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遇見,早已註定了日的散場。
有一捲底片26張,跟相機的主人拜別後,這捲和那捲終於得以在兩年後有機會一起送暗房沖洗。那是一間的全台知曉的東岸沖洗店,以為緣份塵埃落定朝朝暮暮的太平洋。
女孩說他可以搶一眼看那些沖洗出來的照片內容,他說他不敢看。他怕在裡頭看到自己的身影,怕自己也成為女孩的回憶,跟那些閒置許久未被沖洗的男主角一樣。
女孩沒跟男孩說: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不是男主角,他們是作品練習。
散場了,雲端和手機,跟思念同步超載,為了生活只好接續著刪,像古老的卡帶機一樣,無法一次倒到底,心承受不了。
終於,刪到最初的對話橋段。女孩不信邪的拿起底片機想給男孩一個男主角式的片頭,這一幕特地按了很多下。
一年後,女孩自己去太平洋的暗房沖洗,雀躍的等待,片頭成了終張。
女孩信了,註定好的散場,以及一台只能拍街貓的底片機。連回憶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