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春秋)歷史故事 08 - 諸侯的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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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說到,公子朔派出去的殺手,帶著公子壽以及伋子的首級,回去覆命。

這一行人原先還在擔心,他們誤殺了公子朔的哥哥,該要如何解釋?但沒想到,這歪打正著,正好一次解決了公子朔的另外一個心頭之患。所以公子朔不但是沒有生氣,反而還重重的獎賞他們。之後,公子朔將這事向他母親回報。聽到自己的長子被殺,宣姜是難過的當場淚如雨下。但,想到終於除掉了伋子這個眼中釘,她是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好好的睡覺,也就稍微釋懷了。接著,她告訴公子朔說:「誤殺公子壽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你父親。」但,紙能包得住火嗎?

隔天,公子壽的輔佐大臣左公子洩以及伋子輔佐大臣右公子職,兩人是一同前往向衛宣公稟明,兩位公子被殺之事。伋子的事,衛宣公心中有底。但他實在沒想到,這次的行動,竟連公子壽也被殺了。原先就非常疼愛公子壽的他,在聽到這話之後,是當場失聲痛哭大叫到:「這宣姜誤我啊!宣姜誤我啊!」退朝之後,他立即叫人將公子朔叫來。他問公子朔:「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子朔裝傻的回說:「我也不知道,因為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回報。」衛宣公一聽,他是下令:「給我查,我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正法。」公子朔點頭回覆說:「沒問題!我這就去處理。」那公子朔會如何處理呢?想太多,他根本就沒去處理。想說這件事,是不可能解釋清楚了,這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反正,他爸爸看起來也快不行了。

公子朔沒判斷錯,衛宣公因為突然聽到公子壽之死,這驚嚇加上傷心,讓他之後便一病不起。而大約半個月,他便過世了。嗯...說句實話,按照公子朔這狠勁,很難說衛宣公是過世還是被過世。不過,史書上說是病死,那就先當他病死好了。衛宣公病逝後,這國君之位,無意外,交到了公子朔的手中,是為衛惠公。衛惠公即位之後,是隨即罷免了左公子職以及左公子洩的官位。而他的另外一位庶出的哥哥公子碩,則是連夜出逃前往齊國。

前面說過,齊、衛、燕、宋四國聯軍攻打紀國。結果,卻被鄭、魯聯軍所打敗。這讓才剛剛上台的衛惠公,心情是給他有夠不美麗。而就在這時,他聽到鄭厲公被大臣趕下台,鄭國要來迎接之前的國君鄭昭公。他覺得,這也算是間接幫他報仇了。於是開心的他,是派人護送鄭昭公回國。鄭昭公回國之後,祭足是率領群臣拜迎。雖然他嘴上沒說,但心裡 卻是怨恨這些反覆的臣子,尤其是這祭足。所以,他在態度上,已經不像之前這樣的禮遇他。這祭足也不是不會察言觀色的人,見到鄭昭公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之後,他是常常裝病不上朝。而這當初第一個跳出來贊成廢掉鄭昭公的大臣高渠彌,更是整日惶惶不安,擔心被鄭昭公給秋後算帳。因為他知道,鄭昭公本來也就不喜歡他。於是,他是私下聯繫公子亹,準備動手除掉這鄭昭公。

另一頭,這逃出去的鄭厲公。之後在蔡國的協助下,偷襲鄭國的櫟城,並修建城池,增加士兵,儼然成為了鄭國的敵國,並隨時準備出兵攻打鄭昭公。雖然祭足沒上朝,但是他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卻沒有減少。一聽到這鄭厲公的消息之後,他是趕緊報告給這鄭昭公。 而鄭昭公則是派人屯兵駐守在大陵,以阻擋鄭厲公可能對鄭國的攻擊。鄭厲公一看,這鄭昭公已有防備。所以,只能轉過頭來向魯、宋等國求援。哇!這鄭厲公的臉皮實在有夠後,這之前不是才失信於宋莊公,現在還敢來喔!當然敢,正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所以,鄭厲公是派人前來告訴宋莊公說:「這次!他一定、一定、一定會按照答應的財物送給宋國,決不食言。」那,宋莊公會信他嗎?貪婪的他,當然會信,反正打爛的是鄭國、付錢的也是鄭國,敵弱則我強,他幹嘛不參加。

是的,這宋莊公在聽到鄭厲公的條件之後,他是貪念又起,同意出兵。另外,他還聯絡蔡、衛兩國,共同出兵。衛惠公在收到宋莊公的邀請之後,原先想要拒絕的。因為,他討厭這曾經打敗過他的鄭厲公。但是,當他一想到他送鄭昭公回國,這鄭昭公卻完全不送任何禮物來答謝,讓他覺得不受尊重。所以一氣之下的他,也決定要出兵討伐鄭國。加上他上任以來,都還沒有出國與其他諸侯會盟的經驗,他想要去體驗一下。所以這次,他決定要親自出去會盟。嗯...這衛惠公是沒搞清楚,他的位置根本還沒坐穩不能隨便出國嗎?他這樣放下國政,難道不會有事?當然會有事,衛惠公前腳才剛出國門去顯擺威風,這後腳左公子洩以及右公子職是馬上密謀造反。然而,雖說是造反,但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就算是要推翻衛惠公,那也得先從衛國王室中選出一位可以繼承的人,不是嗎?是的,千萬別以為這樣的想法很封建。並單純認為,要是覺得王室或是貴族做的得不好,就可以隨便找一個平民或是好人來取代他的地位。要知道,這幫人就算再不濟,但他們終究是當前制度下的既得利益團體。所以別說是他,就連別的國家也會設法維護這制度,以避免有人打破這階層的利益。所以,要由一個平民來主宰天下這件事,從當時來看,這條路還遙遠的很。

接著繼續說衞國這邊,左公子洩及右公子職兩人正在討論。這時,大夫寧跪來了,寧跪一見二人便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告訴二人說:「你們倆,該不會忘了伋子與公子壽的冤屈了吧?今天大王輕易出國,正是千載難逢換掉他的機會,你們兩位為何遲遲還不動手?」右公子職及左公子洩告訴大夫寧跪說:「不是不動手,你沒看我們倆正在準備這事。但現在有個問題,就是我們要推舉誰做新的主公啊?」寧跪接著說:「我看公子黔牟本性仁厚,又是周天子的女婿。若讓他即位,國人不會有意見的。」說完,三人立刻歃血為盟,並著手進行推翻衛惠公的計畫。

他們一面找人假傳消息說,衛惠公在出兵討伐鄭國的戰爭中戰死。然後,另一頭是派人趕緊迎接公子黔牟回來即位。等到百官朝賀新君,大勢已定之後。他們是對外宣布衛惠公殺了兩個哥哥,氣死父親的惡行。接著,再替已死的伋子與公子壽重新舉辦喪禮。並派出使者向周天子告知新君即位的消息。最後,由大夫寧跪領兵駐守於城外,準備阻擋衛惠公回國。但這個處置...是不是漏了一個人?是的,就是衛惠公這場弒兄行動的幫兇「宣姜」。左公子洩原先想殺了這宣姜,但右公子職卻阻止他說到:「萬萬不可!要知道,宣姜是齊侯的妹妹。我們若殺了她,反而給了齊國有出兵攻打我衛國的藉口。為今之計,還不如留下這宣姜。一則,可與齊國友好。二則,或許還可以讓齊國為了宣姜的性命而投鼠忌器。反正我們先找個地方安置好她,讓她衣食無憂就可以了。」到此,這整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另一頭,魯、宋、衛、蔡等四國聯軍攻鄭。鄭國祭足,是親自率領大軍在大陵阻擋敵人。這四國眼看鄭國久攻不下,只好各自帶兵回國。而這衛惠公在回國途中,才知道衛國已經有了新君,嚇得他是逃往齊國,請他的舅舅齊襄公幫忙。他告訴齊襄公:「舅舅,您若可以幫我復國,我這衛國所有寶玉,就全部送給齊國。」齊襄公一聽,他是開心的回覆到:「這有什麼問題,怎麼說你都是我外甥,我不幫你誰幫你,你說是吧?」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這時,突然有使者前來。原來是齊襄公希望與周天子結為親家這事,這周天子已經同意了,並且請魯國來主持這次的婚事。聽到婚事是由魯國操辦,這貪財好色的齊襄公,是想起了他那與他情同夫妻的同父異母妹妹,也就是已經嫁到魯國的文姜。於是,他是回覆使者,並請人去告訴魯桓公說:「他們兄妹久未見面,能否藉這機會,也讓文姜一同前來。」

大臣們一聽,現在是什麼狀況?我們不是還在討論要什麼時候出兵去討伐衛國嗎?看出大家的疑惑,齊襄公是緊接著說到:「這衛國新君黔牟,可是周天子的女婿。沒道理,我才剛剛做了人家周天子的女婿,就出兵去攻打另外一個女婿吧!所以我看這件事,我們得晚點再來討論。」雖然這件事暫時就這麼定了,但齊襄公好像忘了,要是他們不馬上行動。那之前衛惠公即位,他那逃到齊國的哥哥公子碩,現在在齊國的立場不就馬上很尷尬了。齊襄公一想:「要不這樣吧!我派人將公子碩送回衛國。反正他老婆死了,就讓他娶這個宣姜。將來,他可以作為衛惠公復國的內應。」公子碩一聽到要取他爸爸的老婆,他怎麼可能同意,這根本是亂倫吧!然而沒想到的是,雖然他不同意。但他最後卻被人用計灌醉,硬是將他與宣姜湊在一起。這下他從衛惠公的哥哥,變成了他的后爸這件事,也就自然算是實鎚了。是的,為求活命,公子碩不敢得罪齊襄公,只能聽他安排娶了宣姜。而且別說是他,就連整個衛國也因為害怕得罪齊國,對這件亂倫的事情,是閉口不言。

正當齊襄公在亂點鴛鴦譜的同時。另一頭,這擊退四國聯軍的鄭國這邊。由於鄭厲公依舊在櫟城,總是個隱患。所以祭足是建議鄭昭公說:「主公,鄭、齊兩國之前關係很好。但之前因為紀國之戰的關係,鄭厲公得罪齊國。現在他下台了,我建議我們重新向齊國修好。加上現在魯國為齊國主婚,若順利,我們也能與魯國修好。一旦有了齊、魯的協助,我們就不用怕宋國引兵來犯。」鄭昭公一聽,覺得祭足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他是派遣祭足前往處理此事。然而,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祭足整天堤防著外患,卻沒想到,真正的危險正在他鄭國境內。

這擔心鄭昭公會清算自己,卻一直苦無機會下手高渠彌。原本就是因為祭足多謀眼線又多,他害怕被祭足發現。所以才一直遲遲無法動手。但現在,祭足遠離鄭國,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他是趕緊聯絡公子亹,想假借與鄭昭公一同去打獵的理由,趁機將他殺害。那這在犬戎之戰中,表現出他智慧與能力的鄭昭公,會中計嗎?要知道,很多時候,人都是拿自己來度量別人,自己沒這麼壞,就以為別人也不會這麼想。所以,雖然鄭昭公聰明,但卻沒把這當初第一個跳出來要趕走他的高渠彌想得這麼壞,結果還真的就與他一同出門打獵。而無意外,這結果就是鄭昭公從歷史的舞台上,下台一鞠躬。事後,高渠彌對外說:「鄭昭公被盜賊所殺。」接著,他擁立公子亹即位成為鄭國的國君,並派人馬上將祭足叫回鄭國。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因為祭足已經來到齊國了。

齊襄公見到祭足前來,是非常開心的接待他。但隨後聽到公子亹弒君篡位的消息之後,他是氣得地準備出兵攻打鄭國。然而就在此時,有人通報魯桓公已經快到齊國了。齊襄公心想:「那這不就表示,我妹妹文姜也快到了。」所以好色的他,是擱下鄭國這邊的事情,先前去迎接魯桓公。

其實早在魯桓公出國前,魯國的大臣們便建議魯桓公,千萬不可帶夫人文姜隨行。因為依據當時古代的禮制。只有父母健在,女兒才有歸寧。然而現在,文姜的父母俱亡,也就是都死了,那她就沒有歸寧這說法。尤其最重要而大家又不好說出口的是,這文姜跟齊襄公有一腿這件事,是早就在圈內傳得沸沸湯湯。這讓文姜前去齊國,那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麼亂子出來。雖然大臣們是極力勸諫。不過,因為這魯桓公非常寵愛文姜,加上文姜又一直說她想回家看看。所以,他最後是仍舊決定,要帶文姜前往齊國。

來到齊國,見過齊襄公,雙方在互相寒暄了幾句,並說明了迎親相關的事宜之後。齊襄公是請魯桓公留下來吃頓飯。飯後,文姜假裝說想與之前的朋友聚一聚,要先行離開。而魯桓公也沒多想,就放她走了。就這樣,這文姜一去,是一晚未歸,甚至是到了隔天日上三竿都還沒回來。到這時,魯桓公就算是頭恐龍,也該有所察覺了。是的,感覺到自己頭上似乎長出青青草原的他,是趕緊找人暗中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文姜與齊襄公兄妹倆可能有亂倫的問題。見到文姜回來,他是上前的仔細盤問她昨晚的行程。文姜壓根沒想到,這平日對她言聽計從的魯桓公,會突然有此一問。結果她回答的內容,與一同前去的宮女對不上來。至此,魯桓公可以說是百分之九九確定,他被戴綠帽子了。然而,他現在人在齊國,總不好多說什麼。於是,他隨便找了個理由,請人告知齊襄公,他要趕緊離開齊國,返回魯國處理事情。

雖然文姜是色膽包天,毫不掩飾。但,這作賊心虛的齊襄公,可是比她的思慮要周嚴一點。他安排自己的心腹石之紛如送文姜回去,並要他多多留心魯桓公有沒有多說什麼。結果,石之紛如回來告訴他說:「主公,我看這狀況不妙。因為剛剛我送夫人回去時,看到魯桓公非常不高興地在質問她。」聽到這,齊襄公已經猜到:「糟糕!東窗事發了。」於是他當下是決定:「乾脆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這魯桓公,省得後面還有一堆事。」接著,他找人去邀請魯桓公牛山出遊。但,魯桓公卻說要返回魯國而婉拒。接著,他改口說要為魯桓公餞行,而一連幾次再派出使者去請魯桓公。面對這種強迫式的邀請,這只要腦袋還沒被驢踢到,就應該知道事情不單純。然而,人在氣頭上的魯桓公,卻完全沒察覺到齊襄公有意要殺他,還竟然只因為齊襄公盛情邀請,他不好拒絕,而硬是前去赴約。

到了齊襄公那,魯桓公由於心情不好而喝了個大醉。離開時,齊襄公要這將軍彭生依照原定計畫,好好地…送這魯桓公一程。由於上次紀國之戰,彭生被魯國用箭所傷,他早就對魯桓公是懷恨在心。所以,他是抓準了這機會,要好好報答上次的一箭之仇。眼看這載著魯桓公的車子就快要回到城中了。這時,力大如牛的彭生是將魯桓公的一隻手用力一拔。接著,只聽到一陣骨骼斷裂以及撕裂聲,魯桓公的手臂是當場與他的身體分家,痛得魯桓公是從酒醉之中驚醒而狂吼。只見魯桓公的斷臂之中,血水噴流如注。不久之後,他是因為失血過多而當場死亡。之後,當車駕來到城門附近時,彭生還假裝卻對外宣稱,魯桓公喝醉摔傷了,要趕快進城急救。但,這守門的人又不是傻子,從車上溢流而出的鮮血來看,怎麼看也不像是摔傷的。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事有蹊蹺。然而,大家更知道 彭生的厲害。所以,是沒有人敢對這件事多說什麼,只是放行彭生入城。

事後,齊襄公還假裝是突然知道魯桓公暴斃,並難過的為他入殮。然後請人準備將魯桓公的棺木及遺體送回去魯國。不過,由於國君過世是件大事。所以,齊襄公還是先命人去通知一下魯國。魯國的大臣們在突然收到魯桓公身故的消息之後,大家是根本不相信齊國所說的死因,而群情憤慨的打算出兵討伐齊國。這時,大夫申繻問謀士施伯說:「你是個聰明人,我想聽聽你的說法。你覺得我們應該出兵討伐齊國嗎?」施伯回答說:「雖然主公的死,是件非常不光彩的事。但若因此出兵,不是讓天下諸侯都知道這件事。而且最重要的是,魯國弱、齊國強,要是我們出兵還打不贏,則勢必將成為國際笑柄。所以我建議,這件事,我們不如先忍下。我們可以請齊國責問彭生,這魯桓公在車內好好的,怎麼會斷臂而亡?請齊國一定要幫忙追緝元凶。這種說法,齊襄公一定不好拒絕。最終,勢必得拿彭生做為替罪羊。如此,我們可以兵不血刃的除掉齊國一員猛將,又對列國有個說法,這才是上策。」聽完,申繻是依施伯的建議行事,去函要求齊國處理此事。

看到申繻代替魯國國君來信責問,齊襄公是把彭生叫進殿來。彭生原以為自己立了大功,是要來接受獎賞的。所以,他是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但沒想到,他才剛剛一進門,這齊襄公就大罵他說:「這魯桓公喝醉了,我請你送他回去,你為什麼不好好照顧他,讓他在車上暴斃?」說完,齊襄公大聲喊道:「來呀!將彭生給我拖出去斬了。」聽到這,彭生是生氣的上前,想要找齊襄公理論。雖然彭生力大如牛。但,由於拘捕他的士兵人多勢眾,而且早有準備。最後,他還是被當場被制伏,並叫人給拖了出去。離開前,彭生是不服氣的大叫說到:「姜諸兒,你這不要臉的傢伙。今天明明就是你與你妹妹文姜亂倫被魯桓公發現。你想要殺人滅口,找我去執行。現在,你卻將這責任推到我頭上,我死了一定會變成妖孽,不會放過你。」齊襄公是壓根沒想到,彭生竟會在所有的大臣面前將這件事給全盤抖了出來。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是生氣的大罵士兵們說到:「你們在磨蹭什麼?趕緊把這傢伙給我拖出去砍了。」

殺了彭生,並向魯國交代之後。齊襄公是派出使者謝謝周天子的賜婚,再來,便是安排人送魯桓公的靈柩回國。至於文姜,反正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既然她與齊襄公亂倫的事,已經鬧得眾所皆知。她索性是留在齊國,而不回去魯國了。魯國這邊,由大夫申繻率領世子同與魯國的官員們等,在魯桓公靈車前宣誓即位,是為魯莊公。

魯莊公上任之後,是任命魯桓公的所有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兄弟們出任官職, 並按照大夫申繻的建議,任命施伯為上士。在初步安排完成之後,魯莊公問這齊國迎婚之事,該如何處理?施伯回答說:「主公,現在我們魯國有三個國恥,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魯莊公一聽,他是搖搖頭回覆施伯說:「是哪三件事?」施伯接著說道:「先君雖然已經入殮。但市井傳言,都說先君是弒君篡位,這惡名一日未除,是一個恥辱;而先君的夫人,至今還停留在齊國沒有回來,這是為第二個恥辱;最後,齊國是我們的仇敵,若為他主婚,則給列國看笑話。但若不為他主婚,則是有違王命,又不可以,這是第三個恥辱。」聽完,魯莊公接著問:「那要如何免掉這三個恥辱?」施伯說:「我建議,趁這次主婚,請周天子正式承認主公的地位,並嘉勉先君。這樣便可以光榮先君地位,為其正名,則第一恥便可以免除;至於先君夫人還在齊國這件事,其實不難,只要派人以禮迎接回魯國,這第二恥也可免除;其實最難的,就是這主婚一事,不過這事也有兩全之策。」魯莊公問:「是什麼樣的兩全之策?」施伯回答:「主公可以將周天子女兒的行館,建築在郊外。然後,請上大夫迎接之後送去齊國。對外,主公可說是因為在辦喪事。所以,不便親自前往。這樣,便既沒有違背王命,也對大國有所交代,更符合服喪期間的禮儀。」魯莊公聽完,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嗯!申繻說你智謀過人,看來是真的。」就這樣,魯莊公是按照施伯的建議,一一去進行。

但齊國殺了魯國國君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魯國之後,會採取行動?還是就將這件事給吞了下來,隱忍不發?

這故事會如何的發展呢?

我們要到下次,才能跟各位說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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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倫老爹說歷史 | 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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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打從國中起就喜歡的歷史故事,原本是說給我小孩聽的。 不過,由於這類型的故事或史書,多半不是以白話文的方式在撰寫。 當時我就在想,要是將來退休, 或許可以花點時間,將這些故事變成白話文。 在此,分享給大家。 希望從歷史中,讓你了解人性、知成敗... 進而有機會改變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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