有多少的衝動和多少的理性,多少的真實和多少的假象。我還是愛著這一切的,我是,即便我從來都不明白是為什麼,也從不質疑這點。
終點的惡魔在盡頭等著,我多希望他能向我走來,問他究竟是想看我墜落還是瘋狂?在這裡距離他約莫兩個公車站的距離,我隱約看見他又是招手又是鼓掌,讓我誤以為站在那的並不是他。
當嘴巴將欲望的腐水吐出,一切被這酸臭的液體腐蝕,每個人都浸泡在這個大浴池,為了一樣也為了不一樣,我再也不要了,拿走你想要的所有一切,剩下的就都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