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夢飛

蝶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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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春雨,飄零歸人在風裡;

街行道穿,採得溫酒將愁放。

不繫之舟隨處,不遮風雨不避憂,

冷來輕衣,也可自渡春水茫茫。

紅塵多少辛酸事,

山高水長路遙渺渺,

也是風景也是詩。

人間自苦多情種,不如無情趁春風,

水岸山崖海角天邊蝶夢遊,三世笑是一場空。

一早暖陽,僅著短袖,不信氣象報添冷多雨。

我說我喜歡雨,水洗過的潔淨大地,如懺悔贖罪者滌清,

但只是一種託藉與寓意,蒙塵的心要自己去洗。

20180424

醉眠繁夢,自是所愛才相逢,

了卻不了緣淺情薄,孤魂多缺憾。

午夜身醒,黑獄遊魂獨對月,

故人蹤影安在?

步步起清風。

披被覆裹,還有誰,能來入境?

歡迎光臨,謝謝光臨,一期一會,

三生石徑笛聲逢,彼此珍重,

莫墮惡趣,自在無執蝶飛夢。

晨星寂寥,日夜又是一番輪廓,

孩子大了,大人老了,花兒謝了又開,葉凋了又萌芽,

壁上的日曆是永遠也撕不完周而復始展演人生的輪迴。

雨已歇,人世重重風波,澄清如湖鏡。

201804025

頭朝北腳向南睡於父親長眠安息之褟上,他斷氣前可有在想些什麼?

無病痛折騰的不留一句遺言,灑脫而去。

父親,可否拉我一把,也這般的飄然羽化?

紅塵多少舊夢飛灰煙滅,春風雖綠山河,回首又是秋冬蕭瑟,

慣見冷暖無常,繁華寂冷一樣。

何不化為清風潔雨游絲,屍骨不存。

何需傳說神話,生死就是故事,就是傳奇,就是交響曲,

就是傳宗接代,就是---

孫猴子在五指山灑泡尿的留記。

既憂老又懼死,英雄美人富商巨賈將相帝王,雖是歷史,卻也不遠,

多少屠城爭伐,冤魂彌天蓋地,於今還是七情六慾難免。

死亡應是自我淨化以消除於人世曾經的消耗與污染。

2018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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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殘夢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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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把月來水泥地總算乾了, 幾日的冬陽捎來乾燥的北風也吹出些許年味兒來。 日曆一撕便是一頁,逝水的昨日, 赫然便是冬至,佛前祖宗桌面上端整白瓷碗排齊的九碗湯圓,而灶腳是地基主的。 而今年的生日一數方知已過去了半個月,那也是365中一個不起眼微沫似的記號, 像大門邊上的春聯早已襤褸淡化, 如
暗夜裡,葡萄阿姨高亢的咒罵聲又響徹在寂寥的風裡,隔著幾堵牆於濃稠的黑紗幕, 幽濛似又尖銳,偶爾聽得幾句,卻都是嘩嘩啦啦似水霧一片迷濛。 應又是天道不公人情無義,五七言絕句三字經的臉紅耳赤,毫不歇止的口不乾舌不噪, 直似要從宇宙洪荒鋪陳到世界末日。 我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是誰擾了我的眠呢? 間
首次載著妳走夜路,飄著三兩滴雨的冷。 ---你應該穿厚點。 忐忑的是妳的報告結果,也盤算著新院區的路要怎麼走? 這是第五趟了,穿街過巷,就當是來一回夜遊吧。 牽著妳的手從停車場走進大門上二樓尋找診間。 這兒我是初來乍到初生之犢,而非識途老馬。 恰恰過了一號。 醫院,在夜裡顯得格外清冷。
個把月來水泥地總算乾了, 幾日的冬陽捎來乾燥的北風也吹出些許年味兒來。 日曆一撕便是一頁,逝水的昨日, 赫然便是冬至,佛前祖宗桌面上端整白瓷碗排齊的九碗湯圓,而灶腳是地基主的。 而今年的生日一數方知已過去了半個月,那也是365中一個不起眼微沫似的記號, 像大門邊上的春聯早已襤褸淡化,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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