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繼續看了一些東西,果然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我想得到的,早就有人想到了
100年前的法國人葛蘭言(1984-1940)對《詩經》的民俗學研究著作《古代中國的節慶與歌謠》,對底下這首《鄭風‧將仲子》:
「將仲子兮,無踰我里,無折我樹杞。豈敢愛之?畏我父母。仲可懷也,父母 之言,亦可畏也。
將仲子兮,無踰我牆,無折我樹桑。豈敢愛之?畏我諸兄。仲可懷也,諸兄 之言,亦可畏也。
將仲子兮,無踰越圍,無折我樹檀。豈敢愛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懷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從「無踰我里」、「無踰我牆」、「無踰越圍」這些跨封閉聚落的求愛行為,他覺得其實這首歌謠的背景是「外婚制」。
日本人白川靜(1910-2006)在《稿本詩經研究》:
「《詩》篇之研究雖有種種的領域問題,一涉及《詩》篇的理解,構思動機和 表現手法就是中心課題了……大概 「興」產生於原始的思惟方法,原是呪術性特色的構思動機……這種構思動機的歌詠具有呪術意味,切合主題,與民俗行為結合為一。」
話說回來,西方200年的人類學或漢學,要撼動2000多年來繼承的「孔子」學派,可說是阿婆生子:真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