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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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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期望,终有一日大陆光复,后人可从我这些散乱的句子中窥见过往之黑暗,并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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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到舊
接下来照例是大家喜闻乐见流水席时间,这在许多人眼里是比葬礼本身更重要的部分。 吃饭这玩意儿,对国人来说那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出生一顿喜宴,死亡一顿丧宴,夹在这两顿饭中间的,就是中国人的一辈子。
管家沟离县城五十多公里,村里的人家大多姓管。 老九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异姓人,但具体姓什么,村里没人记得清楚。村里唯一一位读过高中的老人说,老九的名字中有个玖字,但乡下人识字不多,日子久了,人们便惯称其为“老九”。
我常想写篇文字来祭奠我的姥爷。 自及冠以来十数年,每每提笔踌躇,思虑半晌,最终弃笔而叹,悻悻作罢。 以之前的大陆国内形式来看,若我如实将祭文写出并公开的话,怕是很快自己也需要一篇祭文了。例如:“叔父薛某,一事无成,满腹牢骚,三十岁纂一文,卒。”想来便无趣而尴尬。
 我常遛狗。 一只灰色的小型贵宾犬。 与幼年时陪伴我的,健美壮硕的大陆北方土狗不同,它小小的,像个黏人的玩具,英国人称它们为toy poodle。  小狗天性会喜欢在我以为肮脏的地方闻来闻去,甚至舔舐。每逢此时,我便会把它拉开,无论它的欲望多么热烈,理由多么充分。  近来疫情严重,即使据说那病毒对小
 结束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与妻子在一个冬日凌晨抵达首都机场。  距上次回国,已一年有余。  出了航站楼,顿觉寒风扑面,涌入鼻腔的寒气与雾霾的味道混在一起,让我的鼻子有些熟悉的刺痛。时间已近凌晨,天空仍如罩黑幕,仰头望去,苍穹中的黑色似有生命般蜿蜒流转,让人筋骨皆寒之余觉得透不过气来。  “今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