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捷運出站,與一位善於穿著的女子同行一段路,目光旋即被其穿著與姿態引住。 A字裙裙擺在版型與混絲質布料的支撐下,行進間隨風吹拂帶來了瞬間神似渡邊直美的鍋裙飽滿感。上身民俗風布織衫散發些許慵懶的氣息,領口與袖口綴有似古文字排形、且刻意放大的蕾絲,增加其行進間的飄逸況味。她步程極穩,姿態直挺,右手擺幅大卻不晃,步履踏出一種決心性與堅毅感。整個人呈現著一種朝氣、有韻律感、存在感、說服力。 我注意到她的包包,樣式簡練但縫功難說洗鍊,足下方根包頭鞋也不是近日流行品,這兩件常是女性身上衣物的重投資,雖非高價品,但在識己、善選下,兩物皆強化了她的堅毅感與整體性。我猜想,若其投入穿著的資源未必寬裕,她必是非常理解自己之人,而能展現這個關鍵魅力:我是如此的喜歡自己,瞭解自己。 走著走著,我想到一個聯想,關於她的衣路表現為何吸我的聯想。 我聯想到中南半島在古城與叢林間帶著象群前進的領群大象,徐而秀,泰而若,一種不灼眼的閃耀。而在象耳晃動的動態中,對我這樣的異性戀男子,A裙飽滿時,飄晃著肉慾燭焰時點時滅的爍光。 我覺得我解開了這街頭偶遇的符號美學的動力。不過呢,當事人大概不會接受其之所以美麗是因為她讓人聯想到大象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