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裡的豬｜方格子 vocus

塔裡的豬

塔裡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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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來的疫情讓生活多出了些許空閒時間，我開始學習起寫詩，這麽寫著也積了幾十首了，整理了一下，慢慢的放上來，我想這應該可以算是做什麼都三分鐘熱度的我，平凡人生中那少少的，堅持住的成就吧

由新到舊

木偶少放半刻度的水是我喜歡的口感隨性的從中間擠壓是一直改不了的習慣打亮兩盞小夜燈成了每晚睡前的儀式你不在的時候我總是這樣吃著偏硬的米飯牙膏總以那扭捏的姿態立著而夜晚也總是固定地送來駭人的黑暗你離家之後我一個人享受著自在也感受著恐懼而思念在兩者之間起伏消長仨如幽靈般地在屋子裡

自己在家你不在的日子我有時會成了隻小獵犬在家裡四處嗅聞著尋找所有沾染了你氣味的東西你不在的日子我有時會像隻眼神銳利的隼往來巡邏著像搜索獵物般的追著你留下的蛛絲馬跡你不在的日子我常像在撿拾散了一地的樂高般一片片一塊塊一絲絲一縷縷的收集著你生活的痕跡將它們堆疊成一座高高的塔然後在

凝結尾747將天空劃出了細細傷痕北風將傷痕吹成了朵朵白雲塵埃將白雲逼成了點點雨滴雨滴扯著天空的衣袖說 “我不願離你而去” 天空輕輕甩了甩衣袖放開了雨滴 “去吧，我的孩子，去冒險吧” “風帶著你去，也將帶著你回來" 站在機坪的年輕男孩張開雙手接住了雨滴轉身往大白鯨肚裡爬去他告訴雨滴 “別難過”

時空旅行我輕啜一口剛泡好的咖啡你灌下一瓶冰涼的根啤華式60度的傍晚夜幕緩緩低垂攝氏25度的早晨陽光逐漸強烈你說你彷彿聞到了咖啡的香氣我說我也嗅著了沙士的膩甜我仰頭尋著白晝之月因為你說你望出去月色皎潔那天思念讓我們墜入了時間的漩渦裡在時區裂縫中相遇

霧霧霾如布帳般蓋住大地蔽掩著世間所有動靜似太初時的混沌光景箇中騷亂全化成幻影彤霞緩慢逼近霧幔如幕簾般捲起溢滿出的塵世聲息再度衝向天際

心旌愛是鮮紅色怒是黯黑色悲是幽藍色喜是亮粉色情感牽動著思緒色彩暈染上布帛將染布如旌旗般掛起使勁地揮舞著在那日復一日不斷重複上演的的場景中在那青春早已遠去只剩老死的無趣人生裡使勁地揮舞著直到顏色褪去直到情感淡去直到呼吸止息

折斷的翅膀那片片落下的白如降雪趕走了黑夜的靜謐那點點潑灑的紅似落櫻打破了大地的沉默在那陰暗角落裡那成排的椰樹旁散落著他被折斷的羽翼與那終會化成春泥的血肉身軀

生若死越來越快那玻璃瓶轉瞬間滿了塞著所有不可說不可寫不可想還有不可留在記憶中的瓶子又滿了如往常般人們將那玻璃瓶給埋了埋在那早已葬下許多瓶子有些擁擠的後院裏埋在那長不出任何花草的後院裏那蟲鳥蝴蝶都不願停留的後院裏拂過院子的瑟瑟風聲聽起來總像是悲鳴打在院子的嘩嘩雨聲響起時總好似啜泣那裏的

1989那一年1989那一年波茲坦廣場的人們終於爬上圍牆布拉格廣場的人們即將迎來春曉台灣島上的人們正在悲情城市裏尋覓著方向天安門廣場上的人們從槍林彈雨中墜入黑暗 1989那一年希望將圍牆推倒讓絲絨飄揚令謊言退散可希望卻也帶來了死亡鮮血蔓延廣場火焰吞噬夢想那一年我曾駐足在那彷彿仍聞得到煙味的

色彩藍色本是天空的白色本是雲朵的綠色本是樹木的黑色本是夜晚的粉色本是花兒的棕色本是大地的末世到來的那天造物者的色盤全糊成了一團藍色厭了天空的單純白色膩了雲朵的悠閒綠色煩了樹木的活力黑色倦了夜晚的沉悶粉色拒絕老成為花兒的胭脂棕色抱怨著總被踐踏的委屈末世到來的前一天一無所知的人

如果我成了你如果我成了院子裡那朵玫瑰我要將身上的刺都拔掉因為當我是我時那突兀的刺扎得人心亂如果我成了停車場裡那棵樹我要嚇走停歇在我身上的小鳥因為當我是我時那落下的鳥屎惹得人厭煩如果我成了天上的一朵雲我將永遠擋住太陽因為當我是我時那炙熱的陽光曬得人發狂如果我成了你我將不會走上你曾選

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我拾起一只玻璃瓶從那條靜靜的河流裡河水浸濕了我的袖緣我扭開了那只玻璃瓶在那煙硝瀰漫的河岸邊瓶蓋劃傷了我的指尖飛灰伴著鮮血掉落瓶裡面瓶裡的花兒早已凋謝那曾經是某人對於某人的思念此刻正如這朵花兒一樣消逝枯萎我的血給那枯黃抹上了紅塵灰如降雪般給添上了白袖旁落下的水滴給潤了葉花兒甦

照明彈是神憐憫的眼淚嗎？遠處那一道道垂降而下的光如花火也似倒流的銀河驅走了黑夜的靜寂那孩子問著那是神的眼淚嗎？緊抓著母親逐漸冰冷的手孩子的淚水與姆媽的鮮血一同滑落滲入土地在那片瓦礪中畫上了註記如同姆媽紅唇笑靨的印記也是曾擁有過的那個家的印記如流星般散落的絢爛光瀑照亮了那鮮紅印

人云亦云我跟你說那是我聽來的你跟他說那是你聽來的他跟我說那是他聽來的耳語如被風刮起的塵卷不停地在人牆中打轉先是小沙礫接著是落葉然後是那舉牌人放在腳邊的傳單最後連被丟棄的破舊塑膠袋也給吸了進來一同在那漩渦裡轉著群魔亂舞似地轉著給圍觀的人們全下了蠱給拍手的人們全施了咒人們跟著轉了起來

布朗尼他們說就像是做個布朗尼一樣人是麵粉暗巷的流言蜚語是巧克力奶油與糖粉呢就拿爛泥與石頭吧將所有東西往那人身上砸去讓他成了油又甜的黑麵團 “別送烤箱，放在烈日下吧” 他們笑著說我盯著被蟲蟻爬滿發臭的黑麵團轉頭往那笑聲尋去赫然發現掛著猙獰笑容的他們腳邊堆滿了臭又油的人形黑麵團而那些人

被封住的人說他們想聽的寫他們想看的想他們要我想的我是快樂的因為他們說我不准哭我是幸福的因為他們說我只能笑我用三秒膠將面具黏在臉上那是他們發下的面具連同那罐膠在那物資包那個越過無數哨口通行無阻的物資包那個只裝了面具與膠的物資包這次我真的笑了望著那包裹真心地笑了被膠黏住的臉頰因狂笑而

成了公園的馬場町閉上了眼嗅著風是青草的芳香吧好似故鄉雨後的那座小山丘閉上了眼聽著風是孩童的笑聲吧仿若家園午後的那片大廣場他閉上了眼憶著直到風吹來了血的腥臭直到風捲起了冤魂的哭喊睜開雙眼他盯看著望見如靶般一具具的人體在那雜草叢中跪著然後倒下他嗅著沒有芳香也沒有腥臭他聽著沒有笑

靜止彼時盛宴中宙斯鬆開了手玄青色的絲巾從交纏的指間滑下那是雅典娜親手編織的禮物繡著克爾伯洛斯的絲絨布緩緩飄落覆蓋住大地光滅闇起脈動停一片空寂那刻他手中的紀伯侖正翻到了「歸去」那一篇 “假如我的聲音從你們耳旁消退” “我的愛在你們回憶中消失” “我會再回來的” 那刻 Spotify正

在那天那天世界異常美麗湛藍的天潔白的雲翠綠的樹橙黃的果子還有艷紅的花朵那天世界也異常安靜只有風颼颼吹著只有水嘩嘩流著只有鳥啾啾叫著只有獸嗷嗷吼著那天神將曾經賜予的全拿了回去妝點世界的色彩不再是區分你我立場的標籤豐富世界的聲響不再是砲火，哭喊，咒罵與爭辯那天神將所有給過人

獨獨是一抹月色在天空懸著是一朵曇花在夜間開著是一條藍鯨在海裡游著是一隻雲豹在崖上憩著是離開了故鄉的小王子是被留在B612星球上的玫瑰花是那隻求著被豢養的狐狸是消失在沙漠裡只留下動人文字的飛行員是單純的存在也是美好的唯一是開始也是終點如同呱呱墜地時的你還有那羽化消逝時的我

面具今天要戴上那副面具呢？是笑容可掬那副嗎？不今天不想說話那就冷若冰霜那副吧不這樣會得罪人不然就愁眉苦臉那副吧不外頭可是秋高氣爽那今天就不戴面具了踏出了門我看見微笑我看見怒目我看見愁眉我看見人們都戴著面具「野獸是野獸啊」我聽見人們低聲細語我看見人們紛紛走避「

溫柔溫柔是酸辣湯裡的滑嫩豆腐也是雪花冰上的甜膩煉乳是生病時入胃的白粥也是昏沉時啜飲的咖啡是哀傷時獲得的擁抱也是狂喜時陪伴的笑容是夏夜輕拂的微風也是冬日摩挲的陽光是春意中的一抹櫻粉也是秋涼下的那片楓紅是天神畫在蒼穹上的彩虹也是蓋婭刻在大地上的群峰是對這世界

我屬於我你說你要我無論如何都要我寒盡暑至春去秋來著了魔似地想要我一絲髮一滴淚一塊肉一層皮全是你的就算我靈魂羽化即使我身軀燒毀如腐屍的氣味似塵埃的灰燼也全都屬於你我說去你媽的逼滾一旁吃屎去我從來只屬於我自己我的心我的身全屬於我自己總將別人的心和著自己的心吞噬將別人的意志

蒲公英穿上心愛的白紗裙我乘著風去旅行風將我帶進了茂密森林問我是否要歇息我望向那片蓊鬱想像著底下的撩人綠蔭卻也想起扎人的樹枝會刺破我的紗裙轉身吆喝著風前進繼續飄行了百千里遇上了一處美麗花畑風又問我是否想歇息我望向底下那片迷人艷麗想像著陣陣撲鼻香氣也念起了我成長的那片土地我回頭對

墜落筆尖的那滴墨水嚮往著白紙的純淨自殺似地鬆了手朝下方的那片純白墜去撞擊暈開成了白紙上無法抹去的胎記如同從黑衣底下滲出的那片紅是渴望自由的肉體鬆開了手隨利器落下墜入胸口讓鮮血伴著靈魂洩出暈開逃離染紅的匕首成了永恆的刺青紀念著追尋自由而去的靈魂

蘋果停刊時神把果實放進了花園成了誘惑卻也成了背叛神把果實放進了童話成了毒藥卻也成了救贖神讓果實墜落土地上成了養分卻也成了未來神將果實交給了人類成了般若卻也招來了滅亡

黑色我想寫首甜蜜的詩笑顏擁抱親吻愛撫低語如珍珠般將這些字眼全串在一起讓那詩成為挑動人心的耀眼首飾我想寫首溫柔的詩冬日的陽光夏夜的微風母親的料理孩子的撒嬌貓咪的磨蹭如棉花般將這些詞句全塞進去讓那詩成為安撫情緒的毛絨布偶於是我開始寫詩字詞是顏料思緒是畫筆我不停歇的

Endgame開始是陸地接著是海洋最後連天空都不放過凌遲般地人們切割著這個世界畫下一條條的分界線先是用言語接著用紙筆最後用刀槍直到那虛幻的線成了一道道深入骨的傷痕直到那無法癒合的傷痕讓世界開始碎裂直到那碎裂的世界成了一個無底的黑洞直到那黑洞吞噬了所有的生命直到那一瞬間回到平靜天地之初

Brave new world of the virus在那個世界裡古老的字母是烙在人體上的隱形胎記 ″阿爾發，貝塔，伽碼，戴爾他，愛普西隆” “阿爾發，貝塔，伽碼，戴爾他，愛普西隆” “阿爾發，貝塔，伽碼，戴爾他，愛普西隆” 樂曲響起字母與DNA如愛侶般交纏孕育出一場場反轉自然的變奏曲 “烏托邦啊！” 阿爾發與貝塔族歌頌著 “勤奮工作啊！″ 伽碼

那一槍他總站在那ㄧ角在那刻著「自由廣場」的石柱底下直挺挺安靜地站著就像多年之前當「自由」尚未入那石柱當廣場的人們都還跪著跪在自己的尊嚴上跪在冤魂的鮮血裡彼時在異鄉他放開了自己的心讓它乘著子彈一同往自由奔去 “讓我站著” “讓我像人一樣地站著” “讓我以臺灣人的身份站著” 自由的心解

名為自由的廣場他們說那東西炸開了在廣場的那一端那座廟塔裡沒有巨響沒有火光沒有塵煙沒有灰燼只留下一地的血紅他們說一切都是從它身上的勳章開始的那一枚枚的勳章是謊言鑄成的手榴彈是神話煉成的黑火藥亡靈將插銷一個個拉掉冤魂將火藥捻子一根根點燃而那一地的紅是亡魂到來的證據那是多年之前在歌

離開我看見了一隻鯨魚在海洋裏是隻小白鯨牠不知所措四處亂竄潔白的身軀讓我目眩可牠慌張的舉動讓我焦慮那是尋不著家人的失措 "我的家人呢?" 小白鯨問著 "在那船上" 我喊著我看見了一隻鯨魚在陸地上是隻抹香鯨牠迷失了方向失去了信念奄奄一息的上了岸巨大的身形讓我震驚可牠失落的眼神讓我傷

瘟疫在瘟疫蔓延的日子裡身體成了舞臺被禁錮的情緒在同樣受到桎梏的皮囊裡求生般的演著一齣齣挑動感官的戲在瘟疫蔓延的日子裡遺忘開始逐漸發生人們先是忘了微風輕拂臉龐的那份舒心接著忘了孩童嬉戲時的無邪笑臉最後連肉體交纏擁抱時的溫暖都忘記在瘟疫蔓延的日子裡我迷上了用指尖摳弄著皮膚上的那些小突起

九命怪貓我是貓一隻在海上小島四處流浪的貓我是貓一隻有九條命活了很久很久的貓我是貓一隻安靜地陪著孤單亡者的貓我是貓一隻有著許多故事的貓請忍耐我難聽的叫聲聽我說說故事吧在那個有著一排椰林樹的校園裏我曾陪過一位年輕學者他說他好痛全身都好痛我說可惜你不是我我要被推下樓肯定會穩穩的四腳著

Reality bites在那個世界太陽責怪雲朵遮擋了它的風采黑夜責怪月亮戳破了它的神祕樹木責怪北風消磨了它的青春河流責怪雨滴擾亂了它的寧靜在那個世界粉色討厭紅色的招搖紅色討厭粉色的做作白色討厭灰色的陰鬱灰色討厭白色的天真在那個世界直線抱怨曲線的扭捏曲線抱怨直線的魯莽方形抱怨圓形的狡猾圓形抱怨方形

北方孤島5度C的清晨海天連成一色灰黑中滲出些些亮白那是在雲層百般阻撓下脫身的拂曉微光也是波浪相互推擠時逃走的點點水花海風不留情地吹著本該柔弱無力的毛雨全成了從天而降的銳利武器朝那踽踽獨行的身影射去我就是那孤獨身影那刻唯一的行者雨是箭矢傘是盾牌風是惡鬼光是天使路的盡頭是座塔那是

自由伸手想要觸摸天空那朵白雲我知是徒然但我擁有幻想的自由閉上眼軟軟的冰涼涼的張開手想要抓住穿過枝頭的微風我知是白費但我有感受的自由睜開眼枝椏輕晃光影擺動翻開書我想要讀誦那段美麗的話語我知是禁止但我仍張開了嘴唸著無聲的悄然的我以為我也有欣賞美麗文詞的自由但他們看著讀

槍林彈雨用言語造出一把利刃刺向人心用文字鑄成無數槍彈殲滅情感參戰者遍體鱗傷靜默者亦無處可逃摸不到的傷口陣陣作疼看不見的鮮血腥味頻傳世界逐漸被淹沒成為一片血色汪洋巨浪吞噬紙筆海嘯遮蔽聲響人們沉浮驚慌但已無法叫喊只能安靜等待死亡

落櫻巷口那株孤獨的櫻花開了開在乍暖還寒的二月底施魔法般的淨化了那塊永遠髒污的垃圾集散地那個被囚禁的男人哭了哭倒在那不再美麗的島嶼砌成的牢獄裡使幻術般的浸濕了地下室那片已然乾涸的紅色水泥地男人的悲痛喚不回被黑暗吞噬的無辜生命而櫻花的溫柔也撫慰不了被遺留在這世界的失落靈魂二月底的那天

自以為是想吸一口新鮮空氣輕啜一口手搖茶的你抱怨著身旁還堆滿了發臭的塑膠杯想吸一口新鮮空氣拿著新型手機的你上網蒐尋著是該買空氣濾清器還是那件打對折的毛皮大衣想吸一口新鮮空氣吃著大餐的你覺得這樣已得到了彌補入腹的小牛肉與烤乳豬讓胃跟肺同時得到救贖你說你需要一口新鮮空氣南風卻只吹來了六輕常年

彩虹貓咪慵懶地踡在紅瓦牆上曬太陽牆邊那棵苦橙樹蝴蝶在枝椏間穿梭飛舞蜜蜂停在鵝黃色花蕊上吸取著蜜汁不遠處的那片翠綠草地上小獵犬興奮地奔跑打滾湛藍天空中那隻永遠孤獨的隼如往常般地時而盤旋時而俯衝女孩躺成了大字型輕鬆地享受午後微風漂亮的靛色薄紗裙像盛開的紫羅蘭般散滿一地獵犬追著低空翱游的隼

抓捕他舉起了雙手手銬拉扯著他紅腫的手腕她舉起了雙手手銬磨擦著她纖細的手腕他們也舉起了雙手相同的手勢代表心中一樣的吶喊被禁錮的與被驅離的他與她還有他們鐵欄高牆阻擋不了彼此間的繫絆世界不斷在傾斜人們幾乎已站不穩腳有人不幸墜落跌倒有人仍在奮力伏地爬行有人攀住了救命繩卻拋下索命網世界

美麗新農莊燭火照亮穀倉台上的演說慷慨激昂被欺壓的怒火已無法擋農莊的革命箭在弦上老大哥在遠處冷眼旁觀看著這場非人類與低階人類間的對抗革命不過是另一場實驗從西元年到福特年無止盡的社會實驗為了更卓越的人類發展也為了心中的那個烏托邦在那個夜晚農場的戰火終於點燃 “打倒貪婪與傲慢” 四條腿的士氣高

The greatest show on earth 蓋亞踮起了腳尖優雅地轉著夜鶯也跟著輕鳴睡夢中的晨曦在蓋亞溫柔撫摸下逐漸甦醒從層層峰巒之中釋出光明曙光喚醒了海洋裡的美豔人魚還有那些被放逐的孤島居民人們開始尋覓著海中人魚期盼著她們會帶著蓋亞的恩賜來臨就像過往那些曾經入夢的天使在天地之初時攜來天神的憐憫庇護著夏娃的後裔鐘擺滴答不

島嶼你說你看見了台灣從三萬英呎的高空上看見了海岸線旁盤根錯節的抽水管本是無機物的塑膠管像生命力旺盛的榕樹根般刺進島嶼的心臟你說你看見了台灣從三萬英呎的高空上看見了那座禿了頂的黃土高山本該是郁郁蔥蔥的坡地上像那得了皮膚病的可憐老狗一樣醜陋不堪你說你認不出台灣從那三萬英呎的高空上霧霾

無米樂微風輕拂吹熄了午後烈日的怒火也吹醒了低頭沉思的稻穗稻穗搖曳淹沒了田埂也吞噬了那些彎腰耕耘的身影農民起身仰天雙手合十誠懇祈願願這稻穗金黃不滅也願舒適微風常拂面微風掠過帶走農人的汗水也帶上了他們的心願趕赴天神的盛宴對著眾神細述農人對那土地的愛戀天神俯視金黃稻田命微風傳遞神

牆波茲坦廣場的人們攀過了那道牆在冷洌的冬天裡捎來了春暖的希望伯利恆的人們爬上了那道牆在槍口的威脅下高喊著對自由的期盼阿茲特克城的人們鑽過了那道牆在亡靈的庇護下奔向更偉大的夢想天朝皇帝眼皮子底下的人們翻出了那道牆在不設限的網絡裡貪婪地補充心靈營養人們不斷地逐起一道道的牆以神的名義以愛

波麗露那個人睜開了眼從全然的寂靜中甦醒彼時閃爍的燈光穿過了玻璃罩睡眠艙警示聲響起就像拉威爾的波麗露舞曲一樣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光與音刺激著眼與耳艙罩緩緩升起消毒水的氣味也加入了這場演奏會將鼻腔拉進了觀眾席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有人嗎? 他喊叫著涼意爬上了

無神論薩諾斯在廚房找到了手套皮革殘留著淡淡的肉桂香麵粉還灑落在戒指上索爾從陰暗的車庫裡尋回了槌子矮人打造的神器如隕落的王者般靜靜地躺在生繡的鐵釘上奧丁醉倒在宇宙樹旁金色盔甲在陽光下閃爍噶瑪蘭的瓶身也被照的發亮失去希望的人爭著搭上星際飛船盼著離開這個沒有神垂憐的地方 "快起飛吧" 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