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的活鎧甲也不會掉魂體轉換給你。沒事，就是個古早天堂老人在幹話。 大概在2012、2013年的時候，該說算是哲學啟蒙還是思想啟蒙嗎？那陣子透過朋友的分享知道一位臺灣的哲學家（現在要在後綴附上「網紅」），並讀到了很多嶄新的觀點與前所未見的思考方式；這對於剛脫離十二年華過封閉教育、飽受摧殘的腦袋還處在停滯狀態的我來說，是非常強而有力的刺激。於是我追蹤起這位哲學家，也買了他的書；即使很多內容對於腦袋僵化太久的我來說，需要很長很久的時間才能理解，但至少確實改變了我看待世界的方式（並且也決定了我的意識形態越來越投向民主與本土意識，而不是像藍白小草那種封閉自我的象限）。 然而隨著幾年前「政治正確」的風潮興起，讓許多進步主義大為狂熱，這位哲學家也不例外，開始擁戴市面上所有運用相關要素的作品與政策，並且全然忽視這股風潮的另一個側面，正對整個創作文化帶來可怕的破壞。尤其當衍生出來的取消文化已經造成許多受害者時，他更是選擇視若無睹，與過去會很乾脆的去支持、理解弱勢處境的態度截然不同。 從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就是當一個人選擇相信自己相信的、或者應該說，活在自己建構的「思想象牙塔」內時，自然而然就會變得固執、偏見、自私、封閉；乍看之下，他們的言論、思想、價值觀或許很新穎，是所謂的進步主義，但是本質上、尤其是在對待「異音」的態度，卻與過去我們熟悉的傳統華國保守封閉思維，居然有九成相似。 他在近幾年已經變成只愛聽自己想聽的那種人，完全失去當年對議題深入的積極度與思考觸角多元的開放性。簡單來說，就是越活越過去。 我常常在思考一件事，就是我的思考方式究竟會在哪個階段漸漸固化呢？如果真的有固化的一天，那我是不是應該在那之前，先把我的思考機制培養成能夠彈性接受多元、適應變化的狀態？尤其我意識到，當一個人開始變得只想固守在自己的象牙塔裡時，即使過去給人的印象多好、受人尊敬，一旦時代持續促成改變，他們終將會因為緊抓不放的信條不合於世界，而變得歪曲甚至瘋狂；只因為他們活在自己的象牙塔裡太久了，很難適應變化。 寫作帶給我最深的影響，大概就是對於世間變化的流動性有更鮮明的體會。我曾經跟大家分享過，創作者在2016~2024這八年間究竟經歷多少波折、曾經面對甚麼樣的環境；在不同的時空背景下，創作者所能付出與努力的範疇與方向也各自不一。要適應不斷變動的世界，你就絕對不能緊抓著出實體書、靠出書賺錢的美夢，而是要去意識到你在當今的網路世界有更多可以活用的工具。這就是一個例子。 世界會一直不斷改變，造就不同的環境，也促使人類的思想不得不跟進；新一代的人類會含著新穎的啟蒙誕生，而上世代的人類則在承載大量過去經驗與知識的同時，也得保持對新時代到來的警惕與觀察，如此才不會變成活在自己的象牙塔內、越活越過去，甚至到最後變成「自己當初討厭過的大人」。 聊點題外話。昨天小說分類剛上線，這個話題我真的是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心中的想法。整體來說我覺得這是好事，但另一方面我很想提醒，不是開了個小說專屬的分類一切都會一勞永逸了。我相信之所以會開出小說分類，除了是方格子經過評估後確信挪一塊資源做小說是有前途的，最主要還是跟他們未來要上手機APP有很大的關連，這點我很信任他們。但「開了小說分類，所以我一定會被看見」的想法我覺得還是謹慎一些為好，這種過度放大自身期待結果事與願違的事情，我在方格子體驗過太多次了，真的不要一次把事情想得太美好，而是如我反覆強調的，一步一步來。 有了小說分類，其實需要更加好好運用這塊優勢去注重你的個人品牌，而不是把它當作一般的小說平台來用。搞品牌，其實才是方格子的正確使用方式，我應該強調過好幾次了。如果還是聽不進去，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就是該講的都講了，阿你如果堅持想當住在象牙塔的那種人，就不關我的事、也別跟我抱怨。

菜鳥談

意識旅者之塔

Moonrogu的歡樂鳥窩是個Moonrogu主觀觀點的集中地，你可以在這看到奇幻小說、創作觀點、平台生態觀察，以及不定時的討論互動。


Moonrogu的歡樂鳥窩

不要活在自己的象牙塔，跟一點小說分類題外話

「不行，這樣不太對。」 這是我這個月在讀自己的作品時，最常對自己說的話。 明明是自己的故事，卻還得憑感覺，這對於外人而言好像是個難以理解的事情。但我相信只要創作過的人，都能懂這種「道理我都懂，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的窘境；而通常能突破這類窘境的方法，往往是最不可靠、非常神奇的「感覺」。 上個禮拜五我就開始碰到一些瓶頸。原本以為想到很好的解方，可是在事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好像有個地方堵塞了整個問題，而我提出的解方其實根本沒有對症下藥；後來經過六日兩天狂玩遊戲的放空、遠離寫作後，這幾天帶著清空的腦袋回過頭來修稿，結果寫著寫著，突然就感覺到問題的核心似乎躲在某個地方。滑到可疑的段落，然後在腦內試著重新排列，果不其然，一切都順了。 用文字敘述起來，這段過程似乎很漫長。但實際體驗，從「感覺」到「展開行動與確認」，其實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在這短暫的時間裡，思緒與資訊會像傾盆而下的大雨瞬間倒入，然後把過去盤根錯節的問題脈絡立即整肅起來，回饋給我、做出更好的判斷。 在昨天梳理乾淨後，我回想起前年在寫《精靈事紀》時也碰上相同的問題。當初由於期限將至，所以給予感覺發揮的時間相當有限，所以直到今天我都還在想這部作品是不是哪裡可以更好；但那段時期也確實有不少次憑藉感覺疏通障礙的經驗。我永遠忘不了先是遭遇困境，接著在經過數天的焦慮與憂愁後，又慢慢釐清狀況、找出並解決問題的歡愉感。這是很有成就、相當痛快過癮的過程，也正是所謂創作的醍醐味。 只懂得用AI偷梗產文的人是不會理解靠感覺寫作是怎麼一回事的。即便他們嘴巴上講得頭頭是道，但你會發現他們的文字就只是很普通的在陳述「寫作此一行為的現象」，卻缺乏個人經驗，去深入解析現象背後、深刻於血肉與靈魂的觸動；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產出來的文章「看似都說得很有道理，但就是有點不對勁」。 感覺並非虛無難解、只能等待它主動到來的概念。我前面有強調，我是先經歷短則幾小時長則數天甚至一週的苦思，才得以在最終得出結論──前面這段讓人困擾的過程是我們最容易忽視的部分。當我們得到結果，我們會認知到「原來答案這麼簡單」，卻沒省思過如此簡單的答案是費盡千辛萬苦換來的。如果你有認真回顧這段思索之旅，你就會知道自己到底跨越多少障礙、從中剝離多少在創作過程中添入太多的雜質，才得以去蕪存菁、尋得真理。 簡單來說，整個創作過程其實就是在加法與減法之間取得平衡。只是這種平衡只靠理論是不夠的，更多時候，你得憑感覺、而且是有大量創作經驗加持與繁複的思考支撐起來的感知能力，才能一步一步琢磨出理想的平衡。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說感覺並不虛無。用虛無表示感覺，其實輕忽了我們在創作過程所付出的努力，以及靠著這些努力堆積而成的養分。 沒有過程，奇蹟不會發生。沒有付出，就不會有結果。創作，或者做任何事情的第一步，就是不要擅自預設自己會失敗。畢竟世界上有許多問題不是因為絕對會成功才有人願意做。是先做了，才離成功更靠近一步。 一旦你認定自己不會成功，那麼你絕對會遭受不必要的汙染侵擾你的思緒；屆時，你連憑感覺寫作都做不到。

創作

寫作，有時候真的得靠感覺

看到昨天臺灣正式進入非核家園、大潭燃起組試運轉的新聞，讓我再次感嘆當年以環境保護的角度投入關注社運，到後來被吸引到更廣泛的社會議題、政治議題；並在這漫長的十三年間，漸漸釐清過去身處在「關心社會的大學生」角度與「現實社會的諸多事實」之間的迷霧；若不是花了這麼長時間，以一個非政治學、社會學出身的普通人，大概是很難在短期內理解許多事情。 這段時間發生最奇特的事，是看到當年支持的社運團體、社運份子一個接一個崩壞。就以這一年為例，當人們呼籲、警示可能的戰爭風險，他們卻還能處在高處對人頤指氣使、用一副超然事不關己的態度來看待當前危機。 你問他們關心社會嗎？那是當然。只不過，他們還活在過去國民黨執政時的抗爭氣氛走不出來。對他們而言，社運就是一切，任何可以融入體制、藉由體制完善社會的手段，對他們來說是屈從；而這就衍生了很畸形、激進的意識形態：他們反對政府的一切，卻又希望社會進步，並且應當是完全靠社運之手要政府甚至整個社會完全屈從於他們的聲音。 就我自己看來，這就是英雄主義。現在我所知道的社運，已經成了少部分人拿來實現「當英雄」的遊戲；只有一直佔據反對的位子，他們才能藉由塑造悲壯感，營造自己的英雄形象。 這個招數或許在過去黨國時代有用，畢竟有很強烈的精神號召力；但在時代持續進步、需要民間與政府更緊密合作與互相督促的時刻，英雄主義卻會劣化為像個固執倔強的小氣鬼，只要不聽他的都是壞的。活像個巨嬰。 有些人忘不了過去的風光，有些人只想當英雄；有些人或許真的關心社會，可是他們完全忽視前述這兩類人、也忽視他們內心那卑劣自私的心態。 十三年過去了。在回顧自己的社運經歷，常常感嘆「要是中間有條路選錯，我今天也可能變成像他們一樣可怕的人」。 我是真心認為這對我的寫作影響很深的。如果今天的我還是像他們一樣執拗、冥頑不靈，我可能寫不出平台寫作倖存手札；因為這本書裡談了很多「妥協」、摒棄個人主義、挑除自視甚高的成分；這都是前述講的這類人，所無法接受的。 談到寫作變現，如果還是懷著對資本主義的仇視、注入過多理想主義，你會在整個現實市場顯得很像小丑；而且重點是，你的幼稚被大家看在眼裏，而你不自知。 簡單來說，你怎麼看待世界怎麼運轉，你寫出來的文字、帶給讀者的感受、你會成為「什麼樣的寫作者」，都在每一次的「選擇」中決定好了。 夠資深的讀者都常聽我說過這段話：「選擇沒有對或錯，只有好與不好、能不能接受；就算不能接受，那也是一種選擇。」 選擇是沒辦法改變的。當你下了決定，時代巨輪就會推著你前進，然後迫使你跟從依照你的選擇而注定的路線；你當然有改變的機會，因為那都是一次又一次無法回頭的選擇。因此，要如何做出正確選擇，或者說「判斷」最符合自身價值觀的好選擇，其實是最關鍵也最困難的一件事。 但也正是因為我們難以判斷，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在做了選擇之後的半年或一年甚至更久，才發現當初的選擇造成了什麼波動；而我們後續又因為哪些選擇，而改變了原本更糟糕或更好的定路。 你會覺得僥倖，也會覺得扼腕。這就是選擇，你已經無法改變。但是可以透過下次選擇導正歪曲的路一一前提是，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樣的選擇。

自我成長

奇幻寫作事

選擇與改變

大概是前幾年吧，有一款國產手機遊戲上市，結果強撞某款大型日廠出品的知名IP新作，結果不論是宣傳還是熱度都硬生生被輾壓過去。當時我有實際玩過這款遊戲，因為玩著玩著感受不到趣味就刪除遊戲了。結果在我刪遊戲沒過一週，就看到製作團隊用「情緒動員」、也就是以小漫畫自我揭露開發遊戲的心路歷程，來引起玩家注意。 其實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對玩家來說應該是個很有趣的小巧思。可是當這個團隊越來越頻繁用「同一招」在呼喚讀者時，我內心只有兩個字。 「夠了！」 後來我就不再關注這遊戲。 我後來發現，這件事讓我最受不了的地方，不完全在於製作者總是在散發自己的情緒；而是他的所有呼籲與宣傳行動，幾乎都跟遊戲本體無關。這款遊戲到底好在哪，有沒有值得期待的發展，有沒有可以讓我著迷只是我沒發現的特色，他全都隻字不提，然後一直一直一直用「我好累好辛苦，我燒了好多錢」最後帶一點在艱苦中掙扎求生的小小勵志作為收尾──一次就算了，兩次三次四次都是同一招，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因為，這不正說明了你的作品本身缺乏吸引人的特色，只能用與作品毫無關聯的手段「半情勒」式的要玩家課金嗎？這段過程中，玩家究竟又被迫接受多少次非自願的情緒勞動？ 有在訂閱我菜鳥談的讀者都知道，我現在基本上都是把寫作的一些情感面的想法都寫在付費限定裡，很少寫在公開貼文或是免費文章；這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過度釋放偏情緒化的東西，尤其在從兩三年前經歷一些變化並開始收斂後。此外，釋出給讀者的訊息，本來就應該以有益於品牌成長、提供價值為主，讀者是支持者，不是任意揮霍的消耗品，讓他們承擔不必要的心理壓力。 然而很多寫作者卻反其道而行。這幾年來，我真的看過很多搞了訂閱制，或者寫沒幾篇文章經營也才半年不到，就開始在公開社群或平台大肆發洩自己的情緒，然後讓自己的讀者替他承擔。 剛開始大家或許會體諒你，認同你的辛苦；可是當同樣的情形一直發生，情緒一直釋放，讀者也是人，他們久了也會感到厭倦、困擾、麻煩，進而開始疏遠你，甚至更狠的直接出聲叫你閉嘴。 我知道發洩情緒，對不少寫作者來說是少數能夠博取認同的手段。但這種方式真的不能一直用，讀者是來看你的文字、想被你的文字感動，或者想從你的文字得到對他們來說幫助很大的價值，絕對不是為了被你的情緒消耗而來。發洩一下接受讀者的拍拍，偶爾為之還可以；但每次不管甚麼大事小事都要大家陪你情緒勞動，甚至賣個文字商品不去強調商品吸引人的地方，而是瘋狂用毫不相關的情緒內容要大家因為同情而付費，這是非常奇怪的事。 雖然跟上面想表達的無關，但最近跟一些網友聊天時，常常讓我皺眉頭。就是有些人很奇怪，當我指出他們的一些問題或錯誤，他們會開始裝可憐，找各種理由表示自己有多OOXX才會這樣；後來我理解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做，因為我以前也做過。這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行為，用裝可憐來規避錯誤、弱化他人指教的正當性。這招或許對一般人有用，但對不買單的人，或是像我這種經歷過所以可以一眼看穿的人，都知道這就是爛招數而已。 情緒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是對世事現象產生的感觸和發洩。情緒是為了讓我們更加認識自己，但絕對不是拿來濫用、只為爭取那一丁點認同感的工具。

不要用會讓讀者情緒勞動的方式宣傳自己

身為征戰網路有過二十年經驗的網路鄉民，我在過去看過的吵架現場最常出現的詞彙叫做「理性」。 什麼是理性？廣義而言，理性指的是不要情緒化、就事論事、和平討論、並且針對雙方拋出的論點在不人身攻擊的範疇內相互攻訐；即便最終沒能達成共識，但至少有維持對話的過程。 然而不論是在網路還是現實，要達到這種程度的理性是非常困難的。這是因為其中一方不見得想要好好停下來討論；如果你在這種時候硬要拉住對方說，「欸欸欸欸我們來理性討論」，你當然會惹惱對方，畢竟人家「根本沒有想找你討論的心情」。 然後好笑的事情就發生了：想要理性討論的人面對這種被拒絕的情況，會說對方「不理性」。 還有一種情境，那就是有些人在網路上只是想要抒發自己的心情與想法，結果卻有個人冒出來說「欸欸欸你不要情緒化會被抓把柄，要保持理性！」這種莫名其妙被指教「不理性」的狀況也非常討人厭。 於是你們漸漸可以發現，所謂的「理性」似乎正被濫用。過去我們之所以強調理性，確實是期許可以打造一個合適的溝通情境；然而到了現在，理性卻被不少「腦迴路很奇怪的人」，拿來當作「指控他人不理性，以證明自己很理性，獲取道德高點的地位」。 其實這種人最不理性了。因為他們只懂得一昧叫人要理性，卻完全忽略他人的處境、表達情緒，或者根本沒有判斷理性不理性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不懂裝懂，硬要把「理性」掛嘴邊講，可是對人物、事件、背景、脈絡毫無知之；沒有經過理智的思考與理解的意願，只會盲目呼籲理性，才正是不理性的最佳寫照。 最近我在某個社群遇到一位未成年的學生，他每次被指出涉及的話題「不適合未成年討論」時，都會一直強調「理性討論」；然而問題並不在於理性不理性，而是這些話題不管是對於他而言，還是對於參與討論的大人而言，都是有風險在的。不管這些話題會不會涉及法律，任何一方都有可能要承受某些責任。 事實上，不是不能讓未成年的學生參與話題。而是他自己要知道這些話題所涉及的內容與行為，對於他而言都是有代價的。這可不是一句「理性討論」就能解決，因為我們拿不準網路發言會對任何人的價值觀產生甚麼樣的影響。 「理性」並不是萬用擋箭牌。它很單純，只是為了打造有效的對話環境。不是為了說服誰，也不是要取得共識或某個絕對效益，就只是讓討論「能夠進行下去」。無視他人經歷、認知、觀察的情境，過度強調理性、甚至濫用理性，只會帶來反效果；如果你這種時候還跑出來說「吼，都是你們不理性！」──真的是別怪他人無情封鎖黑單你了。這不是理不理性的問題，是你太白目。

為什麼會把「理性」掛嘴邊講的人最「不理性」？

算一算我追Vtuber的時間也有四年了。我除了大箱如hololive、NIJISANJI、VSPO都有喜愛的V以外，同時也追了不少中小型箱、甚至是個人勢的Vtuber；對於不同等級的V大致能夠擁有多少粉絲、能達到哪些成就，也有基本的認識。 很久以前我們實況圈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你的實況台如果能有超過10位觀眾，你就很厲害了；你的實況台如果能有穩定100多位觀眾，就證明你已經是超級厲害的實況主。 不管是Vtuber還是實況主，很多人以前會習慣性把千人、萬人大台看得很理所當然，認為至少要達到破千人以上的同時觀看數才叫「成功」；再不濟，至少也要破百人，雖然稱不上大台，但「中規中矩」。 然而他們忽略的是，光是要聚集「超過十個對你有興趣的觀眾」其實就很不容易了。那些開台隨便都能破百破千萬的大台，過去其實也曾經歷過乏人問津的階段。他們都是花了很漫長的時間與心力，一點一滴用內容培養出忠實觀眾，才能走到今天。 不知道覺得自己不夠努力的各位，在你們想像裡所謂「成功」究竟是如何定義的？如果說，你認為要像知名大作家們一樣，出版名作一本接一本、坐擁數萬讀者、輕而易舉就能揮字成金，並且得要有名到人家哭喊跪爬才請得動才叫成功，而你把這種成功當作目標追逐、並且覺得「我都努力這麼久了，應該要一下子就得到相同的好結果吧」，那我覺得你把成功看得太理所當然了。 我以前分享過，很多如今在臺灣文學界出名的作家，過去也曾經歷刻苦艱難的時代。他們那時候甚至網路不普及、沒有寫作平台。他們是在如此艱辛的環境，一點一滴累積文字內涵，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他們並不是一開始就成功的。投稿失敗、被讀者看不起、出版了書卻乏人問津；你以為讓你夠難過的事情，他們其實比你經歷得更多。 有些人覺得，他們即使努力這麼久，但始終沒能做到大作家們的成就是超級大失敗。可是他們完全忽略這些大作家也有過煎熬的經驗，眼裡只看到他們成功了，還看得很理所當然，覺得他們是天才、高手、資質優異的優秀作家；卻完全沒有想過他們到底面臨過多少挫敗，並且咬牙在挫敗中不斷學習累積成長。 「不夠努力」是假議題。從頭到尾，不是不夠努力，而是草率認為自己應當立即收到龐大的回報，才會反過來覺得努力根本徒勞。 每次我談寫作的時候，常常會收到一些留言告訴我「所以他XXOO怎樣然後放棄了」、「覺得自己不像XXOO一樣，所以放棄了」；如果你有注意到，我通常不太理會這些留言。這是因為，他們所認為的成功就是要一蹴而就，與我時常分享要「一步一腳印踏上邁向成功的台階」的觀點大相逕庭，而跟他們花費時間談這個也沒甚麼意思，因為他們大多早有定見。那麼我當然是懶得多說一句話了。 其實別人怎麼想像成功，又怎麼看待自己的努力，完全不關我的事。但這確實是很好的話題，可以拿出來跟大家分享我的想法。至少我提出來談，可以讓正處在「成功迷途」的各位，重新審思自己對成功的看法。 好了，我要回去玩風之谷了。

不是你不夠努力，而是你把「成功」看得太理所當然

維持平衡之所以不容易，問題不僅在於盲目。更多時候，外界或自身產生的突如其來的變化，也會立即性動搖平衡；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們在一塊木板的兩端分別放上兩顆石頭，木板恰好維持在可以呈現水平狀態的平衡；可是當其中一端多一顆石頭，平衡不僅被打破，還會全盤崩解。

學習

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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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

文章

作者

石頭

經營

品牌

成長

人生

被打

其實更重要的是「學習維持平衡」的能力

假設編輯推薦是稀缺資源，這個稀缺資源在過去可以帶來很豐碩的正面效益。可是隨著其它娛樂產業出現，儘管稀缺資源的地位不變，但這些娛樂產業卻稀釋掉了稀缺資源能產生的正面效益，導致得到稀缺資源的作者即使得到稀缺資源，也沒辦法提高關注。 面對這種情況，寫作平台的最佳選擇就是擴大平台規模，提升讀者數。但這裡有個問題是，不是每個平台都可以像方格子。 方格子的內容屬於綜合多元，因此它可以從各種文字領域吸收作者、讀者，擴展空間彈性高、靈活度也高。 一般小說平台從定位這點就鎖死了這些空間，畢竟你是沒辦法僅憑特定關鍵字，在搜尋引擎找到小說平台的豐富「內容」，光是這點就注定小說平台的能見度不及方格子。小說平台是以小說為主，所以它能夠吸引的讀者群體偏好是很鮮明的，但也單一。此外，小說平台大多為出版社背景。但即使如Penana非出版社背景的平台，也面臨相同的問題（何況Penana就是這次鬱兔談論此話題的平台）。而最致命的，其它娛樂產業分食了讀者的注意力，使得被自己定位綁手綁腳的小說平台更難去提升讀者數量、擴展平台規模。 很多人提到一個現象：讀者們不再去看編輯推薦，而是更傾向只關注自己喜愛的作者。編輯推薦，按理來說是為了引起游離於平台的讀者們的注意。當這些讀者都有了心儀的作者，並且只想關注這些特定作者，他們漸漸不會再去在乎平台編輯們推薦了什麼，而這也減少了編輯推薦的正面效益；為了解決這項問題，平台必須持續不斷吸引新讀者，然而這正是當前小說平台所面臨的瓶頸。 在小說平台處於困境的時刻，編輯推薦仍舊是小說家們極力爭取的稀缺資源。可是等到他們實際得到這項資源，才會發現編輯推薦並沒有帶給他們預期中的正面效益（不是完全沒有，但是效果確實與過去相比大打折扣了）。這種現象背後，其實是有環環相扣的因素，不是說你現在提出能提高讀者參與度的方法就能改善，因為最根本的問題是「沒有新讀者」，而小說平台本身專注小說的特色，同時成為了自我限制的枷鎖。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知情的小說家仍在死命爭取編輯推薦，這也才導致了無效競爭的現象。 問題並不出在小說家。因為編輯推薦本來就是他們可以嘗試爭取的資源。 其實我們最該好奇的是小說平台的態度。在近幾年來，七年前改編授權的風潮總算是燒入臺灣出版業界，許多小說平台也紛紛重新舉辦比賽，並在比賽中置入許多明顯為尋找改編潛力作品而設置的獎勵。儘管看似有了明路，但問題是，這些路徑實際依舊窄小，能爭取、走到改編授權階段的作品相當有限；受限於改編需要，明顯能看出大眾文學依舊被排除在外。 所以這就要回到小說平台本身的態度：你們經營平台，究竟只是「為了自己」想找出改編用的潛力作，還是真的有意要協助小說家們？如果是後者，那麼是不是該更積極的處理平台事務，提供更多可以讓小說家展現自己的功能與服務、想辦法吸引潛在讀者？ 我認為這些質問，正好也可以提供給還在迷茫的小說家們，反向思考我們在小說平台的所作所為有哪些意義。 聊完啦。

失蹤人口聊一下鬱兔前幾天聊的大眾文學無效競爭化

因為這個問題實在被問太多次，即便我說了好幾次，還是會被問到，或一直收到「方格子不適合寫小說」的意見，所以還是來直接寫一篇談它。 首先方格子到底適不適合寫小說，這個問題要依作者的目的而定：▲單純想讓作品被看見─選擇小說平台更好，因為你可以接觸到對小說感興趣的讀者▲想建立小說品牌─適合方格子或CxC這類商業性的平台 不同的目的，會影響一家平台適不適合自己；這點如果有買《平台寫作倖存手札》的人，應該都深刻認識到了才對。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讓小說被看見，比起方格子，更好的選擇是小說平台。因為在小說平台的讀者本來就是想找小說來讀，所以小說受到關注的機會自然也比較高。此外，由於小說平台同樣注重的是小說，因此在功能服務上，都會偏向推廣小說，提高作者與作品被看見的機會。然而，由於當前大多數小說平台背景多為出版社，經營模式著重「尋找潛力改編或出版著作」，而非強調「作者個人品牌」，因此功能服務上要支援小說家建立個人品牌，能力是相當有限的。 如果想建立品牌，方格子、CxC是更好的選擇。這兩家平台都是臺灣目前唯二在內容市場做得最成功、規模夠大、明確指向商業性的平台。為何「商業=有利品牌」？這是因為，這兩家平台都有可以讓作者自由運用的金流服務，不僅選擇多、形式也多；而這將會凸顯品牌此一特色的必須性，也因此，平台方本身也必然提供相應有助於「品牌化」的功能與環境。相較於作者發揮空間相對有限的小說平台，方格子和CxC反而有更靈活的空間可以任意發揮。 很多跑來問我方格子適不適合寫小說、或是直白告訴我方格子不適合寫小說的寫作者，其實他們大多傾向的是前者：希望作品可以被小說讀者注意到。然而由於方格子的平台內容性質主要為「綜合型內容」，此一環境的讀者也相較多元，再加上平台本身市場定位與小說平台有根本上的差異，就很難實現小說家們「想被小說讀者看見」的期盼。 這其實凸顯了很多小說家搞錯方格子的用法，以及沒有找到更適切的運用方式。在方格子只丟小說，不夠。我在方格子寫的長篇小說、短篇小說以及極短篇，前前後後單論文章數也破數百篇了。可是我的品牌並不是靠小說做起來，而是靠我的小說觀點、寫作經驗、談論寫作變現與內容市場現實等文章，來建構我的品牌地位；有時候，我單純只是分享自己的日常，這些文章也有人愛看、變成我的讀者。 我的意思是，方格子本來就不適合「只強調小說」，而是要「強調自己」的舞台。利用強調自己，先做起你的個人品牌，接著才開始推銷你的小說，這是最符合這個平台環境的作法。 強調三次：方格子最好的用法就是做品牌而不是只寫小說方格子最好的用法就是做品牌而不是只寫小說方格子最好的用法就是做品牌而不是只寫小說 不喜歡或不想搞品牌？要因為這個理由去小說平台也不是不行。但我必須強調，在接下來數年內，品牌只會越來越重要。今天就算你不在方格子或CxC寫作，你也必須試圖建立自己的文字品牌，「讓讀者對你有印象」；因為未來會是個資訊流動更加迅速、真偽難解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要有信任感，才有影響力。品牌是建立信任的基礎，不可或缺，就算逃到小說平台也是如此。 回到標題：如果你讀完這上面一整串，還是只想問方格子到底適不適合寫小說，我的答案是：至少對你而言或許不適合。

方格子到底適不適合寫小說

要想重新啟動寫小說的開關實在不是很容易，很多寫小說特有的思考方式，真的需要長久運作才能維持住；但也正因為我脫離小說許久、又經歷漫長的休憩，我偶然得到了「沉澱」的機會。我發現，雖然沒有寫小說，但大腦卻堆積了大量的「養分」，等待我吸收、分解，然後化為寫作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