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孽徒...」
青蓯掌門悲痛的扶著額,不願再正視雙膝著地,還不及收拾衣褲的愛徒易天,露出那雄偉的半截猥褻翹簷。地上散落的,正是非青蓯掌門欽點絕不得修練的——畸術謎篇。沒錯,這易天與師兄正爭奪欽點門徒之位,才出此下策,偷盜謎篇不及練上一半,眾人便破門而入,頓時這一屋春光迸發,師兄弟各個掩面不忍卒睹。師父喝斥將其逐出師門之時,師兄插手在旁一臉春風得意,就憑你這來路不明的野小子,也敢跟我鬥?!
風流倜儻的師兄,打小便跟著掌門習武,易天則是半路撿回來的孤兒,兩者出生際遇大不同,偏偏易天卻是個習武之才,修啥都比同門練得更快,也難怪師兄一直就把易天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這下,終於把他給永遠攆走了。易天拎著包袱離開的當下,並無任何師門來送別,那些平常狀似親暱的師兄弟,原來盡是為諂媚身為掌門愛徒的易天罷了。在一天之中嚐盡人間冷暖,易天孤零零無處可去,只得流落到江南方山城的破廟中暫歇。
自從修習了那本青蓯禁術,易天總覺自己體內真氣亂竄,下身常有的暖流聚集,不但常常因陽物而硬醒,夜半發春夢頻率也驟升,更詭異的是,春夢裡出現的都是那些斷情負義的師兄弟。以往,他對於男人並沒有多大的想望,尤其是朝夕相處大喇喇又不怎愛潔淨的光棍們。易天對自身的變化很是不解,但也沒多想,畢竟,更需要解決的是生存問題——連能否度過眼下的這一天自己都不曉得。
又是一個飢腸轆轆的起床日。
拼命勃揚的下半身都比易天來得更有活力,他真是餓的啊....咕嚕嚕嚕的凹腹發出激烈哀鳴。撿食了好幾天的野果子,今兒個真想一口一吞啃個肉包,熱騰騰冒著香氣四溢,一想到口涎都要溢出嘴角。不行,怎麼樣偷拐搶騙,今天都必定要大啖一嘴肉包子否則死不足惜,心裏發下毒誓。易天抱著空空肚子來到方山城的集市上,遠處吆喝著叫賣小販聲聲催。就以輕功滑步取他個包子便走,他心裡如此盤算,腦中卻又迴響起師父的教誨:「萬不可動武為惡,即便惡小。」就在他腦中正邪大戰之際,前方忽然一陣驚動....
「來、來人啊!前面那個小賊摸走了我的香囊哪!!!」
< 未完待續>
那賊人一股腦撞翻了包子舖的蒸籠,只見那一顆顆白花花的小球團奔上了天,易天吞了口水,飛身而過攫起桌上兩空蒸籠,唰唰唰地雜耍般把一個個包子都牢牢接下,惟差那麼一個,他以鞋尖精美絕倫地承攬,眾人紛紛驚嘆,「少俠好身手!」易天立刻把兩籠包子交予師傅,踢起那顆落單揣入懷中,馬上緊追封上那賊麻痺穴,便瞬間倒地一時不得動彈,易天從他手中奪回香囊還給那姑娘時,掌聲此起彼落。
「這位弟兄功夫了得,是否賞臉與我共飲香茗一盞?」
易天回過頭,才發現是個持扇翩翩的俊逸公子。
「舉手之勞罷了。」易天這下倒是靦腆。
「彈指之間包子連同賊人一起給收拾了,對弟兄真的是一『舉手』之勞,敢問兄弟江湖名號?」
「青...」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已太習慣改不過來,「易..天。」
「行,易兄弟就別客氣了!這山城茶攤也算不上什麼高貴之物,就讓我也為你行俠仗義來『舉手之勞』一番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瞧瞧瞧,誰總算是來了?」
「這都哪個點上了,現在才到哇!這茶錢你非出不可!」
「莫急莫急,剛在街上發生大事了。」
「什麼大事?」
持扇公子對同桌兩位好友介紹了易天,幾人接連起身敬拜對他讚譽有加,誇得易天真覺得自己是何方大俠。
「若是易兄弟,這㞐浬子大概是手到擒來吧。」其中一人話鋒一轉。
「居李子?那是何種李子我怎沒聽說?」
「哈哈哈哈哈...」眾人笑將起來。
「易兄弟不只身手好,說話倒是風趣。」
在座看易天真是一臉矇,「易兄弟是當真不知?」
「這名震天下的寶物『㞐浬子』呀!」
㞐(音居)浬子者得天獨厚,人中之人,上品之上,習武者莫不渴求。流傳其中就有散落在方山城近郊不遠的罡(音鋼)天寺,這也讓寺中修行之僧人不堪其擾,遂在寺前不遠處故布迷陣木機關,令不肖之武林中人,皆不得其門而入。
「原來武林之大,還有這種玩意兒。」
「易兄弟,可別小看這㞐浬子。多少江湖人馬來到這方山城斷是為了此物,不然,光憑這偏僻山腳的破落小村,怎會有今日這般絡繹不絕?」
自小在青蓯門長大的易天胸無見識,還真像隻誤入叢林的小白兔,啥都不懂,茫茫然聽幾位朋友滔滔不絕談著天南地北江湖事,其中,最讓意天在意的,還是懷裡那顆肉包子,啊,不,是關於㞐浬子的傳聞,亦讓他興起去罡天寺一探究竟的念頭。
「易兄弟說想去罡天寺?!這...」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由俊逸公子開口,「這樣吧,就由我們幾個來為你引路, 何如?」
「兄台有這心意,易某自然感激不盡,就怕這機關迷陣不知是否凶險...」
「實話說,這迷陣機關,我們仨在這方山城細究好一陣,漸有點眉目,不才這第一層是摸透,至於後面幾層...還得看易兄弟造化。」
都說人心隔肚皮,這幾位茶哥們腹內打著的黑主意:若易小白俠能獻身當個人肉機關靶,那麼再往裡走幾層,乃至破陣就不是夢了。
隔日一早,四人相約在城西郊的竹林碰頭。這易天一見到俊逸公子是兩袖清風眉朗目秀,還未消褪的晨勃,就又猥瑣起了更加劇的反硬,幸好長袍下的隆凸不甚明顯,才沒被公子們查覺。否則,難保被當作淫褻之徒也未可知。
「迷陣的起點就是此處。」
「這...」
眼前就只是片再普通不過的竹林,風一吹來林間便颯颯作響,偶有咿嘎的竹幹扭動,看來和其他地方並無二致。
「易兄弟,接下來我們便從這進入,至遠處那涼亭前,請務必跟緊步履。」
幾個人就這樣亦步亦趨蜿蜒在竹林間,時而左拐,時而右彎,直到那題上「雲竹境」的古亭。
「到此就通過了第一道迷陣。接下來...」
遠處聽得潺潺流水,卻不見溪流,聞得蟬鳴鳥叫,卻絲毫無有半點肅殺之氣。
「果然是適合修行的寶地。」
「易兄弟可千萬別大意,再過去這塊,常會漫起迷霧,煙雲繚繞縈迴,將更難辨位,也是這『雲竹之境』的緣由。」
易天實在不能想像明明是風光明媚,怎可能會在頃刻間漫起大霧,正所謂風雲變色,突然一陣強風呼嘯,飛沙走石把四人八眼扎得睜不開,只得四處走散在迷陣之中,頓失前路,勉強靠來回傳聲確認彼此去向,卻無從得知腳下踏的途徑是否正確。
惘然迷走之間,易天竟彷彿又見昔日同門師兄弟,脫個精光在澡堂裡甩棍打鬧,這再日常不過的畫面,又勾得易天春心蕩漾,下一刻,俊逸公子在面前寬衣解帶,袒露胸膛一副勾人模樣,這迷魂陣把易天的心魔揭露無遺,種種對於男子的慾火,就是易天壓抑難解的一道色關,修煉不全的畸術謎篇催動下,這淫念只會越燒越旺盛,劇烈,膨脹。這也是為何青蓯弟子不得擅自修練的原因,心術不正太容易走火入魔。
易天忽冷忽熱的一身燥汗,乾渴的喉頭讓他不加思索,本能循水聲而去,眼前似乎又是另一陣幻象——
一個赤條條的精壯男子,正在河邊沖涼。定睛一看,這光頭漢一身腱子肉被磨練的壘壘結實,水面反射的晨光,正好映照出古銅肌膚的健美體態。瞧得易天是雙眼發直,癡望欲穿,完全不察後頭有人欲暗算,甚至看呆沒站穩斜往一旁,霎時間,就這麼不偏不倚接了後面發招的陰魂爪,「碰噠」巨響,慘如易天迸飛,滾倒撞樹。這一撞,驚動了河邊洗漱的佛門弟子前來相救,幾招之內,陰魂爪便不敵和尚筋剛棒而退,只見易天已倒臥在地,奄奄一息。
「不好...是陰毒...」近看英氣逼人的和尚,皺了眉宇,合掌於胸,「在下罡天寺弟子四正,施主,得罪了。」
為逼出陰毒,不得已解開易天外衣,而這壯和尚四正也因激發陽勁,而裸裎散熱氣。兩個大男人,便在水邊袒胸露乳傳起功來。期間,兩人正對面四目相接,易天本就身中迷陣無法集精會神,四正又因易天堂堂相貌而蠢動男慾,一時岔氣 而受了內傷,兩人雙雙唾呸血沫。好在折騰之下,四正仍把易天小命給保住,遂將他攙回罡天寺。易天體香陣陣撲鼻而來,好幾次惹得四正氣血紊亂,差點沒全身發顫。
本想偷偷摸摸,誰知,老住持一下飛檐閃現,撞見四正領了個外人入寺,立刻嚴詞斥責,「孽也孽緣,佛門清修之地,何有外人擅闖?」
「師父,施主在河邊為救弟子而中奸人之掌,所以...」
「所以你還身受內傷?」師父哼氣一聲,拂袖而去,卻在心底暗暗思忖身後事。
深知自己年事已高,當是時候退位給大弟子,卻苦無機緣可將這雙修之法傳給徒兒四正,這下倒好,此人陰錯陽差來作為龍陽雙修的材料呀!遂命四正將房間一半,讓給易天靜養。四正不解師父何作此違常情安排,急著爭辯自己有外人在則無法清修習武,其實,是不敢坦承自己內傷的真正原因——對男色起心動慾。
「你惹得塵緣,應是佛祖今世課業,為領略弘奧佛法則須直面,尚逃得了一時,卻難避過一世。」師父訓責道。實則是為奠下兩人雙修基礎。
君不見,對易天而言,這佛門才是他修煉之兄貴寶地。成日舉目所見,盡是寺中硬漢兄弟相敬相親,赤膊淌著熱汗修煉武術、挑水灑掃,他看得是眼花繚亂心醉神迷,壓根忘了自己到罡天寺原本的目的。
尤其,與大師哥同住,大清早就會見到四正的擎天雞巴,像要捅破了底褲的矗立可觀,貨真價實的筋鋼棒,有一天,甚至穿透了褲底的漏縫,紅潤爆筋的莖棍直指天,翔雲之際遽然湧出霧白的雪水,自峰頂馬口汩汩而下,那場面之宏偉壯觀,可是看得易天一呆二愣三魂顛倒了。
對四正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男慾折磨。朝夕相處之下,同出同入還一起磋磨武技,他對易天賢弟的淫念,可說是愈搓愈強,越磨更猛。師兄弟的這關,四正可是花了好些時日鍛鍊心志才克服,但對易天這瀟灑俊俏帶點天然蠢萌,簡直就像被下了蠱似,不太能將目光從他臉龐、身上移開,再想下去...這...可就又要犯色戒了。
<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