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周天子無力制裁楚國僭越稱王一事。
正當天下還在為周桓王無力處理鄭、楚等國的事務,而準備重新調整對這位所謂天子的態度時。周桓王十九年夏天,突然傳出了鄭莊公病重的消息。臨終前,鄭莊公將大臣祭足叫到身邊來,他告訴祭足:「我總共有十一個兒子,除了世子忽外。另外,子突、子亹、子儀都很有能力。尤其是子突,我死後想把位置傳給子突,你看怎麼樣?」祭足一聽,他心裡知道,這鄭莊公應該確定是不行了。因為,要是他腦袋還清楚,他就會知道。若想要立子突為繼承人,那之前就需要做交班的準備。怎麼會是讓世子忽來處理國政,卻在臨終前突然決定要將位置交給子突。這不是給鄭國找亂子嗎?所以,他回答鄭莊公說:「世子忽多有戰功,且國人信服。主公今天廢嫡立庶,也就是不讓嫡子即位,反而讓庶子即位,恐怕國人不服,我不建議這樣做。」聽完,鄭莊公是嘆了一口氣說到:「唉,這我也知道。但,子突並不是可以屈居人下的人。這樣吧!要是你覺得子忽適合,那就讓子忽即位。至於子突,你就將他送到外家,也就是他母親的娘家去吧!」祭足回答:「主公,這國君之位交給何人?是主公您的家事,臣無法代為決定,還請主公自行判斷。」鄭莊公點了點頭,並再嘆了一口氣說到:「唉!是我沒安排好,恐怕鄭國自此多事了。」
最後,鄭莊公無奈地將子突送去他母親的國家,宋國。而沒多久,他旋即病逝,改由子忽即位,是為鄭昭公。上任之後的鄭昭公,是立刻派出使者,前往各國說明自己即位之事。另外,他特別還請祭足前往宋國,去了解一下子突的動向。鄭莊公果然沒料錯,這被他送到宋國的子突,的確不願意屈居人下。所以,在來到宋國之後,他是一直派人私下連絡他的母親,說明他想要返回鄭國的意願。由於他母親的娘家雍氏,在宋國是個大家族。於是,他母親是找娘家的人,轉請宋國國君幫忙這事。而宋國國君宋莊公也就是之前說到從鄭國回來的公子馮,在聽完了雍氏的說明之後,是二話不說的便答應了這件事。但,要怎麼進行呢?不急,因為當宋莊公聽到祭足要來宋國的消息之後。他就知道,這送子突回國的希望,就落在這祭足身上了。是的,這祭足是萬萬沒想到,他才剛一到宋國,宋莊公便命將軍南宮長萬安派士兵將他抓起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祭足是大驚失色的問宋莊公:「我又沒有得罪您,為何要抓我?」宋莊公笑著回答他:「先別急!你就先乖乖等著,我自然會跟你說清楚。」接著,他是命人先將祭足給囚禁起來。就這樣,這莫名其妙的祭足,是一直坐立不安的,直到當晚宋國太宰華督前來見他。
華督一見祭足,他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告訴祭足說:「宋莊公覺得,這世子忽優柔寡斷,並不適合作為國君。所以想要請祭足幫忙,將公子突送回鄭國。」祭足一聽,這怎麼可能答應?於是他是回答華督:「子忽即位,是我先君的決定。若我以臣子的身分去廢除自己的主公,只怕天下諸侯會前來討伐我鄭國。」華督接著說:「欸!瞧你說的...這弒君篡位,哪個國家沒發生啊?至於要不要討伐,還不是完全要看有沒有實力。若子突即位,我宋國必定會做你鄭國的後盾,你怕什麼?」聽完這話,祭足是緊皺著眉頭不發一語。見到好說不行,華督是一改平和的語氣,轉變為成嚴肅的口吻,接著說:「你不答應也行,我家主公已經準備出六百輛乘兵車,為子突攻打鄭國。而出兵之日,就是你的腦袋被拿來祭旗的日子。」
聽到要殺了自己,祭足是大驚失色。最後在無奈之下,為求活命的他,也只能先勉強答應。華督一看:「成了!」但未免祭足事後反悔,他是要祭足當場發誓:「若不執行,將被天打雷劈。」隔天,宋莊公找來公子突並告訴他:「你母親有來信,說要是我可以幫你回國,她願意割讓三座城池給我。我想這件事,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同時,也順便了解一下,你對這事的想法。」子突回答:「若可以成就此事,宋公對我就是有再造之恩。這恩情,哪裡是三座城池能比的。」宋莊公一聽,他是非常開心。接著他告訴子突:「你回國這件事,需要祭足協助,而他昨晚已經答應了。只不過現在,他人已被我軟禁起來。你這就去找你舅舅雍氏與祭足一同商量吧!」於是就這樣,在宋莊公做主及見證之下,雍氏、子突與祭足三人歃血為盟。同時,宋莊公要子突立下誓言,除了三座城池。另外,還要奉上白玉一百雙、黃金萬鎰與每年送給宋國三萬鐘的糧食,以作為答謝。未免口說無憑,這些內容,他都要祭足當場寫下來,並讓大家簽名為證。
哇!這簽下去,鄭國不就被宋國掏空了。要知道這當時的黃金一鎰,大約是現在的380公克,黃金萬鎰也就是3.8公噸;另外,古代用豆、區、釜、鐘來進行重量的計算,當時的一升,約等於現在200毫升,而四升等於一豆、四豆等於一區、四區等於一釜,十釜等於一鐘。換句話說,一鐘有640升,三萬鐘就是1,920萬升,也就是大約3,840公噸。宋莊公就是這樣對待昔日的恩人喔。那子突會同意嗎?對子突來說,他若回不到鄭國,是一分都沒。所以他哪會想這麼多,加上他又趕著回國,於是他是照單全收,什麼條件都答應了宋莊公。等這一切處理好之後,宋莊公提醒子突:「此事若成,祭足可說是大功一件,你不能讓他沒有好處。這樣吧!你回國之後,就仍讓祭足主管政事。另外,要這雍氏的兒子雍糾取祭足的女兒,你們雙方結為親家。然後再授予雍糾大夫一職。這樣你回國之後,地位才會穩固。」說完,他是同時轉頭問了一聲:「祭足你看,我這樣安排好嗎?」能說不好嗎?祭足現在命在你的手上,要想活命。他也只能回答:「不敢不從。」
一切計畫好了之後,公子突等人假扮商人隨祭足回國。這不知情的鄭昭公,還在等祭足回報出使宋國的消息。沒想到,祭足一回國卻說他生病了,並沒有來上朝。朝會結束之後,許多大臣們是紛紛去祭足家關心他。一見到祭足精神好的很,大家是非常的驚訝:「既然身體健康,為何不去上朝?」祭足回答大家說:「我沒生病,是國家病了。宋莊公打算派兵車六百乘來攻打我們,以護送公子突回國。我想問問大家,你們覺得,我們要怎麼做才好?」這還用問,當然是直接迎戰啊!不過問題就在這,既然是理所當然的答案,祭足還要問,那就表示,這答案不是他要的。所以,聽出他話中有話的眾大臣們,是各個面面相覷,不敢隨便回答。接著祭足說到:「為今之計,只好廢了子忽改立子突,才可避免這場刀兵之災。現在,公子突就在這,要不要改立新君,就看大家一句話了。」聽到這,這現場的眾官員們考慮的第一個問題,不是要不要答應。而是,若不答應,能不能平安地走出去。然而,由於開口答應就是謀反。所以,也沒人想要開這第一槍。就這樣,現場的空氣似乎被凝結了起來。但不久之後,將軍高渠彌,站出來說到:「我贊成祭足的建議。」嗯...這麼勇敢,竟然率先發聲。難道是祭足的暗樁?並不是,高渠彌之所以站出來,只是因為他記恨之前世子忽出面阻止他擔任上卿。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當他登高一呼,現場的大臣們見到了這狀況後,大家的心裡難免都會往同一個方向聯想,那就是:「這高渠彌該不會已經與祭足私下商量好了吧!」再看看外面許多人影。很明顯,祭足已經安排了士兵。也就是說,若是有人不同意,恐怕當場就沒命了。於是,大家只好點頭同意。
接下來,祭足學了宋莊公做出一樣的事。那就是...未免將來這事口說無憑,他是拿出預先寫好的信,請大家簽名,藉此要求鄭昭公退位。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其實祭足還私下留了一手。因為,除了大臣們的聯名信件外。祭足還以個人名義,私下寫了一封信給鄭昭公。他告訴鄭昭公說:「主公,當初先君並不打算讓你接任,是在我的建議之下,他才讓您即位。這次,宋國以性命要脅我協助公子突回國。我想,我就算死也無助於事。所以,口頭上已經答應了宋國的請求。加上現在宋國重兵壓境,群臣畏懼。所以我建議主公您,先暫時避開,我祭足承諾,會再找機會協助您回來的。最後,他在信上寫下誓言,並說明:『若我祭足有違誓言,叫我不得好死』。」
鄭昭公收信之後,自知孤立無援。於是,他是哭著與家人分開,投奔衛國而去。接下來,公子突即位,是為鄭厲公。除了派出使者,通知列國。鄭厲公即位之後,是依照之前對宋莊公的承諾,繼續重用祭足,並同時重用剛剛才成為祭足女婿的雍糾。而公子亹因為擔心被殺,是逃往蔡國。至於公子儀,則是逃往陳國。嗯...若從結果來看,當初鄭莊公臨終前說要交棒給子突,倒也不是突發奇想或是腦袋不清醒,反而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們了。不過,現在說這些晚了,這些兒子們間的爭奪已經開始,而內鬥內耗的展開,注定了這春秋初期強盛的「鄭國」,即將從歷史舞台失去原有的光芒,而轉成為一顆黯淡新星的命運。這怎麼說呢?
聽到公子突順利即位,開心的宋莊公,是馬上寫了封信來恭喜他,並提醒鄭厲公要趕緊履行他的承諾,送給宋國三座城池、白玉一百雙、黃金萬鎰以及每年三萬鐘的糧食。鄭厲公看完信後,是立即找這個祭足前來商量。他告訴祭足:「當初是因為我想要趕快得到鄭國,所以對於宋莊公的要求,才會照單全收。但我現在才剛剛坐上這個位置,若是依約給他這麼多財物,那我鄭國勢必會府庫空虛。另外,我這才一上任就割讓三座城池,我也怕會引起人民不滿。你看,這件事我該如何處理是好?
祭足回答他說:「主公,您對即刻交付三座城池的擔心,我覺得可以如實回覆宋莊公。同時,我建議我們可以先用提供這三座城的稅賦收成給宋國,來代替城池割讓。等局勢穩定之後,我們再將這些城池割讓給宋國的方式來處理。至於白玉、黃金,我們可以先給三分之一,而這每年三萬鐘的糧食,則可以商請宋國,是否從明年才開始起算。」鄭厲公一聽:「嗯...這些做法應該可行。」所以,他是決定採用祭足的建議來回覆宋國。但沒想到,這宋莊公看到鄭厲公的回信時,他是非常生氣的說:「這子突要不是我,他可以回國嗎?今天這些東西,原本都不是他的,拿別人的東西來送我,竟然還這麼小氣。來呀!給我再去催催鄭國,一定要鄭國依約送東西過來。」
鄭厲公在見過宋國的使者之後,是在前面回信內容的基礎上,再補上兩萬鐘的糧食,送去給宋國。然而,宋莊公完卻全不接受這未依約交付物品的行為。所以,他是一再的派出使者催促,務必要鄭厲公,一次全部照付,不可以拖欠。要不然,就叫祭足自己來跟我說。聽到使者這樣傳話,鄭厲公無奈的問祭足:「你看這如何是好?」祭足回答:「宋莊公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主公您父親的恩德所致。他不但不知要報恩,反而是貪得無厭,索取無度。唉!不然這樣,我們請齊、魯兩國出面調解吧!」鄭厲公一聽,他問祭足說:「但...這齊、魯兩國會願意幫忙嗎?」祭足回答他:「應該沒問題的,當年三國聯軍一起伐宋之後,便立有盟約,有事互相救援,兩國與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差,應該會出手協助的。」鄭厲公接著問:「那,我們要拿什麼話去說服宋莊公呢?」祭足說:「當年華督弒君,到鄭國迎接回公子馮回國即位時,主公您父親,同時邀請了 齊、魯兩國來促成此事。當時,宋莊公為了答謝,是送了一個大鼎給魯國;同時,也送了一個商彝 (音:宜)也就是祭祀用的鼎,給了我們鄭國。若我們將商彝送還給宋國,他就會自知理虧了。」鄭厲公一聽,他是開心的叫道:「對吼!我怎麼都忘了這事。聽你再次提起,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啊!那好,我們就照你的建議去進行。」於是,他是立即派人前往齊國以及魯國。嗯...這個決定對嗎?齊僖公不是很喜歡世子忽?雖然世子忽拒婚。但,可沒說齊僖公會挺你公子突啊!你突然去找他,會不會有自己朝槍口上撞的風險?不知道,反正鄭厲公已經決定了,而且使者也已經派出去了,想阻止他也來不及了。
魯國國君在收信之後,笑著回覆鄭國的使者說:「這宋國當初也只送了個鼎給我魯國。現在倒好,已經收了鄭國那麼多東西,竟還貪得無厭?好啦!你就回覆你家主公,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我來跟宋莊公說。」另一頭,派去齊國的使者見到了齊僖公,齊僖公雖然氣這個世子忽。但不管怎麼說,世子忽曾幫他擊退犬戎,他心裡還是很欣賞這世子忽的。聽到這世子忽被廢,齊僖公是責問這鄭國的使者:「可以說清楚世子忽,究竟犯了什麼罪,需要被廢?」使者一聽,當下是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接著,齊僖公說:「去,回覆你家主公。這事若沒有個合理的說法,我齊國將率兵至鄭國城下當面問他。」聽到這,使者是趕緊回報鄭厲公。哇!真的是撞槍口了。那鄭厲公該如何處理呢?聽到使者回報的鄭厲公是大驚失色的趕去問祭足:「齊國要來討個說法,我該如何回應?」祭足回說:「眼下,我們只能先做作戰的準備。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
周桓王二十年,魯桓公出面幫鄭國作和事佬,邀請宋莊公來。他告訴宋莊公:「鄭國答應你的東西,一定會給的,只是早晚而已,我可以做保。現在,鄭厲公剛剛上任,總不能叫人家把家底都全拿出來,搞得他自己沒錢花,你說是吧!」宋莊公說:「好,就算你說的有理,財物晚點給就算了。但,這城池總沒有理由晚交割吧!」魯桓公接者說:「人家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這他才剛一上任就城池交割,怕引起人民不滿。會晚一點交割給你,你不急在這一時吧!」宋莊公回說:「話不能這麼說,他才剛剛回國,就不守信用。我是要怎麼期待他之後也會守信用?」見到宋莊公如此固執,魯桓公的火氣也上來了。都說了,這件事有我作保不是,你這說法分明就是連我也不相信。於是,他是生氣地離開。回去之後,魯桓公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鄭厲公。鄭厲公是拿出商彝,懇請魯桓公再幫他一次忙,去勸勸宋莊公。魯桓公被他說得沒辦法,只好忍住脾氣再回去找宋莊公。他拿著鄭國所提供的白玉、黃金給宋莊公,並且告訴他說:「我回去將鄭厲公唸了一頓,告訴他,至少也得先付一半吧!所以他這次已經補上黃金以及白玉,我看這件事,要不就先這樣啦。」聽完,宋莊公仍死咬著這三座城池的問題。聽到這,魯桓公嘆了口氣說:「唉!你若硬是要堅持提這事,這鄭厲公也說了:『他不敢因為受了你私下的恩惠,一上台就捨棄祖宗家業。所以,他先用一個東西代替,希望你看了之後,能夠接受。』」說完,他是命人抬出了一件物品。
聽到魯桓公這句「私下的恩惠」,宋莊公可是眉頭都皺了起來。接著,看到魯桓公打開包裹,原來是個商彝。他是當場面紅耳赤,馬上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以及對方想表達什麼意思。不過,冷靜下來之後的他,是裝傻問魯桓公說:「這是什麼東西?」魯桓公提醒他:「你忘了,這是當初鄭國送你回國,你送給鄭國的謝禮,不是嗎?」宋莊公回說:「這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哪還記得,我得派人回去查查。」正在說話間,突然有人前來通報:「燕國國君求見宋莊公。」兩人一聽:「燕國國君來到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接著,宋莊公是命人將燕國國君給請進來。見到宋莊公及魯桓公後,燕國國君是立即大吐苦水說:「燕國與齊國相鄰,因此他們常常被齊國侵擾。所以,他們想請大國幫忙,希望能與齊國和談。」宋莊公聽完,是一口便答應了。而魯桓公也說:「其實齊國與紀國也是世仇,常常想要攻打他。要不然,我就藉這機會,也幫紀國說說話好了。」就這樣,三國結盟,並決定由宋國主導。然後大家一同前去向齊國,幫這兩小國請成。但,一直從秋天等到冬天,魯桓公一直沒等到宋莊公邀請一同前往齊國的消息。
雖然宋莊公沒去處理燕國的事情。但對於鄭國,他可沒放鬆,他是不斷地派人催討。這鄭厲公沒辦法,只好再搬出魯桓公請求他協助處理。但沒想到的是,這次宋莊公連魯桓公的面子都不給了。面對魯桓公邀請他來討論此事的邀請,他竟然拒絕會面。這讓魯桓公是怒不可遏的告訴鄭厲公說:「有的人,講道理沒用。非得打一仗分出高低,才能要他閉嘴。」於是就這樣,魯、鄭兩國是決定聯手,共同攻打這貪得無厭的小人。
聽到魯桓公大怒的宋莊公,也猜到戰事恐怕要再起。所以,他是趕緊派人去齊國找齊僖公,並且告訴他:「宋國後悔將公子突這小人送回鄭國,若齊國願意。他宋國希望將原先的世子忽迎回鄭國,同時也幫燕國與齊國請成。」不過,就在使者前往齊國,他尚未得到齊僖公的答覆期間。魯、鄭兩國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聽到魯鄭聯軍已到,宋莊公是大吃一驚,並馬上找來群臣討論。公子御說建議:「主公!這件事,我們也有理虧之處。依臣之見,我們不如直接請和,以免戰爭爆發生靈塗炭。」哇塞!不怕變黑喔,建議能這麼給嗎?要是宋莊公能知錯,當初就不會死咬不放,現在兩軍尚未交手,你就自己先矮了一截,這要是脾氣壞一點的國君,搞不好已經送你回去見祖先了。不過,不用等宋莊公發作。因為,將軍南宮長萬已經站出來反對說道:「敵國派兵來我國,連打都不打一下,就求和,那不是讓人家小看我們嗎?主公,我建議我們先打過再說吧!」一旁的太宰華督也建附和說到:「主公,我同意南宮長萬與鄭、魯聯軍一戰的建議。」於是就這樣,宋莊公派南宮長萬出陣。
咚咚咚咚咚...南宮長萬率領兵車三百乘,以猛獲為先鋒出陣抗敵。眼尖的他,遠遠就認出魯、鄭兩國國君的車駕。接著,他拍拍猛獲的背,告訴他:「你要建功立業就是今天了,上吧!給這兩國一個教訓。」說完,猛獲是直奔朝魯、鄭聯軍而來。鄭國這邊是派出原繁,而魯國則是派出公子溺一同迎戰這猛獲。只見這猛獲手持長矛力戰這二將,臉上完全沒有畏懼之色。魯、鄭兩國國君一看,這首戰極為重要,既然二將無法擒下猛獲。於是魯國是再派出秦子、梁子兩位將軍,而鄭國則是再派出檀伯。五人將猛獲團團圍住,梁子是抓準機會射出一箭,正中猛獲的右手,讓他無法再使用他的長矛,因而當場被抓了起來。南宮長萬一看,竟然敢抓我先鋒大將,若不把他救回來,那回去我就丟臉了。於是,他是趕緊派出自己的兒子南宮牛出戰。他告訴南宮牛:「等下交手,你不用盡力,只要詐敗即可,我自有計策破敵。」南宮牛依計出戰,並假裝敗退。而果不其然,這鄭國偏將軍欺負他年輕,是隨即派兵來追。但沒想到,才一追到城門附近。這突然間是殺聲震天,只見南宮長萬從後殺出。而這時,南宮牛回頭再戰。面對宋軍迅速的夾擊,這前來追趕南宮牛的鄭國偏將軍,是當場被抓起來。而另一頭,鄭軍主力原繁在聽到偏軍去追擊宋軍後,他擔心會中了對方的計。所以,是趕緊領著檀伯趕上來支援。然而,正當他們經過城門時,這城門突然大開,宋國太宰華督,領軍出城一同圍攻鄭軍。眼見鄭國危及,還好這時,魯國的梁子、秦子將軍率軍前來。就這樣,雙方從深夜戰至清晨。而這一場混戰下來,宋軍死傷極多。隔天,雙方各自將抓來的將軍交換回去,休兵一日。
而就在此時,鄭國前往齊國的使者回來了。他帶回齊僖公告訴宋莊公的話,齊僖公說:「我也看不慣子突趕走子忽,而自立為國君這事。只不過,因為我這邊正在討伐紀國,所以一時分不開身。要是,宋國願意協助我齊國討伐紀國。那麼,我齊國也將出兵協助宋國討伐鄭國。 」而就在宋國收到齊僖公消息的大約同一時間,紀國的使者,已早一步趕到魯、鄭兩國的陣營,他告訴魯桓公:「齊軍大軍壓境,紀國難以支撐,還希望魯國能速速出兵相救。」魯桓公一聽,他是告訴鄭厲公說:「紀國與我魯國多有聯姻,目前紀國告急,我必須前往救援。我看這宋國,一時之間我們也攻不下來,反正他被我們這麼一打,應該短期間內不敢再來向你催討。所以你看,我們就這樣先撤軍,如何?」鄭厲公回說:「沒問題,既然你要出兵去救紀國,那這樣吧,我們一同前往。」聽到這話,魯桓公非常開心。接著,他在前、鄭厲公斷後,兩國雙雙撤出宋國,趕往去救援紀國。
宋國這邊,由於搞不清楚發生什麼狀況,在看到魯、鄭兩軍紛紛離開後,是擔心有詐而不敢來追。一直等到確定兩國已經離開宋國前往紀國後,這才放心了下來。這時,太宰華督說:「主公,齊國既然出兵攻打紀國。我看,我們也得出兵去協助。」宋莊公回說:「嗯!有道理。」接著,宋莊公准了一旁的南宮長萬將軍,自願領兵前往的請求。命他即刻率領兵車兩百乘,依舊以猛獲為先鋒,啟程動身去協助齊國。
哇!多國即將在紀國展開會戰,而這仗的結果,究竟會鹿死誰手呢?
這故事會如何的發展呢?
我們要到下次,才能跟各位說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