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自述)
我的阿北是一位體育老師,他算是我爺爺那邊最小的堂表兄弟之類的,總之從我小時候就叫「阿北」,但他其實也沒差我有到和我爸這麼多歲。
從小我跟阿北的感情就很好,記得小時候都會把我舉在脖子騎在肩上,就感覺他很強壯、結實、黝黑。老家附近有個很少人知道的野溪溫泉,阿北常常和家人們去泡澡,後來也常常跟我兩個人去,我們倆特別投緣,他不是長得很帥,可是會越看越帥的那種型。
在此之前,其實他就是一個跟我很親的長輩而已。
有時候,他會讓我去他房間,看那些學生被沒收的漫畫,可是他怕我漫畫看太多近視、又怕我沈迷,所以偶爾才會給我看。但一到他房間等他去拿吃的或上廁所,我就會偷偷翻箱倒櫃去找那些「新進」的漫畫。
有一天,終於出事了,我記得那時大約是小六吧,被我翻到一本皺皺的漫畫,其中幾頁特別皺的一翻即開那種,就有女生的大波霸跟一根巨大的不知道什麼⋯
我當時還來不及看清楚就被阿北當場抓包,「小孩子不要看這個!」他難得有點嚴肅的口吻,把漫畫搶了去。
「那是什麼漫畫?」
「漫畫就漫畫啊。」
「上面有畫女生的胸部跟⋯」
阿北的表情有點囧,臉頰有點紅,那表情記憶深刻。
「什麼啦⋯」
「一根什麼東西的。」
「阿北跟你說,小朋友不要亂看,就是這樣我才沒收的。」
「阿北會看女生胸部嗎?」
我記得為了這個問題,阿北思考了好久,好久,我想他當時大概在想,到底是要裝傻,還是說應該要給小六男孩來點正確健康的性教育,最後他選擇了後者。
「男生當然會對女生的身體構造感到好奇啊!」
「那女生有什麼身體構造。」
「我又不是女生我只能大概說,乳房啊,屁股啊,跟那裡。」
「那裡是生小孩的地方嗎?」
「你怎麼會知道⋯」
「書上有寫好嗎。」
「啊你就知道還故意問我。」
「嘻嘻嘻。那男生跟女生生小孩是怎樣?」
「就⋯」阿北猶豫了,「成仔我跟你說,阿北現在要說的都是健康的性教育,你不要想歪喔。男生的性器官你知道吧?」
「就雞雞啊。」
「嗯,雞雞有時候會硬硬的你知道吧?」
「欸⋯不太知道⋯」我那時才幾歲,可能才剛要開始常常感覺到雞雞硬硬的吧。
「反正等年紀到了你就知道,現在小六,也快到青春期了。」
經過那次房間裡面的震撼性教育後,我忽然覺得跟阿北好像共享了什麼秘密,一種比之前更親密的感覺,雖然我們什麼也沒做,他就只是很認真的盡他所能告訴我關於性那檔事,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有這麼酷的阿北真好。
J:你不會跟我說故事結束了吧?
答:怎麼會。故事才正要開始好嗎
J:那你鋪陳的還真長。
答:一定要鋪的啊!
青春期的時候,我跟阿北更常聊到男人的私事,因為避暑的爸媽不會跟我聊,我哥則只會想揍我跟捉弄也不可能跟我聊,學校老師更不可能,頂多就同學玩鬧亂扯阿魯巴,我剩下能認真問的,也只有剛新婚的阿北。
對,阿北在我升國一的寒假結婚了,但升國三的寒假便悄悄離婚了,長輩們在小孩子前面幾乎閉口不談這事,我知道的也不多,結婚離婚的事說實在我也不懂,我只知道結了婚後阿北陪我玩的時間大減,雖然我也花更多時間跟班上同學一起玩就是了。但離了婚,我的感覺是,阿北在我面前無意識嘆氣的次數變少,喝的酒變少,抽的菸也變少,以前他在我面前可是完全不抽的。
「小孩子不要亂亂學喔。」他總是在跑到很遠的下風處偷抽之前這樣告誡我。可是看他抽我就會想試試看啊,有一次偷拿了一根才剛點著就被他抓包,「成仔你咧衝啥?」
「沒啊⋯」心虛的我藏不住手上那根點著的香菸。
他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看我,「來,給我。沒收。」
「抽菸不好你為啥每次都要抽?」
「哎,你是不是覺得抽菸很酷?看那些不良少年都在抽就想學是不是?」
阿北真是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
「來,給你試試,不要說阿北對你不好。」他把剛在唇上吸了一口的菸夾在指間遞給我,不知為啥當下有點害羞又暖心,但菸才吸到喉嚨我馬上嗆到鼻涕咳嗽都來,阿北狂笑著幫我拍背,我事後一直抱怨這到底有啥好吸的。
J:怎麼覺得越來越像親情故事了?
答:別急別急,聽我慢慢說好嗎。
我打手槍是他教會我的。
那天是我們一起在他房間練深蹲的動作,他在後面扶著我的肩膀跟我一起蹲調整我的姿勢,然後又在我的前面做了幾次正確的給我看,可是我就發現他黑色運動短褲褲襠有點怪怪的,他發現我盯著他看的時候,就不太好意思的坐到床邊打開電視裝沒事。
「雞雞硬硬的叫做勃起。」我還故意學之前他教我的口吻。
「你看到啦⋯」
「我還看到你沒穿內褲⋯龜⋯頭都露出來了⋯」
「幹⋯你就不要亂看咩。」
「你自己不穿內褲還說。是說怎麼會勃起了?」
「有時候做深蹲就會啊。」
「騙人,你是不是在想色色的事??」
「我跟你有什麼好想色色的,麥亂共。」他走到門口把門鎖鎖上,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意思,總覺得有點興奮哪。
「欸,成仔⋯」
「幹嘛。」
「你想色色的事情之後都怎麼解決?」
「沒怎麼解決啊,就硬硬的。」
「沒有用什麼奇怪的姿勢?摩擦?趴著?枕頭?棉被?」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啦,有什麼話直接講好嗎。」
「自慰你知道不知道?」
「我有時候會稍微夾一下懶覺啦⋯」
「懶覺不能亂夾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啦,可是會舒服咩。」
「阿北今天⋯」他又挺起胸膛故作鎮定,「先說喔,這是健康的性教育,不要亂想。」
「好啦我知道啦,講過幾百遍了。煩欸。」
「教你怎樣正確又舒服的自慰姿勢,不要亂夾,老二會彎掉。」
「蛤。」
他在我面前一把扯下褲襠,然後那個令人吃驚的尺寸就彈了粗來,真的是「粗來」,毛是有點炸開之外,又粗又長又翹,我忽然想起來聽到長輩在議論,他前妻都不跟他做那檔事就是因為尺寸不合,我當下就想肯定是阿北的那根實在太驚人的粗大,哪個女人會受得了?
「哇⋯好大喔⋯」我是本能的發出驚嘆聲,反而搞得阿北有點羞愧。
「還好而已啦⋯」他搔搔後腦殼,老二還在褲頭翹了兩下。
「這個插進去能活嗎?」
「靠北喔⋯你以為我願意嗎?」阿北好像忽然走心,「男人生得太粗壯,也是一種錯⋯」然後又自嘲的說。
「怎麼那麼翹啊?」
「就是因為趴著搓地板搓成這種形狀啊⋯」
「那也不錯啊。」
「不錯個屁。太翹了所以有些姿勢都不能用。」
「譬如說什麼?」
「好啦以後再說這個啦,正事要緊。」
接著他就一步步帶領我,怎樣握住粗硬的懶覺,正確的活塞運動,期間他頂多用講得告訴我,也刻意坐離我有一公尺遠,從擼管到射精都完全沒有觸碰到我的身體,我當時認真覺得,我們真的就只是在健康教育而已。
(他還特別叮嚀我不要只用慣用手,否則會彎掉)
J:完全沒發生啥事?
答:嗯。他不是那種色大叔,我也不是小淫蟲。
J:這故事⋯到底?
答:耐性,耐性。
但是經過那次打手槍,我跟阿北距離感覺又瞬間拉得更近,他在我面前裸體的次數增加,我在他面前就算裸體也不覺得尷尬,一起泡野溪的時候,我還會作弄彈他卵蛋,彈到他變硬他也只是笑罵幾聲,我們繼續泡。
我當時是有喜歡的女生,也會跟阿北說,我那時就當他是一個很要好的大哥哥,不會跟家人分享的事都會跟他說,他當然也有教我要怎麼追女生,可是還是有告誡我要好好讀書,國中還不是談戀愛的年紀。我記得我那時候自慰有時候想著喜歡的女生,有時候會想到阿北教我自慰爽射時候的表情,其實我並不覺得很怪,只是在想我有沒有可能也喜歡男生?
只有這件事情是藏在我心底的秘密,沒跟阿北說。
高中的時候交了女友,也和當時的她做過愛,她跟我說用手指的時候比屌插入她更舒服,所以後來就比較常用手指,因為他如果穿裙子,我可以在各種場所偷偷玩她。
有一次帶著她跟阿北一起泡湯,阿北彆扭她也怪怪的,可能是因為以前在學校有被他教過體育課吧。我跟她坐很近跟阿北比較遠,趁阿北不注意的時候,我就調皮的又用手指頭格著泳褲玩她,她一直制止我又滿臉通紅的喘,我其實覺得好刺激,以為阿北沒發現,結果之後就被責備了。
「你懂不懂尊重女生的身體啊?」
「蛤。」
「以為我沒看到嗎。」
「呃⋯」
「公眾場合你是在?」
「玩一下咩。我跟你還不是這樣玩。」
「那能一樣嗎?!我跟你,都是男的。她是你女朋友欸,何況有長輩在場。」
「她又沒說她不舒服,況且她很喜歡被我玩。」
「你講那什麼話?」
阿北抓著我的領子越講越怒,我是有點被嚇到,從沒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他大概是發現我的表情不太對,才意識到自己情緒太激動,連忙放開我跟我道歉,但沒再多說就尷尬收場了。
我是直到後來才知道,他是在很深很深的吃醋。
J:吃醋?怎麼知道?
答:就是成年禮。
J:什麼成年禮?
我剛滿十八歲的那個月,阿北說要幫我辦一個成年禮,順便向我賠罪亂發脾氣的事情。我說不用啦,反正我本來就不氣他,只是有點嚇到他發起脾氣來也是很兇悍的,因為我沒當過他學生我不知道,同學一聽到我阿北的名號,好像都有點驚恐。
但,他抓著我的領子惡狠狠瞪著我的時候,忽然覺得他man爆,雖然他從來就沒有不man,他的喉結很凸,嗓子很粗,體格雄壯,毛髮旺盛,雞雞巨大;不過他在我眼中,一直就是內斂害羞的暖男大叔,說大叔是過分了,他也才大我九歲半(他很在乎這個半而不是差十歲)。
生日當天,一大早就帶我去爬高空繩索還有垂降。是有點嚇人但我不怕。接著又去玩那種滑索,就是把人綁著俯身過河谷的那種,是微微懼高但我也不怕。大概是看我都不怕,接著又帶我去高空彈跳,這次我是有點嚇尿了,而且褲襠被綁得緊繃得連我都蛋疼,更別說阿北的大懶蛋有多疼,根本是整到自己。
後來,我就凹他帶我去遊樂園坐雲霄飛車,我沒想到他最怕的居然會是海盜船,那種肚子癢癢要尿尿的感覺一直持續,他會很受不鳥,害我一直笑他很爛。那天玩到有點晚,就跟家人說要在外面過夜,聽到是阿北帶我,他們也就沒有多問了。
我想他是刻意,開車載我到一個超華麗的摩鐵。
一開始還很興奮,又有泳池、又有唱歌還有各種設施真的很好玩,阿北拿出他中途去買的啤酒跟我喝起來,還說滿十八了以後抽煙喝酒樣樣來他都不會再制止我,什麼都可以做了,我大概是有點喝茫了,就問說「什麼都可以做嗎?」
「什麼都可以啊⋯」
「做愛做的事情?」
「你不是做過了,還在我面前⋯」
「用手指摳一摳叫做喔?你嘛幫幫忙。」
「不然你要怎麼做?」
「我不會啊,你教我啊?」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眼神似乎是在說,不要勾引我,不要再勾引我了⋯⋯然後猛然要回頭走掉,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他只好說,「成仔,不要開玩笑⋯」
口氣忽然有點嚴肅。
「蕭XX。」
我當場直呼他本名。
「教我怎麼做愛。」
趁著酒意繼續耍賴。
我知道阿北能教我打手槍,就能教會我更多的事情。
「不要開玩笑!」
誰知道阿北又怒吼一聲,把我手甩開,氣沖沖的走回房裡去。幹,我心想說這大叔帶我到摩鐵,現在又到底在演哪齣?
他癱坐在沙發上,無言盯著電視播放的MV帶我走,正好是女主角在路上狂奔飆淚的畫面:
帶走我 一個人自轉的寂寞
帶我走 就算我的愛你的自由 都將成為泡沫
我默默地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用手背拭去他眼角的淚,好啦眼角的淚或許是我的微醺錯覺,總之,他忽然就撲了上來,奮力地吻了我,在我滿18歲的那一天,瞬間腦海浮現了勇氣mv主角跟那個bartender說,我.今.天.滿.1.8.歲了!
口腔裡面,都是濃濃酒精,還有屬於成熟的男人味,久久不散。
J:你不會告訴我故事就到這邊結束我會封鎖你。
答:那當然不可能,但要下次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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