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吒趕到破洞旁邊,這發展完全超乎他的預期,「這、怎麼會這樣?」
「不要光站在那邊看!」紅霓半個身子探進洞口,小吒才發現她用力抓著一塊大石板不放。她大喊:「快點來幫忙!我現在只能勉強撐住這塊石板,動不了!」
小吒有點不知所措,「我、我要怎麼幫妳搬?」
「不用幫我搬!」紅霓吃力地說:「你現在爬下去,去救他們兩個!」
「我?」小吒瞪大眼睛。
「對啊!不然還有誰?」
「可是……」小吒有點猶豫,「還是我去請赤虎哥他們……」
「沒時間了!」紅霓激動地說:「快點,我撐不了太久!你現在不下去的話,這塊石頭砸下去他們就死定了!」
小吒心裡十分猶豫,他知道紅霓說得沒錯,但看那黑呼呼的圓洞,他真的能辦得到嗎?而且他下去之後又能怎麼樣救他們,要怎麼出來?完全毫無頭緒。
「別想太多,下去就對了!」紅霓嘶吼。
他咬緊牙關一想,算了!不管了!再這樣下去就會出人命,沒有太多選擇了!
他走到洞口旁邊,先伸進去一隻腳,感覺踩到了破碎的牆壁,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往下攀。
下一秒,小吒腳一滑,突然快速地往下墜。
「啊,救命啊!」小吒叫了一聲,人已經消失在黑洞裡。
紅霓吃力地對著黑洞大喊:「叫他們快離開!底下可能有別的密道,離開就好,聽見沒有!」
※
當小菲睜開雙眼,發現四周十分漆黑,她聞到爸爸的刮鬍水氣味,而且感覺有一個人坐在身後,緊緊抱著自己。
「爸爸?」小菲怯怯問著。
「小菲?」綠眼漸漸鬆開她,身上掉落了許多砂石,他鬆了口氣道:「太好了,妳沒事。」
「爸爸,你還好嗎?」小菲有點擔心,爸爸的狀況似乎有點不尋常。
「沒事啦……」綠眼想站起來,腳踝卻一陣刺痛,他哀號一聲跌坐下來,小菲緊張地抓住他的手,「爸爸,怎麼了?」
從上頭的縫隙灑下一絲絲的光線,映照出小菲的輪廓,綠眼現在覺得身上疼痛不堪,剛剛雖然在摔下去的那瞬間他緊緊抱住小菲,但還是免不了渾身擦傷。這高度大概有一兩層樓吧,這裡到底是哪裡?完全看不清楚,不過只要小菲沒事就好了,他怎樣都無所謂。
綠眼擠出微笑看著小菲,「只是腳有點扭到而已,沒關係。」說完他慢慢地又站起來。
不過他倒好奇為什麼房間內的牆可以打開,地板怎麼又突然塌了,雖然有一大堆的問號,但那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事。
綠眼抓住小菲細細軟軟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小菲,我明白妳剛剛聽到我說的,可能會以為爸爸很壞,但妳聽我說,爸爸其實沒有傷害那些人,爸爸都是為了妳,而且那些人以後都會成為妳的朋友……」
小菲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她突然撲上去,抱住綠眼,「爸爸,不要說了,我不要你死!」
綠眼一陣錯愕,「小菲?」
「媽媽以前也說過,她存錢工作認識好多人都是為了我,要讓我以後做好的工作,認識好的人,當最美的新娘,但是、但是……」小菲抽抽噎噎地,說不下去。
「好了、好了。」綠眼緊緊抱住小菲,他老婆三年前就去世了,因為一場車禍,小菲現在說的話,勾起他心中淡淡的酸楚。
小菲埋頭在綠眼懷裡哭著,話都說不清楚,「我不要你給我的那些,我只要你在,我只要你在!」
綠眼輕輕撫摸著小菲的頭髮,垂下眼瞼,他一直以來事事為了小菲想,沒想到小菲的反彈竟然這麼大。
……他錯了嗎?
突然間,那道微光一下子消失,一陣轟隆聲從天而降滾滾而來。綠眼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突然聽見黑暗中一聲叫喊。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