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燕妮打断程芳道:“所以那凶手在挨个房间搜查时候,就已经决定斩尽杀绝了。”
“正是如此。唯一的一个幸存者是凌敬的女儿凌洛,她被韩笑藏进了衣柜里锁住,这才是逃过一劫。根据她的口供,凶手为防万一,还曾经把单刀顺着衣柜门缝探入搅动,以防柜中藏人,全因她身形瘦小缩在角落才得以幸免。凶手在杀害女主人之后的凶残暴虐可见一斑啊。”
见众人没有异议,程芳继续道:“现在我们说回血掌印的事情。凌家案中的血掌印,发现在女主人的左侧衣袖之上。当时女主人向前扑倒,这个血掌印被压在她身下,既没有被凶手毁去,又没有被自己的鲜血盖过,也是万幸。”
张泽楠打断道:“说来也怪,凶手这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关键性的证据呢?”
杨柳则在旁道:“也许我们应该这么想:从凶手的角度看,他本以为屋中只有凌敬一人,突然出现的女主人于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惊吓,慌神之时,他可能无意识的与女主人发生拉扯,血掌印就是这样留在女主人衣袖上的。而因为是惊慌之下的无意识行为,凶手很可能并不清楚自己做过这些,这就成了凶手思维上的盲点,虽然他已经非常细心的抹去了其它印记,但是这个掌印就这么留了下来。那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此时的凶手,在杀人逞凶这方面,其实还是个新手呢。”言罢,她望向程芳。
程芳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鼓励她道:“很好,接着说下去。”
杨柳点点头继续道:“凶手在行凶之前,并没有准确的观察现场,这导致他不清楚屋内除了凌敬之外还有四个人;突然出现的女主人令他慌乱,这说明他此时的应变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都还不足;而他在此之后的暴虐,更加反映出他心理上的不稳定,这些都不会是一个犯案累累的老手可能出现的情况。”
程芳赞赏的一笑道:“而高良河一案的凶手则不然。他小心谨慎的观察高良河的作息规律,准确的挑选作案时间,心智之沉稳,心思之细腻,已经是一个精于此道的人物了。如果说这两个案件确实是同一人所为,那么此时的凶手,已经远远比凌家血案时候更加成熟,更加难以对付了。”
林森插话道:“而从掌印情况看,此人的身高应在七尺上下,恰巧和凌敬、高良河、王力霄相当,也与高良河邻居目击的那怪人相符。凌敬和高良河身上的伤口极其相似,可见这两案的凶手,的确可能是同一人。”
林森顿了顿,思量一番,复又道:“而且,这凶手很可能是个左撇子。”
闻听此言,众人皆是猛然抬头。程芳眼中发亮,问道:“何以见得?”
林森指着仵作画出的证物图样和现场图样道:“你看,书房门外有滴血的痕迹;而这个手印,乃是右手反手握住衣袖的样子,应该就是凶手在慌乱之中拉扯想要逃走的女主人时留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