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紅03

　　以開水煮滾五分鐘，用筷子夾起一體成形的矽膠圓狀物。帶著它溜進廁所裡面，把它壓扁對折成直角三角形，然後撥開陰唇塞進陰道裡。食指與大拇指掐著月亮杯往自己陰道內部的皺褶甬道前進，在子宮頸前推開它的邊緣好讓它重新展開成一個圓杯，啵地牢牢吸在體內。

　　從跨下抽出來的手沾滿了血腥，洗了個手，重新窩回床上，打算就這麼賴著結束這一天。

　　電話響了，手機螢幕亮起了傑西擠眉弄眼的大頭照。一接通就聽到他雀躍地呼喊：『喂~妳在幹嘛？還在睡喔廢物。』

　　「幹，經期第一天我早上才剛從一片血泊中醒來齁，還不過來幫我洗褲子。」

　　『唉呦好啦我買午餐過去一起吃。』

　　鬧心的傢伙。我甩開手機，抱著棉被開始下沉。下腹裡有一雙枯槁的手刮搔著黑板，意識便像一盞懸掛的吊燈搖晃了起來，哥德式的夜晚降臨在我的全身，一切都開始下沉到地心的最深處，滑入了月亮杯釀成了青春的排遺．．．．．．

　　「欸死了沒？」

　　睡夢中被一腳給踢醒。我昏昏沉沉地張開眼，髮絲散亂在我眼前，隙縫中是傑西瘦小的背影。「買了什麼？」

　　「昨天被妳放鴿子的聖誕晚餐啊，我今天剛從屁眼拉出來，新鮮的咧。」

　　他忿忿地用高亢惡毒的語調抱怨，一邊在茶几上排好湯碗與餐具。

　　我翻了個白眼，軟骨頭從床沿滑到地板上，看著茶几上的湯碗。「喔是你家那邊的好吃牛肉麵嗎？」

　　「對啦，放鴿子的小賤貨。妳最好交代一下昨晚到底幹嘛去了。」

　　傑西在對桌席地而坐，我住的小套房就幾乎沒有其他空間了，每當這個時候就覺得應該找大一點的租屋。

　　我拿著筷子無奈地攪了攪湯碗裡的麵團。「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提起過一個快要結婚的學長？反正最近我們一個政府的案子要結案，我幫他送資料過去而已，然後他們就留我下來吃飯了啊。」

　　傑西扯下臉來，命令：「講重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不曉得為什麼在書房裡親了起來。」

　　「妳真是，他媽的，帶種。」